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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麒麟抬起头,明显还想说点什么惊人之语, 结果却被旁边的慕成雪抬手锤在了脑门上。
楚向晚听到它“嗷”了一声, 不由得跟着缩了一下脖子, 慕右使这一拳,力道不小啊……
慕成雪暴力打断它之后就镇定地收回了手,看向谢眺,说道:“童言无忌,谢楼主不要跟三岁的智——孩子计较。”
虽然他改口改得很快, 但是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他一开始想说的显然是智障。
果然,不管是三岁还是三十岁,能镇住邪道之主的永远都是邪道右使。
只是慕成雪这样简单粗暴地对待小黑麒麟的方式, 俨然是把它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这令江寒皱起了眉。
周玉本来只是安静地看着,并不打算插手,却忽然察觉到身旁的气场有些不对。
他于是转头看去,就见江寒也在看着自己,然后皱着眉对自己说道:“你就任由他这样越俎代庖,来管教你的麒麟?”
江寒说话的时候没有压低音量, 在座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这句话。
慕成雪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 江寒抬起眼眸, 不避不让地跟他对视。
原本慕成雪就很在意在自己之前,楚向晚还用了别的手段跟别的人要“我爱你”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找江寒算账, 他反倒先撞到枪口上来了。
两人隔着两个位置,旁若无人地对峙着,把圆桌旁的气氛搞得紧张起来。
楚向晚连忙向慕成雪探过身去:“慕右使——”
少堡主下意识地按住了他的手,怕他拿起杯子砸江寒,而江寒看到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眸光立刻便一沉。
他抬眸望着慕成雪:“这只黑麒麟,是周家先发现的,不管它前身是谁,现在也姓周。”
在他身旁,周玉的心情有些复杂。
虽说因为这个空间跟楚向晚的出现,让江寒跟自己成为了竞争关系,但是他们终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在这种情况下维护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他想着,听见向晚的声音有些紧张地响起,大概是怕他们两个结仇:“江寒哥哥——”
听到这个称谓,周玉放在扶手上的手一紧——
“江寒哥哥?”
一瞬间,周玉几乎要以为是自己把这四个字说出来了,然而很快便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声音,说话的是慕成雪。
邪道右使转过头去,神色不善地看向了身旁坐着的楚向晚,少堡主被他看得一缩。
“我以为,”慕成雪反手抓住了他,把人拉向了自己,说道,“你只管周玉叫哥哥,结果——”
楚向晚:“……”
全场的矛盾焦点一时间转移到了这里,他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
那……不叫哥哥就没有好感度,没有好感度,他就拿不到口令,他能怎么样?
“我——”他下意识地想要求助,眼睛在桌上扫了一圈,不由得落在了哥哥身上,“我——”
周玉看着他,终究没有敌过这双眼睛,在旁开口道:“江寒,算了。”
算了?江寒收回看着这边的目光,看向了他:“为什么?”
为什么?
少堡主觉得哥哥明明在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却有几分难过。
只见周玉拿起了面前的牌子,将那写了字的一面转向自己,一边看上面的批语一边说:“不管是找到什么也好,遇见谁也好,明明都是我先——”
众人见他说着,然后将牌子放回了桌上,自嘲地道,“不过这世间显然有很多事,并不讲求先来后到。”
少堡主心头一突,见一直温柔待自己的哥哥看了过来,听他说道,“不属于你的,不管你来得多早,终究还是不属于你。”
眼下明明话题的中心是小黑麒麟,可楚向晚却觉得哥哥在说的好像又不是它。
他望着周玉,一时间忘了其他。
就在这时,谢眺轻轻地“咦”了一声,打破了他们这半边桌子的微妙时刻。
少堡主移开了目光向着他看去,就看到《警示录》在千机楼主手中阖起,然后飘了起来,终于要结束对他的折磨了。
谢眺看上去整个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也不管这《警示录》下一个是要找上谁了。
他重新拿起了千机扇,见这边的风波已经消弭于无形,于是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打圆场道:“既然周兄都不介怀了,那江兄你也就不要再在意了罢。”
说完,潇洒地打开了千机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对慕成雪说,“还有慕兄,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我——”
话音还没落下,所有人就看着飞到一半的《警示录》在空中又倏地转了个头,然后一头冲向了谢眺,回到了自己刚刚待着的那只手上。
谢眺:“???”
刚刚逃出生天的人低头看着又回到自己手上的书,不敢相信这本书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少堡主也没有想到它居然会这么做,先假装从谢眺手上离开,让他放松警惕来打圆场,等到事情一解决又立刻回到他手上,把他重新从希望的田野上踢回绝望的深渊中。
没有意料到这样的变故,一时间在座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谢眺听见楚向晚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谢楼主,我想下一段可能还是要你读才行……”
从云端回到深渊,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如谢眺也花费了一些时间来收拾心情,重新上路。
所有人看着他放下千机扇,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始了朗读。
……后面更雷了。
【“参选花魁?你?”
姚大家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看到她原本充满兴趣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索然起来,一面起身一面对我说,“我还当来的是什么想要一掷千金的公子,没想到是来捣乱的。”
“怎么是捣乱呢?”
我不慌不忙地揭下面具,向她展现出了我最魅惑的笑容。
这少年魅惑中透着一丝无辜、冶艳中透着一丝清纯的面孔呈现在姚大家眼前,令她瞬间停住了动作。
她在欢场多年,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少年这样的,简直就是完美的欲.望化身。】
“……”
少堡主微张着嘴,想象着谢眺那魅惑中透着一丝无辜,冶艳中透着一丝清纯的脸,想象着完美的欲.望化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聚集在了谢眺的俊脸上,令他终究忍不住两只手捧起了《警示录》,重新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写的不是他,你们为什么要代入得这么起劲?!
【我看着她目露惊艳的样子,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略一抬手,似笑非笑地请她坐下。
等她坐回对面之后,我才淡淡地开口道:“女人能选花魁,男人为何不能选?她们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她们做不到的我更能做到。”
这张脸在贪图皮囊的世人面前,从来无往不利,即便是见惯绝色的万花楼老板也不例外。
姚大家用赞叹、欣赏、异彩连连的目光看着我,几乎忍不住要伸手来触碰我的脸,然而终究还是找回了理智。
看到她的眼神这么快能恢复清明,我对这个万花楼曾经名噪一时的名妓又多了几分欣赏,在所有第一眼见到我倾世容颜的人当中,她算是清醒得最快的那一个。
“不错。”我听姚大家说道,“有这么一张脸,难怪你如此自信。”
她说着,话锋一转,“但是我也要告诉你,在这一行光有这么一张脸是不行的。我们万花楼的姑娘个个色艺双绝,你想要以男子之身成为我们四大楼的花魁,就得比得过她们。”
“这是当然。”我嘴角一勾,以我接受的那些训练跟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积累,要比过这些囿于一方的女子又有何难?
或许是见我从头到尾都镇定自若,不见畏怯,姚大家眼中又兴起了几分兴味,说道:“证明给我看。”
“好。”我站起身来,走到了房中摆放的古琴前,拿起了旁边放着的玉笛,一扬手朝姚大家扔了过去。
姚大家接住了,见我已经在古琴前坐下,随手拨了几个音,“我弹琴,还需一人以笛声相配,不知姚大家愿不愿意?”
我说完一抬头,看到她眼底的兴味变得越发浓厚,起身执笛,与我相对。
我知道她准备好了,抬手落于古琴上时,心中已经将我要弹奏的曲子如行云流水般过了一遍。
琴声一出,旋律一起,笛声不多时便和了上来。
等过门一结束,我便会开口吟唱——】
当悠悠的琴声与清亮的笛声在这个空间里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谢眺更是连朗读都停了,放下手里的《警示录》飞快地抬头看四周:“——??!”
看到他的遭遇,剩下几人只觉得他面前那个【重点针对】的牌子不是随便放的。
但是,哪怕没有【重点针对】的牌子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笑不出来,只怕后面自己也要唱歌。
楚向晚跟小黑麒麟就完全没有这种窒息跟焦虑!
从伴奏一出,少堡主就忍不住了,《警示录》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他环顾了一圈,看到所有人脸上不同程度的焦虑,目光最终落在谢眺身上,终于不能自已地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黑麒麟也很高兴,两只小蹄子在儿童餐椅的围栏哒哒地敲着,兴奋地问道:“要唱歌了吗!”
谢眺瞪着手上的《警示录》,实在是没有听过,可是已经要唱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红尘……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堡主光听了这第一句就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警示录》真的是好过分啊!
被他所传染,其他人也忍不住端起了茶杯,一边掩饰笑意一边看他把桌子捶得哐哐作响。
“救、救命——”楚向晚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谢楼主……哈哈哈哈哈哈你的九千万少女知不知道你唱歌走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脚儿童餐椅上,小黑麒麟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行在旁丝毫没有兄弟情地笑了出来,醉了大半场的承天帝这下彻底清醒了。
在空间里完全不受影响的坚定伴奏跟他们的笑声中,谢眺以超乎寻常的毅力把眼前的这整篇歌词清晰地读完了,然后又毫无说服力地念完上帝视角对这歌声的夸赞。
终于,这本书在他面前缓缓地阖上了。
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像是从来没有笑过一样,警惕看着飞起来的《警示录》,下一个被选中唱歌的是谁?!
在十六道目光的注视中,《警示录》飞过了小半张桌的距离,飞到了高脚儿童餐椅前,缓缓地停下了。
……不是逆时针的容行,也不是顺时针的白云深,竟然完全不按套路地选择了周麒麟!
一片安静中,只听小黑麒麟“唉”了一声,然后奶声奶气地感慨道:“生活终于要对我这只小麒麟动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是《笑红尘》的两句,《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的主题曲。
说起来,上一章有段是描述穿越楚向晚会发光,我都忍不住想这要是跟那个世界的玉公子站在一块,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夜空中最亮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