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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彻每往下游离一寸,她便感觉自己迷失了一寸。她像是被沉溺进云朵里,找不到那出口。
可敖宁越是这般反应,越是勾起了敖彻的火。
他的唇在敖宁肌肤上吻得有两分力道,敖宁忽觉肩头一凉,来不及反应,紧接着炙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皮肤上,烫得她浑身哆嗦。
那所至之处,在她细嫩的皮肤留下道道吻痕。
而身下隔着衣料,敖彻轻轻贴近她,她实在茫然又无措,霎时伸手就抱住了敖彻的头,口中的低吟声是连她自己都从来没听到过的。
敖彻咬着她的耳朵,低沉而缓慢道:“我会用事实慢慢告诉你,男女之事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敖彻宽下了她的衣衫,腰上那只手亦是滚烫有力度,一手握着她的细腰,手指挑开了那腰带。
他的手掌终于碰到了她衣裙下细腻温软的肌肤,再强悍的意志力,也会被这身下的女人给点点瓦解。
她云鬓香腮,喃喃娇泣,让敖彻恨不能立马撕碎她的裙衫,在今夜要了她。
他的手攀到了敖宁胸口的边缘,敖宁不管不顾地连忙按在他手上抓住他,颤颤道:“二哥不要……”
敖彻抬起头,幽沉如狼地盯着她,好似下一刻就会彻底把她吞噬。廊下幽幽的光照进来,依稀可见他滑动着喉结,“还怕?”
敖宁噙着泪颤抖着点头,“我怕……”
他的话一字一字凿在她心上,“但是敖宁,我迟早要睡了你。”
敖宁的心顿时怦怦直跳,眼睁睁看着敖彻从她身上起身,理了理衣角便利索地走出了卧房。
直到卧房的门轻轻关上,将她一个人留在他床上,敖宁的心才又落回了肚子里,深深喘了两口气。
她不知道敖彻是不是生气了,但也顾不上那么多,她得先离开这里。
可是敖彻走后,好一会儿敖宁的身子都还有些酥软,她平复了一阵,方才坐起身,手指微颤地抚过方才被他亲吻的颈项和锁骨,上面似还残留着他的热度。只要一碰到,就还有些手软。
敖宁收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连忙整了整自己被敖彻弄乱的衣裙和里衣,想着趁他没回来之际,自己赶紧离开。
可好不容易收拾整齐了,腿上也有点力气了,敖宁踱到房门边刚一打开门,就看见敖彻高大笔直地站在房门前。
他浑身带着湿润清冷的气息,发梢也有些湿了,轮廓分明的脸上还挂着水珠。那双如狼的眼睛,浸着幽幽的光,直直锁在敖宁的身上,看得她心肝颤颤。
敖宁一时无言。方才她还以为他生气了,不想竟是去冲了凉水澡么。
敖彻长腿跨进房里来,敖宁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他便转身关了房门,手臂一伸到敖宁腰间来,便把她捞起又放回到床上。
敖宁又一阵慌张,“我应该回去了。”
“还早。”
敖彻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把她顺手揽入怀抱着。她久久绷着背脊骨,得不到放松。
后敖彻在她耳边道:“今晚我不动你。”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听着外面的虫鸣,窗外的月光如莹,显得这夏夜里十分静谧。
敖宁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放松了去,最后枕着敖彻的手臂睡着了。
宴春苑这边的扶渠可不敢合眼,她等了一个多时辰,见敖宁还没回来,感觉天都要塌了。
姚如玉吩咐过她,不得让小姐和二少爷独处超过半个时辰的。
眼下姚如玉和威远侯已经休息了,扶渠没了主意,也万不能这个时候去打扰啊,便壮着胆子和颜护卫去敖彻那里,试图把敖宁接回来。
结果显然是失败了。
扶渠才一进院子,确认过敖宁就在敖彻这里,还不及喊着请敖宁回去呢,就被颜护卫拖着出去了。
扶渠一万个不满,蹬着脚道:“唉唉,你拖我作甚!”
颜护卫道:“三小姐在这里,咱们知道她安全就行了。这会儿指不定三小姐已经睡了。”
扶渠鼓着圆溜溜的眼睛,道:“你有没有搞错,三小姐睡在二少爷院里,这合适吗!”
颜护卫道:“你没见二公子书房的灯亮着,二公子忙到深夜,你不要去打扰。况且二公子有分寸,不会与三小姐独处一室的,这个你放心。”
扶渠瞅着一脸板正的颜护卫,心底里嘲讽他的无知。
要换做以前,她也放一百个心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敖彻和敖宁已经不是亲兄妹了,而且还得了侯爷夫人的首肯,准许将来把敖宁许给敖彻。
这要是提前发生点什么,吃亏的可是她家小姐。
可扶渠被院门口的护卫拦住,再想进去也进不去了。
她气呼呼地对颜护卫一横眼,转头往回走,道:“你懂个屁。”
他们这些个大男人,经常随敖彻在外奔波的,都是不拘小节惯了的,哪会在意这些。
等敖宁睁开眼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而她竟还窝在敖彻的怀里睡了一晚。
眼下天色还很早,敖宁当即从敖彻床上爬起来,眉心突突地跳。
回头间,看见敖彻侧卧着,他睁开了眼,眉间有些惺忪,正悠悠然地看着敖宁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裙和头发。
真是……她居然睡着了。还是在敖彻的房里,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宿!
扶渠在宴春苑等不到她回来,还不知道会不会把事情给捅到姚如玉那里去呢。
最近扶渠看得她看得可紧。
敖宁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比头大。
她脸色红润润的,毫无底气地瞪了敖彻一眼,道:“昨晚,昨晚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得好。”
敖宁有些气,睡得再怎么好,那也没有留在他房里过夜的道理啊。
继而她郁闷地发现,昨晚一夜无梦,确实睡得挺好的……
敖宁想起一会儿要去向姚如玉请安,昨晚的一幕幕又如潮水一般猝不及防,她看都不敢多看敖彻两眼,匆匆忙忙地转头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