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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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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嘉师跟墨家选择合作,事实上对于墨家的思想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有一点,是张嘉师很是关心的,那就是墨家在机关技术,冶炼技术等等奇技淫巧方面的传承。

    张嘉师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人,但是他也很清楚一点,有些东西不是一个国家所掌握的技术,就是最好的。

    就好比是一些器械方面的制作,墨家有着自己独特的心得。

    ……

    墨家的机关技术或者是相应的科学理论,主要起源于墨子的一卷著作《墨经》。

    在历史上,《墨经》是《墨子》书中的重要部分,约完成于周安王14年癸巳(公元前38子》是我国战国时期墨家著作的总集,是墨翟和他的弟子们写的。墨翟是宋国人(约公元前468~376),他是一个制造机械的手工业者,精通木工。墨子一派人中多数是直接参加劳动的,接近自然,热心于对自然科学的研究,又有比较正确的认识论和方法论的思想,他们把自己的科学知识、言论、主张、活动等集中起来,汇编成《墨子》。《墨经》有《经上》《经下》《经上说》《经下说》四篇(一说还包括《大取》《小取》共六篇)。《经说》是对《经》的解释或补充。也有人认为《经》是墨家创始人墨翟主持编写成自著,《经说》则是其弟子们所著录。《墨经》的内容,逻辑学方面所占的比例最大,自然科学次之,其中几何学的10余条,专论物理方面的约20余条,主要包括力学和几何光学方面的内容。此外,还有伦理、心理、政法、经济、建筑等方面的条文。

    《墨经》中有8条论述了几何光学知识,它阐述了影、小孔成像、平面镜、凹面镜、凸面镜成像,还说明了焦距和物体成像的关系,这些比古希腊欧几里德(约公元前330~275)的光学记载早百余年。在力学方面的论说也是古代力学的代表作。对力的定义、杠杆、滑轮、轮轴、斜面及物体沉浮、平衡和重心都有论述。而且这些论述大都来自实践。墨家在六朝以后逐渐流失。正统十年(1445年),张宇初奉敕,将《墨子》刻入《道藏》。

    而在这一本书当中,有一点是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光学八条”:

    《经下》部分的光学八条原文:

    二临鉴而立,景到,多而若少。说在寡区;鉴位,景一小而易。一大而正,说在中之外内;鉴团景一;景不徙,说在改为;住景二,说在重;景到,在午有端与景长,说在端;景迎日,说在抟;景之小、大,说在地正、远近。

    《经说下》的光学八条原文:

    景,光至。景亡;若在,尽古息;景,二光夹一光,一光者景也;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敝下光,故景障内也;景。日之光反烛人,则景在日与人之间;景,木柂,景短大。木正,景长小。大小于木,则景大于木。非独小也。远近;临,正鉴,景寡、貌能、白黑,远近柂正,异于光。鉴、景当俱就,远近去尒当俱,俱用北。鉴者之臭无数。而必过正。故同体处其体俱,然鉴分;鉴,中之内,鉴者近中,则所鉴大,景亦大;远中,则所鉴小,景亦小。而必正,起于中,缘正而长其直也。中之外,鉴者近中,则所鉴大,景亦大;远中,则所鉴小,景亦小。而必易,合于中,而长其直也;鉴,鉴者近,则所鉴大,景亦大;其远,所鉴小,景亦小。而必正。景过正,故招。

    而除了在自然现象方面有“光学八条”的论述之外,《墨经》在逻辑学方面也给予墨家很大的传承:

    《墨经》的传承,让后期墨家逻辑以辩为核心,其中包括名、辞、说三种基本的思维形式和由故、理、类三物构成的逻辑推理。

    辩——在后期墨家逻辑中具有论证的性质,《墨经》把辩定义为“争彼也“,即把辩看作是关于“或谓之牛,或谓之非牛“、“或谓之是,或谓之非“的一对矛盾命题的是非之争,而且认为辩必有胜者和负者,并要求分清胜负。辩的目的和作用在于“将以明是非之分,审治乱之纪,明同异之处,察名实之理,处利害,决嫌疑“(《小取》)。

    辩具有名、辞、说三种基本思维形式。在后期墨家逻辑中,对这三种思维形式的理解,相当于西方传统逻辑中的概念、判断、推理。后期墨家逻辑中的名是用来摹拟、称谓事物的所然与所以然之性质的,《小取》说:“以名举实“;《经上》说:“告以文名,举彼实故也“。这样的名就具有概念的性质。名又是言词(命题)的构成元素,因而也具有语词的性质。后期墨家首先从概念外延上把名分为达、类、私三种,“达名“相当于范畴,如“物“;“类名“相当于普遍概念,如“马“;“私名“是限于对某一个体事物之称谓,包括专名或姓名,相近于单独概念。后期墨家还从概念的内涵上把“名“分为相当于具体概念的“形貌之名“和相当于抽象概念的“非形貌之名“,以及相当于时空概念的“居运之名“和“量数之名“,等等。

    辞——是用来表达人们思想上的断定的。《小取》说:“以辞抒意“,所以“辞“又是构成推理的要素,即用作前提、结论或论证的论题。如《小取》把“白马,马也;乘白马,乘马也“这种直接推理叫做“比辞而俱行“,把论证叫做“立辞“。辞有时与“言“通用,言辞是对事物的陈述,它是由名构成的。后期墨家还提出了“尽“、“或“、“假“、“必“,即全称、选言、假言、必然等命题形式,尤其对词项在命题中的周延性问题提出了精辟的见解。它认为,肯定命题的谓项是不周延的,“乘马,不待周乘马,然后为乘马也“;而否定判断的谓项是周延的,“逮至不乘马,待周不乘马。而后为不乘马“。后期墨家对辞的矛盾关系也有了初步的认识和揭示,如将“辩“限于一对矛盾命题的一是一非之争,在“止“式推论中提出用特称否定命题反驳全称肯定命题和用全称否定命题反驳特称肯定命题等。

    后期墨家逻辑强调“以说出故“,即通过说的方式以明确“立辞“的根据和理由。《经下》诸条有“说在......“字样,接着极简要地标出理由或例证,然后在《经说下》加以解释,这就是“以说出故“形式的运用。后期墨家把知识按来源分为闻知、说知、亲知三种。说知源于亲知和闻知。是由已知到未知的间接推理之知。《经说下》举例说,已亲知室外之物的颜色是白的。又闻知室内之物的颜色与室外之物的颜色相同,由此就可以推出室内之物的颜色也是白的。后期墨家还从当时的辩论中,总结出多种推论形式,主要有:具有选言性质的“或“、具有假言性质的“假“、相当于直言推理的“效“、相当于复杂概念推理的“侔“、相当于对当关系中矛盾命题之间推理的“止“,以及“辟“、“援“、“推“等一般类推。

    故、理、类三物——后期墨家认为立辞必须明故、理、类三物,“三物必具,然后(辞)足以生“。故是指一事物产生的原因和条件,《经说上》将“故“分为“大故“和“小故“两种。大故就是有之必然,无之必不然;“小故“则是有之不必然。无之必不然。它们相当于假言命题的前件或直言推理中的小前提。“理“即“法“,有规律、模式、本质之意。“类“是指类之同者。故、理、类三物即是立辞必须明确“辞“,明确论题或结论之所以能成立的理由和条件,又必须明确事物之间因果关系或条件关系的一般规律,还必须知其类同者。这三物既是后期墨家逻辑推理论证的原则,也是其推理论证的基本形式,即由故、理、类三物而推出“辞“的基本过程和形式。

    而以上面的基础而言。后期的墨家在逻辑学方面,形成了相应的系统:

    逻辑规律——后期墨家对逻辑的基本规律也有比较明确的论述。在同一律方面,《经说下》中指出,“正名者,......彼彼止于彼,此此止于此。彼此不可“,认为“彼“之名只能指彼之实,“此“之名只能指此之实,彼此之名都不能既指彼又指此。这是后期墨家的“正名“原则,从中揭示了同一律的基本内容。它还十分重视同一律的应用,提出了“通意后对“的原则,即在辩论中必须先明确概念(通意)。然后才能论辩(后对)。

    后期墨家也把“辩“定义为争论一对矛盾命题中的是非。如针对同一动物,甲说“这是牛“,乙说“这不是牛“,就叫做“争彼“。后期墨家指出,这样的争彼是“不俱当,必或不当“的,也就是不能同真,必有一假。这相当于矛盾律的内容。后期墨家曾用矛盾律分析了当时流行的一些论点的逻辑谬误。例如,《经说下》在批驳“言尽悖“之谬误时指出,如果“以言为尽悖“这个命题为真,则表明存在着并不荒谬的言论;如果这个命题为假,也表明有些言论不是荒谬的。因此不管怎么说,这个命题都是不正确的。

    后期墨家还揭示了排中律的内容,指出“谓辩无胜,必不当“,即认为矛盾命题不能同假,其中必有一真。

    逻辑谬误——后期墨家对推理论证中的谬误问题作了仔细研究。《小取》指出,事物有相同的性质,但不一定在一切方面都相同;事物的现象相同,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不一定相同等等。因此,对譬、侔、援、推这些论辩方式运用不慎,或作为公式到处搬用,就会出现“行而异、转而危、远而失、流而离本“的谬误。

    后期墨家把侔式推论的谬误,分为1“是而不然“,即肯定的前提是正确的,肯定的结论则是错误的。2“不是而然“,即否定的前提是正确的,否定的结论则是错误的。同时还规定了“异类不比“的类推原则。对此,《经说下》举例说,如果提出木头与夜间哪个更长,智慧与粮食哪个更多,爵位、亲属、操行和物价哪个更贵这样的问题,显然是荒谬的。

    ……

    严格来说,张嘉师对于《墨经》的绝大部分内容,也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在很多方面而言,《墨经》的出现,则是让墨家走上了一条科研发展的道路……

    当然,这也是墨家分裂的一个主要原因。

    而根据传说,墨子擅长工巧和制作,在军事技术方面高于其他诸子,堪称博学多才。据说他能在顷刻之间将三寸之木削为可载300公斤重的轴承。

    据《韩非子?外储说左上》载:“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一日而败”。他利用杠杆原理研制成桔槔,用于提水。他还制造了辘轳、滑车等,用于生产和军事。他还擅长守城技术(即所谓的“墨守”),其弟子将他的经验总结成《城守》二十一篇。

    张嘉师感兴趣的正好是这一方面的内容。

    而在战国时期,在机关术方面同样也别出心裁的学说理论,还有鲁班的机关术。

    尽管张嘉师眼下并没有找到鲁班机关术的传人,但是他在深入理解到一点之后,很清楚机关术的根本:

    机关术是中国古代科技文明的代表,无论是在生产、生活还是军事乃至一切需要之处,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运用机械力量,巧妙地控制事物,并达到神奇的效果,这是古人对世界的贡献。而这一贡献,源自于古代工匠们对自然深刻的观察和思考。因此机关术才如此深奥玄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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