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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编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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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个月有点时间,所以那本本应该是最优先写作的机战类小说《星海龙鸣曲》也会提上周更日程表当中。当然,《定秦曲》依旧还是主打项目。各位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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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些,下面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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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韩信没有明确表示效忠,但是张嘉师对于这样的结果已经非常满意了。
张嘉师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往南走,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可以说已经都做完了。现在就差回到阳武县看一下陈平回来了没有。
只可惜,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因为赢玥涟居然想去江东之地看看。
张嘉师打死都不答应这个要求,因为萧何也劝说赢玥涟,说江东的情况相当混乱。大量跟朝廷作对的六国余孽,相当一部分就聚集在江东地区。
但是赢玥涟居然拿出了张嘉师不陪她去江东,她自己去这样的说法之后,头大无比的张嘉师只能够折中一下,说他就只能陪她去一次吴县。
奸计得逞的赢玥涟,直接抱住了无奈的张嘉师,说出了一句让张嘉师哭笑不得的话:“姓张的,你真好。”
……
何为江东?
江水以东则为之江东。
事实上,长江在金粉六朝(三国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之后,就被统称为长江。这换句话说,在隋朝之前,长江的名字还是江水。
而江东在秦朝,泛指的是江水以东的吴越故地。要是秦朝时期就有人说江水是长江,很明显这事情也穿越了。
而吴县,就是会稽郡的治所,换成后世就是苏州城区一带。
从淮阴去吴县,在当时而言,就是一次长途旅行。还好,张嘉师因为得到了吕公的“资助”,在旅费上还算宽松,所以,张嘉师也不吝啬钱包,全体人员来一次吴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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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海吗?好大啊。”
张嘉师下意识的当没听到赢玥涟的这句话。因为他们一行人现在正在一个江水渡口等待着楼船士的渡船。
而赢玥涟似乎第一次看到比起黄河更加宽阔的河流,就以为这是一个海洋。但是,张嘉师看着渡口上有小篆雕刻出来的石碑,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秣陵渡口。”
秣陵是什么地方?也许很少人听说过,但是换成另外一个名字,估计就耳目能详了。那就是南京。
但是相比起后世,现在的秣陵只是一个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在渡口外约两公里的地方,只有一个小渔村,江面上更加只有少量的船只在往来其中。与张嘉师在后世电影中看到的南京长江,往来船只如同过江之鲫不同,还没有什么开发的秣陵,比起淮阴县似乎还要荒凉得多。
因为等待渡船的除了张嘉师一行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个秣陵渡口只有一个什的秦军在维持,什长看到了张嘉师一行人的装扮之后,显得很是热情。当然,对方似乎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抱怨这个渡口鸟不拉屎,让张嘉师不禁摇头失笑。
楼船士的船只每天都会在江水巡逻,轮换的楼船士则是在早上约八点之后,在管区内的水道往来,接载乘客,赚些外快。
当然,张嘉师来得不是时候,因为下一趟楼船士的船,在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一刻钟在这个时候是14分24秒,耳目能详的午时三刻,即是中午12点45分,但是,清初之前的午时三刻,时间有所偏差。)之后才会过来这边。
好,张嘉师一行人,大概只能够等了。
……
秣陵渡口没有什么能够打发时间的乐子,不少人都只能自己做点事情打发时间。
萧何跟萧起则是在拿着算筹,计算着什么。荆无忌则是在两人的身边拿着把刻刀,在一份空竹简上雕刻着萧何要她记录的东西。这一点还真的出乎张嘉师的意料,因为他真的没有想到过荆无忌居然会雕刻竹简字。
而阮翁绍等人,则是在一张桌子旁边,脱光了膀子,蹲坐着大声吆喝道:“来,谁敢跟我掰下手腕?”
结果,没人鸟他。
韩信则是跟那个叫做姜娉的少女,在一块草地旁边相互偎依着。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除了三个跟在他后面的女孩子以及一狼一马之外……
张嘉师不知道她们跟着他有什么乐子,但是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张嘉师在这个小型渡口外面,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一会儿之后,除了红云在一旁跟白狼大眼瞪小眼之外,四个人都坐在这个草地上,看着碧波嶙峋的江水,以及不时出现的渔船,飞鸟,显得很是平和悠然。
这也是赢玥涟发出那种感叹的前奏。
……
“要是之后的日子能够这样就好了。姓张的,你喜欢这种生活吗?”赢玥涟说出了一句让张嘉师错愕的话。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应该说,大部分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平静的生活。
张嘉师很清楚,这样的生活是不可能在短期之内到来的。原因就是过几年,天下必然会大乱。除非,一些事情不会发生。
只可惜,这样的事情在张嘉师的眼中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有谁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呢?跟自己喜欢的人成家立业,儿孙满堂……”
“谁要跟你生孩子了……哼,就你脸皮厚!”赢玥涟低下头,反驳着张嘉师的话。
张嘉师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呆愣了一小会,心想:“我只是说出心里话。我有错吗?”
要是张嘉师看向赢玥涟跟齐姬,就会发现两人低着的俏脸,已经布满了红云。
“这个姓张的太可恶了,哼,要是回到咸阳,就让父皇教训他!这是必须的!”赢玥涟悄悄地握着拳头。
“公子的这番话,应该是发自内心的……”齐姬则是想到了一幕景象:她跟张嘉师的孩子,在一个小庄园内,呀呀儿语的在她怀中,叫着爹娘,而张嘉师则是在他身边逗弄着他们的孩子……
好,相比起赢玥涟的想法,要是张嘉师知道齐姬的构想,他该笑还是该概叹女人的神奇?
至于戚欢儿,标志性的有手指惦着下巴,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位姐姐……
一切就如同江水那样,平静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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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走!”在秣陵渡口以北的数公里山林中,数个骑士保护着一辆马车,迅速向着秣陵渡口赶去。
而这一群人的身后,追赶着一群骑着骏马的黑衣人。
而其中一个黑衣人背负着三把交错的长剑,迅速用一只脚撑开一把腰引弩,然后将一支弩箭搭在弩槽当中,平举在眼前,瞄准着跑在最后的一个骑士,扣下了弩机。
激射而去的弩箭,迅速插进了这个骑士的后心。
这个骑士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后,直接摔落在马下,一只脚因为卡在马蹬上,被马匹拖曳而行一段距离之后,这个骑士的尸体才缓缓地在地上停下来。一条依稀能够看到鲜血的痕迹,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终止。
“给我追上他们!”这个黑衣人应该是这群身份不明者的领头人员。他发出了自己的号令。
于是,这群黑衣骑士不断的挥舞着手上的马鞭,策打着马臀。
……
一方逃,一方追,双方的距离不断被拉近。而且因为有马车的缘故,跑不快的马车拖累了这群人的速度。
“管家!不行了,让小姐骑马,要不然我们都得被人追上!”一个壮汉回头看了一眼一百多米外的追兵,然后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现在根本停不下来,你想让小姐摔下马车吗?”
“这……”
“不要说了,我们去秣陵渡口!”
一个中年人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突然,一种危机感觉让他心生警惕。他急忙将身体向着有马蹬的方向一侧。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弩箭的寒芒擦着他的脸庞,直接向前飞去。
“算你走运!”黑衣人头子迅速用脚再次蹬开腰引弩,然后迅速装填弩箭。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看到了他们即将跑出了树林,不由得大声说道:“老大!前面是秣陵渡口,我们是不是……”
“哼,那些秦狗能有什么用?除非我们遇到了楼船士,否则我们根本不需要怕什么。给我继续追!”黑衣头子迅速打断了自己手下的话、
他这次一来是奉命行事,二来也有假公济私的嫌疑。毕竟,给他下令的那个人只不过是要他把这些人全部杀光,但是在他知道了这群人居然有干将莫邪剑之后,他就有了一种杀人抢剑的想法。
为了这两把剑,就算真的是被大秦通缉,他也觉得非常划算。
秣陵渡口是什么情况,他虽然不太了解,但是一个渡口的守卫往往不会太多。他知道,只要不是巡逻江水的楼船士,这些郡兵根本不足为惧。
又是一支弩箭被发射出去,但是,黑衣头领这次改变了目标,因为他很清楚,刚才那个人的身手不会那么轻易中箭,所以他将目标放在了另外一个骑士身上。
作为组织里面的第一力士,这种在黑市所取得的秦军五石撅张弩,在他手中就是一种杀人利器。
所以,弩术不错的他,看到了另外一个目标中箭落马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弧线。
而在这个时候,秣陵渡口已经就在眼前。
“快!冲到渡口!!!”那个管家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回头看着那群黑衣人,露出了一丝无比强烈的仇恨目光。
……
张嘉师在这个时候,轻轻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中盘桓的一只飞鹰,他并不知道有麻烦找上了他。
而在这个时候,白狼动了一下耳朵,张开了眼睛,看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发现了白狼这样动作的张嘉师,当然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站起来,大声说道:“苏腾!你去北面看看发生什么事!桓硫,你跟我带几个人过去!阮翁绍,你和剩下的人保护好其他人!”
“是!”
张嘉师翻身爬上了红云的背部,而在这个时候,作为队伍中的斥候,苏腾迅速骑着自己的坐骑,向着张嘉师所说的方向赶去。
在张嘉师轻轻地踢了下红云的马肚子之后,红云就会意的直接载着张嘉师向前跑去。数息之间,张嘉师以及桓硫等人,形成了一个队形,迅速的跟在苏腾后方,向着白狼警惕的位置赶去。
阮翁绍则是光着膀子,猛然从地上翻身起来,掰动着自己的手指关节,眼神狰狞的说道:“哪来的小毛贼不长眼了?俺正好闲的想找些事情做。哼哼,来了就别想走了!”
张嘉师当然没有听到阮翁绍的话,要不然他会直接说出一句话:“你TMD给我先穿上衣服再说!”
……
逃命的以及追杀的双方都不知道,他们的动静也太大了点,让白狼远远就发觉到。所以,当剩下的那两个骑士以及那一辆马车在冲出了树林之后,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手里面拿着长戈的秦军军官在向他们跑来。
这个人当然就是苏腾。
而那个被称为管家的中年骑士,大声说道:“这位军爷,后面有一伙拿着劲弩的强人,请军爷为我们做主!!!”
听到了这句话的苏腾微微一皱眉头,他当然也看到了这个人说的话是事实。因为他已经能够看到追击到树林边缘的人群。所以,他急忙拉停战马,警惕着前面的情况。
至于那两个骑士以及那一辆马车,苏腾没有再理会。因为他知道,张嘉师等人清楚这些人应该是没有敌意的。
而正如苏腾猜想的那样,张嘉师等人,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两人一马车,就知道苏腾刚才没有出手的原因,
而张嘉师则是在听到了那个中年汉子警告之后,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你们先赶去渡口,但是张某不希望你们做出些什么事情。”
“谢谢军爷相助,虞大必有所报!”双方在几十米的距离相互对喊着,很快,两方就对冲而过。
张嘉师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在他跟那辆马车擦肩而过之后,马车里面传来了一声娇呼:“啊,这是……”
……
苏腾警惕的看着几十米外,陆续勒停马匹的黑衣人们,对方这样的装扮明显就是不做好事。
而黑衣人头领手里面还握着那一架五石撅张弩,他看到了苏腾的衣甲装扮之后,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他不是不想先发制人,而是对方身后已经迅速赶来的援军,告诉他这伙人不好惹。因为穿得起铁札甲的军官,很有可能是一个职业者。
他本身是一个力士,但是问题是,要是真的跟对方打起来,黑衣人头领没把握能够在对方的援手到达之前,解决掉对方。
“我们走!”黑衣人头领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心有不甘的看着几百米外,越来越模糊的马车,直接拨转马头,然后迅速策马离开。
苏腾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这是一个斥候的必要素质。在战场上,放松警惕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黑衣人头领居然直接在马背上后仰,一道弩箭如同流星一样,向苏腾射来。
早就有准备的苏腾,直接将内劲灌输在长戈上,然后向着前方猛然一挥。
“铛”。
“嘿!!!”
弩箭被苏腾直接用长戈拨开。
黑衣人在马背上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心有不甘的将身体扳回来,然后带着自己的下属,直接冲进树林当中。
他没有看到的是,苏腾的双手,被震得双掌流血……
……
在让淳于方为苏腾上药包扎之后,张嘉师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两个被人围住的汉子,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很明显,这辆马车应该是关键。
张嘉师的目光,缓缓的打量着这辆朴素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