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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初在慈善晚宴的宾客名单里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游念。
说起来,游念是善初的校友。
游念中学念的雅典学院,现在已大学毕业多年。他和施箫奈一样,是一名在英国长大的混血华裔富人。
游念在圈子里也很出名,不为别的,主要他是雅典学院的知名校友。他就像是小说里那种天才,18岁就已经念完博士。即使在雅典学院这种精英荟萃的地方,也是标杆似的存在。
在善初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见过游念。
他对游念也是只闻其人、未见其身。他在上辈子也听过游念这个名字很多次了,甚至他还曾尝试约见游念。为此,他还十分慷慨地提出资助游念的研究项目,数额是五亿。
善初皱了皱眉毛,想起上辈子他秘书好像告诉他,他约见游念成功了,只是……很不巧,他在去见游念之前跌游泳池重生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见着了游念,只是这是一个还没成为科研大佬的游念,还在二十岁的游念。
不过,就算游念还没成为科研大佬,但现在也挺“大佬”的,光是在18岁的年纪读完博士就够吹一辈子的。
善初仔细一想,这个还没变成大佬的游念结识起来应该没那么难。起码不用他花五亿。
既然游念也来了晚宴,他可不趁此机会去认识游念?
以后也能少花五个亿啊!
不过,这次的慈善派对主题是——面具派对。
所有来宾都戴上面具,增加了一点神秘感。
而这则让善初更难找到游念本人了。
毕竟,善初只在报道里见过游念,却从未真正见过游念本人啊。说实话,在街上碰到他都未必能认出游念,更别说现在加了个面具了。
晚宴里,举目望去,都是戴着各式面具的人。
别说认出一个陌生人,就是让他找自己亲爹,估计都够费劲儿。
善初转了几圈,有些累了,便从侍应手上接过一杯香槟,喝了一口解解渴。
只是他一转身,不小心撞到背后经过的一个人身上。
善初都惊呆了,立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对面的那个人长得极高,体态修长,戴半张phantom of the orera式的面具,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透过白面具看向善初,颇有魅人之力。
善初眨了眨眼,仿佛发现了什么:“你、你是游念吗?”
游念说:“你认得我?”语气带几分惊讶。
善初心中一阵惊喜,只想自己居然真把人给找到了。
他一定要和游念交朋友啊!
妈的,这可是能省掉五个亿的友谊啊!
还有比这更珍贵的友情么?
“我是雅典学院的,经常听到老师和前辈们提起你,说你是雅典学院近百年来最优秀的学生。”善初一脸诚恳地说着马屁话,“我一直都很仰慕你的风采,今天能见到你,实在是我的荣幸!”
善初看着游念的眼神太过热情,搞得对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开玩笑,他能不热情吗?
你看着五个亿,你不热情?
更别提项目要是成了,那收入可是百亿级别的……
百亿啊!
善初看着游念,眼神更加炽热了,简直就是慾望之火在他妈的给老子烧!
“小初?”施箫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善初扭头,看见施箫奈一身紫色丝绒西装,脸戴镶钻面具,分外骚气。
“你也在啊?”施箫奈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善初心想:你以为老子不求你带就来不了吗?你以为你自己是王子,但你其实只是备胎。
善初笑吟吟地说:“原来游念学长也来了,我怎么能不来?”
施箫奈抿抿嘴:“你认识游念?”
善初说:“这么出名的人,当然认识。不过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那我来介绍一下吧。”施箫奈顺势将手搭在善初的肩膀上,“这是善初。雅典学院十二年级生,拿奖学金进来的,聪明又可爱,特别讨人喜欢。”
说着,施箫奈还把善初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善初能感觉到施箫奈这一系列举动中宣誓主权的意味,简直就像是吃醋了一样。
善初可不喜欢这样,他往前一步,离开了施箫奈的臂弯,自然地往游念那边走了走,倾身伸手:“确实,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善初。”
“你好。”游念和他握了握手。
善初注意到游念手腕上有一串金铃,不觉多看了两眼:“这是……?”
“配饰。”游念答。
善初好奇地问:“这串金铃为什么不响啊?”
游念笑笑:“因为你没听到。”
“?”善初疑惑了:这个搞科研的人说话怎么那么玄乎?
善初不觉望向游念,游念的脸庞仍藏在白色的面具之后,只是那一双墨绿的眼眸十分明亮,充满着任何面具都掩饰不住的魅力。
他在观察游念,游念也在观察他。
只是碍于面具的存在,彼此都不能很好地看清对方的表情,只能看眼睛。
而善初那一双眼睛有一个毛病:就是专注看人的时候特别像在放电。
施箫奈站在旁边,只觉得善初在对着游念疯狂散发那该死的魅力。
施箫奈气不过便说:“你看人家的眼睛这么认真干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他眼屎没洗净,让你这样在意呢。”
善初一怔:这语气……是那个蠢货施箫奈?
明明刚刚还是聪明的施箫奈啊,怎么一秒就切换了?
这是“双重人格”实锤了吧?
善初扭头看着施箫奈,笑笑,说:“你别这么说人。”
施箫奈又不冷不热地说:“对了,你说你久仰游念大名,那你一定读过他的论文了?”
善初咽了咽,说:“我是很想认真拜读的,但水平不够。说起来,游念是研究脑科学的吧?这真是一门复杂又美妙的学科,比宇宙还深奥、比大海还浩淼,我尤其佩服能研究这个领域的人才。”
这其实也套句,如果前面来一个研究哲学的,善初也能说“哲学真是一门复杂又美妙的学科,比宇宙还深奥、比大海还浩淼,我尤其佩服能研究这个领域的人才”。
施箫奈说:“你这么感兴趣啊?那你大学要读什么专业啊?”
善初说:“感兴趣和擅长是两回事。我估计我还是得选擅长的学科。”
施箫奈冷笑:“游念不但研究脑科学,也研究心理学,你撒谎可瞒不过他。”
善初也不被施箫奈的拆台影响发挥,依旧稳定地进行彩虹屁输出:“天啊!所以游念学长你还学习了心理学吗?这真是太让人佩服了!你知道我有多想成为你吗?不仅仅是因为你出色的外形还有过人的天赋,还有你那永不停歇的学习精神!”
施箫奈看善初的彩虹屁如长虹贯日、多姿多彩,无论被怎么拆台都能继续吹下去,也是无语了。
游念保持微笑:“谢谢、谢谢。过奖了。”
善初如愿以偿地和游念交换了联系方式,迈向了建立“五个亿友谊”的第一步。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善初便主动走开了,免得显得纠缠。
施箫奈可不怕纠缠,主动地跟在善初背后。
善初就当他隐形,也不太理会他。
这个蠢版施箫奈是沉不住气的,便主动打破沉默:“你不稀罕和我约会,倒是那么主动找游念搭讪?”
善初可不想惯着他,便反问:“那你还不检讨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比人家游念差哪儿了?”
“!”施箫奈没想到善初居然会反过来刺自己一句。
这让施箫奈更意难平了:明明善初对所有人都那么温柔……
施箫奈咬了咬牙,说:“你别想了,游念不可能喜欢你的。”
善初心想:他也不需要他喜欢我啊……
但善初看施箫奈那气歪脸的样子好笑,便逗他说:“你越这么说,我就越感兴趣了。”
“人不喜欢你,你偏要贴上去?这可是犯贱!”施箫奈道。
“施公子,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善初温柔地说,语气如绿茶悠远。
施箫奈几乎要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善初暗笑一声,便拂袖而去。
拍卖很快开始了。
善初主题明确的只要母亲的遗物——那一枚55克拉的海蓝宝石戒指。
虽然格雷伯爵说可以随便他用格雷基金的钱拍东西,但善初却没有使劲花,只是拍了一件价格尚可的古董,算是帮格雷基金刷了一把存在感。
而海蓝宝石戒指,是善初用自己的私房钱拍的。
他原本还担心自己刚刚惹怒了施箫奈,施箫奈会不会一气之下和自己竞拍海蓝宝石戒指。如果真的是比财力的话,他可比不过施箫奈。
然而,施箫奈并没有这么做。
因此,善初顺利地用一万美元拍下了这枚戒指。
拍卖结束之后,善初作为买家走到后台去完善信息。
他直接甩了一张支票,要求把海蓝宝石戒指带走。
因为这是私人宴会,不太正式,而且海蓝宝石戒指的价值也不高,所以主办方同意让他当场带走戒指。
会场外头是一片绿地,中央有一处小小的水池,灯光照出粼粼水光,映在善初的脸上。
他独自站在池边,将刚刚拿到手的海蓝宝石戒指放在手心。
55克拉对于宝石而言是非常重的分量了,祖母绿的切割也让它看起来很笨重。
这是善母诸多首饰中比较廉价、不起眼的一件。
而善初却默默庆幸,自己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件母亲遗物是较为平价的。
因为若是太昂贵,善初就买不起了。
善初用指腹摩挲着海蓝宝石冰冷坚硬的切面,心里渐渐升起难以言说的哀愁。
“你看那个穷鬼……把一颗海蓝宝石当宝一样捧着的样子,真是寒酸啊。”
一把女声扬起,在静谧的庭院里十分刺耳。
善初蹙眉,将海蓝宝石戒指收好,扭头看过去声源处,只见是两个穿dior纱裙的少女。
善初稍微认得这两个人,她们和艾米莉是认识的,同时,她们和艳艳的关系不太好。
可能因为善初和艳艳走得近,还带着艳艳出席一些社交场合,所以顺带惹了她们的眼了。
这俩女生察觉到善初的目光,不但不感到尴尬,反而更得意了,可能因为她们就是专门要说难听的话给善初听,如果善初不在意,她们才不高兴呢。
“有些人以为自己拿到了入场券就是这个圈子的人了,还装阔巴巴的拍宝石。”
“一定是以为越大颗的宝石越值钱吧?只可惜大颗的钻石拍不起,只能拍海蓝宝石了……说起来,海蓝宝石算宝石吗?”
“那好像叫‘半宝石’。”
“‘半宝石’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只喜欢钻石。”说着,女孩子摸了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巧笑嫣然。
善初很快收回目光,心想:她们好闲哦。
“什么钻石?”施箫奈的声音忽而响起。
两个女孩子看见施箫奈,都怔了怔。
施箫奈从池子另一端绕过来,冷冷地看着女孩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说:“这么小的钻石都戴身上?你们家该不是快破产了吧?”
女孩子冷笑,指着钻石说:“你也别托大,这个大小的钻石,也没见你戴过。”
施箫奈从口袋里拿出一大颗钻石,那体积之大,可是说是鸽子蛋。
两个女孩眼都直了。
“确实没戴过,我对钻石嘛,都是一般般的。”施箫奈随手将鸽子蛋塞进善初的口袋里,“送你吧!”
两个女孩脸露震惊:这么大的钻石随手就送了?
知道施箫奈家里有钱,但不知道这么有钱!
施箫奈耸耸肩,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的宝石只送美人,你们这个长相是没份儿的。”
两个女孩气得咬牙,但只能羞愤而去。
善初把沉甸甸的钻石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手心看了看,一脸狐疑地望着施箫奈:“这是水晶吧?就是门口水晶摆件上抠下来的,是吗?”
施箫奈哈哈笑,说:“对啊,那两个傻逼还没看出来,以为这是真钻石!”
这是钻石切割的水晶,也有类似钻石的火彩,乍看之下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但经不起细看,所以施箫奈拿出来晃两下就立即把它塞进善初的口袋里,以免被对方看出来。
善初本来就觉得奇怪:施箫奈用得起那么大的钻石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怎么可能揣着一颗几十克拉的裸石到处跑?
这可定不合理啊。
也就是那两傻妹子被唬住了,没认真看。
善初将那水晶塞回施箫奈手里:“赶紧把东西放回原位吧,这种切割、品质的水晶也不便宜。小心主人家告你盗窃。”
“我看你是嫌弃它吧?”施箫奈说,“你高兴的话,我可以送你个真的。我家里确实有挺多大钻石的,就是没带出来。”
“没必要。”善初拒绝,“我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说着,善初斜看施箫奈一眼:“倒是你施公子,撒谎也不拿捏个尺寸,你手上这颗也太大了,要是真钻要上亿了,也不怕被人当场揭穿?这个大小也太夸张了。”
“无论多大的钻石拿在我施箫奈的手里,都算不上夸张。”施箫奈把沉甸甸的水晶在手里抛了抛,语气随意。
因为善初对施箫奈了解不深,才会有质疑之心。
像刚刚两个女孩子是圈子里的人,熟知施箫奈,反而不会起疑。
就是施箫奈把钻石直接扔了,她们都不会疑心那是假货。
施箫奈又说:“对了,你刚刚怎么用格雷基金的名义拍东西?”
“我是代表格雷基金来的。”善初说,“你忘了,我是格雷伯爵的助理?”
施箫奈脸色有些古怪:“那为什么你不和格雷伯爵一起来?”
“格雷伯爵……?”善初一怔,“他不是在国外吗?”
施箫奈愣了愣,说:“他就在会场,你没看到?”
“没……”善初大惊,“没注意到。”
“他就是披着黑色斗篷、脸上戴全包面具的那个‘怪人’。”施箫奈说。
善初皱起眉来,回忆到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怪人”,身上披着黑斗篷,脸上戴着纯白的面具。和一般宾客不一样,他的面具是全包脸的,所以善初没认出来。
善初一怔:“你怎么知道那是他?”
施箫奈说:“他跟我说话了。”说着,施箫奈古怪地看着善初:“他没跟你说话?”
善初皱眉:这个闷骚老男人干啥呢?想试验我能不能认出他?
神经病,包成那个样子,亲妈都认不出好吗?
然而,善初还是想亡羊补牢地跑去和他相认。
“他现在在哪儿?”善初问。
善初已经在心内组织面对格雷伯爵的时候该说啥了:咦这位先生的背影好熟悉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吗啊你居然就是格雷伯爵吗格雷伯爵你不是在巴黎吗怎么会在这儿我是做梦吗嘤嘤嘤好感动give me a hug!
就是不确定格雷伯爵面对这样拙劣的谎言会是什么反应。
善初觉得,格雷伯爵应该会一眼识破自己的表演。
但同样的,善初认为,格雷伯爵不会揭破。
格雷伯爵可能会温柔地笑笑,然后配合地give a hug。
格雷伯爵那双蓝色的眼睛再次浮现心头,善初心内涌动一种莫名的冲动,想立即跑到他面前,来一场绝对会被他识破的绿茶表演。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