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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的天气,是最美的。
微风柔,空气柔,空气正好合适。
这高空的夜色是独一无二的灿烂,浮光掠影,细细碎碎,丝丝缕缕,如有流光在空中游窜。
女人的手指很漂亮,细长白嫩,没有瑕疵,戴上戒指,戒指和手指互相陪衬,那一种视觉上的享受一定抵达了巅峰。
她抬手,有华光闪烁。
她看着这个钻戒,花尽对这些东西,没有多大兴趣,也不会费心思去研究。
但女人对于首饰都有一种从心里深处而来的关注,尤其是这种昂贵的饰物。
在这颗石头里,女人能看到自己一生中浪漫的时刻,也能实现小时候对于婚姻、对于伴侣最美好的憧憬。
她端详着。
看着。
就觉这手指都变的沉重了不少。
关于情爱的梦……
她也做过。
只是那片段很短暂。
总是在脑海里,走一遍,随后又消失,干干净净。
爱情,家庭。
离她,有很远的距离。
她抬眸,眼中有亮亮的光,“你是说……”她停顿,“你不在乎么?”
“对。”
“我在乎。”
花尽沉沉的落下三个字,转身,背对着,“因为我从小就认识他,因为他从小就抱过我,因为他和我们家有很多的恩怨,因为我有十五年畸形的生活……”
因为即使是她做了亲子鉴定,楼岳明知道他和她的关系,他却不认。
所以她在乎。
这天空藏青色,像一个巨大的墨盒,有深色的汁液在往下滴。
忽然就变的沉闷。
楼西洲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窈窕的后背。慢慢往前走,单臂搂着她的肩膀,钻戒的光从两人的眼角划过。
她实在是太过单薄,刚认识时,还有一点肉,如今这状态很差。
步子轻挪,从后面把她抱住,把她完全裹在怀中,如魅的声音在她耳测,“你在乎,仅仅是因为他么?”
这个他,指的是楼岳明。
他们心里都清楚。
花尽看着远处的天空……那儿很黑很暗,望不到尽头。
“不是。”
两个字一说出来,余下的字就再也没有机会说。
他听到不是两个字,就已经足够,余下的不用听。
板过她的脸,一个重重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又用力一吸。
头微抬,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都要碰触到一起,他的男低音像是一张网把她缠绕着,“就算有血缘关系,就算天理不容,我们也做了。”
她没有说话。
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一瞬不瞬。
他的身后是客厅,灯光倾洒,从他的眉骨那么散漫的走过去,弯腰侧头,那眼神就像是一个装满了粉色的花瓣的漩涡,那醉人的柔情,一点点的倾泻,一点点渗透到她的筋脉里。
是谁说,温柔是这世上最坚不可摧的力量。
这个眼神,他从来没有过。
或许就是没有,才显得那么弥足珍贵。
花尽就那么看着……
可能是忘了眨眼睛。
就觉得她在失神。
好像她已经进入了他的瞳仁里,被他控制住。
她不直到她的魂魄去了哪儿,或许是死了,所以在他吻她时,她忘了推开。
在他用暗哑的声音叫她的名字时,她觉得骨头都在融化。
后来——
后来过了很久,她都在想,如果不是当时的心境,如果不是她破碎的灵魂,她可能真的把这个戒指捏在手里,妥善收藏,好好保管,去伸手,好好拥抱。
可最终。
她还是那个……困在尘埃里的随时会发疯的女人。
醉意散去了不少,她尚有理智存在。
抬手推着他的胸膛,他稍稍退离,手臂还在她的腰上。
她挣脱,又再度看向对面的天空。
声音平静。
“小时候没有一件事情是我愿意做的,但我又不得不做。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没有什么梦想,就想在那个大院里一直呆着,爸爸妈妈还有那些叔叔,永远都在。”
“我在那儿学会了保护自己,饭要吃饱,架要打赢,笑要开心,哭要大声,一切随心所欲。”
“后来,换了一个环境,饭时常吃不饱,打架我谁都打不过,不许笑不许哭,所有的都在别人的管控下,不得半点逾越。”
“这些我都忍了,因为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后来………”
花尽的手搭上了护栏,“陆城死的两个月后,我去了挪威,任务失败。回来后,李四大发雷霆,我看到了陆城死亡的视频。”
已经两年过去,再提起来,她依然心中瑟瑟。
她的手背在收紧,就连脖子都是。
她还是平静的叙述,“他在水下,针管的麻醉药朝他的身体里扎,他挣扎了35秒,然后就停止。瞳孔从扩张到呆滞,水从他的鼻子嘴巴进去,他无力反抗,然而即使是这样,他还被打了。”
“他死时几乎没有痛苦,在过量麻醉剂的情况下,很安静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不知道李四用什么方法让警方断定陆城是自杀,但他就是办到了。我在看完那个视频后,砍了李探一根手指。”
“我再怎么恼怒都无济于事,我要做的事情,我依旧要做。接近你,我不仅没有想过和你在一起,我也没有想过让你爸活、让我自己活。”
她没有回头,声音被风吹的那么凉,窜进男人的心口。
他的目光半眯。
这一瞬,心中生尘。
他知道这一辈子或许都难以把尘除去。
“我的前半生在压迫中度过。”她扭头,对着他的眼睛,“楼总,或许有很多女人喜欢你这不顾他人的霸道的一套,它却不适用我。”
她可能是真的喝多了,所以才会对他说这么压在心底深处的话。
“男人对我,可有可无,包括你。”
花尽撸了一把头发,因为手上没有戴过东西,撸完后,她看着自己的手指。
盯着它。
然后伸手,把戒指在手上转着圈圈。
“所以,不要浪费精力和时间在我的身上,我实在是不值得……”
戒指被转了下来,她捏在手心,递给他,他没接。
花尽侧头,久违的很片面的、并非发自真心的笑在她的唇边,“在我门口安装监控,真的是我做的,你会查到郑欢和顾氏高管接触,是我想让你查到,因为我想离婚,我要在和李四做了断时,也和你结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