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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第二天,花尽起来收拾收拾出门,走到半路,在一个商场前,看到一则新闻:影星顾沾衣举行退出娱乐圈发布会。
这个消息,花尽非常意外。
她单手撑在车门,凝视着画面里顾沾衣那张妆容很精致的脸。
“顾小姐,请问您是和楼氏解约了么?”
“对,已经解约。”顾沾衣的微笑也很得体,镁光灯在她的脸上闪烁,她像是没有了公主的傲慢,变得很和善。
“那为何会突然宣布息影?是楼总伤害了你,还是您和楼总的感情有了其它人的介入,让您心灰意冷?”
顾沾衣依旧笑容可掬,“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原本我并不是很热衷于演戏,我喜欢跳舞,以后会有这方面的演出。另外父母年纪大了,我更应该抽出时间去陪他们。”
“是吗,原来和私人感觉没有关系。”
“没有,各位不要要猜测。”
“那,您和楼总是正式分手了么?”
顾沾衣看着镜头,有片刻的深思,好像在犹豫这句话到底该不该说,随后还是说了,“既然问到了这个问题,那我就正式回答各位,我和楼氏总裁只是朋友关系,我们从来都不是情侣,不存在有没有第三者的介入,如果他有了女朋友,我也衷心祝福他。”
花尽:“…………”
有那么刹那,她几乎是不敢相信,这是顾沾衣说的话。
非常大度,全程不提其它人,把所有问题都归为自己。她已经能想网络上这会儿是如何捧她,又是如何辱骂她。
她这段话,对于花尽来说,非常不利。甚至对楼西洲都很不利。
花尽是贱女人,小三。楼西洲是移情别恋的渣男。
难道说网民会相信她这说的是真的么?不会,网民最喜欢做的就是分析、然后自以为是。他们只会把楼西洲和花尽拖出来一起鞭挞,尤其是花尽,而顾沾衣是片叶不沾身,更会获得同情、会博取众多好感。
按照顾沾衣以往的愚蠢操作,这好像不是她会做的,是有人在教她?
后面有车子一直在摁喇叭,花尽回过神来才发现,绿灯已经过去了好几秒,启动车子出发。
到了绝色。
天气冷,雪还没有完全的化。
她没有直接到办公室,而是到了一楼的大厅。白天没有人,大厅里也是乌漆麻黑,水晶吊灯的光折射出一丁点璀璨的光来。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步,啪啪而响,在诺大的上空盘旋,又撞回来。
她还没有走到吧台的位置,猛地一停。
有人。
回头,在后面角落的沙发坐着一个女人,同她一样也是一身暗色系的衣服,白皙的脸在模糊不清的光线里,惊为天人。
花尽走过去,没有坐,两人互相对看,有无声的东西在涌动。
一分钟后,花尽坐在她对面,“怎么会来?”
“你这最舒服。”女人的声音微微的哑,许是没有睡好的关系。
花尽把她身前的酒拿过来,“空腹不要喝酒。”
有女人的笑声流泄出来,那瞬间好像是漂亮的流苏滚过了刀尖,动听迷人却空虚的带着犀利。花尽顿了下,看向她的脸,“那天是怎么走的,没有被司御抓到?”
“我不想去,他怎么抓得到我。”她说要抢孩子,只是让司御赶紧离开绝色的权宜之计罢了。
“奶昔呢?”花尽问。
女人的脸划过了挣扎过后的无可奈何,“在他那儿。”
“她……她会把秦菲儿叫母亲么?”
“会啊。”女人竟笑出了声,笑里夹着冰渣,“随她去吧,若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叫谁妈不是叫,你说是么?”
花尽想笑却扯出一个很难看的表情来,“对不起。”
没有人知道花尽这句对不起是为何而说,只有她对面的女人知道,那是全然的无可奈何。
女人没有回她这句话,声音微嘶,“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这样啊,呆在这儿。”
“你又不爱楼西洲。”
花尽猛地拿起酒,一口喝尽,好像对这句话对她来说带着冲击力,让她忘了她例假在身,忘了这杯酒会让她更难受,“可我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女人没吭声,视线穿过苍茫的光线看着花尽,平静,很静。
花尽又喝了一口酒,侧头,眸光和她对视,眸里那对往事的刻骨飘浮了起来,她的声音有一种难忍的枯萎感,“陆城不能白死,不是么?”
对面的女人又笑了笑,把手臂架在沙发背椅上,衬着头,一头青丝如扇子般铺开,“是啊,杀死陆城的人还在外面。”
花尽弯下了腰,手臂放在肚子上,两大口冰凉的酒入了胃,很不舒服。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黑暗的光线弥漫着低愁。而那两个女人又有牵动人心的貌美。
好久好久……
花尽捂着开始疼痛的肚子,颤声说道,“我……我想奶昔。”
没有人回答她。
那漂亮的女人依旧撑着脑袋,脸上是飘渺的,仿佛是一幅大师笔下的画,模糊的光线把她的哀愁渲染的恰如其分,刚好让人心疼,刚好让人着迷。
…………
花尽在绝色里呆到下午,就回到东方。云妈不在,得有人照顾小六。
却不想,小六不在。
楼上楼下都没有,花尽想她或许是出去遛弯,就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因为疲惫就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小六还是没回。
花尽拿了一件楼西洲的羽绒被披在身上出去找。
不知道去了哪儿,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找到。
天色已暗,肚子又疼,回到家门口,受不住的往下一坐,头昏脑涨。
小六不能丢。
她休息了一会儿,进屋,小六还是没回。她上楼又吃了一颗止痛药,拿着手机继续找。
能去哪儿?
这个小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嗓子都喊哑了,依然毫无音讯。
两个小时后,她满头大汗,两腿酸软,唯一欣慰的是,肚子不疼。
她满脸挫败,手机还剩百分之五的电量,给楼西洲打电话。
如果说她在用欲迎还拒、以退为进,那么楼西洲只用了一招,那就是不闻不问,轻轻松松就赢了她。
到底,是她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