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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在哪?"
王小海在克莱城大街上行走,夜色已近,路灯开始发出朦胧的光,街道两旁的建筑都是三层楼式独幢别墅,带着个小院子。
"要走过这条街,到前面的贫民区,再继续往左走就看到了,很好认的,门前有棵大槐树,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平民医馆。"夏娜说道。
"你很了解的样子,以你大小姐的身份,应该不会经常去这里玩。"王小海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是哪里的大小姐,我从小和奶娘就住在克莱贫民区,十五岁的时候才被接进克劳庄园居住。"夏娜说。
"哦,看来你的生活挺艰辛的。"王小海说,"难怪你这么调皮,如果从小就在贵族家里生活,一定会端庄淑雅,温柔乖巧。"
"是吗?那样就不是人了,只是人偶傀儡,没有自己的天性。"夏娜说,"父亲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她一定会独坐窗台,悄悄抹泪,而不是勇与反抗,然后被送去给杨叫兽电一电。"
在海边培训中心,夏娜学会了说谎,学会了伪装,还学会了仇恨!换句话说,所谓的培训只是把人变成恶魔的中心,不会把人教好。
"你要学会遗忘。"王小海说。
"什么?"夏娜有点听不明白。
"学会遗忘悲伤和仇恨。"王小海说,"生活是没有一帆风顺的,总有挫折和困难找上你,如果你看不开的话,你永远都只能活在悲伤里,整天怨天尤人,和人交往也只是抱怨,然后你会发现,你的朋友越来越少了,生活越来越难了,如滚雪球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夏娜还是不明白。
"因为人喜欢待在让他快乐的地方,而一个悲观的人怎么会让他快乐?"王小海说,"一两次还好,可以同病相怜,舒缓下感情,多了就烦了,当然,天生喜欢爱虐的那种人除外。"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克莱城的平民医馆,医馆前面的破木门半掩着,门缝风透出光亮,显然医馆里面有人。
王小海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听声音就知道他很健康。
王小海背着夏娜,推门进去。
眼前出现在的四周粉刷着白漆的墙壁,虽说叫医馆,但就是一间一百多平米的瓦房,房内有换衣的屏风,有三个置物柜和三张白色病床,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听诊器在帮一名病人看病中。
"雷诺医生,我奶娘最近来过你的医馆吗?"夏娜进来就问。
雷诺听到夏娜的询问,手中颤抖,听诊器刹那掉了下来,在他脖子前摇晃。
"哦,原来是夏娜啊!"雷诺将摇晃的听诊器抓住,拉过一张椅子,"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脚受伤了,我带她过来医治。"王小海将夏娜背过去,放在椅子上。
"等我几分钟,我帮这位病人配完药就帮夏娜看看。"雷诺说着,唰唰用羽毛笔在纸上写下药单,并转身打开墙柜,认真地寻找药物。
"每日一片,一日服用三次。"雷诺将药递给面前的病人,"这个瓶装的每次一小瓶,每日两次,都写在纸上,你注意看。"
病人接过药和诊单,谢过一番,付了诊金和药钱后便离开平民医馆。
"夏娜,等久了吗?"雷诺说着蹲下来帮夏娜脱下鞋袜,开始检查,"有点肿啊!这几天你不能走路了,我先帮你喷些止痛剂和抹些药膏,再开些活血化淤的药内服,然后敷上冰块,消肿会快一些。"
"好的,就按你说的办。"夏娜说,"我奶娘呢?我快两年没看到她了,自从被带入克劳家后,整天被关在庄园学习,都无法找机会出门。"
"你奶娘她带着儿子去外地了。"雷诺低头快速帮夏娜包扎固定。
"真的吗,你没和她一起去吗?"夏娜望着被包得像***般的脚,说道,"不用帮我冰敷了,太凉了我不喜欢。"
"好的,随你。"雷诺没回答夏娜的问题,转身去帮夏娜拿内服药去了。
雷诺把夏娜需要的药放到床边柜上,然后将夏娜抱到病床上。
"这几天你就在上面休息,有被子注意晚上盖,到饭点我会送餐过来。"雷诺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夏娜固执地问道。
"夜黑了,明天再说。"雷诺犹豫地说道。
"那夏娜你就安心在医馆休息,我先走了。"王小海轻声安慰夏娜,然后站起来走到雷诺身边,"医药费多少?我付给你。"
"不用了!"雷诺摆了摆手,"我和夏娜奶娘是朋友。"
其实两人不仅是朋友,还互有好感,夏娜奶娘觉得自己是个寡妇,还带着孩子,觉得配不上雷诺,就没敢首先向他表白;而雷诺因为天生木讷且情商很低,不善于表达感情,曾经对他有过好感的女生都因为他这性格而纷纷嫁人,最后他只能单身到四十岁,其实他是喜欢夏娜奶娘的,也不介意她有了孩子,只是不敢说出口。
"朋友是朋友,开门做生意哪有免费的。"王小海扔给雷诺一百两金子,这是他从孙纯白那里拿来的,总共有六十亿两白银的价值,他藏在纳戒里,这些没用的"泥土"虽然买不到好东西,比如神泉之类的,但能让他轻松地混在人类社会,不然什么东西都强抢也不太好,有钱还是要花的。
"这!"雷诺接过,差点脱手,有点沉,"太多了,你真要给,一两银子足够!"
"没事,我钱多,打赏你的,你接下来不是还要为夏娜买饭菜吗?多买点好的就行了,这些泥土,嗯,这些金银对我没多大用。"王小海大气地摆了摆手,示意不要。
"太多了,吃饭也用不过这么多!我医馆开了十几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雷诺说。
"别,你给我也没用,我不差这一百两金子。"王小海说,"别和我客气了,你要是不要,剩下的留做夏娜的嫁妆。"
雷诺听王小海这么说,才收了下来。
"不,我不要嫁人,你是不是要离开了?"夏娜说,"带我一起走,我不要待在病床上,你带我看风景好不好?"
"不好,你不能动。"王小海说。
"你要是丢下我,我不要这只腿了,我说到做到,让你白救人。"夏娜威胁道,"我今晚生病,你在病床前陪最后一晚,明天你想走我绝不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