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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荣亲王容凛眸光深邃,暗潮涌动,他终于想起先前太子唇角那古怪的一笑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挑动秦灏来对付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刁钻,真是可恨。
容凛望向不远处的容臻,只见容臻明媚浅笑,胖胖的脸上赤祼祼的写着,本宫现在心情很好,你们斗吧,打吧。
对面,秦灏手指一握劲气狂暴而出,直往荣亲王容凛的身上袭击而来,身后数人脸色齐齐变了,苏子然沈延安等人惊叫:“世子,不要。”
青雁楼花魁柳香雪的脸色也微微的白了,没想到这秦王世子的脾气竟然如此火爆,一言不和便出手打人。
此时那呼呼生风的一拳已到荣亲王容凛的面前,容凛长臂一伸,快速精准的握住了秦灏的那一拳,两个人便在空中以劲气相拼,一进一退的比拼着。
荣亲王的手下弦月和弦夜二人冷叫起来。
“爷,让属下等来收拾他。”
弦月和弦夜二人话一落,秦灏的手下不甘示弱的叫起来:“爷,让属下等上。”
眼看着一触及发的大打出手。
正厅里,个个脸色不好看,如若真打起来,只怕不可收拾。
苏子然和沈延安还有西文勋等人赶紧的叫道:“王爷,世子,别打了。”
容凛紧握着秦灏的拳,瞳眸幽暗嗜沉,陡的冷喝:“秦灏,这里是青雁楼的地盘,要打我们回头出去打,你是不是想毁掉人家青雁楼。”
秦灏瞳眸一瞪,手下再运力,直压向容凛这边,容凛用力又把他的拳头给压制住,阴森森的提醒:“你和太子殿下现在是平手,你是不是不想比最后一局了,还是先比完你们的于来清算我们之间的帐吧。”
容凛的话落,一侧的柳香雪飞快的开口:“世子,请你手下留情。”
苏子然和沈延安等人也叫起来:“世子,你和王爷的帐回头再算吧,先比最后一局吧。”
若是现在世子和王爷打起来,肯定能拆了青雁楼。
虽然他们两个拆了人家的青雁楼,不干他们事。
可是他们便在这其中,这事传出去影响肯定极大,所以苏子然和沈延安等人不希望打起来。
秦灏虽然怒火中烧,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理智的人,听了身后苏子然沈延安的话,总算一收手退了出去,狠狠的一撩身上的狐毛大氅,冷冷的瞪着容凛。
“我们的帐稍后再算。”
“我等着你。”
容凛俊美魅惑的面容上,瞳眸暗芒涌起,瞪着那退出去的秦灏。
容臻本以为两个人会打起来,没想到最后竟然又按捺了下来,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她的心思也不算完全白费,至少秦灏现在和容凛水火不相容。
容臻唇角勾出轻笑,望向容凛,调侃道:“王叔真是怜香惜玉之人,这香雪姑娘一定要记着王叔的好啊。”
柳香雪听了容臻的调侃,飞快的望了一眼容凛,脸色一下子红了,连耳垂都红了,本就风华潋滟的人,再添这妩媚娇艳之色,当真是国色天香,可惜荣亲王容凛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色,脸色阴骜的盯着容臻,陡的冷喝。
“来人,立刻前往荣亲王府取十坛九丹玉液来。”
弦月应声欲走,去荣亲王府取九丹玉液,不过却被容臻给阻止了。
“慢着。”
弦月停住脚步,望向容臻,容臻缓缓命令:“你去我的东宫太子府取十坛冰雪万年青来。”
她之所以要这人去东宫太子府取冰雪万年青,乃是通知大太监郑同过来,虽然前世她有千杯不醉的本事,这一世究竟是不是千杯不醉,她还不知道,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只能通知郑同过来。
容臻想到的事情,容凛自然也知道,立刻蹙眉,眸光幽暗的拒绝了。
“这里离荣亲王府近,还是就近取九丹玉液来,这九丹玉液不比冰雪万年青差。”
九丹玉液乃别国的宫廷贡酒,同样价值不菲。
不过容臻意不在喝酒,而是通知郑同,她笑望向荣亲王容凛:“荣亲王,本宫只喝冰雪万年青,不喜九丹玉液。”
她一言落,掉头望向对面的秦灏:“秦世子不介意本宫取冰雪万年青过来吧。”
秦灏心中正讨厌容凛,一听容臻问,立刻认同:“好,我们就喝冰雪万年青,这是蒋国公府的酒坊产出来的,听说一年才产一百坛,可不是那么容易喝到的,至于九丹玉液,我秦王府里也有不少,本世子都喝腻了。”
秦灏说完挑衅的斜睨着容凛,总之以后他秦灏和他容凛扛上了,以前还有所顾虑,现在是越看越不顺眼。
容臻笑望向容凛:“荣亲王,这是本宫和秦世子的比试,我们喝什么酒,应该不归荣亲王爷管吧。”
容凛漆黑深邃的瞳眸,跳跃着炽烈燎人的火焰,铺天盖地的朝着容臻狂扑过去,几欲烧焦容臻,只不过他邪魅惑人的面容纹丝不变,忽尔勾唇一笑,满屋华光生艳。
“既是太子和秦王世子的赌,自然是你们两个说了算的。”
就算郑同过来,又能怎么样,他想查的事,谁阻止得了,容凛命令手下:“弦月,去东宫太子府,取十坛冰雪万年青过来。”
弦月应声走出去,前往太子府取酒。
红梅轩正厅,没人再说话,柳香雪自去一侧的琴台抚琴,悠扬悦耳的琴音响起来,说不出的动听,好像能洗涤人的心灵一般。
先前暴怒心绪不定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秦灏和苏子然等人想到今晚的种种,不由得微微的凝眉,慢慢的眸光露出了深思,抬头望向了正厅中间位置的人,太子容臻。
此时的太子哪有往日的半点懦弱无能,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雍雍清华,眉眼闪着睿智的光芒,不卑不亢,从容悠然。
这是怎么回事?秦灏,苏子然等皆满眼疑惑,一时竟没人去欣赏花魁柳香雪弹奏的美妙琴音了,个个只顾着猜摸太子容臻了。
容臻身边的荣亲王容凛,挑高狭长的凤眉,满眼幽光。
“殿下真是和从前不一样啊,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容凛话一落,秦灏和苏子然等人都盯着容臻,屋内的所有人都深有同感,太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容臻懒懒的掉头望向容凛:“狗逼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本宫乃是东宫太子,大历朝的储君,虽然以往个性懦弱了一些,品貌差了一些,才能欠缺一些,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被人逼着学狗叫,呵呵,所以本宫不打算再懦弱,本宫要奋起了,以后再不让任何阿猫阿狗的欺负到本宫的头上。”
最后一句斩钉截铁,厅内众人脸色幽暗无比,秦灏的脸色更是一片黑沉,这阿猫阿狗指的岂不是他。
秦灏脸色难看,噌一下站起来,怒指着容臻:“你说谁是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