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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那一年。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妈妈不见,她和五岁的弟弟一起去找她。
后来找到了……
在家后面的废墟里,妈妈正被一个男人压着,正在被侵犯。那一年,她十岁,十岁的孩子对于男女多少知道一点什么,懂一点皮毛。
她听到了妈妈在喊救命,听到了她的求饶,听到了妈妈在嘶声的喊不要,她看到了妈妈的赤身露体。当时她几乎没有多想,拿起一块板砖就冲了过去,可……妈妈没有救出来,她的左胳膊却受了伤。
那一晚对她来说,终生难忘。
妈妈死在了那片废墟,先奸后杀。五岁的弟弟因为找不到妈妈在街头乱窜,也死在了车下。
她厌恶强暴,厌恶一切男女之间狠辣的手段。
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那废物,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茫然、惊恐、那种触角到所有细胞的恐惧。
她猛一闭眼,呼吸开始粗重。
人的成长是一个自救的过程,她在这个过程里痛苦沉浮,然后在撕心裂肺过后,就剩下了千疮百孔的宁静。
好久好久,她睁开眼睛……
慢慢的适应了这黑夜,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她睡了两个小时。
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两腿发麻。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脑子稍微清醒了些。开灯,她这才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郑欢,于是轻手轻脚的打开柜子,找了衣服。
换上,出去时郑欢醒了。
“老板。”郑欢睡眼模糊,“你去哪儿?”
“我出去一趟,你继续睡。”
“哦。”
……
花尽站在电梯里,看着里面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就那么看着,许久都没有眨眼,那眸中似充满了内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出电梯,四点钟的绝色,她很久都没有来看过了,到处都是睡着的人,还有在独饮的,只是没有了重金音乐,没有了吵杂,充斥着一股疯狂糜烂过后的荒芜空虚。
“老板。”于世来了,头上缠着纱布。
“伤的重吗?”毕竟是无缘无故被人给打了。
“还好。”
“嗯,回去休息几天,养好了伤再过来。”
“好,谢谢老板。”
花尽没有再说话,出去。
一出门,一阵冷风吹来,吹起了她的卷发,在后背起雾飞扬。
她看向了黑压压的天空,她讨厌黑夜,却又沉迷黑夜。
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可能是今晚和楼西洲的过节,又可能那个梦,让她没有了警觉性。
当那一棒子敲过来时,她毫无防备,身体顺着脑中传来的晕眩而倒了下去。
昏迷前,他的脸递过来,顾成彦,他恶狠狠的盯着她,那模样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那眼睛里满满的憎恨,她看到他扬起手,手里的棒球棍正对着她的头。
后颈有温热的东西在缓缓往下流,她的意识还有残存的一丝,不足以让她反抗或者躲避。
就看着他带着要她死的决心,把棒子挥过来。
她闭上了眼睛,这一棒子下来,她必死无疑。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有人一脚踹了过来。那一脚让顾成彦飞出去两米远。
于世
扶起花尽,叫了一声没人应,手上很湿,拿出来一看,全是血。
………
凌晨六点半的顾家。
佣人鱼贯而出,各忙各的。
两辆车开进来,带着一身锋芒,打破了这宁静的清晨。
客厅里,顾柏达刚刚下楼,沙发都还没坐,一个麻袋彭的一下扔到了他的脚下,声音巨大。
他一愣,抬头,看向对面那阴霾重重的男人。
他有了怒,却依然保持着商人的风度,“贤侄这是在干什么?”
“顾叔,给你送个礼物。”楼西洲声音平静,气场冷峻。
顾柏达皱眉,弯腰,把麻袋解开,里面是他……儿子,顾成彦?
他倒抽口气,“楼总,这怎么回事?”贤侄都不叫了。
“谋杀。”楼西洲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来。
跟在他后面的于世,“凌晨四点十分,他袭击花小姐,导致花小姐脑部大出血,现在还没醒来。”
顾成彦双手绑着,站不起来,他咬着牙,五官狰狞。
“所以,这大清早你就把他五花大绑的送过来?”顾柏达冷道,“就算是袭击,你如何判定是谋杀?楼西洲,你这么绑着送到我家来,是什么意思,你未免太不懂礼貌了点儿!”
“顾叔。”楼西洲声音清冷,那姿态仿佛是在藐视,“我来不是为了要给你看绑他,是别的。”
“什么?”
“于世。”楼西洲一声令下,“煽。”
于世点头,走过去,提起顾成彦,啪啪两巴掌煽到了他的脸上,男人打男人,何时是留情面的。
两巴掌打的于世眼冒金星,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当着顾柏达的面,打他的儿子,这等于是打他的脸!
这是羞辱!
“楼西洲!”这一声,嘶呖而凶狠!
“我早说过,生的孩子要好好教育,否则会有人帮你教育。”楼西洲又给了于世一个眼色,“带走。”
于世把顾成彦提起来。
“楼西洲,你想干什么?”
“第一以后楼家和顾家没有半点关系,合作上即刻解约。第二,为以绝后患,顾成彦最好是待在牢房,第三,带过来,是想您知道您儿子的去向,以便日后探监。”
顾柏达一瞬间血压就冲了上来,这三个,一个比一个狠,他胸上抖动的厉害,“楼西洲,你!”
“顾叔。”楼西洲黝黑的瞳仁有着被风霜侵染过的清冽,“垃圾被收走,对顾家有好处。”
………
楼西洲到医院时已经是八点,从顾家出来后直接去了警局,把顾成彦交给了顾成彦。花尽还没有醒,头被包扎的很厚实。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这女人真应了那句话,坏女人让人麻烦。
她,就是个十足的坏女人。
……
花尽醒来时是中午的十二点,头疼的不行,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他坐在床边,撑着头,一脸的倦容,睡着了吧。
她看着他,看了大概有十分钟,然后——
抬手,捏成拳头,对着他的手腕打了下去,楼西洲的头脱离了支撑,往旁边一甩。
抬头。
眼睛里都是血丝,看着她。
“强奸犯,你还有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