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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典庆到了。
花尽——并没有受到邀请,柳如还给她打电话炫耀过,但那一天,花尽还是去了。
这几天都没有见过楼西洲,眼晴看不到,还以为工作能够减少,事实上也没有少多少,忙得很。
夜,摩尔。
推杯换盏,整个现场就像是开年会。
柳如把她带进去。
他们有特定的包间,一进去就看到了陆离、韩佐还有盛何遇,正坐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么。
两人一进去,他们三不约而同的回头。柳如双手抱胸,啧了一声,“真他妈像逛窑子,这三都是我的。”
她走过去,张开手臂,“你们仨站起来。”
结果没一个人动。
柳如当即,“喂——”
韩佐站起,很敷衍的抱了一下她,“满足了没?”
“……”
陆离起来朝着花尽走去,他眸光深浅不一,在看到她时有那么点意外,却又觉得没多大意外,那一天,他心里就已经有猜测,楼西洲不会放她走。
没想到,她真的被找了回来!
“他……”陆离眉心拢了拢,“没事儿吧?”他问的应该是,楼西洲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没事儿吧。
“挺好。”
人这一生,一个选择就决定了一辈子。
楼西洲没有让她走,或许也不是坏事,陆离想。
“陆二。”柳如过来,昵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问题,我这么一个大美女,你看不见?你找她做什么?”
陆离无奈的舒口气,伸手,大大的掌心整个罩在她的脸上,柳如的脸还没有他手大。他往下一捏,“你是女人么?”
柳如把他的手扒开,扑过去就要打他,陆离闪躲,“不想和你闹。”
“你敢捏我脸,你死定了!”柳如对着他跳过去,眼看着就要跳到他的身上,陆离单手撑着桌子,一个侧空翻,稳稳落地,帅气潇洒。
而他躲开,柳如没有扑到,那她失衡的身躯就必然会跌倒在地,柳如看到了地面,她眼晴一闭,“陆二,你他妈!”
说时迟那时快,腰上一只大手把她往起一捞,柳如一下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她当即抱着他的脖子,佯装可怜,“他欺负我!”
韩佐点头,“嗯,欺负得好。”
“韩三,你……”
“我去,别抱我,天天想着玷污老子。”
柳如,“……”
盛何遇坐着,架着二朗腿,看着他们闹,高挺的鼻梁一耸,鄙视,一群傻插。
陆离站在桌子那边不由得唇齿往上一扬,一扭头……花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包厢里。
……
花尽沿着走道,走着走着便到了那片胡扬林。
这儿依旧是盛景,很多人在这踟蹰流连,她安静站在视野比较好的角落里,看他们成群结队,看他们裙摆飞扬、西装革履,陌生的脸,同样的笑脸。
她站立良久,不愿离去。
今天晚上有活动,活动开始后,人群慢慢散开,直到没有一个人,她才走出去,脚上踩着落叶,咯吱咯吱的响,她的心也如这声音,在无声的噼里啪啦。
她走完了这一片土地。
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挺拨的男人站在树下,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恍然间好像到了那一年……陆城在树下等她时的情景,那时也是夜晚,灯光闪烁,他笑意盈盈,看着她,眼里像装满了全世界。
现在,陆离看到她没有笑,那眼神更像是一个深潭,把她定住,带着他的千方万语。
花尽双手放在口袋里,身姿袅袅娜娜,黑色的裙摆在轻轻摇晃,露出来的腿行细雪白,高跟鞋包着她的脚丫,她娉娉婷婷的。
未作任何言语。
半分钟,两人对视的半分钟,花尽抬腿离开。
在他眼前,慢慢的走远,直到消失。
陆离没有追。
她不见后,他紧绷的心弦才一点一点的放松,每一次放松都有被针刺的疼痛。
…………
一般这种活动就是一个大型交际场所。
能在里面看到一张张熟悉而又不常见的脸。
陆离进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台上是模特秀,柳如领头,韩佐拿着手机在录视频。
“你他妈能不能不猥琐?”
韩佐抱怨,“你当我想,还不是那臭丫头,非要我把她走秀的视频给拍下来,妈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听话。”
是么?
陆离看了眼他的手机,韩佐正在放在焦距,摄像头对准的根本不是柳如,而是柳如身边的第二个长腿妹子。
“……”
陆离没多大兴致,“楼西洲在哪儿?”
“他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出现在这儿。”
“他怎么了?”
模特转身定点,现场掌声而起,韩佐没说话,视频拍好,转到拍照模式,很敷衍的对着柳如拍了两张,一会儿拿去交差。
掌声停下,韩佐也没有回答陆离那句。
陆离在现场扫视一圈,也没见到花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秀完后,主持人上台。
说今天有抽奖,第一名一辆玛莎拉蒂。
主持人下台后,幕布缓缓打开。一名女人穿着白色的长裙侧对着现场,她戴了一顶帽子,帽子前方有倾斜过来的网纱,堪堪的摭住她的脸,长发从耳后延伸到胸前,摭住下颌。
她一出场,只有一个侧面。
如一道华光而至。
现场有刹那间的宁静。
一秒、两秒、三秒——三秒过后,掌声雷鸣。
那种美,不食人间烟火,无法形容,总觉那些美好的字眼用在她身上都不够那种韵味。
而掌声也没有让台上的女人回头露脸,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视为无物。她清冷淡定的让人越发惊奇。
抬手,落下了第一个音,接着一连串美妙的声音自大厅的四面八方而来。
陆离没有鼓掌。
他忘了,不,他抬不起手来。
所有的神经仿佛被人给捆绑着,那种被虫子掏空的酥麻酸痛,要把他的筋脉给撑破一般。他意识开始失控、涣散,一如那年第一次看到花尽照片时。
不。
今天更甚。
陆城说,花尽这种女人就适合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看。
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终于明白——
韩佐在惊过后,手指无声的扣动着椅子的扶手,似无意识的道,“我好像明白,即使这场相遇是劫难楼西洲也要留下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