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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地产总部中心玻璃门外挤满了人,十多个头上扎着白布条的男人扯着横幅,上面写着:杀人偿命,还我丈夫,严惩凶手。还有几名妇女怀中捧着遗像号嚎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骂。
“该天杀的上官违心,你还我的丈夫来。老王啊,你死得好惨。呜呜呜……”
“要让上官违心在灵前跪拜。”
保安拿着电|警|棍神情戒备地守在玻璃门前,防止愤怒的村民冲进里面损坏财物和对公司员工造成人身威胁。
闹嚷的人群中有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骂得尤其卖力,他一边骂,一边向公路上张望,好像在等待什么人。过了一会来了一部面包车,车上跳下一个穿着黑T恤的男人,手里握着半块砖头,只见他若无其事走进人群,走到络腮胡子身后,两个人挨着低语。
过了一会,黑T恤男子将手中的半块砖头塞到络腮胡子手里。络腮胡子心领神会,将半块砖头藏在衬衫的长袖中,忽而堆出满脸笑容,径直走向前面的保安。“兄弟,我知道你们也是为别人做事,但是你们公司确实把人打死了,我看你们还是派个人进去劝劝上官违心出来说个话,不然这些人是不会走的,你看这么多人在看着,对你们公司影响也不好啊,再说他们也只是要讨个说法,不为过吧。”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一时让那些保安都犹豫起来。说实在他们心里也很惶恐,他们不过也才十几个人,而对方来的人至少有三四十,到时要是恼了一齐冲上来哪能抵得住。
“张哥,你看要不要去告诉一声,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一名保安果然松了嘴。
那叫张哥的是公司保安部的经理,此时也没什么主意,只得道:“好,我去找。”他说着,转身走向玻璃门,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那络腮胡子男人的身体突然从他的身后冲过去,然后藏在袖子中的砖头砸向玻璃门。
只听哗啦的一声响,玻璃被砸下一大片来,那张哥气坏了,手中的□□毫不犹豫地抡到络腮胡子的后背。此时混在村民中的黑T恤男子大声喊道:“打人了,保安打人了,保安要杀人灭口了,大家快帮忙啊。”
他的话音刚落,几名满脸横肉身材粗壮的男子便抡起棍子凶神恶煞地扑上去,其他人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打起来,但看到保安先动手打人,顿时也气愤地撸起拳头。
一时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住手。”
轻如柳絮飘落的声音,仿佛一声惊雷响彻在众人的心头,大家下意识地都停住手,眼睛瞪着从大厅里面缓缓走来的挺拔的身影,只见他的面貌特别的俊美,寒冰似的眼眸,坚毅而又倔强的嘴角。
门前落满了玻璃碎屑,还有一些散落的血迹,不知是谁被飞溅的玻璃碎屑扎伤。上官违心昂首挺胸迈出去,村民立即把他团团包围起来。那穿黑T恤的男子趁机叫道:“这个人就是上官违心,就是他逼我们离开家,强拆我们的房,打死我们的亲人,大家不要放过他。”
随着他一声吆喝,一个死者的哥哥冲到上官违心面前,不由分说抡起拳头打下去,上官违心猛地捉住他的手腕。
“各位乡民,我想大家今天来这里,是想寻求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所以大家应该冷静地共同地想一个好办法,打砸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我想大家今天都很累,很悲伤,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所以请大家先回去休息,合计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我上官违心承诺会最大限度满足大家的要求。”
他没有说大道理或冠冕堂皇的话,而是直接切中村民心里最关切的问题,果然众人都鸦雀无声,几个闹得最凶的村民哼了几声,但也没说什么。
黑T恤男子凶狠地咬着牙,挤上前叫道:“不能放过上官违心,上官违心最狡猾,想想他拆我们房子,打死我们亲人。我们和上官违心仇深似海,血债血偿。”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对着上官违心的面上划过去。
上官违心来不及躲闪,下意识伸手去拦,只听哗啦的一声响,手腕处一阵发麻,戴在手腕上的那块卡地亚表的屏幕便裂开了,原来匕首恰好砍在了腕表上。
那黑T恤男子欲还要行凶,但被几个保安给扭住了胳膊,这时公路上传来警车鸣笛呼啸的声音,黑T恤忽然面色一变,朝人群中的络缌胡子使了个眼色。络缌胡子急切地冲出人群,但只跑出几米远,几名身材高大的警察如天神般从天而降,紧接着锃亮的手铐戴在他的手腕上。
其中一名貌似队长的警官上前和上官违心说了几句话,便押着络缌胡子和黑T恤回警局。
“各位乡民,我上官违心还是那句话,尽全力满足大家的要求,如果你们相信我就请先回去,我保证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村民互相看,末后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站出来,道:“上官先生,我相信你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现在大家都回去吧。”
这老者是村中的长辈颇有威信,他一说众人都应承下来,不出十来分钟,门口只剩下上官违心和公司保安。
上官违心看着手腕上残损的腕表,忽然俯下身体,将地面散落的手表屏幕碎片拾了起来。
任静心有余悸地站在大厅里面,看见上官违心满脸失落的神色便知他心思,道:“可惜了这块表。”
电梯缓缓上升,在7楼停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任静体贴地去冲了一杯热咖啡给上官违心。“今天的事好像有人蓄谋,我看准是大成地产的人干的。”任静分析。
大成地产同是国内十强住宅地产开发商,对青龙乡这块地皮一直虎视眈眈,但却被天下地产抢先吃到肥肉。因此,任静的怀疑也有几分道理。
上官违心将手中的碎片放在桌上,又从手腕上解下了表,道:“任静,我知道你现在也很忙,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
“什么事?”
“帮我请几个家教,云期的文化基础太薄弱,仅课堂学习还不够。”上官违心笑起来。
任静无语至极,半晌道:“你是她爹吗?真受不了你,什么时候都想着她,又当老公又当爹的。那天她逃课,回去后怎么说的。”
一提起这个上官违心就气得吐血,他想起云期交给他纸条的小得意劲,仿佛在说我有你老子撑腰,我不怕你。“她和我爸在一起,我爸还特意给我写了一张纸条,说他和云期是忘年交,我对云期不敬就是对他不敬。”
“不会吧!你家老爷子这是认可了她吗?”任静不敢相信,她见过上官天下几次,那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应该是吧。”
“这个夜市西施果然有些手段,上官家两个出色的男人都对她青睐有加,你们到底是看中了她什么。想想你的前几任女友,范雅晴是当红影视明星,身材相貌一流;何问兰和陈淑都是名校硕士,学识不用说;初晓阳是餐饮大亨的女儿,和你门当户对。你是不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换换清粥小菜?”任静不禁感叹。
上官违心咳嗽了几声,道:“任静,以前的事就不要提起了,总之你可以认为我眼瞎。”
任静看着他不说话,半晌道:“看样子你是真的陷进去了。”她心里叹息,原以为这个强悍的男人是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束缚住,但现在这个男人甘愿作茧自缚。“如果那个雨夜我强行要你离开就好了。”
可是世间是没有“如果”的,任静摇着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用钥匙打开电脑下面的一个小抽屉,里面有一只塞得鼓鼓的黄色牛皮信封。她解开信封上面的封线,从里面倒出一摞照片来。
这是上官违心和他前任女友的合影,每次恋情结束后上官违心会将各种睹物思人的旧物扔给任静处理,别的东西都好办,唯独这些照片任静悄悄留了下来。
任静一张张地翻看照片,每张照片中上官违心都是那么的丰神俊朗,而他身畔的女人也是那么的光鲜动人。这几段恋情中,最长的是和范雅晴,大约有一年的时间;最短的是和初晓阳,一个月还差几天,至于何问兰和陈淑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便烟消云散了。
何问兰是经济学硕士,目前在美国的某家银行做高级经理;陈淑是法律系硕士,现在全国最著名的大学任教;初晓阳虽然学识不如前两位,但其父是餐饮界大亨,身家亿万,和上官违心正是家世相当;还有最最出名的范雅晴,那是整个亚洲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人,多少男人愿为她一笑撒千金在所不惜。
任静紧紧盯着照片中烈焰红唇的女人,大波浪的卷发优雅地打在肩上,妖冶媚惑得如一株盛放的罂粟花。那是令天下女人都黯然失色的范雅晴,令天下女人都嫉妒得发狂的范雅晴。
渐渐任静的眼神看向范雅晴身畔的上官违心,上官违心的手放在了范雅晴柔软的腰肢,看着,任静就觉得这才是真正相配的两个人。全天下女人都在嫉妒着范雅晴,而全天下的男人也都在嫉妒上官违心。
“我或许该让范雅晴知道这件事?”
忽地任静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大吃一惊,她默默忖着:我这是在嫉妒那个叫云期的小姑娘了吗?想要范雅晴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