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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帝景城。
云妈早就下班,楼西洲为了图安静,这别墅里请的佣人很少,晚上他们顿时不在此逗留。
车停之前,他都是闭着眼睛在忍受身体里的涌浪,下车,直接进屋。
因为夜色太晚,又因为没有好好看看四周的环境,所以忽视了院子里还停留的另外一辆女性的跑车。
他进去,客厅里漆黑。
他走到了楼梯口,又忽然止住了步子,朝着某一处看去,他的敏锐告诉他,屋子里有人,是个女人。
“谁?”
挞挞……很轻的脚步声,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穿的是居家棉拖鞋,接着响起了女人清润的声音,“是我。”
顾沾衣。
楼西洲的手摸上了楼梯扶手,金属质地,很凉,能缓解他身体里的热度。
“你怎么在这儿?”
屋子里漆黑,没有开灯,但是顾沾衣还是准确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一瞬,馨香袭来。
楼西洲身体有微不可察的颤抖,无关面前这个人是谁,只要她是女人……
“这儿有我的卧室,我来歇息一晚。”
“出去。”楼西洲的声音冷硬,抬腿上楼。
这个反应是出乎顾沾衣的意料的,又或者说,她想到了这一层,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
他真是泾渭分明,前后态度相差很大。
顾沾衣今晚过来就是放下身段,是来求和的,她跟着上了楼梯,走的很快,拉住了手,“西洲,我们………”
一顿,“你的手怎么这么烫,你……”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反扣,被男人捏在滚烫的手心里,借着肩膀被人一捏,她被摁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他灼烫的呼吸喷向了她的脸庞,从皮肤快速的渗到了骨缝里………
………
顾沾衣豪门长大,生的漂亮,身边依然围绕了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所以她的目光一直很挑,那么多男人,就陆城和他入了她的眼。
她喜欢陆城,那时很想和他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都行,因为从小到大,她没有得不到的,想要的都唾手可得。
楼西洲这种极品男人,一样围在她的身边,那么……陆城为何不能做她的男朋友。
或许是那些年太忽视了楼西洲,现在想起来……他给她做的很多。
大大小小的礼物,平日里的问候,无论离他有多远,只要她说饿了,冷了,立刻就会有人给她送吃的喝的穿的。
在娱乐圈纯属玩票,没有人潜过她,因为楼西洲这个人,很多人都对她礼让三分,甚至她说她想要影后的头衔,他也能帮她实现这个愿望。
此刻……
他离她很近。
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气息,还有他手臂的肌肉散发出来的温度,她都能感觉得到,甚至心猿意马。
女性和男性的肢体碰撞,最容易激起火花。
“西……西洲。”她断续的叫了一声,身体被他摁的不能动,于是伸手,捉住了他腰部两侧的衣服,“你怎么了?”
很温柔的声音,就好像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这个准备是什么,不言而喻。
没有开灯,乌漆麻
黑,什么都看不到,尤其男人的眼睛乌黑不见底,只有他瘆人的呼吸。
“一向高傲的顾大小姐,脸皮这么厚?”
他的声音非常哑,听的出来他在忍耐什么。越是这种极力克制的腔调,就越是让人有了飞蛾扑火的失控。
即便这是一句很不好的话,即便是让顾小姐的自尊心受了伤,但她依然想要靠近他。
今晚的他,性感的无法抵抗。
“西洲。”她娇软着语音,“我来看看你,你可以好好说话么?”
男人墨黑的瞳仁有刹那间的浑浊一闪而逝,接着便是让顾沾衣都察觉到的疏离清冽。
“你来了多久?”
“有两个小时了。”
“那么。”男人因为体内如同有虫蚁攀爬,他微微的敛起了眸,使得眼中的幽光在聚拢,最后散发,顾沾衣一下沉溺其中。
“你应该是看到了这儿还有另外一个人女人在住?”
“我看到了。”顾沾衣紧紧的抓着他腰侧的衣服,很想……很想抱抱他,很想呆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她有自己的房间,而且她把我的卧室弄成了猫室,西洲,我……没有地方睡了。”
“那就回去睡。”楼西洲把她的手给拽下来,上楼,他需要洗一个冰凉透骨的澡。
“西洲,我的意思……不明显么?”顾沾衣站在原地,声音依旧轻柔,是一种女人的柔。
男人站定,回头,“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卧室没她的衣服,就以为我们就没有同居。那么我告诉你,每一晚,花尽都睡在我的床上。”
顾沾衣的呼吸猛的提了上来,最后又搁浅在鼻腔中,那一股呼吸没有吐出来,憋着,最后冲撞着她的大脑。
………
楼西洲衣服都没有脱,直接站在水下。他喝的药不多,兑了很多水,那一股强烈的涌动,分不清是女人带给他的,还是……真的是药。
这个澡淋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的时间他才出来,一打开门,怀里一重。
紧接着唇上一暖。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股羸弱的啜泣,“你骗我,你只喜欢我,你怎么会和她睡在一起,西洲……”
这个药不知道是哪儿弄来的,药性强的很。退下去了一些,但还剩三分之一的残渣停留在体内。
他低头,眼睛深邃中还有一股暗红。女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相错。
他薄唇一扯,“原本没有到刷牙时间,顾小姐,你………”
她踮起脚尖,一下又亲到了他的脸上,抱着他的腰,“我错了,我不该任性,西洲,我们和好吧,我也可以的。”
我也可以的——
在这深夜,它的暗示度比药管用。
…………
医院里。
花尽正在输液,整个膝盖惨不忍睹,皮外翻,血流不止,还有纱布嵌入到了皮肉中。
郑欢在一边看着医生处理伤口,频频深呼吸,看着镊子戳进肉里,总觉得自己的膝盖也在疼。
花尽哪怕已经陷入了昏迷,依旧满脸是汗水,郑欢去给她擦拭。
十分钟后,处理完毕,医生出去,郑欢在病房里守着。
半个小时后,绝色打来了电话,说出了事,她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