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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春华脸上带着调侃的笑,但刘毅却真的不敢再动手了。
姚春华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在浴桶旁边蹲了下来,看着浴桶里形容狼狈的安旭文,对着他说道:“安大人,相信我,日后你会感激我的。”
安旭文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那酒里的毒使得他浑身瘫软。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似乎有东西要破体而出。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嘴唇哆嗦着,脸色是煞白。
姚春华笑了笑,“看样子是起作用了呢!您先别着急,待会儿您就知道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安旭文的胸口就有东西爬了出来。
“我的胸口!”他大喊一声,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姚春华这才又重新蹲下身去,动作迅速地扒了他身上的衣服。
他羸弱的胸膛上果然钻出来一个虫子,姚春华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将黑色的甲虫收了进去。又从腰间取下银针,给安旭文封住了心脉,不让血液流出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掰开安旭文的唇,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丹。
安旭文此时已经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吞咽。
姚春华又抓起一旁的酒壶给他往下灌了灌,看着他顺利将解毒丹咽了下去,才松了口气。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又拿出帕子将手指一根一根擦了干净,才对着一旁的刘毅说道:“我有些困了,先去休息一下。你将你们大人捞出来,待会儿等他醒了,记得派人来叫我。”
说完,他也没有等到刘毅的回答,就直接自己抬脚走了。
刘毅看着这个煞星走了,才赶紧转过身去浴桶前看他家大人。
他家大人似乎像是晕过去了,他自己也懂一些简单的医术,便给大家大人摸了下脉搏,发现似乎暂时没什么大碍。
只是……喝醉了?
他将大人捞了出来,又让人给大人换了衣服,才转而去找姚春华。
可是到了姚春华的院子里,却发现他正在午睡。
他只能再次回到他家大人身边儿守着,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他家大人才逐渐清醒了过来。
“大人!您可算醒了!您身子没事儿吧?”刘毅追问道。
可是这会儿安旭文的意识逐渐回笼,他根本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话,滔天的恨意几乎要淹没他了。
“大人,大人……您……您没事儿吧?”刘毅实在担心的紧。
就见到安旭文缓缓抬头看向了他,沉着脸问他:“张氏呢?”
刘毅一愣,“张……张氏?”
安旭文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自然就是我的那位好夫人。”
刘毅本能地觉得不大对劲儿,他们大人似乎跟之前不大一样了。
之前他们大人什么时候这样称呼过夫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大人问起,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夫人在正院里,今日哪儿都没去。”
安旭文坐起身,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对着刘毅说道:“去拿我的衣裳过来。”
刘毅应了下来,转过身拿了大人的衣裳过来,又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给大人穿不好衣裳,还叫了个丫鬟进来。
丫鬟先给他穿好了里衣,又拿过他的外套。
安旭文看了那湘绯色衣裳一眼,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有深色衣裳吗?”
“有……”小丫鬟见他喜好大变,也有些不明所以。
“去哪一件深色的衣裳过来!日后这些花里胡哨的衣裳,就都拿去丢了。”安旭文说道。
“是。”
小丫鬟连忙应下,去衣柜里找了件压箱底的深色衣裳出来。
衣裳许久未穿,取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有些不成样子了。
小丫鬟拧着眉头,捧着衣裳重新走了回来,对着安旭文说道:“老爷,这衣裳许久未穿了,不然您稍候片刻,奴婢去给您打理一下?”
安旭文看了一眼压皱的衣裳,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是说道:“不用,先穿这个,你去将其他深色衣裳打理了。对了,明日再叫人过来重新给本官做衣裳!”
小丫鬟一一应了下来,给他将衣裳穿好,将压出来的褶子用手捋了捋。
这一会儿的功夫,安旭文就已经不耐烦了,“好了,差不多行了。”
小丫鬟见状赶紧退了开来,安旭文便领着人一路朝着安夫人所在的正院去了。
刘毅出门的时候跟底下的人叮嘱两句,“你们快去叫管家和桃林医仙去正院!”
下人们去叫姚春华的时候,他早就起来了,听到外头有人敲门,他就走过去拉开房门对着来人问道:“你们大人醒了?”
“是的,刘管事让我们赶紧请您过去。”
姚春华应了下来,“是得赶紧过去,去的晚了,就看不上好戏了。”
说完也不用小厮在前头带路,他自个儿就过去了。
见着院子外头围了一圈儿的人,几乎所有正院的下人都被撵了出来。
姚春华一看顿时就乐了,安旭文来找那毒妇算账了!
他赶紧朝人群里挤了进去,“让让,让让。”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挤了进去。
刘毅一直关注着人群,看着他进来了,急忙跑了过来,冲着姚春华拱了拱手,“医仙,我们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整个人性格大变。”
看着他一脸着急,姚春华笑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他!哈哈哈,别着急,再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说完朝着院子里张望了片刻,对着刘毅问道:“安大人在里头?”
“嗯。”
“你们夫人呢?”
“也在里边。”
姚春华抬脚走了进去,“那我也进去看看。”
刘毅不敢拦他,最主要是拦也拦不住。
他赶紧也跟了上去,至少能知道他要做什么。
姚春华也没进门,站在窗前,将窗户纸捅破了个洞,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偷看。
就看到屋内安旭文坐正座上,对着跪在面前的妇人沉声问道:“你到底对本官做了什么?直说吧!”
安夫人低着头,不答反问,“一日夫妻百日恩,从前的夫妻恩爱,您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