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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西洲抱着花尽去卧室里拿了一件外套,扫了眼床,算是换了被褥,但是之前被他睡过的被单被套全都扔在地上。
楼西洲没有吭声,出去,走到沙发,直接开口,“去把里面整理好,另外那张床不是给你睡的。”
楼西至动了动唇没理,楼西洲抱着花尽出去。
他谙谙的咬了咬牙,神经病——
………
走出房门口,花尽抬起软绵无力的手勾上他的手脖子,头往下一倒,滚烫的头倒在了他的颈窝,“我不要去医院。”
“不行。”楼西洲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去医院抽血打针,就是一个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而且我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不去。”
楼西洲低头看到她睫毛都在微微的颤抖,急需睡觉的样子,低声,“真不去?”
“嗯。”
电梯门开,楼西洲打开门,用搂着她大腿的那只手去摁了38楼,这是他的办公室。
到休息室,进去,把她放在床上,开暖气。拿来了退烧药和温开水,让花尽服下。
暖气的温度还没有起来,花尽还有些冷,楼西洲把被子扯起一个弧度,“进来睡。”
“不要。”
“………你能不能别像个孩子一样,半夜三点半我还要伺候你?”
“不是我做的。”她猛然换了话题,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就好像是手指尖流动的细纱,那柔软和沙沙的声音刚刚卡到了心尖柔软处。
她的脸,依旧很红,却越发显得皮肤的娇嫩。楼西洲把被子抽起来窝在她的脖子下方,屋子里手指碰到了她的颈子,如火一般。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智商呢?”
“什么?”
“你的房门口有监控,你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进屋,甚至在你输入房门口的密码时对方都看得一清二楚,既然能一个人住在别人都不敢住的18层,你应该有常人没有的敏锐和机警才对。”
监控?
花尽突然想起……出门时看到的那一个红色的光点,“那是监控?”
楼西洲顿时眉头蹙了起来,“你看到过?”
“啊。”她点头。
“………”
足足五秒楼西洲都没有说话,随后低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的,“那么别人进了你的屋,在你在家的情况下拿了你的手机,拍了照片,登了你的微博,早就编辑好定时发布,你知不知道?”
花尽是想到了,她一直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进入她的家,现在知道了,监控拍摄直接在后台分析密码。
并且不知不觉就完成了一系列的操作。
她抿了抿干干的唇,“那……那你早知道不是我做的?”
“花小姐是以为我没有分辨能力?你目前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和魄力把结婚证给爆出去。”
“………”又损她。
花尽只有一个头露出来,看不到身体,就越发显得她脸部五官的精致,灯开的是适合睡眠的光,暖暖的黄,就那么柔和的洒下来,把女人的脸笼罩在一层春日慵懒的柔情风采里,那一汪神泉,泛着无限旖旎。
她咬着唇,欲语还休。
楼西洲脸颊两侧的筋脉弓了起来,狂烈的跳动了几下,最后又隐忍着压下去!
“干什么,不要撒娇,说!”
“我没撒娇……”
楼西洲一个深深的眼神扫过去,“那好,为什么洗冷水澡,你是想折腾谁?”
是她自己还是他?
“我是觉得,我若是不生病,我们大概就这么僵着过下去,这种状态不好。”
“那么,你生个病所有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
她淡淡一笑,“不是,至少我们能好好坐下来聊一聊。”
楼西洲看了看腕表,凌晨三点四十,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从天伦出来也收拾了很大一个烂摊子,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眼睛酸涩的生疼。
楼西洲沉了沉嗓子,“想聊等你病好了再聊,现在别作。”
花尽没有吭声,眨了眨眼睛,眸中仿佛有水波氤氲起伏,“那……你上来睡觉。”
那一瞬楼西洲的瞳仁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有暗雾席卷旋转,最后归于两个深邃的光点,卷附一切。
好像有气氛在发生变化,类似于男女碰撞的荷尔蒙……
几秒后,楼西洲起身,低道,“自己睡。”出去,给她关上了门。
花尽还坐着看着他消失,许久许久……都没有眨眼睛。
楼西洲坐在办公椅上,手里点着一根烟,黑夜中也能看到有灰色的烟雾在空中飞着,凌乱着。
他坐了很久,忘了时间。
起身去阳台,远处的天空有微微的白光,原来凌晨已过,到了破晓,他坐了近三个小时。
翻开手机,网络上关于他结婚的消息,甚嚣尘上,一整夜热搜都是爆的状态。
这种突然爆开,已经触及到了他不能忍受的点,但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他依旧无动于衷,这出乎意料。
“楼西洲。”
他听到了女人细细的声音,回头,女人站在阳台的门口,穿着酒店的睡袍,打着赤脚,阳台的冷风从外面吹进去,她发丝摇摆。
他进去,关上了门,风停,她的头发又落了回来,滴落在胸口的位置。
“出来做什么?”
她的脸上有睡时的痕迹,“你怎么都没睡?”
“进去睡,病了就别再虚情假意的关心我,还有别打赤脚,又想让我不工作继续照顾你?”
他转身,手腕被拉住,回头。
女人是脆弱的,在这种虚浮的光线里她柔弱的让人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你能不要瞎揣摩么?”
“你的意思是你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我?”
花尽睫毛微微一动,放走了些许的疲惫,笑了笑,“我可以看到一个男人战死沙场,我却不忍心看着男人在深夜里独自发呆。”
“所以这是在可怜我?”
“………楼西洲,不如你也去看看吧,你一定也有毛病。”
花尽打着赤脚过去,才走一步,就被楼西洲提起来放在了书桌,他两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把她包围着,“是觉得公布婚事不是你所为,所以说话就超大声,嗯?”
“对,反正我没做。”就得理直气壮。
“嗯,你没做。”他反问,“退烧了?”
“嗯,嗯?你要干嘛?”
“趁着还没离婚,做点婚内该做的。”他欺身过来。
花尽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难受的感觉上来,“我……反胃,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