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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步踏上泰辰殿台阶的苏洛,突然面部变得扭曲,嘴角血迹蜿蜒凄厉的惨叫出声,随后身体被一道无形的气体向后掀翻在地。
“嘭——”
“噗——要死了!”
苏洛被甩落在台阶两米之外,蜷曲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仰头一口鲜红的液体喷出口腔。
“洛洛——”
被这突然发生的变化惊呆了眼的长乐,心头一紧当下就被吓得魂儿都快散了,抬步就要冲到苏洛的身边,可是就在她抬脚的那一瞬间,她动不了了,那种感觉就跟在苏府被木羽定了身的感觉一模一样。
“放开我!洛洛——你怎么样了?”
不止是长乐动不了了,就连君逸跟李彭他俩也动不了了,心下惊讶的同时,看着地上动也不动地蜷曲着身体的苏洛,眸色都变得晦暗不明。
“洛洛,洛洛,你说话啊,你——”
长乐就算被定了身,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抑制不住的颤抖,那种从心底衍生的恐惧感,瞬间淹没了她整个神经系统。
“洛洛,我们回去,我们不修仙了!洛洛……”
咸涩的眼泪打湿了长乐苍白的面庞,在长乐的哭喊声中,苏洛在黑暗中挣扎的意识逐渐变得清醒,听着那哀戚伤心的哭泣声,无声地勾起沾满血迹的唇角。
“长乐姐,咳咳,你哭的真难听,呼哧呼哧——连黑白无常都被你吓跑了,咳咳——”
正沉浸在满心恐惧哀伤中的长乐突然听到苏洛的声音,又惊又喜的红肿着兔子眼看着苏洛蜷曲的身体,嘴角哆嗦着嘴上虽是不满傲娇的说着,但扬起的嘴角却是出卖了她。
“哼——本郡主才没哭你呢,本郡主那是,那是沙子进眼睛了,对!就是沙子迷了眼,本郡主才不会哭呢,呜呜”
“咳咳,我听错了,你可是长乐郡主呢,怎么会哭呢。”苏洛痛的皱起脏污的小脸,断断续续的说着,看的长乐那是又紧张又心疼的。
“洛洛,我们不修仙了,我们回去。”
在苏洛看着长乐为她哭肿的双眼,心下感动之余把罪魁祸首给骂了个底朝天的时候,泰辰殿里却是分分钟的炸了。
乱成一片的泰辰殿里,掌教坤和真君头疼的看着七八个年岁加起来也大几千岁的老怪物把人给围得看不见一根头发丝的打口水战的众人,心底后悔极了。
当初自己干嘛当这吃力不讨好的宗主的?掌教一个人蹲墙角的怨念无限大的时候,听到长乐要走的几人,纷纷暴走了。
“黑老怪!这女娃子要是走了,看我不烧了你那把破草!”
一声暴躁的怒吼声在泰辰殿平地炸响,话音刚落就又有一个咯狠话的,并且还很愿意当帮凶。
“嘿~黑老怪,依这俩丫头的感情,若是那小丫头真不修仙了,可别怪我帮着白老怪!”
“就是就是,黑老怪,那小丫头不过就一个小小练气期,你那点威压差点没把人家小丫头给搞死了。”同样不满的美妇人虽不放什么狠话,却也是字字谴责。
“对啊对啊,那丫头要是被你搞死了也就算了,可偏偏她跟那丫头感情那么好……”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数落着自己的黑老怪,满不在乎的掏着耳朵,好半响等众人数落完了,才懒洋洋的眯着眼伸了个懒腰。
“怎么你们都说完了?”
瞧着不说话的几个人,黑老怪眸光转了圈,不咸不淡的对着他们重复自己不变的心意,“这丫头我瞧着挺有趣的,那天灵根的小丫头既然你们都那么在乎,那我就帮你们一把。”
“你要做什么?”八人心底不安的惊叫出声,就看到黑老怪右手一挥,一道缚灵术打向泰辰殿外。
殿外长乐看着隐忍着疼痛试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苏洛,心里疼的快要滴血,泪眼朦胧的抽噎着。
“洛洛,等你起来了,我们回去,不修仙了,我们回——啊——”
长乐语无伦次的话刚说到一半,就感觉身体一轻,再一看她跟君逸李彭都悬浮在半空中,而且她与苏洛的距离在逐渐拉远,下意识的扭动着身体,没想到这次她能动了,可惜她不能说话了,只能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扯进了泰辰殿。
“长乐——”
苏洛扭曲着满是血污的脸孔,看着被灵力扯进泰辰殿的长乐,一种无力感在心底深深的将她淹没,再一想到在她一踏上泰辰殿的阶梯时,一股毫无预兆的灵力威压铺天盖地的朝她压来,若不是她体内的灵力自动运行救了她一命,怕是早在威压向她挤压来的时候就命丧黄泉了,那还会活到现在。
赤红着双眼的苏洛,看着台阶上威严肃穆的泰辰殿,在这一刻她彻底明白了煞刀老祖元神记忆里所奉行的唯一法则,那就是——实力!
若她强大到别人无疑撼动,何至于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若想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好好地活着,想要活出个人样来,那就得有着让人臣服的实力!
实力!
她不要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她要做掌控者,而不是任人玩弄的蝼蚁!
一瞬间想通的苏洛,顿时感到身体变得无比的舒畅,在她要舒服的叫出声来的时候,突然眼前就是一黑陷入了昏迷里。
“呀!这丫头怎么会引发灵力漩涡?”
八个老怪物惊奇的看着灵力构造的镜面里呈现出的画面,一个个顿时也顾不上被定了身的长乐。
“洛洛?洛洛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放开我,放开我,洛洛——”
同样身在泰辰殿的长乐看见苏洛晕倒了,心急火燎的想要冲到苏洛身边,奈何她被黑老怪定了身,别说是动了,就是现在想说话也说不了,因为她被黑老怪给禁了声。
“我说黑老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看了半响的美妇人,眸带怀疑的看着黑老怪,要不然是在解释不通这黑老怪干嘛为难人家一个平凡小丫头。
听了美妇人的话,另外七人都齐刷刷的看着黑老怪,大有一种你不解释清楚我们就把你的草都烧掉的即视感,奈何黑老怪人家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把玩着自个手中的白瓷酒壶。
“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