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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灏听了容臻的话,一颗心提了起来,斜睨着容臻,他发现这家伙一这样说话,便有鬼心思,这一次他又想搞什么鬼名堂。
荣亲王容凛眸光微眯,一抹了然隐于瞳底,唇角依旧是懒懒散散的笑容。
蒋国公府的蒋云鹤立刻玩世不恭的接话:“殿下,不过什么?”
容臻望向容凛和秦灏二人,不急不燥的说道:“本宫记得先前两位请本宫做的裁判,既然本宫是裁判,本宫就要公事公办,两位虽然狩得的猎物一样多,但是两位在比试的时候,已定下输赢的条约,不是输就是赢,但是现在并没有谁胜出,所以嘛两位全输了,这赌注应该归本宫所有。”
容臻话一落,秦王府的秦灏脸色立马阴沉了,瞳眸凌厉的冷喝道:“容臻,你这是什么歪理论,什么叫只有输赢,明明是本世子和荣亲王爷打了平手,既然是平手,我们两个就没有输赌注的事情。”
容臻唇角一勾,冷笑着望向秦灏:“秦王世子,你说本宫说的是歪理论,那么本宫问你,你和荣亲王爷先前定赌约的时候,可有说到若是猎物一样多为平局,你们的约定里是否有这一条?若是有这一条,确实是本宫的歪理论,你们两个明明定的是输赢,既然定了输赢,就该分出胜负,你们两个没人胜出,那么就是两个一起输了,本宫的理论怎么成歪理论了。”
容臻话落,荣亲王容凛轻拍了两下手:“本王认为殿下说的有理,本王认输,稍后自会奉上火灵狐斗篷。”
容凛话一落,秦灏的脸色黑沉阴森,死命的瞪向容凛:“你。”
容凛笑意明艳妖魅,能让秦灏吃瘪让他心情愉悦,这家伙不是招惹他吗?那就要付出代价。
“秦王世子不会输不起吧,若是输不起,先前为什么要赌啊。”
荣亲王爷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唇角隐有冷讽的笑意。
秦灏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偏偏容臻还一脸怜悯的说道:“秦王世子,若是你输不起,这事就这么算了,孔雀裘本宫不要了,当送给你了,省得秦王世子心痛懊悔,要是因为一件孔雀裘再气出病来,那本宫就是罪过了。”
容臻说完,秦灏瞳眸陡的摒射出凶狠的光芒,阴沉的瞪着容臻,最后瞪向荣亲王容凛,嗜冷的说道。
“谁说本世子输不起了,不就是一件孔雀裘吗?本世子回头便让人送到太子府上。”
秦灏话刚说完,身后响起了马蹄声,有人在马上惊叫出声:“哥哥,不要啊。”
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儿赶了过来,正好听到秦灏的话,一想到这衣服承载着母妃对哥哥所有的爱意,现在哥哥竟然把这件孔雀裘给输了,若是母妃知道这件事,得多伤心啊。
秦菲儿飞快的从马上跳下来,急奔了过来,一过来便拽着秦灏:“哥哥,千万不能把孔雀裘送出去,母妃知道定然伤心。”
秦灏挑高剑眉,瞪了秦菲儿一眼,难道他愿意输。
“好了,这事你不要再说了。”
秦灏甩开秦菲儿的手,瞳眸一片凌厉,阴骜的盯着太子,敢拿他的东西,但愿他不要后悔今日之举。
“稍后本世子自会让人把孔雀裘送到太子府。”
秦灏一言落,直接的跃身上马,领着几名手下离开,秦菲儿急急的望着离开的人,懊恼得跺脚,她回头望向太子容臻,想张嘴说话,又觉得此时此地说什么都不妥,最后气狠狠的领着人上马,追自个的哥哥去了。
兵部尚书府的西灵妍等小姐赶紧的追着菲儿离开。
“秦姐姐,你等等我们。”
狩猎场内,眨眼只剩下荣亲王容凛,太子以及太子府的人,还有蒋国公府的蒋云鹤等人。
荣亲王容凛慵懒的望向容臻:“殿下,打了这么些猎物,不如我们烤野味吃,怎么样?”
容臻冷冷的望向容凛,她和他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荣亲王真是好心情,本宫先前差点进了狮口,可没有任何的心情烤野味,王爷一个人尽兴吧。”
她说完理也不理身后的容凛,转身便走。
容凛眸光幽幽,没有再说话,蒋云鹤倒嬉笑着叫道:“表弟,你不是没事吗?别那么扫兴了,一起烧烤野味吃吧,表哥馋死了,对了,你看这狐猴可是难得一见家伙,表哥曾听人说过,猴脑可是大补的东西,而且这猴肉也是极香的,若是你不吃,以后再没有机会吃了。”
容臻脸有些黑,火大的回头欲训斥蒋云鹤两句,不吃会死啊,还猴脑大补,补死好了。
不过容臻回头没来得及发火,注意力便被蒋云鹤拎着的狐猴给吸引住了,此时这狐猴因为失血过多,整个身子恹恹的,一点精神没有,可是那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里竟然滚落下来一行泪珠。
这样悲哀伤心的狐猴一下子击中了容臻的心房,她想起了前世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哈士奇,哈士奇整整陪伴了她五年,母亲去世后最艰难的五年都是它陪着她的,可是最后它却病死了,临死前,它就是这样悲伤的望着她,似乎心疼她将要一个人过。
容臻脚步一转走过来,蒋云鹤立刻夸张的叫起来:“表弟,你太够意思了,来,来,我们烧烤野味吃。”
容臻走到蒋云鹤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了狐猴,沉声喝道:“放手。”
蒋云鹤一愣,下意识的松手,随之又接着说道:“表弟,这事不要你动手,让下人们动手就好,猴脑炖了,猴肉烤了,我们一起尝个鲜。”
容臻手里的狐猴倦缩了一下身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去听这样残忍的话,容臻抱着它蹲下身子,喝令身后的大太监郑同:“有止血药没有。”
若是再不止血,这只狐猴必死无疑,她们这次进山狩猎,郑同是带了不少药进来的,以防有人受伤。
郑同听了容臻的喝令,立刻奔了过来,取出止血药递上,容臻俐落的接过来,把止血药倒在狐猴受伤的伤口上,一会儿的功夫,血止住了,她抬手撕了自己的半边袍摆,动手替狐猴包扎伤口。
四周所有人木愣愣的望着这一切,不是烧烤野味吃吗?这是什么意思,止血,包扎伤口。
蒋云鹤第一个叫起来:“表弟,你做什么,替这畜生包扎做什么,你这心肠是不是太慈悲了。”
容臻理也不理他,等到替狐猴包扎好了,她伸手摸摸狐猴的脑袋,温声说道:“小东西,走吧,没事了,你不会死的。”
本来绝望等死的狐猴此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自己受伤的身子,再望向容臻,知道自己得救了,它的眸光慢慢的溢上了泪水,这一次是希望的泪水,它挣扎着站起身,望向容臻,呜呜出声,然后转身便走。
容臻能感知它话里的意思,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狐猴眨眼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容臻起身,蒋云鹤在她的身侧嗷嗷叫:“表弟,你怎么放了那小畜生,我想吃猴脑啊,我想吃猴肉啊。”
容臻望向蒋云鹤:“表哥,你最该吃的是猪脑,吃什么补什么。”
她说完理也不理蒋云鹤和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荣亲王容凛,领着太子府的人,直奔狩猎场的大门而去。
荣亲王容凛瞳眸深邃暗沉,盯着那俐落离开的身影,慢慢的领着人往狩猎场门前走去,经过蒋云鹤身边的时候,邪魅的挑了一下凤眉,唇角潋滟笑意:“蒋公子不是要猎物吗?现在这些东西全归你了。”
荣亲王爷说完领着手下离开,身后的密林中,一地的猎物。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先前在人前一直玩世不恭,嬉皮玩闹的蒋云鹤,慢慢的收敛了神色,恢复了沉稳尊贵,翩翩风雅。
“公子,这些东西怎么办?”
一名手下走过来恭敬的开口问道,蒋云鹤瞄了一眼地上的猎物,清冷的说道:“带上吧。”
说完抬脚离开,今日太子殿下的表现和往常一点也不像,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是回去把这件事禀报给爷爷吧。
宽阔的官道上,太子府的车驾一路回城,马车前面的郑同,忽地惊叫起来:“殿下,快看,那不是你放了的小家伙吗?”
容臻掀帘往外张望,看到马车后面,先前自己救了的狐猴正奋力的追着她的马车奔跑,想到它先前失了很多血,这会子这样拼命的奔跑,容臻不由得心疼,这是不要命了吗?
“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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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狐猴后面可是太子爷作奸犯科的一大助手啊……。而且一人一动物心意可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