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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看着手上的精致的荷包,心中觉得便是宫里的绣娘只怕也做不出这样好看的荷包……
但听了自家小姐的话,又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些贵女们大多喜欢攀比,旁人用的东西都有来历,小姐用这个约摸真的是会被笑话的。
“那奴婢先给您收起来,若是您哪日要用,奴婢再给您找出来。”
秀秀拧着眉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嗯,还是收起来吧。”
苏九月和吴锡元可不知道这些,他们从定西候府走的时候,岳夫人还给他们带了些吃食。
两人才刚回到家里,却发现王启英又在了。
“你们两口子去作甚了?怎的这时候才回来。”
瞧着他们夫妻两人惊讶地神色,孟玉春笑着解释道:“王公子可是一早就来了,一直等到这时候,还给你们带了许多东西呢!”
“也没甚东西,就是想着你们初来乍到,屋子里的东西都没置办妥当。便给你们送来了一些,不是甚好东西,你们凑合着用就成。”
吴锡元和苏九月跟着他一道回到了自己屋,发现屋子里头真是大变样了。
屋子里的家具都换了新的,凳子上还放着一床新的被褥。
苏九月看着瞠目结舌,问道:“启英哥哥,我们不过在这儿住个把月,你怎的送这么多东西过来啊?”
王启英笑了笑,说道:“原本也不是甚值钱玩意儿,有些是从我家库房找的,有些大理寺找的,就这桌子便是我从章大人那儿给你寻来的。你先用着,若是日后用不到了,你再来告诉我一声,我让人搬走就是了。”
苏九月听他这么说,只当是借给她用的,心里也就放松了许多,同他道了声谢,自己将被褥抱去了里屋。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王启英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用布包着,他放在了桌子上,不怎么在意的说道:“这是我去找章大人给你们要的奖励。此次案子办的十分顺利,章大人说让给你们五十两银子作为奖励。”
当然这些奖励当中,他本人也是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的,这些他都没好意思提。
苏九月原本还当又是他帮家里添置的什么东西,没想到居然是五十两银子,苏九月都快将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这样多?”苏九月不可思议的问道:“启英哥哥,该不会是你自己私底下偷偷贴补我们的吧?”
王启英两手一摊,“自然是不可能,你可不知道你启英哥哥如今有多穷,我们一个月才发十两银子的月俸,哪儿来得五十两贴补你?”
苏九月听了他这话,心里才信了大半。
她对着王启英行了一礼,说道:“虽然启英哥哥未说明白,但我们心里头也知道,这其中应该多亏启英哥哥了。”
王启英咧嘴一笑,并未在这一事儿上多说,又从怀中拿出一个书信交给了吴锡元,“锡元,这是章大人给你联系的大儒徐传芳,京中许多学子都是他门下的学生。只是这位老先生多年前就已经放言说自己年纪大了,不再收徒。不过我想来,你也不是找师傅,不过是要他指点一二,想必也无甚关系。”
吴锡元手中拿着轻飘飘的信件,心中却十分感激。
徐传芳确实是个很有学问的老者,他不在朝廷任职,但是朝廷当中的许多大臣都是他的学生,影响力十分广泛。
上一世他在夫人去世之后,在慈安寺给夫人点长明灯的时候,偶然碰上了这位老者。
那时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相处了三日,从《诗经》说到《梦溪笔谈》,这位老者知识面儿甚广,让他不由觉得自己读了二十多年的书也不算什么。
后来一直到他离世,他们都不曾再见面,但是这位老先生给他的影响却是一辈子的。
学无止境,无论是举人或者是进士都不是终点。
王启英能弄到这封介绍信,想必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当初九月回来同他说,认了个义兄,他得知是王启英之后,便也没有不让他们相互走动。
但是那时候的他只是钦佩上一世王启英的为人,绝对想不到他会为了他们做到这一地步。
他郑重其事的对着王启英做了个长揖,“妹婿谢过兄长。”
王启英的屁股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上前将吴锡元拉了起来,“锡元,你若真想谢我,就好好考试,最好中个三甲回来。到时候我定要同你一起去街上逛逛,想必走路都能带风。”
吴锡元笑着应了下来,“那小弟我就借兄长的吉言了!”
王启英说完也没久留,因着马上宵禁了,他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
苏九月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整理整齐,坐在凳子上想着今儿发生的一切,自顾自的傻笑了起来。
吴锡元瞧见了,便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问道:“傻笑什么呢?傻乎乎的。”
苏九月回过神来,又冲着他笑了起来,“就是觉得自己实在命好,进京来原本以为人生地不熟的,定然没有在家中过的舒坦,却没想到大家都帮着咱们。”
吴锡元也跟着她笑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苏九月一扁嘴巴,辩驳道:“你才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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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帮助下,苏九月和吴锡元两口子就这么安生的在富力巷住了下来。
直到三天之后,太医署才贴出来正儿八经的告示。
告示上写着招收的医女必须三十五岁以下,不在哺乳期,且必须识字,以及至少识得二十种药材;或者必须懂一门技艺。
苏九月和秋林听人说这边儿贴告示了,急急忙忙跑过来看。
秋林也不大识字,听着苏九月给她念了一遍。
她才皱着眉头纠结了起来,“九月,你说我不识字,他们会不会要我啊?”
苏九月摇了摇头,“我也不大清楚,不然咱们进去问问?”
苏九月这回可没戴帷帽,她自己也觉得不大方便,便给自己剪了个厚厚的刘海,整个人瞧起来确实黯然失色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