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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寇寇生病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不少人家跑来探望,因为赵家乃是宸妃娘娘的娘家。
秦氏又和宸妃交好,日后宣王上位,宸妃娘娘可是太后娘娘,对赵家肯定多有照拂。
不过所有来拜访的人都被秦氏挡了,她不想让人吵到自个的女儿。
虽然秦氏挡得了别人,却挡不了宣王殿下,宣王殿下一听说赵婵生病了,立刻便领着人过来探望。
秦氏能挡别人,自是不好挡宣王的,只得把宣王请进以前容臻住的院子。
房里,寇寇正歪靠在床上,打量着房间,房间妆点得很华丽,各处摆设很精致,一眼便看出秦氏是花了心思的,虽然这里原是玉璇姐姐住的,但是她知道这是因为娘亲把玉璇姐姐当成她的原因,也就是娘亲很疼爱她。
一想到这个,寇寇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拽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只露出自己的小脸来。
正在这时,门前响起脚步声,寇寇掉头望过去,便看到秦氏从外面走了进来,秦氏看到房里没有侍候的人,脸色不由得变了,飞快的开口:“丁香她们呢。”
寇寇赶紧的伸手拉着她:“娘亲,你别怪她们,是我让她们出去的,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秦氏听着这样柔软的话,真的是特别贴心,可是同时她觉得今日的婵儿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往常的婵儿聪慧独立,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了,有时候反而显得不亲近人,但是今天的婵儿,就是一个粘人的小丫头。
秦氏没有多想,她只当自个女儿生病的原因,人生病了总是特别粘人的。
秦氏想起还有重要事情没有说呢,眼下宣王爷便在外面等着呢,她把人家晾在外面,这不太好。
所以秦氏赶紧的说道:“你表哥来看你了?”
“表哥?”寇寇有些愣神,她又不是玉璇姐姐,自然不知道表哥是哪一位,不过她不动声色的往下躺了躺,然后望着秦氏:“娘亲,一定要见吗?”
秦氏看她温软的样子,一颗心都快化了,可是外面等的人可是宣王。
“婵儿,他是宣王殿下,总不好不见,别的人娘亲能挡都给你挡了。”
寇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当朝的宣王爷,对于宣王此人她是听说过的,听说此人温润高华,如云端高阳,深得帝宠,是眼下宫中最合适当太子的皇子。
既然是宣王殿下,她自是不好不见的。
不过要小心些才是,寇寇想着,又把身子往里埋了埋:“那你去把他请进来吧。”
秦氏应了一声,又细心的替寇寇掖了掖被角,最后才走了出去,客气的对外面等候的宣王君冥说道:“宣王殿下,请。”
君冥本来正一肚子气,若不是想算计赵婵,他才懒得来看她呢,现在倒好,来了还让他在外面等候着。
不过来都来了,总不好因为等了一个时候就发火吧,何况他还有事要做呢,君冥的眼神一闪而过的冷戾之气,一撩袍摆,抬脚便往里走去,身后的手下留在外面没敢进去,人家赵家的小姐生病,在闺房里待着,他们怎么敢进去。
君冥跟着秦氏走了进去,床上的寇寇挣扎着动了一下,沙哑着嗓音说道:“宣王殿下来了,恕我不能行礼。”
君冥仔细的看她,脸颊微红,眼神迷蒙,发丝微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看来这是真生病了。
活该,君冥骂了一句后,又满脸温和的关心问:“婵儿,你没事吧?要不要本王派人进宫把御医宣过来替你检查一下。”
此时寇寇看到君冥,有些呆了,因为她认出此人竟是她之前救过的人,不但是她救过的人,这人当时神智不清的时候,还吃过她的豆腐呢,她倒不知道此人竟然是开罗堂堂的宣王殿下,早知道当初就狠敲他一笔银子了。
寇寇想着,心里一阵恼火,因为她想到自己被他吃豆腐的事情了。
不过眼下她却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得虚弱的开口:“不用了,表哥,有劳表哥过来探望我了。”
寇寇说完,君冥下意识的蹙起了眉望着寇寇,因为他觉得今日这女人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十分的不对劲,这女人一向对他淡漠疏离,什么时候如此温和了,不过君冥和秦氏一般,看寇寇脸颊微红,虚弱不堪的样子,便当她是因为生病的原因。
“表妹安心养病,你这样表哥看着倒是很心疼,还是快点好起来吧。”
寇寇微眯眼望着君冥,这个人和玉璇姐姐的关系有这么好吗,可是之前她看玉璇姐姐和那睿王爷关系才好呢,怎么这个人又一派温柔多情了。
寇寇一时不解,不过不敢有所表示,以防露出马脚来,她假装虚弱没力气的欲闭上眼睛。
秦氏立刻抱歉的望着君冥:“宣王殿下,你看婵儿她累了,还是请宣王殿下到外面略坐坐。”
君冥却直起身子摇头:“既然表妹累了,就让她休息吧,本王也该回王府了,父皇已经下了禁令,让本王在王府反省呢,本王这是听说表妹病了,所以才急急的赶了过来,否则是不会轻易出宣王府的。”
“那真是太让宣王殿下费心了。”
秦氏越发的客气,对于这位宣王殿下,她可不敢大意,她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别人不明白,总是被他的表像迷惑,可是秦氏却是知道这人狠着呢,他一点都不像宸妃,倒是十足十的像皇上。
秦氏记得有一次,他喜欢上了皇上手中的一把黑木小金弓,后来皇上把黑木弓赏赐给了别的兄弟,他是连夜想主意把这把黑木弓给毁掉了,后来这事被宸妃知道了,宸妃下了狠心的严惩他,不过倒是被皇上护了过去,听说皇上还赞他有谋算呢,从某一方面来说,皇上之所以喜欢宣王,是因为宣王和他很像的原因。
秦氏一边想一边不动声色的送了宣王君冥出去,不过两个人刚出了院子,宣王便让秦氏回头来服侍寇寇,自己领着人离开了。
夜晚,睿王府里,容臻和容凛二人端坐在睿王府的正厅里听手下禀报事情。
“回爷,夜瑾将军带着人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也没有查到萧家的那笔银子去了哪里?”
容臻立刻追问:“城外呢?”
“听说夜将军把萧家所有有亲连的府邸全都搜查了,都没有找到半点的蛛丝马迹。”
弦夜恭敬的禀报,容凛和容臻的脸色十分的幽暗。
看来萧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早早转移了所有的财产,现在没有财产,但凭着前章州知府吕放,和一本密册,根本不能定萧家大罪。
因为这样不足以服众,萧家子弟遍布五湖四海,到时候站出来一闹,只怕开罗又要起纷争,所以说眼下找到这笔财产才是真的。
若是找到这么大笔的财产,从中搜到晏河道的银两,还有别的几笔的银两,那么萧家这大罪就没地方逃了。
可关键这银子竟然搜查不到。
正厅里容臻和容凛两个人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拢着幽幽冷寒之气。
容臻冷声:“我就不相信这笔财产不翼而飞了,以萧家开罗第一世家的地位,他们家的财产绝对不会少,不亚于一个小的宝藏,这么些东西不是小地方可以藏的,而且这样的一笔财产,也不敢轻易的经手他人,或者放在别人的人家里,所以说这笔财产是藏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容臻话落,容凛的眼神忽地耀出了光华:“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是最保险的。”
容臻也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容凛说道:“我们不说出来,写在手上,看看我们两个人想的一致不一致。”
“好。”
两个人唤了手下取来笔墨,在各自的手上写了字,然后互相伸出来。
两个人写的一模一样的字,宫中。
容凛率先笑起来,眉眼光华潋滟,他笑意明媚说道:“臻儿,你看我们两个人多么的有默契啊。”
容臻也笑起来:“这是必须的,要不然我怎么嫁你啊。”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过很快认真起来,容凛望向容臻说道:“看来这笔财产真的有可能藏在宫里。”
容臻赞同的点头,可是这笔财产是如何转移到宫中的呢。
“如若说这笔财产藏在宫里,最有可能藏的地方就是梅妃的关睢宫,不过藏在上面是不可能,只能藏在关睢宫的地下密室之类的地方,只是这么一大笔庞大的财产是如何运进宫里的呢,这个还真是让人苦恼。”
容凛眼神凌厉,唇角是幽冷的笑:“我想到一种可能,萧家肯定从外面挖了一条密道通向了宫里,所以那笔财产便是从地下密道运进去的,可是这里又出现一个问题,萧家里里外外已经被搜遍了,根本没有查到室道之类的地方,这条密道又挖在什么地方?”
“因为要转移银子,不可能惊动别人,所以除了他们家,只有一个可能。”
这回容凛开口了:“萧家的隔壁人家,他们把地道挖在隔壁人家。”
“萧家隔壁所住的人家,一家是工部侍郎府,这家已经查过了,另外一家乃是汪大学士,汪大学士在朝中为人清廉,一向和萧家不对付,两家常常针锋相对,他们家应该不会查。”
容臻说到这儿停住了,眼冒幽光的盯着容凛,这一回两个人同时开口:“我知道了,密道便在汪大学士的家中,他和萧家是一路人马。”
房里两个人同时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萧书成这个老狐狸如此的狡猾,竟然耍这么大的心计,表面上和汪大学士敌对,暗下里竟然是一伙的,不过一一。”
容臻想到了萧家有一个萧墨,萧墨这个人十分的精明,难道他会坐义待毙不成。
“容凛,你忘了萧家还有一个萧墨,萧墨不会坐义待毙吧。”
容凛不吭声了,房里一片安静,屋外,忽地有急切的脚步声奔了过来,很快弦夜从外面奔进来,脸色难看的禀报:“王爷,赵府那边出事了?”
“怎么回事?”
“有人把寇寇姑娘劫走了。”
弦夜话一落,容臻的脸色立马变了,飞快的起身:“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派了人过去保护吗?”
“属下是派人过去保护了,可是我们不便紧跟着寇寇姑娘身边保护,紧跟着她的是她的师兄韩羽,可是韩羽一直没有动静,我们就没有任何的发现,待到我们发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把寇寇劫了出来,劫她的人武功十分的厉害,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容臻的脸色立马暗了,周身拢着冷霜,她是没想到寇寇在赵府竟然还能被人劫走了,赵子风是吃干饭的吗?还有韩羽,一直自喻爱护寇寇,原来也不过如此,容臻又气又恼。
一时竟说不了话,容凛看她心急,赶紧的安抚她:“你别急了,不会有事的,我们立刻想办法去救她,而且我怀疑劫走她的人乃是天山一族的人。”
一说到天山一族的人,容臻便懊恼不已,最近她都忘了天山一族的人。
慕容灵仙竟然把手伸到了寇寇的身上,不对,她是想把手伸到她的身上的。
“眼下怎么办?要尽快找到寇寇,必竟她中了毒,而且服了醉阴花后,她一点内力都没有了,落在慕容灵仙的手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想到这个,容臻便火大不已,然后她想到了十一郎,立刻望向弦夜:“你给我立刻进宫一趟,把十一郎带出来。”
十一郎嗅觉比较灵敏,定然可以找到寇寇的下落,总之她不想寇寇出什么事,若是寇寇出什么事,她是不会饶过慕容灵仙的,不对,就算寇寇没事,她也不会饶过慕容灵仙的。
房里,弦夜应声,闪身便走,身后容臻叫唤:“你带十一郎前往赵家。”
容臻则望向容凛:“我们也去赵家看看情况,我不便出面,由你主持大局/。”
她说完周身的戾寒之气,瞳眸浓浓的血腥气息,阴森森的望着容凛:“容凛,我们差不多该动了,这些人若是不除,我们就别想安宁,所以动起手来吧。”
“好,走。”
容凛伸手拽了容臻的手,两个人闪身出了房间,一路直奔赵府而去。
赵家此时已经乱了套,秦氏哭得哪叫一个伤心绝望,赵子风也急得团团转,他没想到自己布了这么多人保护自个的妹妹,竟然还让她被人劫走了。
赵子风此时很懊恼,直恨自己大意,事实上他是因为看到自个的妹妹武功厉害,直觉上以为没人能动得了她,所以才会大意的。没想到倒底还是出事了。
容凛到的时候,秦氏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一看到容凛,便哭着哀求:“睿王爷,请你派人去找到婵儿吧,我怕她出什么事?”
容凛点头,难得的安抚秦氏,他这完全是爱屋及乌,因为臻儿心疼秦氏,所以他便善待秦氏。
“你别担心了,本王很快就可以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
秦氏听了容凛的话,总算止住了心头的悲意,她现在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容凛的身上,甚至于她还想和睿王爷说,若是婵儿没死,我就把她嫁给你。
一行人一路往容臻以前住的院子走去。
待到进了房间,容凛坐下来,望向赵子风:“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便被人带走了?按照道理不应该啊,房里不是有侍候的人吗?”
“回王爷,有人在房里下药了。”
“下药?”容凛的眉蹙了起来,阴骜的望着赵子风:“难道是内鬼下的药。”
“我查了一下,这院子里所有人都被迷昏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们下的药,何况就算她们也进不了我妹妹的院子,这下药的应该另有其人。”
“今儿个白天有人过来了?”
容凛直觉是出在来访的人身上,秦氏一听他问,立刻想起宣王君冥来,心急的叫起来:“睿王爷,是宣王,宣王殿下今天来探望婵儿了,可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走了。”
容凛盯着秦氏:“你亲眼看到他走的。”
这个人阴险狡诈,只怕今晚韩寇被抓的事情就是他的手脚,至于慕容灵仙,则是和他联手的。
没错,一定是这两个人联手的,而白日君冥来赵府,很可能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赵府,乘夜晚悄悄的潜了进来,对小院里所有人下了药,然后他把寇寇带走了,而慕容灵仙的人造成一个假像,和人打了起来,好让君冥顺利的把人带走。
容凛想通这个,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
虽然这一回带走的是寇寇,但是他们动的主意可是臻儿,这些该死的混蛋,看来他们真不能隐而不动了,这些该死的混蛋是要收拾掉了。
容凛心里正想着,房间里,秦氏已经飞快的禀道:“臣妇没有送他出去,只是送到院子门口便进来陪婵儿了。”
“所以这带走婵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宣王君冥。”
秦氏和赵子风大惊:“竟然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子风气得握拳:“他最好别做伤害婵儿的事情,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秦氏直接气哭了,没想到最后劫走的却可能是宣王,他和婵儿亲人,怎么能做这种伤害婵儿的事情呢。
屋里的人正说话,外面忽地有脚步声,弦夜带着宫里的十一郎赶了过来,容凛一看到十一郎过来,立刻命令十一郎:“赶快过来闻一下这被子上的气息,然后我们去找婵儿,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
十一郎现在已经认命了,它是斗不过这贱男的,所以只能听命。
它动作俐落的上前一步闻了几下,然后掉头便往外走去。
容凛立刻起身,直奔门外而去,赵子风紧跟着他往外,秦氏也跟着往外,赵子风赶紧的拦了她:“娘亲,你待在府里,我去找妹妹,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秦氏知道自己是拖累,点头催促赵子风赶紧跟上。
幽黑寂静的山林别院,灯光幽幽如豆影,光影惨淡,暗处数道身影潜伏着,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别院最里面的一排雕梁画栋的房屋里,此时有说话声响起来。
“君冥,你做什么?”
寇寇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赵府里,而是在一个莫名的房间里,不但如此,自己还被人给绑了,而幽暗的灯光之下,一人稳如泰山的端坐在椅子上,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寇寇一眼便认出这喝茶的人不是别人,乃是白日过来看她的宣王君冥。
她低头看自己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再看那端坐着一脸看好戏的君冥。
寇寇不由得发怒了,怒瞪着君冥。
君冥并不生气,也不着急,现在他心情分外的好,他喝了一口茶后,抬首盯着地上的寇寇,冷冷的说道:“赵婵,今日之后,本王倒要看看那君渊是不是还要你?本王倒想看看残花败柳的你,君渊还要不要了?”
君冥话落,寇寇的脸色变了,陡的尖叫起来:“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君冥放下了手中的茶蛊走了过来,寇寇挣扎着往后退,可惜她手脚被绑,根本动不了,所以她只能拿眼怒瞪着君冥,然后阴骜无比的说道:“君冥,你但凡有一点的良心,你就该放过我,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我救的你,你早死了,所以你最好别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你不是一直不承认你救了我吗?现在怎么又承认了。”
君冥冷笑之后,蹲下身子,伸手挑起了寇寇的脸,虽然脸颊有些红,发丝有些凌乱,衣衫有些不整,但是这个女人是个美人胚子,若不是这样,自己都懒得碰她,本来他是打定主意想杀这女人的,但是现在他又想到另外一个好点子,若是他睡了睿王君渊的女人,好好的羞辱羞辱他,看他会怎么样?
想到这个,君冥便觉得大快人心。
他掐着寇寇下巴的手越发有力了,寇寇用力的一甩他的手,愤怒的叫起来:“君冥,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根本是个禽兽,不配为人,大家都是瞎了狗眼吗,才会被你这样的人蒙骗了,还相信你人品好,能力好。”
寇寇因为长年生活在云岭山里,所以说话做事根本没有容臻的那股强势霸道,此刻即便愤怒火大,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没有往日的凌厉嗜杀之气,宣王君冥一下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阴骜无比的盯着寇寇:“你不是赵婵?你是何人?”
寇寇脸色一变,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大力的咳嗽起来,她一咳嗽,君冥便想到她生病的事情,这女人生病了,又被他下了药,所以才没有了往日的凌厉,不过既然人落到他的手里,他就不打算放过她。
君冥冷笑一声之后,一伸手提起了寇寇,一路往床上走去。
寇寇挣扎着尖叫起来,因为服了醉阴花,使得她内力尽失,所以她很虚弱,根本没力气对付君冥。
所以整个人被君冥提着扔到了床上,她挣扎着往里一滚,死命的瞪着君冥:“君冥,你究竟想干什么?”
君冥阴冷的一笑:“赵婵,你说干什么,这不是很白痴的话吗?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待在一起干什么?”
“赵婵,你该庆幸,若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早就杀了你了。”
他留着她可是有用的,一来是让开罗国的人看看,这赵婵是他不要的,到时候即便赵家和赵婵哭着求着要嫁他,他也不会要,让她当初选君渊而弃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这是狠狠的打君渊一个脸子,他珍惜的女人到他的手里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君冥想到这个,便心情舒爽起来,他得意的冷笑着望向寇寇,动手便去解身上的衣服。
寇寇看他这样,心里急得不得了,而且这时候,她已经认清一个现状,她现在就算叫喊,这人也不会放过她,他是一心想羞辱她的,所以现在她只能自救,想到这个,寇寇飞快的动起脑子来,她想到自己的袖中藏有毒药,她这是为了防备有人算计她,所以自备的,只是她没有事先服解药,若是下药,不但是宣王君冥会中毒,就是她自己也会中毒,最主要是自已之前服了醉阴花,若是再中了九幽莲香毒,不知道后果怎么样?
寇寇心里想着,抬首看到君冥已经脱掉了外袍,正开始脱自己内里的亵衣亵裤,寇寇再也没有办法等下去了,她手指悄然的一翻,一只手便往另外一只袖子里探去,虽然她被绑了双手,可是这君冥并没有点她的穴,所以她的手脚还是方便的。
房里,君冥已脱掉了上身的亵衣,正解亵裤,根本没有注意到寇寇的动作,所以这给了寇寇便利的条件,她动作迅速的打开了九幽莲香毒的香包,一股幽幽的香气飘在屋里。
这九幽莲香毒是她自己培育出来的一种九幽莲制出来的,毒味幽香,能麻痹人的神经,连思维都会混乱僵硬,这是一种很霸道的毒。
不过寇寇把毒放出来后,君冥很快便察觉到房里有些不对劲,他抬头四下打量,第一时间便感受到房间里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这是毒?
君冥的脸色陡的变了,他没想到赵婵这个贱女人竟然完全不顾自己,而放了毒。
君冥愤怒的朝着床上的人望去,这一看,他直接的被吓呆了,难以置信的望着床上的女子,只见床上哪里来娇俏的美佳人,只有一个脸上满是皱折,眼皮下垂,眼神昏浊,嘴角也下垂的年迈老妇,正怒瞪着他。
君冥像看到鬼似的被惊吓到了,他身子急速的后退,直往外面退去,然后怪叫一声转身便跑。
“鬼啊。”
他刚奔出去,外面有手下飞快的奔进来禀报:“王爷,不好了,有人闯进了别院。”
“什么人?”
他嘴里问着,闪身便往外冲去,不过人刚出房间,便听到别院外面响起了打斗声,同时有几道光影飘然而来,迎面便听到一道疯狂的怒吼之声:“君冥,你竟然如此鄙卑无耻,胆敢动婵儿,本王绝不会饶了你的。”
一道光华落地,来人抬手便是一道强大的劲风直往君冥的身上袭去。
君冥先前在房里中了九幽莲香毒,神经有些慢,所以眼看着那强大的劲风袭了过来,根本反应不过来,身侧的手下赶紧的推开了他:“王爷小心。”
一掌到,把他的得力手下给狠狠的掀飞了出去,君冥脸色难看至极,还没有来得及发怒,容凛的掌风又到,君冥一看,如何是容凛的对手,朝着暗处大叫:“慕容灵仙?”
随着君冥的话落,一道曼妙的身影飘然从夜幕之中穿了过来,袍袖一甩,便是一道劲气,对着容凛挥出来的劲气狠狠一击,然后长臂一伸揽了君冥往一边飘了过去。
不过她和容凛对撞一掌之后,血脉急流,胸口十分的难受,只飞了几步远便停了下来,回首望了过来。
只见容凛领着数名手下站在夜色之下,冷眸寒光四射的望着对面的慕容灵仙和君冥,他勾唇幽冷的笑起来。
“没想到两位倒是狼狈为奸的勾搭到一起去了,果然是物以类似,人以群分啊。”
慕容灵仙听了容凛的嘲讽之后,脸色难看的一把放开了扶住的君冥,她可不稀憾这么弱的男人,她之所以帮助君冥,只不过是因为君冥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容凛,你少胡言乱语,本公主就是看你不爽而已。”
容凛懒得和她多说,直接命令身侧的手下:“给我狠狠的收拾这些该死的混帐。”
容凛一身令下,身后几道身影闪了过来,直往慕容灵仙和君冥身边扑来,慕容灵仙一看容凛来势凶猛,不敢直接对战,飞快的唤出暗处的手下:“三长老四长老快来。”
暗夜之下数道身影冲了出来,加入了打斗。
一时间外面打斗成一团。
容凛今晚算是逮到了机会,专门对准宣王君冥,难得的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收拾这个渣男,他怎么会放过,不过慕容灵仙存心要和容凛做对,所以一直帮着君冥和容凛对战,不过即便两个人和容凛对打,也没有讨得了好,两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至于三长老四长老,本来可以帮助慕容灵仙和君冥的,偏偏被暗处冒出来的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篷的人拦截住了,一时竟然出不了全力帮助慕容灵仙和君冥,所以害得他们受了伤。
身后的房间,早有人闪身冲进了房间,当先一人不是别人,却是韩羽,韩羽现在整个人几乎疯了,眼睛一片赤红,整个人几乎疯魔了,他一冲进去便知道房间里被下了九幽莲香毒,这是寇寇自己制的毒,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寇寇用醉阴花来恢复容貌,这醉阴花本身也是一种毒,现在再加上九幽莲香毒,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韩羽心里正害怕不安,一眼看到床上不停翻滚的小身影,整个人疯魔了似的冲过去,一把抱起床上的人:“寇寇。”
寇寇伸手便捂住自己的脸:“你别看。”
她感觉自己比之前更老了,所以她不想给别人看到这么可怕的她。
容臻也跟着韩羽进了房间,所以她同样的看到了寇寇的脸,寇寇的脸比之前更老了,如果说之前的容貌只有四五十岁的皮肤,现在却足有六七十岁皮肤,看上去十分的吓人,眼皮全都挂了下来,嘴角也下垂了,可是她的这种老,又不像人老时的那种老,总之给人一种狰狞恐怖之感。
容臻没有被吓住,只是心一沉,分外的心疼。
寇寇怎么这么倒霉,净遇到这种事。
明明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老天为什么不善待她啊,她真的很想帮助她,可是却无计可施。
韩羽却疯了似的抱着寇寇嘶吼起来:“啊,啊。”
这都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寇寇,让她被人劫走的原因,所以才会让寇寇又中了九幽莲香毒,现在她体内毒太多,激发出了别的副作用,她不但更老了,还如此的痛苦。
寇寇看韩羽痛苦,极力的忍住周身的痛楚,她感觉到自己周身每一处的血细管都像小针在刺一般的疼痛,她好痛苦好难过,可是为了不让韩羽更难过,她极力的咬牙忍住。
“师兄,没事,我没事。”
容臻冲过去,一把拉住寇寇的手:“寇寇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韩羽一看容臻靠近,疯了似的大吼一声,推开了容臻:“别碰她。”
寇寇听了容臻的话,才发现容臻也进来了,她想到了房里的九幽莲香毒,立刻挣扎着从怀里取解药,递到容臻的手里:“玉璇姐姐,解药,你快服下。”
容臻伸手去接解药,发现寇寇的手指一片冰凉,如水一般,她心疼得恨不得立刻出去杀了君冥。
房里韩羽已经撕心裂肺的抱着寇寇哭了起来:“寇寇,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早知道师兄就不带你来京城了,我们一直待在云岭山多好,是我该死,师兄对不起你/”
容臻看韩羽疯了似的又哭又笑,再看寇寇小脸一片惨白,挣扎着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来。
这个该死的君冥,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韩羽,带寇寇走,带她去睿王府,这里交给我,交给我来办,我要替寇寇报仇。”
韩羽此时完全频临疯狂了,他伸出手抱住寇寇,闪身便隐没进了黑暗之中。
容臻也气坏了,她飞快的动手把手里的解药打开,倒进了嘴里。
只要一想到寇寇现在所受的苦,她就抓狂得想杀了君冥这个渣男,果然和他那老子娘一样是个鄙卑无耻的家伙,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儿子,她不会放过他的。
容臻眼神充满了嗜杀,抬手便打乱了自己的头发,然后身形一动冲了出去。
本来她是想出去杀君冥的,可是等到她冲出去,却和外面闪身进来的人碰上了。
这人是容凛,容凛一抬首看容臻披头散发的,看上去很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心一沉,紧张的一把拽住了容臻:“小臻儿,你怎么了?”
容臻摇头,咬牙切齿的开口:“君冥呢,这个渣男呢,他死哪里去了?”
“他被天山一族的人带走了,不过你放心,他被我痛揍了一顿,没有落得半点好。”
“痛揍他都便宜他了,现在我想杀了他,这个该死的混蛋。”
“怎么了?臻儿。”容凛紧握着容臻的手,担心的问道。
容臻望向容凛说道:“他抓了寇寇来,想对寇寇做不轨的事情,寇寇在房里下了毒,可是那毒和她体内的醉阴花犯了冲,所以现在她不但比之前更老了,而且整个人很痛苦,我看到她那样,就想杀人。”
容臻说到这儿的时候,双瞳充满了血腥之气。
“他想抓的那个人分明是我,寇寇只是代我受了过,容凛,若是不除他,我绝不甘心。”
容臻狠狠的说道,容凛立刻开口:“我帮你,我帮你对付他。”
“好,眼下我要进宫,进宫向皇上告他一状,第一步我要先搞臭了他。”
容臻森冷的开口,容凛立刻义不容辞的点头:“走,我们进宫去。”
两个人闪身便走,很快没入黑暗中,暗处的手下赶紧的跟上他们的身影,眼下暗处多少危机存在着,所以他们一定要保护好主子们。
宫中,尧景帝接到太监何安的禀报,大为震惊。
这是不是搞错了,冥儿一向是个进退得度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强抢女人的事情来呢,不,这绝不会是真的。
不过人家赵家的小姐已经一状告到宫里来了,这事还假得了吗?
尧景帝心中一团火腾腾的冒起来,对于宣王君冥此刻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他之前才让他在宣王府闭门反省,就是希望他做一些挽回自己名声的事情来,做一些有建树的事情来,这样后面他可以从轻处理这件事,于他就不会有什么影响,现在倒好,这一事没平,现在竟然又生一事,竟然强抢赵家的小姐,还差点害死了人家。
尧景帝越想越生气,整张脸都是黑沉的,让近身太监侍候自己起来,前往大殿而去。
大殿内,容臻和容凛二人看到尧景帝出现,立刻恭敬的行礼。
下首的容凛不等尧景帝开口,便抢先一步叫起来:“父皇,儿臣请父皇下旨重惩宣王殿下,他竟然强抢婵儿,婵儿本来就生病了,还被他给下药带走了,若不是她自己带了一些防备的药下了,只怕就被宣王殿下沾辱了清白身,父皇为婵儿做主啊。”
容凛身侧的容臻也心痛莫名的开口:“请皇上为臣女做主,若是皇上不为臣女做主,臣女就没脸活了。”
两个人在大殿上一唱一合,尧景帝看得脑门上青筋暴突,眼里火花飞溅,朝着一侧的太监大叫起来:“还不去把这孽子给我宣进宫里来。”
“是,”太监常广不敢迟疑,赶紧的退出去安排人去接宣王进宫。
这里容凛和容臻还在一唱一合的演着戏。
“父皇先前明明让八皇弟在宣王府里闭门思过,可是他呢,却不遵从父皇的意思,私自出府,还行下了如此禽畜不如的事情,儿臣希望父皇这一次一定要重惩八皇弟。”
“请皇上给臣女一个公道,若不然臣女没法活了,臣女死了倒无所谓,可是若是此事传出去,只怕连累了皇上的声誉。”
尧景帝望着大殿下首的两个人,直气得差点吐血,下首的两个人看皇帝气得差点吐了血,越发的演得起劲了,直把尧景帝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宣王君冥很快进宫了,一进来把尧景帝吓了一大跳,此刻的他,鼻青脸肿外,一只手吊着,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身边还有人扶着的,好不容易走进大殿来,挣扎着对着上首的尧景帝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尧景帝本来对宣王君冥很火大,现在看他这样的样子,倒把那十分的怒火去掉了两三分,他阴沉沉的问君冥:“你这是搞什么鬼名堂。”
君冥正欲开口,容凛率先说道:“回父皇的话,他身上的伤是儿子打的,因为他明明知道婵儿和儿子情投意合,还做出强抢婵儿的事情,所以我一怒便打了他,只是儿臣下手并没有这样重,不知道八皇弟的伤怎么会这么重?”
容凛一脸奇怪的开口。
尧景帝一听脸色立刻不好看了,看来君冥是自个儿搞出这么多的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免惩罚,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虚有其表呢,所有的脑子都动在了不该动的地方。
眼下京城内萧家的事情是头等大事,他身为他的儿子不知道帮他分担着,竟然还如此不知道轻重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尧景帝眼里满是失望之色,望着下首的君冥好半天没有吭声。
君冥本来就周身痛楚,再加上听到容凛说的话,更是怒火狂炽,现在再看到尧景帝失望的眼神,不由得一颗心如被冷水泼了一般,凉彻骨。
“父皇,儿臣一一。”
君冥想辩解,容臻已抢先一步开口:“皇上,请为臣女做主啊,皇上若不重惩宣王殿下,臣女愿意一死以示清白。”
她说着便欲往大殿一侧撞去,身侧的容凛立刻拉住她,满心痛楚的劝道:“婵儿,父皇一定会重惩八皇弟,还你一个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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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儿怒了,后面要连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