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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简述》一共有五卷,这五卷内容是否就是弗拉维乌斯?韦格蒂乌斯?雷纳图斯正式整合出来额内容,似乎无法得知。
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那就是英文版以及俄文版虽然在内容上有所不同,但是其篇幅一直维持在五卷左右。
而第五卷的内容,可以说是一个关于海战方面的总结形式的存在。
……
战无不胜的皇帝,遵奉陛下您的圣命,我觉得在结束了记叙陆地战争的方法之后,还有一项涉及海上战争的内容应予补述。
在叙述海战之实施方法时,我应力求做到言简意赅。
很久以来,我们的海面一直相当平静,我们同蛮族人的战争一般只限于陆地。
罗马人民的水师时刻保持着严阵以待的状态,那是为了国家的荣誉、利益和尊严,而不是出于某种冲动而激发起来的所谓必要性;或者说,水师始终处于战备状态正是为了避免这种必要性。如果明知一个王国和它的人民在遭到外来入侵时能够迅速给以反击,并对此种贸然行为进行惩罚,那么显而易见,任何人都是不会下决心去向这个王国及其人民挑起战争,或者对之施加侮辱的。
一、在米塞农和拉韦纳,通常军团都配有水师,以便万一需要水师保卫城市时能就近解决;他们能够快速地驾起舰船径直驶向世界任何地方。高卢、西班牙、毛里塔尼亚、阿非利加、埃及、撒丁和西西里都离米塞农的水师不远。从拉韦纳水师一般可直航伊庇鲁斯、马其顿、亚该亚、普罗彭提斯海、攸克辛海,也可以去东方、去塞浦路斯和克里特岛。
在战事中兵贵神速通常比之勇敢精神更加有益。
二、停泊在坎帕尼亚的利布尔纳舰船的上司是米塞农水师的水师长官;在伊奥尼亚海的则属拉韦纳水师的水师长官辖领。两位水师长官各统领10名保民官,而每位保民官又指挥着若干个大队。每个利布尔纳(水师单位)属下领若干名舰长(nauarchus)。也就是这些船主、舰长,除去负责舰船的有关职责之外,还应当每天关注舵手、桨手和各类人员的日常训练。
三、在海战方面,不同的省区在不同的季节具有各自的优势,因此也就有了不同类型的舰船。
当年屋大维在亚克兴角海战中主要就是靠了利布尔纳舰打败安东尼的。从这次重大海战的经验中可以看出利布尔纳舰比之其他型号的舰船更有用。因此,后来罗马的统治者皆以其为样本,取其名称,按其模式建立自己的水师。
利布尔尼亚是达尔马提亚的一部分,其主要城市为亚捷尔季纳(即今之扎达尔,亦称萨拉。)如今建造的舰只都是按这个省的舰船为模型,之所以取名利布尔纳舰也由来于此。
四、建造一座房子要注意石头和沙灰混合土的质量,建造一艘舰船就更必须从各个方面谨慎仔细认真对待。这是因为登上一艘构造得不好的舰船比住进一幢不好的房子要危险得多。
利布尔纳舰主要的材料是柏、家松和野松,以及云杉;使用的钉子是铜的,不是铁的。虽然这样做成本要大许多,但更牢靠,而且是合适的,因为铁钉遇上热气和潮湿容易生锈,而铜钉即使泡在水里也仍然能保持原有的金属性能。
五、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建造利布尔纳舰所用的木料都是在每月15-22日之间砍伐的。只有在这八天之内砍伐的木头才不会腐朽,同年的其他日子里砍伐下来的木头会被虫子从内部蛀坏,渐渐变酥、变烂,这一点既已由造船技艺作出过解释,也业经造船工人的日常实践所证明;此外我们从对宗教信仰的观察中也能看得出来,因为只有这几天可以说才始终是黄道吉日。
六、最适宜于砍伐林木的时间是在夏至过后,也就是七、八两个月,以及秋分时节,亦即到元月朔日之前,因为这几个月内树液开始发干,树身变得干硬起来。
应当注意,不要在林木刚砍伐下来就把它锯成板材;而锯成材之后也不能马上送去造船,因为圆木也好,锯材也好都要经过一段相当的时间之后才能收水。假如用潮湿的木材去下料,当木材的自然浆液渗出时,就会挤到外面来,而且会出现宽宽的缝隙;对于船只来说,再也没有[比木板上开始出现裂缝]更危险的了。
七、至于舰船的规模,最小的利布尔纳有一排桨;稍微大一点的,是两排;比较普遍的有三排桨、四排桨,以至五排桨的。我希望不要有人嫌它大了。据报道,在亚克兴角海战中相遇的全是大得多的舰船,它们通常有六排,甚至更多排的桨。更大的舰船上还装着侦察小船,这种舰船每一侧配备有近20排桨手,不列颠人称它们为涂上了树脂的……
这种舰船是用来搞突然袭击的,有时候他们会骚扰自由航行,破坏为敌舰供应军需品的运输工作,跟踪拦截敌舰,并截获它们的计划。
为了不使这些侦察船过于显眼而暴露自己,它们的帆和大索都不用白色,而是用与海浪相似的海蓝色,甚至通常用来涂刷船体的蜡也改用这种颜色。水手和军士的军装也都一律采用海蓝色,如是,不仅夜间,即使白昼执行跟踪任务的那些人也不易被发现。
八、率领部队乘舰船航行的人,必须能够事先分辨风暴和漩涡的征兆。要知道,利布尔纳因遇上风暴和巨浪葬身海底的次数和船数,比亡于敌人之手的要多。
人们在观察大气现象时对风和狂风暴雨的特性重视程度不足,应当十二分地注意自然科学的这个分支。大海是不知道怜悯的。有先见之明的人因遇事谨慎而免灾;凡事漫不经心的人往往会因疏忽怠惰而遭不测。
研究海洋科学的人首先应当了解有多少种风,并知晓它们的名称。古人根据天轴的位置只承认有从世界四个方向吹来的四种主要的风,但根据后来的经验统共确定了十二种风。为了不致引起疑惑,我用希腊和拉丁两种文字列举出它们的名称,先列主要的,然后再跟着提出与之相关联的从左右两侧吹来的另外几种。
让我们先从春分开始,也就是从东方的边缘开始,从那里吹来的风是阿费里奥忒斯风,亦即向阳风(东风);由其右侧吹来的是凯基阿斯风,或者叫埃弗罗-博雷伊风(东北风);从左侧过来的是埃弗尔风,或者叫武尔图伦风。控制南边的是诺特风,或者叫阿斯特尔风;由其右侧吹来的是列夫科诺特风,或者叫白诺特风;从左侧过来的是利勃诺特风,或者叫科尔风。居西边的是泽费尔风,也就是傍晚风;由其右侧吹过来的是利泼斯风,或者叫阿夫里克风;从左侧过来的叫亚品格风,或者叫法伏尼风。最后,北边那部分属于阿帕尔克季阿斯风,或者就叫北风;从其右侧刮起的是弗拉斯阿斯风,或者叫齐尔齐风;从左侧来的就是博雷伊风,也就是阿克维隆风。
这些风通常是一个方向的,有时也有两种合在一起的,要是大风暴则有三种合成的。一旦来一阵狂风暴雨,本来是平静而安宁的大海会立即掀起大浪,而且变得十分凶残。不同的季节,在不同的海域,海风轻轻吹拂,没有暴风雨,而是明媚的好天气;有时则不然,明媚的好天气会瞬息之间变成狂风暴雨。
和风吹拂时,舟楫可以抵达预期的港口;逆风时,舟楫应当停泊,或者调转方向返航,抑或被迫冒险顶风而行。只要细心地研究风的特点并注意观察,整船倾覆之事也并不是轻易就会发生的。
九、下面应当谈到关于月份和日期的问题了。法力无边而且容易发怒的大海,不容许人们整年都平安无事地在它上面航行,但一年之中有几个月份对航行来说是非常适宜的,有的月份则要冒很大风险,还有一些月份根据该海域的自然条件,对舰船来说根本无法航行。
耕作日结束,也就是在昴星团升起之后,从5月25日起,到大角星升起,也就是9月16日之前这一段时间,海上航行是平稳的。这是因为夏季风比较和缓。
自此以后,直到11月11日航行就会有问题,危险较大,因为在九月的望日[注:按古罗马历,每月中间的一日,约当满月之时为望日,在3、5、7、10月为15日,在其他各月为13日。](9月13日)之后大角星就升起来了。这是一颗裹着强劲风暴的最有威力的星星。而9月24日,秋分那一天一般会有非常厉害的风暴。10月7日前后出现多雨的摩羯星座,同月11日是金牛星座。从11月起,冬季昴星团的降落所引起的频繁的狂风暴雨会严重影响航行。
从11月11日到3月10日,海上无法航行。在这段时间内,白昼短,黑夜长,天空中浓云密布,气氛晦暗,风力强劲,有时雨雪交加,不仅使任何舰船无法在海上行驶,即使在陆地上赶路也直不起腰来。
航海节,如果可以这样称谓的话,在许多城市里都要举行隆重的表演和公众演出。在此之后由于许多星座的影响,并从季节本身的角度考虑,直到5月15日(五月的望日)海上航行总还有一定的危险。这倒并不是因为商人们缺乏于事业的毅力而在这种季节不敢出海,而是因为当军队乘利布尔纳航行时理应比受个人发财致富所驱使而不顾一切地出海的商人更要谨慎小心才是。
十、此外,某些其他星座的起落也会引起狂风暴雨。虽然在所有这些情况下,著作家们的见证为我们提出了某些日期;但出于多种原因,气象变化多端。应当牢记,由于认识的局限我们无法了解天体现象的所有原因,对于航海所必须关注的情况可以分成三类。众所周知,风暴可能准确地在预期的日子来临,也可能先于或者后于预期的日期发生。在希腊语中先于预期日子来临的叫冬前风暴,在预期日子发生的叫越冬风暴,滞后出现的叫冬后风暴。要把这些名称全部列出来,我觉得太长了,没有必要。许多著作家努力记述的不仅有每月发生的现象,甚至有每天发生的现象。
行星的远行,当它们每次按上帝的意志依指定的途径靠近或离开星座时,同样也常常成为明媚的天气变成阴霾的天气的原因。新月日必有暴风雨,对航海人是最可怕的日子,这一点不仅有经验的水手,就是普通人也都知道。
十一、即使天气晴朗,仍有许多征象可以说明暴风雨之将至;而当暴风雨肆虐之时,也同样会有征象说明天将放晴。这些征象都可从一面镜子里看清,这镜子便是月亮。
月亮呈淡红色将起风,呈浅蓝色将有雨,若是两种色彩相混,则预示着倾盆大雨和狂烈大风。月亮欢悦明亮的外貌告诉水手们天气将像它一样清朗,尤其当这是在这一现象连续出现的第四天之后,而月角并未变尖,月球没有呈现出淡红色彩,其光泽亦未因蒸发而显得混浊。
当太阳升起,或者当它被遮挡之时,阳光是欢快地直射下来,还是因为乌云涌现而有所变化;太阳是闪烁着通常的光辉还是受到风的影响而呈现出火红的颜色,这里同样有着很大的差异。它不应当显得苍白暗淡或者有日斑(太阳黑子),因为这预示着不久将有雨。
有经验的水手从空气、从大海本身、从云层的厚薄和形态中都能得到有关气候的启示。鸟类、鱼类也都能提供某些信息。
这是维吉尔在他的《农事诗》中以神祗的洞察力所作的理解;这也是瓦伦在其所撰写的有关航海事宜的书卷中所尽力记叙过的。如果舵手们说他们懂得航海之事,那他们所懂得的仅仅是实地经验教给他们的常识,未必有多少科学根据,也并不是高深的科学使他们掌握的知识。
……
从这一部分的内容来看,作者在海战的认识上,似乎更多地是从一些另外的资料上得到。
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作者本身并非是一个海战指挥官,若是其详细知道海战的情况,反而是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