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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厕所门,一个身着清洁工服装的阿姨正在古怪地看着彭飞,那个眼神,似乎就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不过,彭飞没有当回事,毕竟,自己刚才一个人在厕所里自嗨太过了,不像在打电话,更多的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罢了,正常人谁会这么做,阿姨的反应也很正常。
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卫生间,彭飞听见身后传来了清洁工阿姨的声音,她正在打电话:
“喂,楼下保安吗?我在女卫生间看见一个男的,不是娘炮,也不是变性人,这个偷窥狂好像还有神经病……”
“……偷窥狂?”彭飞扭头看了一眼卫生间门口的牌子,果然,“女卫生间”四个字映入眼中,还有熟悉的穿着裙子的女人标志,想不到他居然误打误撞进入了女生卫生间,一定是因为他当时他慌乱了,急着找小宁谈事。
我真是大意了啊!
彭飞没有犹豫,拔腿就跑,后面的清洁工阿姨大声喊道:
“来人啊,快来抓变态啊,这里有偷窥狂啊。”
“我了个大草!”
彭飞无语了,幸亏这时候夜深人静,医院里人不多,否则他就走不了了,搞不好还会引起误会,到时候报纸标题这样写:“年轻小伙厕所偷窥老大妈,被围观群众当场捉住”,想想就觉得可怕。
跑到手术室前,彭飞气喘吁吁,双手叉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引起了江淑娅的注意,而且,彭飞的后面还有女人的大喊大叫,不免让江淑娅匪夷所思。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江淑娅问。
“我……”彭飞上气不接下气,说了一句之后,停了一刻,“我不小心进了女厕所!”
由于是憋了好久,那一口气喷薄而出,声音特别大,那一刻,整个手术室前都是安静,甚至都能听见空气中水汽流动的声音。
“哈哈哈!”江淑娅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考虑到医院的环境,所以,笑着笑着就全都憋在了嘴里和肚子里,白玉般的脸颊涨红。
“没想到彭飞你是这样的人!”江淑娅露出会意的笑容,嘴里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不是……”彭飞想要解释,却看见沈聪推开手术室的走了出去,脸色苍白,左手扶着被抽血的右手,浑身十分虚弱的样子。
彭飞和江淑娅两人愣了愣,连忙上去,一左一右,把失血过多的沈聪搀扶到长椅上坐下。
“沈哥,你快休息。”彭飞安慰道。“等会儿程姐看见你这么虚弱的样子一定会心疼的。”
沈聪双目失神,口中喃喃自语,那是蚊子般大小的叫声,仔细听还是可以分辨的出的。
“完了,完了……”
只有“完了”两个字,沈聪一直不停地重复,这让彭飞的右眼皮一直跳动,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沈哥,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你看见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彭飞担忧地询问。
沈聪本来面无表情,听到彭飞的催促,眼泪唰的一下,成江河决堤之势,滚落下来,他捂住面颊,口齿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悲伤意味。
“小艺……小艺她救不活了。”
“怎么回事?”彭飞和江淑娅身体一怔,异口同声地问。
“我躺在一边的病床上输血,只听见护士和医生的声音都透着急速而又紧张,护士口中不断说着什么什么指数下降,什么什么指数升高,似乎都是不好的状况,这些我都在医疗剧上看过。”
江淑娅蹲下身子劝慰:“沈哥,沈哥,那些医疗剧都不科学,你不能全信的,你要相信医生和护士,他们一定会把程姐完好无缺地带到你和你们的孩子面前。”
沈聪不信,只顾低头,口中还是不断地重复着那两个枯燥而又绝望的字眼。
“完了,完了……”
彭飞心中震撼更大,如果程姐死了,那么他全部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那么他的口袋里的邪气化三清也就变得连垃圾都不如,支撑他不断前进的动力究竟是什么?他想到程姐对他的照顾,也想到沈聪没了程姐又是一番什么滋味。
一刹那间,彭飞迷茫了,但是,也就在同一时刻,彭飞明白了一件事,他必须得让程姐服下这颗药丸,无论是多少人阻拦,无论是怎么不可能,他都要做到。
因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邪气化三清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彭飞冲上前去,拼命地敲击手术室的门。
少倾,一个护士打开了一个小门缝,脸色愠怒,语气不善。
“你是什么人啊?不知道在做手术嘛!有事一会儿出去完了再说!”
“我必须进去,否则病人就要不行了。”彭飞急速地说着,手上展现出白玉瓷瓶,“我必须得把药丸送到病人的嘴里,这样才能帮助你们。”
护士小姐嗤笑:“你这药丸是什么东西,医生才有用好不好,肯定又是什么土方迷信,还有没有人啦,把他给我们弄走好不好,医生还要集中精力救助病人呢,这么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
江淑娅上来拉住彭飞,劝慰道:“彭飞,我知道你担心程姐,可是你不要冲动啊,让医生好救助程姐。”
彭飞激动地抓住江淑娅的肩膀,用着哀求的语气说道:“淑娅,你要相信我啊,我的药丸绝对有用啊,你快帮我劝劝护士,你一定要让她相信我呀!”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大妈和一群男人的声音,大妈正是刚刚负责卫生间的清洁工阿姨,那群男人穿着保安服,来势汹汹。
大妈一下子就看到了彭飞,义正言辞的大声指着彭飞说:“快抓住他,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偷窥狂,快抓住他。”
一群保安像是犀牛一样,随着大妈的一声号令,瞬间就把彭飞擒住,彭飞连动都不动不了。
彭飞无力地说着:“我的药丸真的有用啊,你们要相信我呀!”
大妈在一旁吵吵闹闹,催促着:
“把他送到警察局,快把他送到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