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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婉晴听查一飚说书被调了包,笑了笑追问道:“调包,什么调包?”
查一飚:“那本书被你们调了包,变成了手抄本,字体看上去明显是女工,字迹清秀了许多。”
薛婉晴听了查一飚的话,好像十分惊奇,说道:“怎么可能,那本书一直由华阳真人贴身保管,从未离身,如果说有人调了包也是在你师父那里……”
查一飚跺脚大叫:“冤枉啊,冤枉!我师父把那本书当天书一样供着,非说要斋戒沐浴方能翻看,供奉在神龛上足足两个时辰,没有碰过,呜,呜,呜……”说着,说着,查一飚哭了起来。
薛婉晴看到这样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哭了起来,反而不好意思了,安慰道:“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查一飚擦擦泪,说道:“当时我还小,我们师兄弟几个和师父一起跪着给那本天书行礼,礼毕,我师父打开那本书时感叹道‘这神仙的字迹好清秀,倒像是美女的笔迹’。结果,结果华阳真人抢过那本书一看,大叫书被调包了,大家言语不和打了起来……”
查一飚开始低声哭泣。
薛婉晴看着他可伶,劝解道:“好了,不要哭了,回去慢慢想,想想那本书是怎么调包的。”
查一飚擦擦眼泪,说道:“想什么啊?三十年了,我想的还不够仔细吗?要么那本书开始就是假的,华阳真人自己调的包,要么是你家龙大侠做了手脚,这本书没有其他人碰过。”
听到这里,薛无痕惊呆了,薛婉晴所说的一些事情,都是三十年前的旧账,还是人家的私事,薛婉晴绝对不可能知道,那她怎么可能了解的如此清楚?薛无痕心中充满疑惑,他惊奇的环顾四周,觉得一定有一个人在暗暗地指挥者薛婉晴,或者有什么人依附在了薛婉晴身上了。想到有什么人依附在了薛婉晴身上了,薛无痕心中更惊,心想难道龙家大院里还有一个怪物不成?难道龙家来桃花村真的还有什么更加重大的秘密?
薛无痕静静地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龙家大院。
听到这里,龙在笑也惊呆了,惊奇的发现那次去押镖可能就是一个错误,一个骗局。他相信查一飚的话“要么那本书开始就是假的,华阳真人自己调的包,要么是有人做了手脚”,但是不是马三刀。
也不知道为什么,龙在笑竟然相信查一飚,他觉得这本书一定是大嫂吕思梅做的手脚,想想那天上船前,她拉着梅雨堂向湖边深处走去,结果就把关东四怪的金子调了包,还让梅雨堂背到船上去气人家,她的手段绝非凡人,也只有她能把那本书调包。
可是,龙在笑始终想不通那本书吕思梅是怎样调的包。在他的印象中吕思梅好像没有碰过书。还有,她当时一直说她不要读那本书,武当太虚真人还帮着她说话,太虚真人那句话“她不需要”至今记忆犹新,犹在耳边,太虚真人的话“不需要”又隐藏了怎样的玄机?太虚真人又怎么知道她“不需要”?
龙在笑真想找一个地方静静的躺下来,认认真真的好好的想想那天望湖楼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可是,龙在笑看了看大嫂吕思梅自己也泄气了,因为他觉得吕思梅就是神仙。神仙做的事他龙在笑是不可能找到破绽的。
龙在笑转过身看了看大嫂吕思梅,吕思梅若无其事的朝他笑了笑。
龙在笑只好无奈的转过头看着眼前大院门口的热闹。
只听薛婉晴说道:“你去查啊?到这里来闹事又没有结果。”
查一飚:“查了三十年毫无结果,我现在只想找到那本书。”
薛婉晴:“为什么啊?”
查一飚:“销魂刀乃仙界刀法,只有参悟仙道,才能修炼此法。”
薛婉晴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倒是真话,销魂刀岂是凡人可练,可惜了,可惜了……”
“我师父是湖广道上的瓢把子,为人仗义……,呜,呜……”查一飚又想起了师父,又开始哭起来。
薛婉晴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查一飚接着说道:“湖广道上,甚至整个江湖都来问我师父要那本真的……呜,呜,呜,我师父本身受了伤,哪里再经得住如此折腾……呜,呜,呜”
薛婉晴安慰道:“你去找啊,快点去啊,到龙家来闹,伤了和气,让你师父生气……”
薛婉晴还没说完,查一飚开始骂了起来:“哪个杀千刀的,……断子绝孙的……”什么脏话都骂了,骂了一会,又开始骂龙大侠“一切的罪过都是龙在天,不是他请来那个断子绝孙的……”查一飚骂人的本事还真的很强。
薛婉晴突然高声说道:“你这个不知好坏的泼皮,到龙家来闹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快点去找啊,在这里伤了和气,让你师父生气,骂你是不孝孙子,没有脑袋的莽夫,愚蠢之极的浑蛋……”
这些都是骂人的话,那里的劝架,简直就是发泄……
查一飚脸都气青了,可是看看对方也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自己也不好贸然出手,牙齿咬得“嘎嘎”响。
查一飚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个拜帖,说道:“你是龙家人吗?”
薛婉晴点点头。
查一飚:“既然你这么会说,龙家人又做缩头乌龟,就代龙家收下我的拜帖吧。”
查一飚暗暗运足七层功力运用掷镖手法把拜帖朝了薛婉晴掷了过去。
查一飚少年时跟着马三刀练习销魂刀,马三刀出事后,他又投身少林,做了少林寺俗家弟子,练的是少林鹰爪功,深得少林真传,力大招猛,这封拜帖被他掷了出来犹如一片雪花刀划出一条直线朝了薛婉晴飞了过去,直对薛婉晴的腰部。
查一飚还是留了一些情面,只用七层功力,只想给这个小姑娘一个教训,把她搞个人仰马翻,出出丑。
薛婉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脸笑嘻嘻看着,好像对眼前飞来的拜帖一无所知。
那封拜帖夹带风声如一片雪花刀直奔薛婉晴,说也奇怪,薛婉晴伸出一只手,那封信在她面前慢慢停了下来,如一张纸飘落在了她的那只手上。
查一飚心中一惊,惊呆了,瞪大着眼睛看着薛婉晴。心想,这拜帖快如闪电,如雪花刀一般,锋利无比,如果伸手去,弄不好那只手都可能销为两段,即使对方手腕力大,至少也要划开一条大口子。再说,这拜帖夹带了自己的七层功力不说有千钧之力至少也有百来斤吧,帖上充满张力,硬要拿住它也不难,自己也能做到,但是,接下这封信自己至少也要顺势退个一两步才能卸下力道。没有想到这姑娘竟然如同拿一张飞纸一样,让拜帖飘落在她手上,这是哪门子功夫?
薛婉晴拿着拜帖笑嘻嘻的站着。
查一飚真的惊呆了,他想不通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是如何让它停下来的?
薛无痕也是一惊,心想小妹什么时候练就了如此高深的武功?
可是,薛无痕仔细一看,发现薛婉晴的身后贴着一个人,一个老人,颧骨很高,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嗮干了的咸鱼,拿了一把破旧的蒲扇乐悠悠的扇着,缩紧身子贴在薛婉晴的背后,笑嘻嘻的看着薛无痕。
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看门的倪叔。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是人,还是鬼?这大白天的那来的鬼……”薛无痕这么想着,又转过身看了看四周,只见龙在笑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看着他,龙家大院里还是那样静悄悄,除了龙在笑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