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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睡觉时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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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鲸鱼杯总决赛后两天,程一扬的状态都没有调整过来。

    甚至在温旭阳去洗手间的时候,还偷听到他们说程一扬在比赛时一开镜手就会抖,讨论这件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一回到休息室,温旭阳就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告诉了AON其余人。

    他们倒是都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最后两天的比赛,EMP也完全没有精力再针对AON了,整个战队的状态已经跌入了谷底,排名掉到倒数第一。

    相反,AON不负众望再次夺得了冠军。

    今年上半年的几场比赛中,除了春季赛出了点意外,其他比赛都拿到了冠军,这让粉丝们更加期待夏季赛的到来。

    比赛一结束,颁了奖,简短地录了一段采访视频,AON一行人就直奔一家火锅音乐餐厅,补充能量。

    上车时,温旭阳几人故意挤在了江洛琪和陆景然前面上了车,陆景然倒没察觉到异常,照例让江洛琪先上车。

    一上车,江洛琪和他们交换了个眼神,默默地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不多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陆景然坐下后往座椅里靠了靠,习惯性地伸出手臂搭在江洛琪身后的椅背上。

    车内没有开灯,能看到坐在前面的几个人个个都垂着头看手机,手指不停地敲着键盘。

    江洛琪察觉到口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以防身旁的人发现异常,偏过头来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车窗开了一条缝,街边纷杂的光线被分割成一道道光斑,如浮光掠影一般从他的脸上划过。

    忽明忽暗。

    裹挟着微凉的海风,发丝轻扬。

    陆景然低眸,静静地凝视着身旁明显有事瞒着他但仍旧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江洛琪,喉结微滚,语调染了笑意:“嗯?”

    江洛琪此刻一时也想不到该找什么话题,生硬地问了句:“然哥,你累了吗?”

    “有点,我休息会吧。”

    陆景然没拆穿她拙劣的演技,歪着头,靠在了她的头上假寐,实则余光瞥见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飞速地看了一眼屏幕。

    那家餐厅距离比赛场馆不算太远,大概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坐在前面的温旭阳和阮秋涵一行人动作麻利地下了车,也顾不上等江洛琪和陆景然,就往那家餐厅冲了过去。

    这家火锅音乐餐厅是这里比较特别的一家餐厅,装修风格和那种清吧一般无二,沙发卡座围着一张火锅台,不远处还有一个小舞台提供给驻唱歌手或者乐队渲染气氛。

    江洛琪和陆景然走在队伍的最末端,自然地牵着手,再加上江洛琪刻意放慢的步伐,待他们进了餐厅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落了座。

    最中间的两个位置留给了他们。

    看着这和火锅店格格不入的装修风格,阮秋涵不由感叹了句:“真看不出我们是来吃火锅的,总感觉是来喝酒的。”

    “喝酒当然不能少了,好不容易比完赛出来玩一次,就当度个假了。”温旭阳目光从菜单上一扫而过,熟练地点了啤酒白酒,还贴心地给江洛琪和阮秋涵各点了一杯鸡尾酒。

    “又来?”阿昆喝了口茶,往舞台方向眯了眼,“你哪次不是喝到喊我爸爸?”

    “别误会,白酒是给你们点的,啤酒是我的。”温旭阳笑嘻嘻地将菜单交给阮秋涵让她点菜。

    “嘁,就你这德行。”陈明朝他翻了个白眼。

    萧明言举手道:“手伤,不能喝酒,求放过。”

    “得嘞,”温旭阳爽快应声,转过头就对阮秋涵说道,“啾啾,给言哥点一箱旺仔牛奶,我们喝一杯他喝一瓶。”

    萧明言:“?”

    他笑骂道:“好你个臭小子,两年前的仇记到现在?”

    “什么两年前?”江洛琪下意识就问道。

    连带着阮秋涵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萧明言促狭地看了温旭阳一眼,正要开口,就被他急急忙忙打断了。

    只见他一脸窘迫地捂着阮秋涵的耳朵,嚷嚷道:“言哥,只给你点了一瓶旺仔,要是不够再加。”

    显然是不愿让自己以前的糗事被阮秋涵听到。

    见状,萧明言便也没再提及。

    阿昆和陈明两个知情人也是一脸憋笑的表情,但都默契地没有拆温旭阳的台。

    只有西瓜在一旁懵逼地坐着,一脸“我是谁我在哪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洛琪捏了捏陆景然的掌心,凑过去小声地问他:“两年前到底是什么事啊?”

    轻缓温热的气流拂过他的耳廓,陆景然侧头看她,只见她的眸中倒映着他身后灯光,就如同一弯池水中盛了一轮明月。

    他突然间就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陆景然附在她的耳旁,压低声音的同时又似是带上了点魅惑的语调:“晚上睡觉时再告诉你啊。”

    江洛琪身体一僵,靠近陆景然的那一侧耳廓已经被染得绯红。

    她瞪了他一眼,轻哼道:“谁说要和你睡觉了?”

    “不是吗?”陆景然反问道,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色,“我刚刚明明都没有说要你和我睡觉,你自己就理解成了那个意思——”

    他微侧着头,又自顾自地笑了,温凉的唇印上了她发热的耳垂,嗓音带了一丝沙哑:“看样子是想和我睡觉了。”

    一字一句冲击着她的耳膜,极具诱惑。

    “你刚刚明明——”

    江洛琪稳定心神正欲争辩,脑海里将他最先说的话滚了一遍,顿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像、的确、是真的没有说“和我”这两个字。

    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开来,脸如同火烧一般。

    偏偏陆景然还嫌火不够烈,又加了一勺油:“我刚才的意思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给你发消息告诉你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你都这么想的话,”他的眸底情绪如潮水翻涌澎湃,轻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沿着她的耳垂轮廓勾勒了一遍,“那我今晚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