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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望望宣王君冥,满脸冷讽的笑望着她,那眸光毫不遮掩一件事,那就是巴不得他们立刻死,再望向身侧的容凛,一脸诚恳的替她们求着情,事实上却是落井下石,把他们往更深一层的地狱里推,他分明也是巴不得她们死的,梅妃此刻真正是冰火两重天,冷热交替,煎熬至极。
容凛一言落,萧书成和梅妃只觉和是脑子嗡的一声响,两个人的眼神好似淬了毒一般的瞪向容凛,这个家伙绝对绝对是故意的,他这哪里是帮他们求情,分明是落井下石啊。
大殿内,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睿王容凛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看吧,本王早说了萧家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现在萧家家里根本就没有脏银,所以晏河道的案子和萧家没有半点干系,难不成萧家把这笔银子藏到别地去了。”
尧景帝望向大殿下首的夜瑾,夜瑾立刻回话:“回皇上的话,萧家每一个角落,臣都领人查了,并没有发现有银钱的下落。”
“萧府说不定有密室,他们定是把银子藏在地下了。”
宣王话落,朝臣们纷纷点头:“对,没错,萧家的那笔银子肯定是藏起来了。”
睿王的话一起,宣王立刻逮到把柄似的大叫:“父皇,萧家的银子一定藏起来了。”
容凛还在那里义正严词的替萧家的人辩驳:“你说的人证物证不就是一个章州知府和一本密册吗,这说不定是人为设计出来的,若是萧家真的贪了救灾银,那么银子哪里去了,难不成他们藏起来了吗?”
萧书成和梅妃一看到睿王出现,便觉得不好,因为宣王和睿王一直以来针锋相对,若是睿王不出现,说不定宣王还能保持沉默,睿王出现,只怕他会反应激烈。
容凛话落,大殿一侧的宣王不由得来了气:“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七皇兄还说他们不会做对不起开罗的事情,真是笑话。”
不过虽然发了火,终还是挥了挥手,很快,殿外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容凛,容凛脸色有些微的苍白,身子有些虚弱,一看就是生病受伤的样子,他一进来便飞快的向上首的尧景帝求饶:“父皇,儿臣求你饶过萧家一门的人,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绝不会做对不起父皇的事情,做对不起开罗皇室的事情。”
尧景帝一听这又来了一个,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他不是受了伤吗,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上首的尧景帝望着下首的萧家人,正想开口说话,大殿外面,有太监飞奔进来禀报:“启禀皇上,睿王殿下来了。”
“是啊,皇上,我萧家世代忠心耿耿,效忠于开罗,不敢有半点大意,平常一直兢兢业业尽忠尽守,那些玩忽职守的人,一直看我萧家不顺眼,所以总找机会报复我萧家,求皇上查明这件事。”
大殿上,萧书成和梅妃两个人,飞快的出声:“皇上明查啊,我萧家一向清白,晏河道灾银一案分明是有人想栽脏陷害我萧家的人啊。”
这怎么可能,萧家世代出了几位户部的尚书,人人都知道一件事,开罗的国库可能会没有银子,萧家却不可能没有银子,可是现在却没有查到任何东西。
夜瑾夜将军不可能撒这么大的谎,那就是说萧家根本没有任何金银珠宝。
此言一出,大殿内所有人怔住了,个个不可思议的望着萧书成,又望向夜瑾,。
大殿内,梅妃和萧书成,此刻连捶死宣王的心都有了,殿外,负责前往萧家搜查的风雷骑将军夜瑾已领着人进殿来禀报:“皇上,臣领人在萧家查抄,根本没有查抄到任何东西。”
不过宣王并不知道她眼神的意思,只呵呵冷笑。
梅妃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君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个的母族人。
梅妃心中血气直往头脑上涌,不用说也知道,那章州知府,眼下听信宣王的,肯定一口咬准那金佛是救灾物资,何况宣王见过她的那两只金尊,其中细节肯定是清楚的,现在她是有嘴也说不出来了。
尧景帝冷喝:“要不要朕传章州知府进殿来,让他认认那金佛是不是救灾物资中的东西。”
梅妃伤心的痛哭起来,在下首哀求:“皇上,那两尊金佛真的是臣妾家中的东西啊。”
梅妃身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她没想到自个的儿子这么的精明,身边有这么多可做事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把他的精明全用在了她的身上。
梅妃说完,尧景帝当头便把密册对着她狠狠的摔下来,密册散开来,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一对金佛,密册的纸张腊黄,又旧,那记载两尊金佛的笔迹,同样是陈旧的,并不是人现写上去的。
“皇上,冤枉啊,臣妾那两尊金佛根本就不是什么晏河道的救灾款,那是臣妾自家的东西啊/。”
尧景帝怒气冲天的怒喝:“你说没有参与晏河道事情,现在有密册,有人证,还有密册中记载的两尊金佛竟然在你的宫中。”
“皇上,望皇上明查,我萧家真的没有参与晏河道的事情,皇上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啊。”
恰在这时,宣王君冥把梅妃带了进来,梅妃此时已经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看到勤政帝上首的尧景帝正冷眸森森的看着她,梅妃一颤,飞快的出列扑到了地上,朝着上首的尧景帝痛哭。
尧景帝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黑,几番的变化。
还有另外一帮人静观其变,不参与意见,作壁上观。
勤政帝内,朝臣正僵持着,两帮人形成了拉锯战,一帮人请皇上下旨严惩萧家的人,把萧家人交到刑部去,以正开罗的朝纲,另外一帮人,便是萧家一条船上的朝臣,若是萧家倒,只怕背后要牵扯出不少人,所以这些人坚持要查明这件事。
关睢宫内则乱了套,同时宫中各个殿阁内的人都知道宣王领人把梅妃娘娘抓去勤政帝了,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动。
君冥下了令后,带着梅妃前往勤政帝去复旨。
“是,王爷。”
宣王君冥则冷瞄了她一眼,不带感情的扫向关睢宫殿内的太监和宫女,沉声命令侍卫:“你们守着关睢宫,不准这里任何人出去,若是有人胆敢私溜,定斩不饶。”
梅妃挣扎着望向身后得意望着她的宣王,终于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直接的气昏了过去。
两名侍卫闪身便上,一人一边架起梅妃便往外带。
一句话使得梅妃气血往头脑上拱,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腿一软直接的瘫到大殿上。
可惜她的骂声没有骂出来,君冥已经不耐烦的一挥手命令身后的侍卫:“还不把人拿往勤政帝,皇上正在哪里等着呢,眼面前可没有什么梅妃娘娘,只有罪犯。”
梅妃这一刻绝望至极,脸色狰狞的望着那意气风发的儿子,她颤抖着手指着君冥:“你个孽一一。”
“是你做成的这件事,这金佛根本不是晏河道中的东西。”
她结巴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梅妃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她睁着惊骇的眼睛瞪着那金佛,然后指着宣王君冥:“你,你一一。”
宣王朝着外面一挥手,有人捧了两个锦盒进来,飞快的打开,宣王君冥指着盒中的两尊金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梅妃娘娘,这两尊金佛便是晏河道救灾款中的东西,现在怎么会在你这里呢,你还是去父皇面前交待清楚这件事吧。”
梅妃一听急了,朝着殿下的侍卫大叫:“谁敢?本宫犯了什么法,竟然让人拿本宫。”
他说完望向身后的侍卫:“把梅妃娘娘带走。”
“这种时候了,娘娘还不忘耍威风,但愿待会儿在勤政帝上你也能这般的威风。”
不过梅妃的心思,宣王不知道,而且看这个女人这种时候了,竟然还不忘威胁他,宣王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阴沉沉的瞪向梅妃。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宸妃不会什么都不做,这个女人心计十分的深,比她不知道深多少,要不然怎么会生了贤王的儿子后,还能心安理得的待在皇上身边,好像没事人似的,最重要的是多少年圣宠不衰,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力到的。
因为眼下这种光景,即便她说了,只怕他也不会承认。
梅妃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朝着这人叫出来,说他是自己的儿子。
“宣王爷,本宫一向对你不差,你能不能给人留一步退路,给别人留一步退路,就是给你留一步退路。”
若是今日萧家真的被灭,不说君冥少了倚仗,就是他日后真的登上了帝位,这事闹出来,让天下人知道,他竟然一手策划了谋算自己母妃和娘舅家的事情,这只怕让他一辈子都背负着骂名,所以他不能这样做。
“君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快点收手,赶快收手,要不然你悔之晚矣。”
梅妃望着那一身正义,仿似正义使者的儿子,控制不住的惨笑起来,神情怪异至极,她指着君冥,沙哑着嗓音开口。
君冥一身正气,义正词严的开口:“梅妃娘娘此言差矣,萧家做出来的事情人神共愤,天理不容,晏河道大案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萧家想只手遮天是绝对不可能的。”
梅妃听了君冥的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望着君冥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这是害萧家,知不知道?”
这话相对是承认了晏河道的事情正是他扯出来的。
“梅妃娘娘,你以为本王真的是一无是处的人吗?”
君冥看这个女人狼狈的样子,唇角勾出得意的笑。
梅妃的脸色越发的惨白,用手指着君冥,好半天才挣扎着开口:“君冥,晏河道的事情是你扯出来的吗?是不是你让人把这件案子扯出来的。”
殿外,君冥已领着数名侍卫走了进来,他气势昂仰,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尊贵霸气,唯我独尊,一路领着人从殿外走进来,冷笑连连的望着大殿上的梅妃。
千万不要,梅妃在心里大声的呐喊着,脸色一片惨白,抬手紧掐着自己的衣襟,几欲喘不过气来。
听到宣王来抓人,梅妃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晏河道大案的事情,不会是君冥扯出来的吧,不要啊。
梅妃的心一沉,脸色别提多阴骜了,身子也下意识的发软,倒退了三步方站定。
殿内寂静无声,外面忽地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有宫女和太监急急的奔进来,大叫着开口:“娘娘,不好了,宣王带人来抓人了,宣王殿下带人来抓人了。”
大殿内,何安不时的望着梅妃,不知道娘娘有什么主意。
梅妃一想到这个,心突突的。
后来晏河道的案子不了了之,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人把这案子扯出来,还扯出了章州知府。
事情做都做了,她生气火大也没用,最后只得做罢。
兄长的意思是做完了这一笔,以后就不做了,宣王将来登位,是要用很多钱的,所以不早早谋算怎么行。
晏河道的救灾款,当日她是不让自个兄长动的,可是他却是瞒着她的,等到她知道,他已经做了。
梅妃一听便心跳加快,不安至极。
说朝臣把他们萧家给告了,说她兄长贪污了当日晏河道的救灾款。
关睢宫里,梅妃已接到了前面传递过来的消息。
萧书成满心痛楚,满心绝望,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反观宣王殿下,满脸的意气风发,精神奕奕,眉眼说不出的得意,他奉了尧景帝的旨意,带着一帮人直奔梅妃的关睢宫而去。
看,现在宣王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她们了,他们怎么办?
可是妹妹却忘了,他们和宸妃是敌对的啊。
她打的主意是好的,若是儿子换到宸妃身边,深得帝宠,再加上宸妃和宁安候府两大势力,定然可以让他顺利上位。
可是现在宣王殿下一心一意的想萧家死,想娘娘死,真是做孽啊,当初他就不赞成妹妹这样做,因为他觉得以萧家的能力,有能力捧宣王上位,可是妹妹还是担心,坚持已见的要把自个的儿子换到宸妃的身边/
这满殿的人大概只有他一个知道,宣王其实是他们家娘娘的儿子,他根本不是宸妃的儿子。
大殿下首的萧书成望着那满脸神彩奕奕的宣王殿下,只觉得心痛无比,。
因此宣王一请旨,尧景帝便准了。
不管梅妃参没参与晏河道贪污案,她动手救灾物资,就是大不敬之罪。
宣王君冥请旨前往关睢宫拿梅妃娘娘,尧景帝准了,。
大殿内一时僵持不下,尧景帝有心收拾萧家,可是萧家子弟遍布五湖四海,若没有确切的贪污证据,他便下令抓人的话,只怕萧家的人会反,这可是不利的,因此尧景帝虽然有心想收拾萧家,但并不打算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抄家灭族。
不过萧家人一致喊冤,请尧景帝明查,说他们是被人污告的。
此时受到这些事的牵连,纷纷出列跪在大殿之上。
除了萧书成外,萧家在朝中还有几名官员,位置都不低。
随着一众朝臣纷纷上奏,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瞪着下首的萧书成。
萧家以往一门独大,朝中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萧家出了这些事,个个好像找到了把柄似的,不少朝官站出来弹赅萧家,一桩一桩的事情往外扯,其中有好几桩都是贪污朝廷的银子。
此言一起,满堂哗然,个个指责萧书成。
同时宣王君冥出列启奏,之前他带侍卫去关睢宫搜查的时候,查出了当初救灾物资中的两件物品,两尊金佛,眼下这两尊金佛便在梅妃的私库里,这说明梅妃娘娘动用了救灾之资。
尧景帝龙颜大怒,立刻下令人去宁安候府抄家,定要抄出这笔救灾银款。
刑部尚书立刻命人把章州知府带了上来,章州知府一口咬定是萧书成所为,并奉上密册为证。
户部尚书萧书城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飞快的出列喊冤:“皇上啊皇上,我萧家一门清正廉洁,绝不会做这种泯灭良心的事情,请皇上查明这件事。”
没想到现在这件无头公案,竟然落到萧家的萧书成身上了,朝堂上所有人都望着萧书成。
大家只要一提到这件事,便义愤填膺,愤怒异常,可即便再生气,众人也没办法,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救灾款究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当然有不少人怀疑是章州知府伙同什么人犯的案,事后被人杀了灭口了。
晏河道救灾款当日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灾款不翼而飞,章州知府一家一夜之间被灭门,连带的相关人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最后这件无头公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那一场灾祸,因为救灾款的不翼而飞,整个章州死了无数的人。
第二日早朝,刑部尚书上书状告了户部尚书萧书成,称当日晏河道救灾款一案的幕后真凶其实就是萧书成。
不过现在却是不行,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和容凛呢。
若不是眼下事情太多,太复杂,她非把这货给睡了,省得他总是耀武扬威的撩拨她。
“睡你的大头妹,还是想想明日你要演的戏吧。”
身后容凛紧跟着她,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勾引容臻:“臻儿,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容臻听了他的话,轻笑起来,心情舒畅,大踏步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容凛精致华美的面容之上,柔软尽数散去,瞬间换上了戾寒之气,他幽幽的咧嘴说道:“明日本王会去演一出戏,使这即将登场的好戏再热闹一些。”
不过她大踏步的走了几步后又停住了,回首望向身后的容凛,提醒他:“先前萧墨说的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很可能有人开始动手脚了。”
容臻脚下一趋,差点栽倒,实在是不想再和这货说话了,她自拜下风还不行吗?
容凛看她又气又羞的样子,越发笑得潋滟而妖娆,站在容臻的身后叫着:“我等着你啊,求快点睡。”
容臻咬牙,这货真是无时不刻的想勾引她。想干什么,姐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女人,多早晚承受不住的把你给睡了。
容凛一听这话,眉眼潋艳,笑意如花开,他张开双臂,袍袖在夜风中簌簌生响,墨发轻舞,他在暗夜之中,就好像夜之精魂一般,销魂蚀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神态到说话的柔软之音,无一不透着诱惑。
容臻的脸立马便被他搞了个大红脸,脚下步伐飞快,一边走一边不忘骂容凛:“你等着,多早晚我要把你给睡了。”
容臻鄙视容凛,容凛邪魅诱的说道:“其实我不介意你想,不介意你睡我,不介意你把我拆吃入腹。”
“你个色鬼,整天净想着这些事。”
她抬脚便往外走去,容凛跟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臻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大婚,什么时候睡一起啊。”
容臻冷不住瞪他:“滚。”
容凛的话里满是关心,不过后面一句又不正经起来:“其实我是不介意你陪我一起睡的。”
容臻沉稳的说道,容凛点头:“嗯,天色不早了,臻儿去睡吧。”
“回头我去看她。”
至于妙音是不是萧墨的棋子,在事情没有发生前,容臻不想妄议,因为妙音当日拼死拦截敌人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她不希望在不清楚事实真相时,随便舍弃他们一个。
容臻点了点头,当初妙音在街头出现的时候,他们就怀疑妙音的背后说不定是萧墨在指使,现在萧墨站出来承认了这件事,他们也没必要防着妙音。
容凛挑高长眉,望着容臻,知道容臻一直想让妙音回到身边侍候,逐温和的开口:“你若心疼妙音,便让她依旧回到你的身边,不过你留心些便是了,若是她真是萧墨的一个棋子,总会露出马脚的,不过这家伙既然直截了当的站出来,那么说明他并没有把妙音当作一个棋子。”
正厅里,容臻则微微的蹙眉望向容凛:“妙音竟然真的是他整出来试探我的,不过这个人太精明了,我不动他还是发现了,不过妙音真的不是他的一枚棋子吗?”
花姐飞快的应:“是的,王爷。”
容凛眸光攸的一暗,怒瞪着空荡荡的门口,声音冰冷的朝门外的花姐冷喝:“以后这个人再来睿王府,直接的把他给我打出去。”
他说完一甩袖出了正厅的门。
他说完便优雅的走了出去,看也不看容凛,完全当容凛是空气,气得容凛脸色煞白,周身的戾气,瞳眸寒光森森的瞪着门前立着的萧墨,萧墨忽地停住脚步回望过来,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说道:“睿王爷不要光顾着吃醋了,还是想想明儿个要对付的事情吧。”
萧墨起身,又深望了容臻一眼,然后说道:“惜颜,你当心天山一族的人,慕容灵仙拉拢宣王要对付你,所以你要小心。”
“萧墨,你还有事没事了,没事赶快滚吧。”
容凛看这男人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就对着臻儿放电,实在是太可恨了。
萧墨眸光满是温润的光辉,笑望向容臻,根本不看容凛。
容凛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阴骜无比的盯着萧墨:“你想干什么,萧墨,若是你胆敢把臻儿的身份泄露出去,本王不介意杀了你。”
容凛心头杀念一动,对面的萧墨已经飞快的开口:“王爷还是不要轻易动杀机的好,因为我能来,就有把握离开。”
正厅里一片冷寂,容凛的脸上布满了暗潮,刀光霍霍,这个男人认出了臻儿,他若是告诉尧景帝或者告诉别人,臻儿就会有危险,所以他要不要杀了他。
“不过正因为你的冷静,所以使我确信,你就是惜颜。”
萧墨轻笑:“惜颜,不管你是或不是,我已经认准了你就是,自从我看到你面对妙音的淡然冷漠时,我就知道你是惜颜了,因为只有你才会如此冷静的对一个人,而不是心急的把她带回去。”
容臻轻笑,淡淡的说道:“若是我说我不是什么惜颜呢?”
他安排妙音出来试探她,可是她没动,他却认出了她是惜颜。
容臻的眼睛眯了起来,萧墨真的很厉害。
萧墨不再拐弯抹角,望着容臻直截了当的说道:“惜颜,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的,妙音是我命人安排她出来试探你的,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惜颜的,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她从来也没有背叛你,而我也是刚找到她不久,本来就是打算把她送给你的,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你,后来发现睿王爷一直盯着你,我就怀疑起你的身份了,所以便让妙音出来试探你,事实上那丫头一直努力的想逃离开红袖楼,她并不知道你是她的主子,她也不知道是我命人故意放她离开,让她遇见你的。”
不过他要想剜这家伙的眼睛,恐非易事,所以还是快点把这货撵走的好。
容凛没好气的说道,看这家伙的一双眼睛盯着臻儿看,他就不爽,就想剜了他的眼睛。
“有话快说,没话说就给本王滚。”
容凛看他永远一派温润如玉,皎若天上明月的温润高雅模样,越看越生气,这家伙太能装了,明明是黑心黑肺的小人,偏偏装得像君子一样。
萧墨不卑不亢的回道:“王爷言重了。”
萧墨的话让容凛怒极反笑,幽幽开口:“萧大人的意思是嫌我伤得太轻了吗,萧大人是巴不得本王死翘翘吗?”
萧墨收回视线望了一眼容凛,淡淡的说道:“我听说睿王爷受了伤,没想到还能好好的说话。”
容凛看萧墨一直盯着容臻,不由得来了火气,怒气冲天的冷声:“萧大人深夜来睿王府是有什么事吗?”
萧墨苦笑不已,心里同样的苦涩,他抬眸盯着容臻,仔细的打量着她,发现若是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一些从前惜颜影子的,不过谁会想到赵家的这位小姐就是惜颜呢。
可是老天还真是会捉弄人,惜颜她竟然变了一个样貌,近在咫尺,他却不认识。
当初在雾蜀山下,他摆了一个局给容凛,就是为了抢先一步找到惜颜,照顾她让她忘了容凛,从而喜欢上他。
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番模样,其中定然有什么原因,不过说什么都晚了。
容凛这人一向重情,他喜欢容臻,也就是惜颜,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便接受别人的,所以这赵家的小姐是惜颜。
两个人举止说不出的亲昵,萧墨的眼神忍不住暗沉了下去,他的手指握了握,又放了开来。
正厅里,萧墨正面容温润的打量着正厅里的摆设,听到门前的动静,掉头望过来,便看到脸色微白的容凛靠在清丽动人的赵家小姐身上,一路走了进来。
两个人一路跟着花姐的身后往睿王府前面的正厅走去。
容臻无语的抽嘴角,就算这人危险,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不过对于容凛心目中的小九九,她没打算说破。
“萧墨可是很精的,若是我正常了,他就该怀疑我没有受伤了,这人现在可是危险分子。”
“你太重了,能不能正常一些。”
容臻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失笑,这货真是拿他没办法了,这还没到前面便开始装了,本不想理他,又怕他生出别的事情来,只得回身走过去扶住他,容凛便把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差点没压死她。
两个人走了出去,后面容凛步伐缓慢,行动困难,走路走一步停三步,还不停的喘息着,看前面容臻走得飞快,他在后面叫:“臻儿,过来扶我。”
“走吧,再不走人家就该走了,这家伙莫名其妙的跑到睿王府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找我,我倒想看看他这时候来睿王府做什么?”
他说着俯身便狠狠的亲了一口容臻脸颊,然后还不满的嘟嚷:“我真不想让你见他,真不想让你见他。”
容凛想了想,最后倒同意了:“好,我陪你一起去。”
容臻轻笑:“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你不会装吗?”
若不是因为对外宣布受了内伤,他早就去看看这该死的混蛋来睿王府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可是我眼下对外宣称受了伤的,怎么去见他啊。”
容臻温声说道:“那你陪我一起去好了。”
容凛除了吃醋,还有些担心萧墨使诈。
“可是那家伙出现,肯定是要耍什么心计的。”
容臻如此一说,容凛心里略舒服一些,臻儿眼下不但和萧墨没有关系,他和臻儿还有仇呢。
容凛反问一句,容臻直接的拿他无语,最后放缓声音说道:“这个人半夜三更的来见我,肯定是有事要见我的,我不如去见见他,听听他说什么,你放心,我和他之间半点事都没有,我还没找他算帐呢,你忘了我十八隐卫死了八个人,这全都是因为他当初下令攻城的原因。”
“我在你的面前还有脸吗?”
明明是吃醋,偏偏说得冠冕堂皇的,容臻忍不住笑出来:“容凛,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和我翻脸我也不想让你去见他,这个人是不安好心的,何况现在你顶着的是赵家嫡女的身份,他来肯定是别有用心的,所以我不放心你去见他。”
容凛动都没有动,依旧固执的紧搂着容臻的身子。
容凛脸色冰霜似的冷,容臻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得开,不由得气恼的开口:“容凛,你再闹,你再闹我和你翻脸了。”
一听到萧墨要见容臻,容凛立马吃醋了,长臂一伸霸道的圈住了容臻的身子,不让容臻去见萧墨,这家伙从前可是喜欢臻儿的,现在只怕还不死心,这么晚了,他来见臻儿做什么。
“不见。”
花姐再次的说道:“是萧墨萧大人要见赵小姐。”
一直以来他都当萧家是亲人,现在想来,当他把他们当亲人的时候,也许这些人背后正嘲笑他呢,所以想想他便抓狂。
现在他听到萧家的人便反感,便痛恨。
房里的两个人一怔,容凛的声音便冷了,一改先前的慵懒诱惑,周身冷意,沉声问外面的花姐:“哪个萧大人。”
两个人正在房里逗笑,屋外,花姐的声音响起来:“赵小姐,萧大人求见?”
容臻真想喷他一脸血,不要脸的家伙,以前知道他就够不要脸了,现在才知道他有多不要脸。
“呸。”
他说完往床上一躺,摆了一个勾魂的姿势,把身上的衣襟口往下拉了拉,然后声音低迷的说道:“来,欢迎拆吃入腹。”
“臻儿,若是你不愿意被我拆吃入腹,我不介意你把我拆吃入腹。”
容凛哈哈一笑,眉眼越发的张扬奔放。
容臻一脸黑线条的提醒他:“我不上钩已经快要被你吃干抹净了,若是再上钩的话,不是被拆吃入腹了吗?”
容凛不由得忧怨的开口:“小臻儿,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你还是不上钩呢。”
容凛眉眼染画,唇角是偷腥成功的得意笑容,这样的笑容,使得他越发的风华绝艳,潋潋动人,一双染满柔情的瞳眸不时的对着容臻放电,可惜容臻正怒瞪着他呢。
容臻的脸颊红艳艳的好似涂了胭脂一般,因为刚才她又被容凛占了便宜,不但被他霸道的吻了,还被袭胸了,一想到这个,容臻眼睛恶狠狠的瞪向床上的容凛。
“容凛,你从前不是很高大上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不过容臻脸色很黑,因为她发现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只要他们独处,他就占她的便宜,而且越占越上瘾了。
睿王府,容凛正缠着容臻,让她再陪他说说话。
宣王越想越美好,俊逸的面容上,笑容越来越灿烂。
不,他不甘心,所以他一定要收拾这女人,或者说,他绑了这个女人,和她生米煮成熟饭,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不是他娶不娶,而是那女人求他娶,到时候他绝不会给她宣王妃的位置,小妾的位置给她一个就不错了。
难道他就这样让这女人打自己一个脸子吗?难道他就这样看着睿王娶了赵婵吗?
赵婵现在住在睿王府,日后他若想让这个女人嫁给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宣王府的书房里,君冥脸色狰狞的冷笑,不过很快他便不再想萧家的事情,反而是想着赵婵的事情。
众人起身往外走去,一路离开宣王府,各自回府。
“是,王爷。”
“好了,你们各自回去忙吧。”
宣王君冥脸上上满是冷戾之色,唇角是血腥的笑意,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萧家以及梅妃的下场,他心里便一阵舒爽。
宣王府的书房里,宣王君冥扯出了晏河道的灾款之后,尤不死心的又把近年来查得的萧家的几件事给一并扯了出来,他望向书房里的几个人下命令:“明天刑部尚书上奏后,你们一一把这些禀奏给父皇,我就不相信父皇不下旨查抄萧家,若是在他们萧家查抄出大笔来历不明的金钱来,这死罪可就躲不过去了,就算是宫里的那个女人也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