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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菁生好火堆,喂她喝水吃肉,林中虽然有认识的野菜,但刘菁早已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人服侍惯了,是个生火做菜都已生疏的大小姐,手忙脚乱了好久也没弄出可以吃的菜来。于是曲大小姐就只能就着湖水吃肉丝了。
刘菁尴尬的朝她许诺:“手生了……明日一定给你做碗肉羹!”
曲非烟靠在岩壁上,见她白皙的脸上沾着柴灰,身手给她擦拭,笑道:“好。”
曲非烟的指尖与刘菁相比略显冰凉,刘菁的脸不知道是刚才烧火给熏红了,还是被曲非烟刚才的话给羞到了,此时火辣辣的热。刘菁从小养尊处优,肌肤弹指可破,寸寸光滑如玉,曲非烟虽然年少,但指尖坚韧有力,放肆的捏着刘菁的脸颊,沾指之处,柔软凹陷,当真舒适之极。
如此境况,曲非烟就像是位占便宜的花花大少,刘菁大小姐满脸通红反而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曲非烟嘻嘻笑着:“姐姐,你喜欢这样吗?”
刘菁抱她在怀,看她笑容如洞外将要升起的春日暖阳,照进她心底,也暖洋洋的。因被曲非烟看破而窘迫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是,我很喜欢。但是,非非,并非是我喜欢便得强迫你做什么……非非,我的喜欢,不是普普通通的喜欢,也不是咱们小时候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是……是夫妻恋人间的喜欢,并非仅仅是我抱着你去放风筝、去偷酒、去登山便能表达……不论你是否和我一样,我待你都不会改变!”
越是珍惜,反而越小心翼翼。
曲非烟歪着头看着她,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这是情人间的喜欢。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经常偷跑去妓院玩耍,说不定,我比你懂得更多!”
妓院?这丫头,果然是无法无天!
曲非烟见她没什么反应,仰头道:“……你不信?”
不待刘菁回答,曲非烟已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拉着她弯下腰来,在她又惊又喜的矛盾心理之下,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吻了一记。
这一吻清纯至极,刘菁虽已有准备,但依然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温香软玉的唇瓣,便已经远离了,让她一阵恍然若失,只剩下唇面若有若无的少女清香,舔舔嘴唇,依稀有柔软香甜遗留。
刘菁前世虽曾经也有过倾心之恋,但却都是平淡相逢,潇洒分手,从没有今生如此刻骨铭心的爱。即使如此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却有一股酥酥麻麻的侵蚀让她全身上下,乃至心底深处都柔软了下来。
刘菁刚经历的这一天一夜,是她两世以来最为惊险的经历,失而复得之后,将珍宝为己有的冲动显得格外强烈。曲非烟这个吻无异是打开禁忌之门的钥匙,惹火上身的导火绳。刘菁立刻俯身逼近,继续这个让她心痒难耐的初吻。
刘菁的吻与曲非烟生涩的吻不同,温文尔雅的循循善诱,舌尖灵动,舌唇相交,齿间尽皆麋香,温情荡漾。曲非烟正值伤病无力,触觉敏锐之时,得她如此热情不迫的步步紧逼,片刻间已沉溺,迷醉在这柔软的亲吻里。
这吻,与她知道的不太一样……但是,这样的吻,是如此让她喜欢,让她留恋,气息里都全是菁儿姐姐的味道。
曲非烟自小练习易筋经,又从师刘菁学习柔媚的昆仑剑法,浑身上下犹若流水勾勒,原本只剩下一件肚兜,外面裹着刘菁的外衣,此时情动之下,半遮半露,香肩秀腿,隐约可见,纤腰款款而动,更是魅惑众生。
刘菁原本双手环抱着她,现在一手搂她在怀,另一只手早已按耐不住,自腰下轻抚而上,眉间深情款款,难以自持。
指尖移到腰上之时,刚触到那包裹的白布,便听见曲非烟吃痛的哼了一声。
刘菁放开了她的唇,急急忙忙查看她腰间的伤,满脸懊悔,道:“都是我不好,忘了你的身上的伤。”
曲非烟身上多处伤痕,明显是利器所伤,甚至有些是昨日自己包扎,但刘菁第一次吻她,一不留神便忘乎所以、得寸进尺,竟然连她的伤也忘了!
这个吻情意绵长,曲非烟已有些憋气,轻声咳嗽了两声,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姐姐也能如此急色。”
刘菁又是一阵冷汗。这丫头,亲热的事儿也能拿到嘴上说……好像她是调戏未成年少女的登徒子似的!
刘菁着急她的伤,哪还有心思理会她的调侃?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还好,她从前训练门人,常给天一门的弟子们包扎伤口,这技能还在,再加上她刚才动作轻柔,曲非烟的伤皆没有破损。
曲非烟拉着她衣襟,任她在身上查看,上上下下,几乎又给摸了一遍。
刘菁正心动情动,软玉在怀、任由施为,但偏偏看得见,摸得着,吃却吃不得!肚兜已经转行做布条,裹着的外衣敞开大半,白嫩肌肤,双峰浑圆,腰间、右胸,以及左肩等处的白布渗出的血水已经凝固,洁白肌肤上的血痕,犹如雪中红莲般妩媚迷人。刘菁因此而承受着今生最大的煎熬。
偏生曲非烟没半点惹火烧身的觉悟,将光洁的身子向刘菁怀里挤,露出小虎牙,撒娇着笑道::“现在姐姐开心了么?现在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吧?”唇边依然残留着初吻的娇艳风韵,眼角迷醉含媚。
刘菁哭笑不得:“非非,别胡闹了!我给你上药!”
待给刘菁清理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这练过九阳真经的血有没有预想中补气活血的作用,曲非烟终究是伤势严重,又或者是刘菁的怀里特别安心,终究是睡了过去。临睡前还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警告还是提醒的话:“姐姐,不可以趁我睡着偷偷亲我哦!”
一句话又让刘菁满身冷汗……
一连几日,刘菁就只是用真气为曲非烟治伤,然后练功打坐恢复内力。这日,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曲非烟刚醒来,便听见洞外刘菁气急败坏的声音和大雕的鸣叫。
“嘛,雕大哥雕大爷,你看,一颗蛇胆三坛酒,比你这的酒好多了,很划算的是不是?……什么?你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少了?不会吧,我酒中月秘制的酒,价比黄金啊!……那就五坛好了,这是最高价了啊,不能再加了……什么?不是五坛?是五十坛?你你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欺负女孩子呢?这是敲诈啊!□□裸的勒索啊!不行,你宰了我也没这么多!丫的……蛇胆是你家的么?金蛇也不是你养的啊!……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欠着就欠着,蛇胆拿来!说定了啊,不能再加了啊!再加价我去给独孤前辈哭坟去了我!”
曲非烟还是第一次见到刘菁像是买萝卜似的讨价还价。从前的刘菁,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尊贵骄傲的,第一次有能够强迫刘菁的人……哦,这还不是人,是只鸟。
这只大雕神气活现的仰着头,头上一颗红色的小肉瘤晃啊晃,气得刘菁直跳脚,偏偏又无可奈何。
曲非烟拉过身边的一个竹筒,竹筒里飘着带腥味儿的酒香。向里一望,竟有几个深紫色的圆球,鸽子蛋大小,想必就是刘菁正在“砍价”的蛇胆了。
没过多久,刘菁便回来了,手里提着同样的一个竹筒,见曲非烟坐起,三两步过来扶住她,道:“今天好些了么?你看,我给弄了点好东西……这只雕实在是太抠门儿了,这点东西都要收我的钱,还好你家姐姐家大业大,要不非得倾家荡产……”
曲非烟笑答:“姐姐倾家荡产了,我嫁给你啊,爷爷那把古琴好像挺值钱,带过来做嫁妆!”
得,现在就把爷爷的琴出卖了……
刘菁的表情扭曲着:“千万别,就算你爷爷不杀我,我爹爹也得先把我煮了吃了!”想了想又苦恼道,“我诱拐他孙女,不会给他的黑血神针扎成刺猬吧?非非,你得先把你解药偷出来,关键时刻好救我一命啊!”
曲非烟不说话,看着她因为不眠不休照顾自己而有些消瘦却依旧神采飞扬的细致容颜,任由她声情并茂的表演完毕,才笑道:“姐姐,这好办,我们私奔了吧!这里山清水秀,正适合私奔!”
刘菁噎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表情认真的回道:“……这么说咱们也算是私奔过了?”
“是啊!”曲非烟兴致勃勃,眼波流转间竟似想到了恶作剧新点子的顽童一般,“干脆我不回去了,你给爷爷送信,就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
“姐姐这是什么表情?你都已经亲过我了,难道要反悔?说定了啊,我就嫁给姐姐了!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回去先洞房了吧!”
“……”
刘菁很怀疑,只是去过几次妓院,偷看过几次旁人亲热的曲非烟,到底知不知道洞房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