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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官这便开始审案。”</p>
御史大夫走去桌案后,正襟危坐,拿起惊堂木刚要拍,怯然的看了看下首位的晟亲王,将惊堂木轻放下,看向堂上,喝:“升堂。”</p>
“威武~~”</p>
两旁的衙呼喝着,那低沉的声音在大堂上环绕,尽显官家的威仪。</p>
“原告上堂。”</p>
随之呼喝,方太傅与婢女思曼走上堂来,方太傅看到晟亲王坐于堂上,他眸色阴寒的瞪向坐于上首的御史大人。</p>
婢女跪于堂上,说:“奴婢见过御史大人。”</p>
独孤晟看着走上堂来的方太傅,见他脸上的伤,他不屑一笑。</p>
“给方太傅看坐。”御史大夫说。</p>
衙役立搬了椅子,方太傅坐下来,看着独孤晟冷哼一声。</p>
“御史大人,你怎可让凶犯坐于堂上,这成何体统。”</p>
“呃……”</p>
不待御史大夫说话,独孤晟傲然笑看方太傅说:“方太傅是在说本王是凶犯吗?”</p>
“你杀害我的女儿,不说你还能是谁?”</p>
“杀你女儿的是野狼,可不是本王。”</p>
“那还不是你将我女儿推入野狼谷的,你,冷血残暴,丧心病狂……”</p>
厉然冲过去,抬手就给了方太傅一耳光,怒喝:“是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对晟亲王不敬,找死。”</p>
方太傅捂着脸,愤怒的指着厉铖,见厉铖又抬起手,他向后退着,看向御史大人说:“御史大人,凶犯当堂行凶,你就不管吗?”</p>
御史大人皱着眉头说:“方太傅,这案子还没有审结,也不好说亲王就是凶犯,辱骂皇族那可是大不敬,重者是要杀头的,晟亲王只是打了你一耳光,这算是轻的了。”</p>
“你。”方太傅看着御史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p>
“方太傅这可是公堂之上,请您纠正言行,开始诉讼吧。”御史大夫说。</p>
“哼。”</p>
方太傅冷哼一声,说:“我的女儿,方淑华,嫁于姬文泽为正室,因前几月痛失爱女,深受打击,从此变得痴傻,姬府的妾室常欺凌我的女儿……”</p>
独孤晟看着方太傅,说:“方太傅,这是在审你告本王将诰命喂狼一案,你却扯东扯西,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你闲扯。”</p>
方太傅瞪眼说:“我这说的就是与案情有关的事。”</p>
他又看向御史大夫说:“他妨碍问案,御史大夫怎就不制止。”</p>
御史大人皱着眉头说:“方太傅,还是请你简明扼要的说重点吧。”</p>
“你,皇上要你审理此案,你怎可如此草率。”方太傅说。</p>
御史大夫听说方太傅是搬出皇上来压他,他很是不喜,说:“下官奉皇命问案,下官自当尽心尽力,无需要方太傅告诉我如何审案,请方太傅简短截说。”</p>
方太傅强压下怒火,说:“三日前,我被晟亲王请到王府,说我的女儿下毒害王妃的弟弟,我的女儿变已痴傻如可会懂得给人下毒,……后来,我看到女儿的尸体,竟是被血肉模糊,肠穿肚烂,惨不忍睹。</p>
其实真相是,我的女儿常对晟亲王妃与她娘亲秦氏的打骂欺负,我女儿在挣扎时,不小心撞到了王妃的弟弟,王妃便怒起,说我的女儿想害她的弟弟,晟亲王竟不由分说,便把我的女儿丢去了野狼谷,生生被野狼啃食。我那苦命的女儿,真是死的好惨啊。”</p>
说罢,方太傅痛哭流泣。</p>
御史大夫神情淡漠看着哭泣的方太傅说:“方太傅说完了?”</p>
“还未完,我到了晟亲王,听晟亲王说我女儿毒害王妃弟弟,我据理力争,却是被晟亲王虐打得遍体鳞伤,他,他简真是目无王法,目无皇上。”方太傅说。</p>
“方太傅,你说,你这脸上伤,是本王打得?”</p>
独孤晟睥睨着方太傅说。</p>
“你,你将我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问出这种话来,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成承。”方太傅说。</p>
“开玩笑,本王要打便打死,还会留下你来告本王吗?本王可是记得,你离开本王王府时,可是一丝损伤都没有啊,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敢诬告本王。”</p>
“我没有诬告你,我有人证。还有,姬文泽小妾,秦氏,还有晟亲王妃虐待我女儿的事,婢女都可作证。”方太傅指着跪于堂上的婢女思曼。</p>
婢女思曼看着御史大夫,说:“大人,奴婢名唤思曼,是大夫人的贴身婢女,随大夫人陪嫁到姬家,自大夫人之女过世后,患上癔症,姬府上下的事务便由二夫人秦氏打理,二夫人记恨大夫人抢了她的正室之位,从大夫人变得痴傻后,便经常打骂大夫人,奴婢拦着,也会被打得浑身是伤。</p>
大夫人没有毒害世勋小少爷,就是不小心碰撞到了小少爷,王妃便向亲王告状说大夫人害小少爷,亲王大怒便把大夫人丢进了野狼谷,奴婢拦着,被打得……路都走不了了。</p>
还有我家老爷来到晟亲王府上,看到死得凄惨的小姐,与亲王争辩说小姐不会毒害小少爷,亲王便叫侍卫打老爷,打得浑身是伤。”</p>
御史大夫看向晟亲王,说:“亲王,这婢女之言,您可有话说?”</p>
独孤晟看了看思曼,说:“你,这身上的伤,也是本王打的?”</p>
“是,就是您让侍卫打的。”思曼惶然看着晟亲王说。</p>
晟亲王看向御史大夫,说:“张御史,这丫头脸上和身上的伤,是大片的青紫,一片就是由顿起所伤,而本王的府上,惩制下人的,皆是用皮鞭沾着辣椒水的,凡被打的,都会是皮开肉绽,怎么可能象这个婢女这便轻,还能站在本王面前说话。”</p>
御史大夫听着独孤晟的话,想象着那皮鞭沾辣椒水打在人身上的画面与感觉,他不禁咧嘴,一脸的惶恐。</p>
思曼惶然说:“当时,侍卫们手中没有鞭子,只有木棍。”</p>
“哦?”</p>
独孤晟看向厉铖,厉铖走向堂去,将几个随行的侍卫叫下来。</p>
厉铖指着自己与侍卫的腰间说:“御史大人,皮鞭在我等身上都是必备的。”</p>
御史大夫瞪着思曼,说:“大胆奴婢,你竟敢说谎。”</p>
“我,我没有说话,我说的是真的,当时就是有侍卫拿着木棍打了我,还有老爷的。”思曼颤声说。</p>
方太傅站起,愤然说:“想必,你正是因为要逃脱罪行,才改其道换了木棍打了人。”</p>
独孤晟蔑然一笑,说:“本王从来不打人,只会杀人,杀了,定是不会让任何人知晓的。你们,都说本王打了你们,好,暂且就算本王打了。”</p>
他指着思曼,说:“你,按这个案情来看,可是此案指证本王有力的证人,本王会不知道吗?本王会傻到让你离开,和你家老爷一起来告本王吗?你们当本王是痴儿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