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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你才是小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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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

    奶昔一直在撒娇,抱抱爸爸,亲亲爸爸,又摸摸爸爸的头发和脸蛋。

    不停的夸爸爸长的好看,好爱爸爸。

    楼西洲很受用。

    但还是把奶昔抱到了中堂,把她放下。

    “不能放。”奶昔抱着他的腿不丢,“爸爸抱。”

    楼西洲垂眸看这丫头片子,这一脸的小算盘。

    “说说看,为什么不能放呢?”

    “我想和爸爸一直一直在一起,不想和爸爸分开,爱爸爸。”

    这丫头是知道他要找她算账了。

    “谁教你说的?”

    “妈咪。”唉不对,“是宝宝自己想的。”

    哦。

    妈咪教的。

    “妈咪呢?”

    “妈咪碎觉觉去了。”

    “好,我们一起去找妈咪。”

    “好。”奶昔张开手臂。

    “自己走。”

    “不要嘛,爸爸。”奶昔又抱住了他,“想要爸爸抱抱,爸爸身上好好香。”

    楼西洲被哄的心里一阵痒,把她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梧桐苑很大。

    有他们专门的庭院。

    楼西洲进屋,一阵热气过来,他脱了外套,给奶昔也脱了,换上小睡衣。

    这时花尽从浴室里出来。

    “老公,宝贝。”

    “妈咪。”

    楼西洲把奶昔提到墙边站着,给了花尽一个眼神,“你过去。”

    花尽也默默的过去,和奶昔站在一起。

    母女俩一对视,同时耸肩。

    我让你去撒娇破灾,你怎么做的,居然失败?

    爸爸好狠心,又惩罚我。

    眼神无声的交流后又同时看向楼西洲,后者暗暗咬牙。

    “你俩,今晚的事做的对么?”

    “我没错。”花尽。

    “妈咪没有错宝宝也没有。”

    楼西洲坐在沙发,面对着他们,“把那四岁的小男孩儿门牙打掉一颗,你俩没错?”

    “我没有。”花尽。

    奶昔摆手,可爱的伸出两个手指头,“爸爸,是打掉两颗门牙。”

    花尽,“……”这傻孩子。

    “你还很骄傲?”

    “陆苏苏说我好棒。”

    楼西洲扶额,“打人是不对的,你知不知道?”

    “妈咪说受欺负了就要打,不可以让别人欺负宝宝。”

    花尽干咳,表示是她说的。

    “他欺负你了?”楼西洲问。

    “嗯,他叫我小卷毛。”

    “这是欺负?你难道不是小卷毛?”

    奶昔怒了。

    她脸蛋当时就垮下来,小拳头一握,“我不是小卷毛,哼!”

    “奶昔,你要尊重事实,我不会为了哄你就告诉你,你的头发……”

    “啊——”

    奶昔像个小火箭,弯腰,低头,冲!

    砰!

    一脑壳撞在楼西洲的肚子上,楼西洲第一次知道被小孩儿撞也这么疼。

    他胸口受钝一般,很想咳嗽。

    奶昔站起来,一副干架的姿态。

    “你才是小卷毛,我不是!”

    “……”

    这时候应该有个人出来告诉奶昔事实,他看向花尽。

    花尽过来。

    把奶昔往怀里一拉。

    “宝贝不是卷毛。”

    “??”

    “宝贝的头发很快就是直直的,非常漂亮哦。”

    “嗯!我不要卷毛。”

    “嗯嗯,不要不要。”

    奶昔往花尽怀里一趴,花尽抱着,“不要爸爸,我要和妈咪碎。”

    “好好,不要爸爸。”

    花尽求之不得!

    抱着奶昔去洗手间洗澡,躲过继续受罚的劫难。

    过了好几分钟,楼西洲的肚子终于恢复。

    他抿着唇听着浴室里的动静,额角跳动。

    …………

    奶昔还真是一整晚都没有和爸爸说话,不许爸爸到床上,她贴着花尽,搂着花尽,妈咪长妈咪短。

    花尽给她讲了三个故事,她终于睡去。

    她睡着,花尽才去沙发,掀开被子钻进楼西洲怀里。

    楼西洲没理她。

    花尽掰着他的脸,“生气啦?”

    “没有,只是匪夷所思。”

    “为什么?”

    楼西洲侧身,让她躺的更舒服,他抱着她,搂着她的腰,“你想把她变成让人牙疼讨厌、骄纵跋扈的大小姐?”

    “没有。”

    “是么?我看很像。”

    “家里不是有奶奶和你了么,我负责陪她玩,其他的你们管。”

    “那你倒是想的挺好,我们做那个恶人?”

    花尽吐吐舌头,“有么?奶昔不还是最喜欢你?”

    “花尽……”

    “我怎么了嘛,反正我不会训斥她,但我不会反对你管教奶昔,一家人有两个对孩子严厉的不就行了?”

    “……”楼西洲的额头跳的更剧,“我教育她,你来顺着她,我说什么都没用。”

    “我不管。”

    “花尽。”楼西洲郑重的,“我跟你打个比方,她若是摔跤,大人告诉她是地板的错,是地板绊到了她而不是她自己不小心,那么长此以往她会变的是非不分,任何事都会给自己找理由,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奶昔还小。”

    “年纪越小越要教育。”

    花尽鼓着脸,“你小题大做。”

    楼西洲的语气放柔了些,“因为别人说她头发卷,她就动手。给你告状,你带她上别人家去找麻烦,你觉得这合适?”

    “你不是已经觉得不合适了么,我并不认为有何不妥。我尊重女儿的一切喜好,她不让人说她是卷毛,我就不让人说。”

    “……你还真是不讲道理。”

    “是啊。”花尽做起来,“总之我觉得女儿打的好,但是我也认为你的做法很对。”

    “花尽,你这是……”

    “别说话。”花尽下了沙发,赌气的,“我和奶昔睡,你今晚睡沙发。”

    “……”

    花尽到床上把奶昔揽到怀里来,抱着她。

    楼西洲站在床边,花尽淡淡的暼了他一眼,然后把奶昔抱的更紧,同时捂着奶昔的脸。

    好像怕他打奶昔,更怕他继续训斥奶昔。

    楼西洲深深一叹气。

    过去把灯给关了,坐下来,给她们盖好被子,柔柔的,“睡吧。”

    花尽没理。

    卧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楼西洲两手撑开放在她们的两侧,看起来像是一个屹立不倒的港湾在护着她们。

    好一会儿。

    花尽,“你……要不就睡床上好了?”

    “你们娘俩不是要我睡沙发?”

    “我那说的是气话。”

    “但是我还在生你气呢。”楼西洲沙哑又无奈的。

    “那你不要生气,你睡下来。”

    “我去睡沙发。”楼西洲在她们脸上一人亲了一口,起身,去沙发。

    花尽知道楼西洲是真的对她生气,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