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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应了一声,闪身便走,而屏风外面御医端了汤药进来了。
容臻赶紧的吩咐十一郎:“去,告诉宸妃娘娘,不会有事的,另外若是娘娘有事,你就过来告诉我。”
容臻正想着,门外响起脚步声,御医的声音响起来:“汤药来了。”
容臻一看,脸色立刻变了,这个老渣男,果然要对容凛下毒,太可恨了,明明滴血验亲验过了,他还来下毒,看来他比老虎还毒啊。
十一郎一听到正事,立刻正经多了,猴爪子从自己的下巴毛发里扒啊扒的,最后扒出一张小纸条递到容臻的手里,小纸条上写着两个字,下毒。
“说吧,宸妃娘娘让你过来干什么的?”
容臻无语的望着这活宝猴,发现它现在越来越有灵性,越来越有耍宝的本事了,不过看到这家伙,身心愉快倒是真的。
十一郎骂完容凛,掉头望向容臻,嘴一咧,眼泪珠便汪在了眼里,主子,他欺负我,我没法活了。
十一郎顾不得疼痛,迅速的爬起来,指着容凛便大骂,你想摔死你猴爷吗,你个阴险鄙卑的小人,不要以为爷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想独霸主子一人吗?
容凛点头,十一郎已从外面窜了进来,一进来便直扑向容臻,容臻赶紧的伸手去抱它,不过容凛抬手一拉容臻的身子,十一郎啪的一声死死的摔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容臻正担忧,忽地寝宫窗外吱的一声叫,十一郎的声音响起来,容臻脸色微暗,飞快的开口:“十一郎过来了,看来是宸妃娘娘让它送信来的。”
她现在担心死了,真怕容凛中毒,虽说有避毒珠,可她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避了毒。
容臻狠狠的说道,眼神说不出的冷。
容臻立刻便答应了,她靠在容凛的胸前,听着他心脏传来的有力的声音,用手点着他的胸,沉稳的说道:“容凛,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有事,不要真的被老皇帝害到,若是这避毒珠避不了毒,我就把流云和尚给扒了皮。”
“好。”
容凛看她焦急心疼的样子,伸手拉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胸前:“臻儿,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待到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就大婚好不好。”
“容凛,若是避毒珠避不了毒怎么办?”
容臻很担心避毒珠有问题,望着容凛满心担忧。
至于滴血验亲的戏码,只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舒坦一些罢了。
关睢宫里,容臻让容凛把避毒珠含在嘴里,若是老皇帝让人在汤药里下毒呢,虽然之前老皇帝搞了一出滴血验亲的戏码,可即便证明了容凛是老皇帝的亲生子,只怕老皇帝也容不下他,因为他不喜欢容凛。
容离一听这事,自然满口答应,宸妃便写了两个字给十一郎送去,下毒。
因为宸妃知道十三殿下跟前有一只宠物十一郎,十分的机灵,所以她请离儿帮一个忙,给赵婵送一个纸条。
所以她该如何把这信送出去呢,宸妃很快想到了主意,让太监悄悄的把十三殿下带了过来。
宸妃2挣扎着起身,却不敢前往关睢宫去看望自个的儿子,也不敢随便的派人前往关睢宫送信,因为她知道,尧景帝派了高手隐在椒宸宫外面,若是她的人一动,他就会收到消息,那么前功尽弃了。
宸妃待到他一走,整个人瘫在大殿的软榻上,周身好像水洗过的一般,动都动不了,想到之前惊险的一幕,她到现在还后怕,终于除掉了老皇帝的心头之疑,可是他要对自个的儿子下毒,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让人给儿子下毒啊。
这里尧景帝送了宸妃回椒宸宫,自己又领着人前往勤政殿去上早朝。
不过安太监不敢有半点的表示,飞快的开口:“奴才遵旨。”
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要他说,这人比老虎还可怕,不对,是皇帝比老虎还可怕。
安太监的后背溢满了冷汗,想到皇上的心狠手辣,更是怕得要死,皇上能眼不眨的让人给自个的儿子下药,可想而知对于别人会怎么样。
尧景帝对于宸妃所说的话很满意,他望向安太监:“去,让御医悄悄的把药下在睿王的汤药来,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来。”
不过宸妃只能一脸感动的说道:“皇上,谢谢你为冥儿做了这么多,但愿冥儿能了解皇上为他牺牲的心。”
既如此,还装出这么冠冕堂皇的嘴脸做什么。
宸妃嘴角是轻蔑的冷笑,不就是因为渊儿长得像贤王吗,明明他的能力比君冥强,明明比君冥更适合当一个皇帝,可是却因为他长得像贤王,所以你便容不得他,而要至他于死地。
尧景帝迟疑了一下,最后沉声开口:“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是为了冥儿着想,他是留不得的。”
宸妃望着尧景帝问道:“皇上那这药还下吗?”
可惜他不知道宸妃从头到尾都知道。
至于想多了什么,他并没有说,因为若是他把这事说了,宸妃岂不是心寒。
尧景帝的脸色此时却好看得多,尤其是听到宸妃唤他的声音,想到自己之前差点就想杀了宸妃的事情,不由得愧疚万分,他伸手拉着宸妃:“芷儿,看来真是朕想多了。”
除了安太监满脸紧张外,宸妃也紧张得要死,一颗心绷到嗓眼子里,紧盯着安太监手里的碗,直到碗里的血慢慢的分开,她才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强打起精神,撑出笑脸来:“皇上。”
安太监也要吓死了,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希望睿王就是皇上的孩子,是梅妃娘娘的孩子,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有事了,老天保佑啊。
皇上真是太小心了,不过睿王爷会不会真的做假呢,。
他是下意识做的,待到做完了,他才想起皇上让他这样做的目的,分明是怕睿王爷做假啊。
安太监赶紧的咬手指,把血滴进了碗里。
安太监有些不能反应,尧景帝却脸色难看的瞪着他:“还不咬破手指把血滴进去。”
所以宸妃整个人很紧张,一颗心的到了嗓眼子。
宸妃的眼神一下子暗了,手指悄然的握起来,没想到老皇帝这么阴险,明明两滴血相融了,竟然还怀疑有假,他这是怕君渊做假吧,所以才会让安太监也把血滴进去,若是安太监的血滴进去也会融的话,那说明这血分明是动了手脚的。
安太监一愣:“啊。”
安太监正想着,皇帝忽地指向了安太监:“你,咬破手指滴进去。”
这下好了,他可以不用死了,睿王是皇上的骨血,这说明先前那两个宫女分明是别人使的诡计,宸妃娘娘和九贤王有染的事情,分明是假的,睿王也不是宸妃娘娘的儿子,他是梅妃娘娘的儿子。
“皇上,血相融了,血融了。”
最后只见两滴血慢慢的融到一起去了,安生立刻跪下恭喜皇上。
一双深邃混浊的眼睛紧盯着碗,宸妃也紧盯着碗,安太监也紧盯着碗。
尧景帝咬破了手指后,把血滴进碗里。
他直接的用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宸妃眼神幽暗的望着他,这男人也是蛮拼的,为了证明睿王是他的孩子,连自己的手指都能咬了,平常可是不能受一点伤的。
尧景帝立刻瞪他一眼:“要你多事。”
安生立刻开口:“要不,奴才进寝宫去跟御医取枚银针出来。”
尧景帝醒神,不过手边却没有东西放血,不由得四处张望。
尧景帝满脑子胡思乱想,宸妃赶紧的提醒他:“皇上,再不滴血怕就凝了。”
寝宫外面,尧景帝望着面前的碗,有些兴奋,有些激动,同时还有着担心,若是这血不相融怎么办?那君渊就真的不是他的儿子,那他是谁的儿子,看宸妃的样子,不像是她的儿子,难道君渊是梅妃和九贤王生的儿子。
不管即便不见面,大致的走向他们还是了解的。
他们进宫后,一直没有和宸妃见面,因为宸妃身边现在有老皇帝派的眼线,他们不想给宸妃惹来麻烦,所以最好不要随便见面。
待到御医离开,容臻望向容凛,幽幽的开口:“这是尧景帝搞出来的把戏,滴血验亲的戏码,不过你别担心,我在你的指头上抹了药,所以不管什么血定会融在一起的。”
御医立刻端了碗过来,用银针刺了容凛的手指,然后滴了血进碗里,最后他把这滴了血的碗给端走了。
她说着从怀中取了帕子出来,把容凛的手指擦了几下,然后示意御医用银针滴血。
容臻心中冷笑连连,不过脸上却不显出来,她笑望着御医:“既然需要药引,那就滴吧。”
呵呵,亏得这老皇帝想得出来这样的招数,还用血做药引。
她在大历时,那老皇帝想看看她是不是他的女儿,便用了滴血验亲的法子,这御医要什么血做药引,不会滴血验亲吧。
容臻一个激灵,立马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寝宫里,容凛和容臻二人本来正说着话,听御医说要用容凛的血做药引,两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内伤要什么血做药引啊。
安太监把皇上的旨意下给他,御医愣了一下,不过却不敢多问,当然他也不敢想皇帝要睿王的血是为了滴血认亲,他只能遵旨行事。
容凛和容臻高兴的轻摇头,寝宫内的人正说着话,外面安太监走了进来,他先给容凛施礼,然后关心的问了容凛的伤势,最后才转身离开,不过临离开的时候,朝御医打个眼色。御医自然看到了,便跟着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御医轻笑着开口:“那下官先在这里祝王爷和赵小姐大喜。”
容臻点头:“好,我听你的。”
容凛又安抚她:“赵婵,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对了,等我伤好了,我们就请父皇下旨赐婚好吗?”
容凛客套的说道,他床前的容臻显得十分的伤心,伸手紧握着他,一脸担心的望着容凛。
“有劳御医大人了,。”
寝宫里,御医正在给容凛开药方,一边开一边和容凛说道:“睿王爷,你是被人打伤了经脉,气血逆转,这伤比一般刀伤箭伤的还要严重,因为是内伤,治起来比较慢,从现在开始睿王爷要安心静养,不要随便运动内力,若是随便的运动内力,只怕伤了根本,内力难以恢复。”
安生一听,立刻执行命令,赶紧的悄悄的进了寝宫。
他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和睿王验一下血,看看这个儿子究竟是不是他的骨血。
安生赶紧的奔了过来,恭敬的垂首听命,只听尧景帝命令他:“你去和御医说,让他和睿王说,需要睿王的血做药引,把睿王的血滴了赶紧的端过来,”
“安生。”
想到这,尧景帝立刻小声的唤了安生过来。
尧景帝脑中灵光一闪,对啊,他可以滴血验亲,一验便知道是不是他的儿子了,虽然不管君渊是不是他的儿子,他都要杀他,可是他若就是他的儿子呢,那他岂不是冤枉了宸妃吗。
宸妃玩笑的说着,一抬首看到皇帝脸色变了,她赶紧的捂住嘴巴:“皇上,你不会生臣妾的气吧,事实上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只要滴血验亲,一验便知啊。”
安生接了过来,宸妃望向尧景帝轻声说道:“皇上,睿王爷长得和过去的贤王爷倒是挺像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贤王的孩子呢。”
可是不是说宸妃娘娘是睿王的母妃吗,为什么宸妃娘娘神色如常,一动也不动呢。
安生望了一眼皇上手中的药包,心里颤颤的,手都有些发软,皇上这是打算杀了睿王吗?
宸妃神色如常,尧景帝带着她,两个人只带了两个太监,一路悄悄的进了寝宫外面,尧景帝命令安生:“你去安排一下,让御医把这个下在睿王爷的汤药之中,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要让人发现。”
“好。”
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疑惑,所以沉稳的开口:“走,我们悄悄的前往关睢宫一趟,命令御医暗中动手脚,给睿王下一种慢性毒,一种让他发现不了的慢性毒。”
这样的人,他想像不出来,所以那两个宫女,定然是别有用心的人使出来谋算宸妃的人。
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宸妃真的是君冥的母妃,并不是睿王君渊的母妃,若是她是君渊的母妃,怎么能够神色如常的和人谈除掉自个儿子的事情呢。
尧景帝望着宸妃,心底的那一点点的疑惑又淡去了很多。
“若是要除睿王,我们可以下一种慢性毒,让他慢慢的不知不觉的死去,而且给天下人造成一种睿王是生病不治而亡的,而这和皇上没有半点的关系,这样一来,既帮了冥儿,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睿王,皇上,臣妾不希望皇上因为帮冥儿,而伤了自个儿。”
“那照你的意思是?”
“皇上想想,虽然皇上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冥儿,可是天下的百姓不知道皇上的良苦用心啊,不知道一山不能容二虎,若是睿王爷莫名其妙的死在宫里,只怕很多人会说皇上的闲话。”
“什么意思?”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凝眉深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皇上,杀他倒可以,不过你不能让他死在宫里。”
可是她却知道,若是自己一动,最后死的肯定是她,而皇帝完全可以对外宣布她暴毙而亡的事情,这宫里后妃这样莫名其妙死掉的很多,不差她一个。
宸妃此时已经快气疯了,她有一种想扑过去掐死这男人的冲动。
“芷儿,这是个机会,不如我们乘这个机会除掉他,若是除掉他,冥儿就会顺利成为开罗的太子,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挡了他的道。”
御医把容凛的病情禀报给了尧景帝,尧景帝脸色幽暗,好半天没有吭声,最后望向自己身侧的宸妃,唇角是温和的笑意,眼神却如刀一般。
御医奉皇上的旨意给容凛检查身体,发现容凛气息虚弱,脉息很乱,而且血脉逆转,这分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的,再看他脸色发白,眼神有些涣散,更确定了这样的一件事。
关睢宫。
几个人议定了这件事,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
“先打探一下她的消息,然后安排杀她的时间。”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大长老端木宵听了慕容灵仙的话,微笑着开口:“仙儿别担心,我有办法对付那女人,保管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灵仙满脸的担忧,她恨不得立刻杀掉了赵婵,可惜偏偏那女人很厉害,她身边还有不少的手下,所以要杀她不是容易的事情,想到这个,慕容灵仙便郁闷,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会让这女人活着的。
“这一次我们定要杀掉赵婵,绝不让她活着,不过这女人身边有很厉害的手下,又经常和睿王在一起,我们要想杀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正厅里,最高兴的人是慕容灵仙,本来她还担心这些人发现赵婵那个贱人身上有奇脉,不会再听她的话呢,没想到大家一致同意杀掉赵婵,这真是太好了。
端木宵松了一口气,同时决定自己尽快的送信回天山,把这个消息禀报给自个的姐姐,告诉她这件事。
“嗯。”
最后二长老一咬牙沉声:“好,我们联手杀掉这个贱人,在天山一族别人发现她之前,我们抢先杀掉她。”
一想端木宵说的这些话,在场的人个个脸色变了。
端木宵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想想,若是让这丫头上了天山,她就有可能成为天山一族的族长,那么我们这些曾经得罪过她的人,她会放过吗?还有你们是仙儿的长老,那丫头若是当上了族长,她会继续让你们当她的长老吗,她若成了族长,一定会自己另选族长,到时候你们可是什么都得不到,不但得不到,还可能被她收拾。”
所以几个人有些迟疑。
下首的十几人面面相觑,尤其是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他们明明知道赵婵才是拥有慕容家奇脉的人,他们若是杀了她,被别人发现,他们这些人只怕全要吃不了兜着走。
“对,我们要杀了她。”
慕容灵仙想到这个,一脸的恨意,尤其是她的脸被赵婵那个贱人给划了好几道血口,究竟能不能复原,尤未可知,所以一想到赵婵,她就满腕腔恨意。
上首座位上的慕容灵仙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若是天山一族内别人发现了赵婵的奇脉,那么她就有可能是天山一族的族长,她却什么都得不到了,凭什么这样啊。
所以她拥有慕容家的奇脉,端木宵一想到这事,便恨得眼睛充血,望向厅内的十几个人:“我们要杀了她,不能留着她。”
那么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子是族长慕容痕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了。
下首有人追问,大长老端木宵脸色阴沉,十分的难看,端木宵乃是族长夫人端木漪兰的弟弟,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姐姐只有慕容灵仙一个女儿。
“大长老,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们一直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可是现在却出现一个拥有奇脉的人,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众人认为慕容灵仙没有奇脉,乃是天山一族的劫。
慕容灵仙身上没有奇脉,在天山一族内还是个秘密,只除了眼面前的十几位,这十几个人是从小到大侍候慕容灵仙的。
可是现在这道奇脉却不是出现在慕容灵仙的身上,而是出现在另外一个女子身上。
这是天山一族历代族长才会拥有的绝世神力。
那赵婵所使的功力分明就是天山一族历代族长才会有的功力,这功力可练伏龙秘典,若是秘典大成,功力威猛,锐不可挡。
僻静的院子里,天山一族的人坐在正厅中,个个脸色严峻的望着大长老端木宵,然后又望向公主慕容灵仙,之前他们只是太惊讶了,所以没有认真细想,现在细想之下,才发现一件事。
宣王府。
容凛接了尧景帝的圣旨后,一路进宫来了,容臻也跟着他一起进宫来了,因为她不放心容凛待在宫里,所以便陪他一起进宫来了,对外便说进宫来照顾容凛的,这一点容凛倒是特别的高兴,一路上满脸的笑意,实在看不出是受了伤的人,事实上他确实受了内伤,不过伤得并没有看到的那么严重。
尧景帝一路想着,扶着赵芷进了寝宫去。
这时候,尧景帝不禁怀疑自己是真的误会赵芷了,难道真是别有用心的人想害冥儿和赵芷,现在尧景帝特别后悔一件事,没有把那两名宫女留下来严刑逼供,他当时太愤怒了,所以一怒便让安生去做这事,安生还把两个宫女给杀掉了。
所以尧景帝看到的便是她的温柔多情,一点也不像是为睿王担心的样子。
宸妃若不是二十多年来演戏演习惯了,今日肯定要露出破绽,可惜她二十多年来,一直以假面貌示人,有时候那都是她的一部分了。
两个人看上去恩爱如常,事实上宸妃却知道,身边的男人宛若一条毒蛇,他现在每时每刻都盯着她,只要她稍有半点破绽,他就会认定她和君渊是母子关系,然后连她带君渊一起想办法处死。
“好,皇上。”
安生赶紧的退出去,大殿内的尧景帝已经拉着宸妃往寝宫走去:“芷儿,我们去休息吧。”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安生猜测着,上面的尧景帝已经沉声下命令:“去,前往睿王府去下旨,命人把睿王接进宫里来住,就让他住在梅妃之前住的关睢宫里,命宫中的御医替睿王好好的治着。”
安生飞快的奔进来,一抬首便看到大殿上首的皇上和宸妃娘娘并排坐在一起,安生不由得心惊,皇上这是演的那一出,先前还气得要死要活的,这么一会儿,便又和宸妃娘娘和好如初了,按理不应该啊。
老皇帝没看到自己要看到的愤怒,心又略定了一些,最后朝着殿外唤人:“安生。”
“皇上,你为了冥儿做了这么多,但愿冥儿能了解你的苦心,对你孝顺一点。”
宸妃心里的恨,恨不得咬死这男人,然后一口一口的喝他的血,但是她不能,她要活着,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想着宸妃抬眸望向尧景帝,满脸感动的说道。
宸妃一听,只觉和周身的凉,连血液都凉了,她若不控制,她就想扑过去掐死这个该死的混帐东西,他是故意的,故意为了试探她,在她面前说要除掉她儿子的。
“朕最不放心一件事,若是冥儿当了太子,睿王只怕不会甘心,要论能力和本事,睿王比冥儿更有能力,所以若是冥儿上位,睿王一定会暗中动手脚,所以朕为了江山稳固,决定除掉这个儿子,替冥儿稳固好开罗的江山。”
尧景帝看宸妃一脸着急的样子,倒底有些心疼了,伸手握着她的手。
“芷儿别急,朕就是这么一说。”
宸妃一听到尧景帝说到这个,立马眼里蒙上了雾气,轻咬着下唇,心酸的叫了一声:“皇上。”
宸妃温柔的说道,尧景帝拉着她坐下来:“我打算立冥儿为太子了,朕的年事已高,早立下太子早好,若是朕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冥儿也好顺利继位。”
“皇上请说。”
“芷儿,朕告诉你一件事。”
老皇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一次他望向宸妃的神色又好了一些,然后他招手示意宸妃近前,伸手握着宸妃的手。
“好。”
她停顿了一下,忽地脸上布上了沉痛:“你派人告诉臣妾一声。”
宸妃点了点头,望向尧景帝说道:“皇上若是派人查暗杀睿王的凶手,这事不牵扯冥儿便罢,若是牵扯到冥儿。”
所以尧景帝舒缓了心情,望向宸妃说道:“睿王受了伤,听说挺重的,我打算让他进宫来养伤。”
不过对于宸妃以不若之前那般的阴沉,因为他觉得在没有确认这件事之前,他还是不要把罪怪到宸妃身上,若是睿王根本就不理宸妃的儿子,宣王才是呢,再一个这天下侄像叔的多了去了,若是因为这个便认定宸妃不忠于他,是有些太大意了。
尧景帝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可是想到睿王的容貌,心中还是有一个结。
如若这人想害宣王又想害死宸妃呢。
尧景帝心惊,冷宫之中的那两个宫女不会是受人指使的吧。
宸妃说完,双手不停的搓着,很是着急,分明是一心一意替宣王着急的,相较于睿王的受伤,她更关心的是宣王,这样的她完全是宣王的母妃,而且听她的话,宣王背后分明是隐着人的,这人想干什么?
宸妃飞快的开口:“上次我进冥儿的王府,发现冥儿他似乎对我显得很生份,而且我碰他一下他的脸色都变了,最重要的我给他倒杯水,他竟然吓得连碰都不敢碰,好像我会害他似的,我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人利用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很担心这件事,不过又不想把这事告诉皇上,让皇上烦心,可是现在竟然又出现了刺杀睿王的行动,我真害怕他被什么人利用了。”
“什么事,你说。”
他抬首望向下产处的宸妃,语气温和了一些。
老皇帝这一刻心里不像之前那么的愤怒,而是迟疑了起来。
因为宸妃和九贤王过去的关系,他就要怀疑她吗?他记得当初宸妃进宫,可是验了清白身的,大婚当夜可是流了处子血的,这层层下来,若是她是假的,肯定要有地方露出蛛丝马迹啊。
尧景帝这念头一落,便想到一件事,他只听过两名宫女所说的话,若是有人故意想害宸妃呢,难道他要因此而杀宸妃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是太蠢了。
老皇帝眯眼望着宸妃,这女人是真的替宣王担心吗?那她是不知道睿王是她的儿子,还是她其实是清白的。
宸妃说完停住了脚步,抬首望向尧景帝认真的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没有告诉你。”
老皇帝的心瞬间被抚平了不少,抬首望着宸妃,宸妃已经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焦急的说道:“上次我让人打他三十板子,就是希望他长些教训,别做不该做的事情,这一次他不会再做什么事吧。”
可是下一刻,他又听到宸妃另外一句担心的话:“这事千万不要是冥儿干出来的。”
老皇帝心里有一百只野兽在咆哮,怒吼,恨不得冲下去掐死这个女人。
该死该死。
尧景帝的心瞬间暴怒,这个贱人果然关心那个家伙,睿王果然是她和九贤王的儿子。
宸妃其实听到尧景帝的话时,一哆嗦,腿脚立马有些软,只不过她素来自持力强,所以刻制住了,只露出淡淡的意容,然后一脸担心的望着尧景帝:“是谁伤的他,皇上是否查清楚这件事?”
可惜他小看了宸妃,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经练就了任何情绪不显露出来,所以尧景帝并没有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让他心惊,如若睿王真是赵芷的儿子,这女人如此镇定,实在太可怕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会不会心疼,会不会着急。
他说完盯着宸妃,一眨不眨的不放过她脸上的神色。
她的神容一贯淡淡的像天上的一片云彩似的,尧景帝望着她,只觉得心里刺痛,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心痛的开口:“朕听说睿王被人刺杀了,受了很重的伤。”
宸妃谢了恩后起身,依旧站在大殿下首没动。
尧景帝走到大殿上首的位置上,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起来吧。”
尧景帝从她身边越了过去,扶都没有扶她一把,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情,宸妃动都没有动,依旧淡淡的施着礼不动。
“臣妾见过皇上。”
椒宸宫,往常是他最喜欢来的地方,可是现在,他每踏一步便觉得肮脏,就觉得生气,就觉得火大,虽然他勉强压下去这些情绪,可是宸妃还是一眼便看出了他压抑的怒火,只不过她假装不知道似的,不卑不亢的施礼。
这消息让一直阴沉沉的尧景帝来了精神,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领着两名太监进了椒宸宫。
容凛受伤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宫里。
他道完歉,身形一起,闪身跟上了前面的人,一路回睿王府去了。
一众人闪身便走,落在后面的萧墨回首望向身后漆黑的夜空,唇角是苦涩的笑意,阿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为敌的。
他说完望向身后的一众人:“走,回去。”
端木宵身形一动闪身过来,赶紧的替她检查了一下,最后说道:“公主,别担心脸上毁了容,不会有事的。”
“大长老,快帮我看看,我的脸。”
慕容灵仙想到这个,啊的尖叫起来,抬手捂住脸。
慕容灵仙被他一说,才想起自己受伤的事情了,尤其是她的脸被容臻的刀气划伤了,现在一脸血。
“公主,你受伤了,还是快回去医治吧。”
慕容灵仙想到这个,眼露倾慕的光芒,这样的眼神落到萧墨的眼里,萧墨心中一阵嫌戾,不过为了自己的大事,他忍了,脸上布着温和的笑意,望向慕容灵仙。
一出手便是强大的功力,这一手功力并不比睿王差多少,而且他还救了她。
不过现在她发现了一个新的厉害的人物,那就是萧墨,这个人本来人就长得出色,她没想到他的能力也如此的出色。
本来她是看中了睿王君渊的,可是那男人竟然不买她的帐,不但不买她的帐,还三番两次的打伤她,真正是可恶至极。
所以母亲大人才会让四大长老带她出天山,找一个武功厉害的男人嫁了,这样两个人可双修伏龙秘典,听说伏龙秘典除了拥有慕容家奇脉之人可以修练之外,另外两个武功厉害的男女,也可以通过双修练习此功。
萧墨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一掉首,便看到身侧痴痴望着他的慕容灵仙,慕容灵仙想到萧墨救她的画面,不由得心中顿生爱慕之意,她此番出天山,乃是因为她身上没有奇脉,没办法修练天山一族至高无上的伏龙秘典,而她练不成伏龙秘典上的武功,就没有办法当上天山一族的族长。
萧墨说完抬手摘掉了脸上的白色布巾,他之所以用白色的布遮住脸,便是不想让阿颜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他来了。
“别追了,今晚他们的人挺多的,再追我们也杀不了睿王了,所以还是撤吧。”
容臻也急急的紧随他们的身后离开了,身后天山一族的人正欲追杀他们,萧墨一抬手阻止了他们所有的行动。
弦夜手一伸便抱了自家的主子,闪身便走,他是真的以为主子受了重伤的,所以此时心急如焚。
她说完掉首望向身侧的弦夜:“走,立刻带睿王回去。”
一言完,她飞快的抬首望向夜幕之下的天山一族的人,以及萧墨等人,森冷的声音嗜杀的响起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容臻一接到容凛的眼神,心里大定的同时,便有了主意,她心痛的叫起来:“容凛,你没事吧。”
容凛打算将计就计,这样才可以往下走,要不然一直僵持着不动,实在不利于后面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