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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酒与禁酒令的思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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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嘉师并不是一个精通经济学的人,甚至是可以算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 (w W W .

    但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张嘉师还是希望能够对一些事情做出相应的准备。

    就好比是“常平仓”制度,张嘉师认为这种制度严格来说并没有发挥出其相应的作用,因为即使是在每一个实施“常平仓”制度的时期的相应国家,在其国力强盛时期都会因为很多方面的因素而导致这种制度出现很多被利用的漏洞,更加不用说在这些国家国力衰弱的时候,“常平仓”制度甚至是可以说形同虚设。

    像是这么一种情况,甚至是可以说是人的劣根性所导致的。

    毫无疑问,“常平仓”制度算是一种利好的政策,因为以中国历史上的大部分国家,都是农耕文化为主体的的情况而言,“常平仓”制度有着它相应的必要性。

    但是在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大秦帝国之后,张嘉师认识到,有些事情根本无法照着后世的经验来进行相应的安排。

    就好比是汉朝时期的“常平仓”实施方式,就无法套用在眼下的这个情况当中。

    毕竟汉朝时期的常平仓制度,是汉朝时期国力相对鼎盛的时期所进行实施的。而眼下的大秦帝国可以算得上是百废待兴,若是贸然选择这种方式来作为一种相应情况的应对手段,张嘉师自己都能够想到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

    所以张嘉师希望通过增加相应的消耗粮食的方式,来让粮食的价格在一定的情况下,都不会出现大规模的变动,避免谷贱伤农或者是谷贵伤民的情况出现。

    在《汉书?食货志》当中有着这方面的解说:“籴甚贵,伤民;甚贱,伤农。民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

    虽然说《汉书?食货志》并不是第一部有系统介绍经济历史的资料,但是对农户而言,这一本书无疑是第一部提出相关农耕经济学相关记载的资料。

    其中,以下的相应内容则是说明了这方面的记载:

    理民之道。地著为本。故必建步立亩,正其经界。六尺为步,步百为亩,亩百为夫,夫三为屋,屋三为井,井方一里。是为九夫。八家共之,各受私田百亩。公田十亩,是为八百八十亩,馀二十亩以为庐舍。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则救,民是以和睦,而教化齐同,力役生产可得而平也。

    陵夷至于战国,贵诈力而贱仁谊。先富有而后礼让。是时,李悝为魏文侯作尽地力之教,以为地方百里,提封九万顷,除山泽邑居参分去一,为田六百万亩,治田勤谨则亩益三升。不勤则损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增减,辄为粟百八十万石矣。又曰籴其贵伤民,甚贱伤农;民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故甚贵与甚贱,其伤一也。善为国者,使民毋伤而农益劝。今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岁收亩一石半,为粟百五十石,除十一之税十五石,馀百三十五石。食,人月一石半,五人终岁为粟九十石。馀有四十五石。石三十,为钱千三百五十,除社闾尝新春秋之祠,用钱三百,馀千五十。衣,人率用钱三百,五人终岁用千五百,不足四百五十。不幸疾病死丧之费,及上赋敛,又未与此。此农夫所以常困,有不劝耕之心,而令籴至于甚贵者也。是故善平籴者,必谨观岁有上中下孰。上孰其收自四,馀四百石;中孰自三,馀三百石;下孰自倍,馀百石。小饥则收百石,中饥七十石,大饥三十石。故大孰则上籴三而舍一,中孰则籴二,下孰则籴一,使民适足,贾平则止。小饥则发小孰之所敛,中饥则发中孰之所敛,大饥则发大孰之所敛,而粜之。故虽遇饥馑水旱,籴不贵而民不散,取有馀以补不足也。行之魏国,国以富强。

    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尝闻。古之人曰:“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生之有时,而用之亡度,则物力必屈。古之治天下,至孅至悉也,故其畜积足恃。今背本而趋末,食者甚众,是天下之大残也;淫侈之俗,****以长,是天下之大贼也。残贼公行,莫之或止;大命将泛,莫之振救。生之者甚少而靡之者甚多,天下财产何得不蹶!汉之为汉几四十年矣,公私之积犹可哀痛。失时不雨,民且狼顾;岁恶不入,请卖爵、子。既闻耳矣,安有为天下阽危者若是而上不惊者!

    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馀,何为而不成?以攻则取,以守则固,以战则胜。怀敌附远,何招而不至?今殴民而归之农,皆著于本,使天下各食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畜积足而人乐其所矣。可以为富安天下,而直为此廪廪也,窃为陛下惜之!

    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方今之务,在于力农。”以赵过为搜粟都尉。过能为代田,一亩三甽。岁代处,故曰代田,古法也。后稷始甽田,以二耜为耦,广尺深尺曰甽,长终亩。一亩三甽,一夫三百甽,而播种于甽中。苗生叶以上,稍耨陇草,因隤其土以附根苗。故其诗曰:“或芸或芓,黍稷儗儗。”芸,除草也。刭,附根也。言苗稍壮,每耨辄附根,比盛暑,陇尽而根深,能风与旱,故儗儗而盛也。其耕耘下种田器,皆有便巧。率十二夫为田一井一屋,故具五顷,用耦犁,二牛三人,一岁之收常过缦田具一斛以上,善者倍之。过使教田太常、三辅,大农置工巧奴与从事。为作田器。二千石遣令长、三老、力田及里父老善田者受田器,学耕种养苗状。民或苦少牛,亡以趋泽,故平都令光教过以人挽犁。过奏光以为丞,教民相与庸挽犁。率多人者田日三十亩,少者十三亩,以故田多垦辟。过试以离宫卒田其宫壖地。课得谷皆多其旁田亩一斛以上。令命家田三辅公田,又教边郡及居延城。是后边城、河东、弘农、三辅、太常民皆便代田。用力少而得谷多。

    太公退,又行之于齐。至管仲相桓公,通轻重之权,曰:“岁有凶穰,故谷有贵贱;令有缓急,故物有轻重。人君不理,则畜贾游于市,乘民之不给,百倍其本矣。故万乘之国必有万金之贾。千乘之国必有千金之贾者,利有所并也。计本量委则足矣。然而民有饥饿者,谷有所臧也。民有馀则轻之,故人君敛之以轻;民不足则重之,故人君散之以重。凡轻重敛散之以时,则准平。,使万室之邑必有万锺之臧。臧襁千万;千室之邑必有千锺之臧,臧襁百万。春以奉耕,夏以奉耘,耒耜器械,种饷粮食,必取澹焉。故大贾畜家不得豪夺吾民矣。”桓公遂用区区之齐合诸侯。显伯名。

    以上的内容,明确说出了在《汉书?食货志》,其编纂者班固对农耕文化的相关描述,重视以及有着自己相应的见地。

    其中在《汉书?郦食其传》当中,班固则是明确说出了一句在后世很著名的话:“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

    ……

    张嘉师认为,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大秦帝国同样是农耕文化立国的这一个事实。他同样也不希望改变这一点,因为对于大秦帝国虽然在后世有着耕战制度国家的称谓,但是本质上,大秦帝国更倾向的是农耕文化而非其他的体制。

    所以,在这一点,张嘉师知道,他在无法改变什么之余,更多的只能在一些方面进行未雨绸缪或者是改进而已。

    不希望实施禁酒令,也算是张嘉师在这方面的一种想法。

    在张嘉师的想法中,禁酒令除了会影响他获取钱财的一种手段之外,还有着对于相应粮食的流通需求有着很大的影响。

    在这个时候,除了粮食的食用以及储备之外,酿酒是用来消耗粮食的另外一种主要方式。

    毫无疑问,假如酿酒有着坚实的基础,必然会带动粮食的需求,从而让粮食的供应得到相应满足的消费额度。

    这么一来,农民在这方面的收入是得到相应保障的。

    但是张嘉师也很清楚人的劣根性,以及假如全国出现大范围歉收的话,这样的情况无法满足他所预想的局面。

    所以在某个意义上,“常平仓”制度也有着它的必然性。

    只不过,张嘉师在想到了宋朝时期的“常平仓”制度的曲折过程以及最终的结果,他就不禁摇了摇头。

    宋太宗淳化三年(992),宋始置常平仓于京畿。景德三年(1006)后,除沿边州郡外,全国先后普遍设置。各州按人口多少,量留上供钱一二万贯至二三千贯为籴本,每岁夏秋谷贱,增市价三五文收籴,遇谷贵则减价出粜所减不得低于本钱。若三年以上未经出粜,即回充粮廪,易以新粮。在这之后,由于常平积有余而三司兵食不足,常平钱谷经常被挪移助充军费。熙宁二年(1069),推行青苗法,常平仓法遂为青苗法取代,其所积钱谷一千五百万贯石(包括广惠仓所积)亦充作青苗钱本,每岁夏秋未熟前贷放,收成后随两税偿还,出息各二分。七年,改为一半散钱取息,而一年发散青苗钱本一次,一半减价出粜。九年,各地常平钱物“见在”数增至三千七百三十九万余贯石匹两等。绍兴九年(1139)重建常平仓后,恢复籴粜散敛旧法。乾道三年(1167),诸路常平、义仓所积,计有米三百五十七万九千石,钱二百八十七万一千贯,其中绝大部分尽是虚数。如信州,帐籍所载为九万三千石,上报之数为六万八千石,复经盘量只有一万二千九百石。常平仓已经名存实亡。

    在这一种情况下,张嘉师若是设置常平仓制度,恐怕下场也不会比宋朝的情况好到什么地方去。

    毕竟有些事情可不是张嘉师真的能够杜绝的。就算是终他在世的时候,“常平仓”制度并不会出现大乱子,但是他不在的话,或者是大秦帝国当其时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恐怕“常平仓”制度只会养活一大票蛀虫。

    这样的情况不是张嘉师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在经济学方面,张嘉师还是认为在很多方面满足相应的供求,反而是一种更好的办法。

    张嘉师当然也很清楚,他的这种想法也会有相应的问题。但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大秦帝国能够得到更多的税收,而且在一些方面而言,也能够做到让物资流通体系更完善的结果,张嘉师就不会认为这样的方式会差的到什么地方去。

    毕竟与之前的统治者而言,张嘉师这个思维方式更趋向发展商业,以农业作为国家根本。

    张嘉师来自后世,以他的思维方式而言,重视商业流通并不是一种坏事,也许重视商业什么的确实是会引起一些他同样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现,但是毫无疑问,就以张嘉师自己认识的后世的情况而言,商业当其时已经成为了一个国家税收的重要基础。

    甚至是可以说,若是大秦帝国能够大力发展商业,那么在几十年之后,大秦帝国在很多方面的发展必然会比起始皇帝时期的巅峰还要有所进步。

    所以,通过这一次大朝会,张嘉师做出了相应的暗示,那就是若是环境许可,他并不介意商业发展逐渐成为大秦帝国的一个侧重点。

    毕竟眼下的大秦帝国情况也不算太好,而他这个大秦帝国的执掌者却进行就会,无疑是一种不太好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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