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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塔高有百丈,十来丈宽,层层叠叠共三十六层,虽老旧、泛黄,却更添大气、雄浑。
那使子母刀男,唤南郭晓风,其身子偏长,黑眸锐利,削薄唇。
阴阳二气有别风系真元,这阴气极寒、阳气炙热。
他早听陆离几人长啸,知是点苍来人,便急使一招阴阳双飞,见他双腕如穿花,身子如滚玉轮,风舞回旋,那冻寒、滚烫之气,从两刀身喷出,缤纷四射,压朝三凰。
三凰及万花女子,听陆离、金花、王朝云之声,都大为一震,见那寒热二气大盛,四灵蛇剑又至,他将龙凤环使做铜墙铁壁,只守不攻,并四处游走,竟又撑了一会。
南郭晓风一看,点苍来人已至百丈内,即刻带两剑手,抢入千寻塔,并放言:“有不怕死的,跟着进来!”随后不见。
陆离收折扇,落稳忙扶住三凰,望着几处刀剑伤,急问:“伤势如何?”
三凰摇手道:“无妨,先看玉萱。”
拳头帮捡了龙凤环,递予三凰。
玉萱脸色发青,众人慌救治,另一男子鼻不出气,死了已有一会,拳头见是灭世会的,气了一阵。
等玉萱、三凰都喂过丹药,处理了伤口,三凰就地打坐调息,金花问万花女子:“你几个怎会在此?”
女子从碎花戒摸出水,喝了几口,道:“我五个被青鹏甩落一处,见一旁有结界口,忙慌着进来,在山那头入处,杀了三个蛊师,死了个学弟,后到此正要进塔,不想中这五人埋伏。”
“那便是早有人在塔里。”王朝云道。
“我先前听得,已有人在闯关。”女子道。
“可知里面有什么?”王朝云问。
“不知。”
“要不,先进去瞧瞧。”金花问众人。
“不急,塔内不会简单,必定机关不少,又高三十三层,只要我几个守着,其拿了宝贝也休想走脱,还合着等荀彧几人。”拳头望下三凰的伤势道。
“要不派人四处找找?”金花问。
“此处显眼之极,不愁无人上来,倒是怕分开,被各个击破。”拳头道。
“是极。”
说回无名,他与南门无伤、西门无痕三人,被白虎图一刺眼,收到一个去处。
眼睁开,却是一片漆黑。
西门无痕取火折子,南门无伤拿个油火把,朦胧亮一点,火苗一窜,见高处一头白绒黑斑虎猛扑将来,吓二人掉了火,慌取兵器,等火砸地,才瞧出是个雕像。
回头,只见聂人敌划根火柴,正点着烟。
二人对望眼,脸稍红,捡起火,四处照,这时油火把已烧亮,见狰狞白虎头上,一‘王’字分外耀眼,那怒目血口獠牙,含尽威严,身躯做扑状,尾巴翘朝天。
像下摆着博山炉,里边香灰自烧着,轻烟徐徐升,一闻刺鼻、醒脑。
像前垂着百兽,熊、狮、狼、豺、豹、狐、象、猴、猪、鹿、马、羊、禽等,只只低头拜服。
南门、西门二人,望着虎像威武,上溢王者之气,不禁心生拜服,躬身拜了三下。
聂人敌却不理,咬着烟头,甩下额前碎发,只顾上前,跳起要拍白虎顶上王字,南门、西门一起大喊:“不可!”
瞬时,那虎目像是活了,瞪朝聂人敌,一股威压,生生将他压下,烟头摔地上。
南门、西门二人也受威压,顿时,扑地便跪,并喊:“人敌,是王威,快拜!”“小兄弟,王者不可逆,快”
他却开了心怒,一吼跳将起,哼道:“生我养我的拜,有恩于我的拜,王是甚么东西,安能让我跪拜!”又使尽罡元,终一手拍在虎首王字,全殿威压尽失,虎口吐出一烫金银盒,砸其头上,又掉落地。
聂人敌一屁股坐下,已立不起,只手撑着,粗喘,待一甩额前碎发,道:“二位,快些看,是甚么?”
南门无伤走来捡起,见有半尺长宽,一寸厚,再看上首,喊:“竟是白虎炼体决!”
西门无痕听了,跳将过去,二人一打开,却是空空如也。
“是了,那年白虎炼体决、狼牙圣器,俱被大龙天宫所夺,又怎会在此处。”南门无伤道。
“何为白虎炼体决?甚么狼牙圣器、大龙天宫?”聂人敌问。
“你竟不知?”西门无痕再望望,将书盒递与聂人敌。
“我初入点苍,怎会知晓?”聂人敌接过,随手塞怀里。
“你长辈未与你说过。”
“我老爹平日只打猎过活,能知晓甚么?”
“怪了,你哪学的本事?”
“自是有人教,我说,二位,还未曾回我?”
“这闲话便长了,今日不及说,你只须知道,这白虎、大龙两宫,同为凡人族四大体宗,万年前白虎宫被大龙宫所灭,后其功法、圣器被夺,可‘白虎震山技’及一块白虎前额骨却去向不明。”
“哦,这白虎骨做何用处?又从哪来?”
“谁知从何来,只知若想炼就白虎炼体决,就须用着白虎前额骨。”
“哦,原来是这般。”
“你可受了伤?”
“无妨,只是罡元耗尽,得恢复一会。”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张手帕,小心打开,取片熟地,扳了一半,含嘴里吃,又将剩余的装好。
“对了,你怎知密道入口,又知银盒所在?”
“当然是看到的,难不成还能算到。”
“嗯,是了,此乃体修大宗,定是留着门道,泽福炼体者。”
“你需修养多久。”
“至多一个时辰,二位可有些肉食?”
西门无痕听了,递上块熟牛肉,南门无伤给了两颗鸡蛋,等都吃完,又讨了些水,道:“有空间戒便是好。”
“却又做怪,你个使上等宝器的,竟用不起空间戒。”
聂人敌干笑声道:“你们先转转,看有无其它好处,我睡会觉,得养养骨头。”便躺地上。
待二人走远,这渐渐黑了下来,他又等了半刻钟,后急立起,飞快将博山炉打开,见着两颗鸽子蛋大的沉香,一样色泽,兀自冒着烟,便拿了一颗,捏熄收暗袋,又把盖子盖好,躺了回去。
心道:“先不管是甚么,万年都烧不尽,又怎会便宜,哼,我自用命搏的,却要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