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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想冷哼,却又想起……
她有无数次想和儿子修好关系的打算,她不那么硬,不那么好强,不需要等着对方低头,她先低头,她对儿子多一些关照以及关怀,或许就能冰释前嫌。
但很多时候都没有控制住自己。
这一身冷哼到底还是淹没到了心底,启口,“也没见你和她认识多长时间,不过大半年而已,你就已经这么喜欢了吗?你不看看楼家现在成什么样子,你不看看你爸和你奶奶现在的狼狈。”
“给她钱是我最仁慈的处理方法,否则直接让她坐牢。”
楼西洲目光深黑,“楼夫人。”
他用了和花尽一样的称呼,如梦眉头一蹙!
“你几时对楼家这么上心了?是因为现在没工作了吗,如果你愿意,摩星随时欢迎你,我随时可以撤职。”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梦气势上来,“你这是在说我多管闲事?”
“不然呢?”楼西洲语气平淡,“她要走要留,不是你说了算,更不是一张支票就能决定的。”
这话和花尽又不谋而合。
他们还真是有默契!
如梦暗暗咬牙。
“你的心思从来不在家庭,如今也不用把精力放在这上面。我的私生活,谁也管不了!”楼西洲重申。
“如果她真的走了。”楼西洲停了一会儿,而后开口,声音哑了几分,“那我们母子关系算是真的到头了。”
他起身。
准备离开。
刚好佣人送来了茶水,“大少爷,您的——”
“不用。”他转身。
才走。
“楼西洲!”这一声喊,有难忍的撕裂,他停下。
接着如梦又道,“所有人都下去!”
“是。”
佣人很快散去。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如梦看着他的后背,眼眶微红,却又很久就忍了下去,“西洲,我们现在还不如一个外人?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楼西洲回头。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这深色的搭配把他的温润给掩盖了过去,只有极致冷峻,一双眼睛漆黑深邃,线条清晰而流畅,他漠然的看着如梦。
“长辈想要行驶自己的权力时,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是为你好,这种自私的话能从你嘴里出来,倒也符合你的身份。”
如梦的脸白了白,但她依旧是高雅的,头微抬,手放进裙子的口袋,“我不过是在你小时候因为工作繁忙而忽略了对你的照顾,你就如此憎恨我么?”
“如果你仅仅是因为工作繁忙而忽视我,我大概会感谢上苍,更感谢你。”
“楼西洲,你是楼氏总裁,你受过高等教育,你应该对我这么说话么?”如梦的声音依旧很清冷。
“楼夫人。”楼西洲定定的叫她的名字,“你第一次和别人偷情被我发现时,是否想过有一天我会这么和你说话?”
如梦的脸当即白了!
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被自己的儿子当面提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又岂止是尴尬,是形容不出来的难堪。
“如果没有想到,那么当我被你的偷情者甩巴掌、而你却沉默时,你应该是想到了。”
如梦呼吸开始急促。
“当然,你并不在意我的看法,因为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情,你从来不曾在我面前遮
遮掩掩。抽不开时间来陪你儿子吃顿饭,倒是能和不同的男人谈恋爱。”
楼西洲平静的说出这段话,很平静,那个语气淡然的,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做这些事情时,你已婚。”
如梦肢体颤抖,就连唇都变了色,但她依旧坚挺着。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道,“我和你爸不是自由恋爱,我被迫和他结婚,我们互相都不喜欢。”
“结婚没多久他就走了,一走就是很多年,我替他工作,替他照顾他的家人。那个时候,我确实不想为他去守什么,时间一长,我就开始叛逆。”
“所以……”楼西洲的声音突然降低了不少,嘶哑,隐忍。可再怎么难以忍受,那一丝痛苦还是泄露了出来。
“你就和别人生了下我,却又不爱我,是么?”
那一刹那。
如梦的脸色不能有白来形容,是死白,她同仁扩张,不敢置信,震惊错愕!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
如梦很快恢复,强撑着,“你在胡说些什么?”
楼西洲没吭声。
他的身上仿佛落下了一层灰蒙蒙的光,把他一身的锋芒和芳华都遮住,只有那一身清凌凌,和克制的呼吸。
他已无话可说。
再度转身。
“西洲。”如梦声音破碎,“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爸他知道么?”
没有人看到那片刻里楼西洲的手指在身侧急剧的抽搐了一下,随后他把手放进口袋里。
【所以你和别人生下了我,却又不爱我。】
如梦关心的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楼岳明知不知道。
楼西洲没有回答。
父亲当然知道,他早就知道——
否则他怎么可能支持他和花尽在一起。
如果不是花尽,楼西洲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如果想要父亲不知道,那就对花尽好点儿。即使做不到对她好,也可以退避三舍,我喜欢的女人不用任何人指手画脚。”他抬腿。
才走了一步。
“哇——”
一声嚎啕大哭。
楼西洲和如梦回头,楼安安躲在楼梯后面,大哭。
她抓着楼梯的扶手,看着他们两个人都不敢上前。
如梦大惊,“安安。”
她过去。
“不要!”楼安安吼了一声,眼泪哗哗的掉,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妈妈是那种人。
大哥居然不是爸爸的儿子。
楼西洲过去,她闪躲。却被楼西洲一把抱住,摁着她的脑袋,“安安,抱歉。”
楼安安怔了一会儿,然后抱着大哥哭个不停。
一边哭一边骂二哥,为什么这几个月拼命让她学习中文,不学的话,她一定听不懂。
楼西洲把她带出去,路上安安的哭声小了很多,抽噎着。
她生性单纯,倒也不是特别蠢。
哭了一会儿就抱着大哥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呜呜咽咽,“我,我不管,你……就是我……我大哥。”
“当然。”楼西洲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不过安安要记得保密,谁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