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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风听后答道:“这么说来郑浩不认识阿涛?杜小姐,我全明白了,你错了,我干嘛要处置你?但我还要问你一句,你真的爱郑浩?”。
杜韵苦笑了一声,眼里闪着泪花的答道:“你不是女人,你不会了解女人,尤其我这种平凡的女人,我这种无助的女人,我这种进退不得的女人,只要有一个真正喜欢我的男人,我就心满意足了,郑浩就是这种男人”,她说完仰头望天,欲哭无泪的样子说道:“可是上天就是这么对我,我。。我摆脱不了他(阿涛)”。
程一风看了看杜韵一脸无奈的表情,于是问道:“杜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想你不想一直被阿涛困扰着吧?我问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只要点头和摇头,其他的就不要说了”。
“嗯!”,杜韵点了点头。
“你真的爱郑浩吗?”。
“嗯!”,杜韵很真实的点了点头。
“那就够了,我一定会帮你”,一个真情流露,脸上是写不出谎言的,程一风看在眼里。
杜韵低声抽泣了两声,抬头对着程一风说道:“程先生,算了,他们是一群流氓地痞,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而连累你”。
“流氓地痞?呵。。呵呵,阿涛遇见我程一风了,算他倒霉”,程一风听后苦笑了几声,他对这个一点畏惧也没有,他冷笑道:“杜小姐,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
杜韵见程一风胸有成竹的样子,却是一幅惆怅的哀愁,想说又不想说,难以启齿的样子。
程一风安慰道:“杜小姐,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至少在我程一风眼里”,他想阿涛只不过是一个滥赌,对付一个滥赌是轻而易举的事。
杜韵却是一脸乌云,她说道:“谢谢你的好意,程先生,你不会明白的”。
程一风狐疑道:“为什么?难道说阿涛背后有人撑腰?有什么事情可以一起解决,你就实话实说吧?”,这一点程一风早就想到了,没有人拿钱唆使,阿涛不可能去陷害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人。
杜韵六神无主了起来,脸上依然挂着无可奈何的哀伤表情,伤心的哽咽道:“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因为郑浩,才这么帮我,再说,我还有我妈,我怕阿涛认识的流氓会来为难我妈,我只有我妈妈一个亲人了”。
程一风看了看她那痛楚的表情,“咔嚓”一声,点燃了一根香烟,从嘴里吐出那同情的烟圈,说道:“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曾经也无可奈何过,曾经也感受到被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滋味,如果你一个人茫然的去碰撞,你什么时候走出困境呢?难道你不想跟他离婚,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吗?再说郑浩也不希望你这样继续下去,所以也谈不上连累不连累的”。
杜韵抬头静静的看着程一风半响,看到了程一风眼里的真诚,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出了她的苦衷。
“我确实想离婚,他本来同意了,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又改口了”,经过杜韵的描述,也不知道阿涛什么时候认识了一群流氓,只要杜韵一提起离婚两字,就遭到一顿凑打,就此阿涛拿走了和她的结婚证书,去华北街街道办告状,说这是家庭纠纷不受理,去办理离婚又没离婚证书,而且要双方同意才行。
“这群流氓怎么会保护着阿涛呢?刚开始阿涛同意了,怎么会突然改口呢?”,程一风想到街道上那三四个人对阿涛说的话,他正在狐疑着,只听见屋内“啪当”一声,程一风和杜韵即刻返回屋内,见杜韵的母亲滚倒在地,程一风一把扶起老人说道:“杜小姐,赶快送她去医院”。
程一风背着杜韵的母亲火的赶到了华北街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她母亲高烧很久了,需要住医院一段时间,需要一笔钱。程一风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小时,直到杜韵的母亲躺在了病床上打着滴流。
“程先生,谢谢你,这钱。。这钱,我。。我下次再还给你”,杜韵支支吾吾的答道,她今天的薪水全部被阿涛抢走了,哪里还有钱?
程一风又拿出一点钱塞给杜韵说道:“杜小姐,以后再说吧,伯母身体不好,她高烧才退了下来,需要好好的照顾,买点营养品什么的”。
杜韵推辞道:“我。。我不能在要你的钱了”。
“二。。,你就当周转吧,等你有钱再还给我,你这段时间就住在医院里,记住,不要去找阿涛了,尽量避开他”,其实程一风压根儿没有想要她还钱,只是让她心里心安理得些。
“嗯,程先生你慢走”,杜韵感激的点了点头。
程一风走出了医院,点燃了一根香烟在医院门口徘徊几分钟,仰头看了看那黄昏的天空,可黄昏的天空之下笼罩了多少人世间的悲哀?“阿涛,你这王八蛋,遇见我程一风了,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又一次的骂道,将手里的烟愤怒的捏个粉碎。程一风要找到幕后指使阿涛,陷害郑浩的人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至于阿涛,慢慢收拾他。
华北街是陈氏家族的地盘,程一风已经不是以前的程一风了,在流氓世界混的混混差不多都认识他,当然不会这么冲动的就去找阿涛,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赌场这混杂的地方,只有一个人才能帮得到他,这个人就是段淳无疑了。
程一风来到了段淳经常出没的地方,那就是华东街的那间龙翔赌场了,这间赌场已经被蔡一民收复,所以他更是肆无忌惮的了。程一风刚走进这间赌场侧门的一道胡同,就见段淳和一个中年男子在谈论着什么,这个中年男子是背对着程一风的,看到段淳那认真的表情,他没有去打扰他们,于是躲避在那里看个究竟。他使劲的想听他们讲些什么,但他们似乎讲话很小心,一点也听不到。
他们大约交谈了十来分钟,那中年男子才离去,看着那身高魁梧的背影,程一风似是在哪里相识,有熟悉而又陌生,他快步的尾随了上去。
“啊,你吓我一跳,人吓人吓死人的”, 段淳回头见拍打着他的肩膀是程一风,瞪着眼睛怒道。
“怎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那人是谁?”,程一风照着以往的动作,递上了一根香烟笑道。
段淳漫不经心的答道:“切,我可是一等良民,他呀?和你一样爱管闲事的人,你就不要打听这个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说的,虽然我段淳不怎么样,但一起两字还是存在,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爱管闲事?我很爱管闲事吗?好吧,我就不问了”,程一风与段淳并肩斜靠在了墙壁上,说道:“好了,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打听一个人”。
段淳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呵呵,你程一风要我打听一个人?你说笑话吧,以你今天的地位,打听一个人还不是小儿科?”。
程一风答道:“你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你?我怎么可以找到那失去的货?”。
段淳听程一风这么一身一说,倒是有几分得意了,笑道:“看来这人一定很重要了,要不然你程一风不会这么紧张,说吧,这个人是谁?看我能不能帮到这个忙,不过。。,嘿嘿!”。
程一风明白他那‘嘿嘿’的笑声,拿出一沓钱说道:“叫阿涛,在华北街一带,其实这个人对你来说是最好打听不过了,和你一样好赌,我要你打听他的背景和最近和他接触的人”。
“哦?华北街?陈氏家族的地盘,怪不得你。。?嘿嘿!”,段淳一把接过程一风手里的钱笑嘻嘻的答道:“怪不得你呀,原来那里是陈氏家族的地盘,恩,看在钱的份上,我帮你打听打听,恩,不对哦,你怎么给的钱越来越少了?”。
程一风答道:“是吗?近一段时间手头有点紧,你这只死老鼠一心只看钱,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吗?如果我没空,你可以去找一个叫梁宽福的人”。
“嘿嘿,跟你说着玩的呗,也当真呀?”,段淳顺手把钱王口袋里一塞说道:“这钱就当我输给了阿涛吧,等我消息”。
程一风望着那吊儿郎当的背影,感到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曾几次想间接的打听着他的过去,他似乎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也被他委婉推辞了。
第二天下午,程一风又一次来到了星光小学校园门口,却见保安室的那位大叔极力的劝解着放学出来的小雪,只见小雪手摸着眼泪哭了起来,于是他快步走上前问道:“大叔,小雪怎么啦?”。
这位大叔满脸无奈的解释道:“小雪,她不走,说一定要等杜老师拉接她,她才走,我怎么劝她,她也不听,就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