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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预支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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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翰墨轩,一路向伊人轩跑去,泪水不争气的滑下,混着嗖嗖的冷风刺痛了眼睛,脚步越慢,她驻足回头眺望,空旷的院子在风中瑟瑟摇摆,模糊…..眼泪又不住的流下来,蹲在地上,眼泪越来越凶。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她睁开模糊的泪眼,抬头,海棠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像是在看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嘴角上扬,眼中是不屑与讥讽,涟漪急忙低头擦干眼泪,撇过头问:“有什么事吗?”

    “主子的脾性本不该是我们这些做属下随意评判的,只是,主子自从回到京都,便一直敛着性子,他本不屑为之,也不是有意克制,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海棠接着说:“不知侧妃如何看待主子,可在咱们下人眼里主子对侧妃,已是仁至义尽,百般宠爱。蒹主子回府没多久,侧妃便惹主子发了大脾气,可主子还是放下蒹主子每日宿在伊人轩,侧妃这才高兴起来,奴婢跟在主子身边五年,从没见过他如此。“

    是了,蒹葭回来之后她惹他生了大气,可却是自己耐不住性子,硬要在府门口等他,他才宿在伊人轩,现在到了海棠眼里,她确实那个不知好歹别有心机的人了。

    海棠转言:“主子刚回京不久,柳相在朝堂上多次弹劾主子督建兴南水利不利,治理北地匪患不当,谣传主子与几位兄弟不和,皇上为此大怒,训斥了主子几回,与主子的关系疏离不少,朝堂上,很少有人敢和主子牵扯关系,主子那时在朝堂上孤立无援,若不是杨学士和靖王爷顶着,你的父亲早便将主子逐出朝堂了。“

    “这些我都没听说过。”涟漪咬唇

    “主子发话,下人们自是不敢多嘴,这话便传不到侧妃的耳中。”蒹葭冷眼看涟漪慌张。

    “先前的不知道,看来近来发生的也是不知了。”蒹葭的话中满是讽刺。

    “………“

    “狄阳国有领军南下的趋势,而其中最为奇怪的是其他郡县都相安无事,唯有雁门郡边境骚乱异常繁多,姑且不说这朝中是否有人和狄阳国算计好了的,柳相却借题发挥,联合朝中百官,弹劾主子治理不当,说是主子招致了北唐与狄阳战事,皇上因此对主子冷言冷语,就连主子这几日卧病在床,皇上也不曾派人来看过,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侧妃的父亲。”

    “他得的不是风寒,是受了利器所伤,这不是你说的吗?”昨日兰芙和她说听到祝柯和海棠谈论此事,这话确实传到了她的耳中。

    “对,这话正是奴婢有意传给侧妃的,有些事你总该是要知道些。”

    成亲以来,他宿在伊人轩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使蒹葭进府之后,他也大多时候都在伊人轩,他们聊天逗乐,用膳,练字,至于为什么会来她的伊人轩,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他来自是应该的。

    有几次他来伊人轩,只躺着,什么也不做,看得出他神情疲倦,心中有事,她总会小心翼翼的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可以和她说的,他却将她翻身抱在怀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抱着她睡觉,等她醒来,身边已是冰凉一片。

    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没有对她提及,她也没听人说过,他初回京都,却已有人与他为敌,那人,正是她的父亲,他却一次也没有迁怒于她,她总认为他这人虽然朋友很多,可是骨子里却透着薄凉。

    只是,他是薄凉之人,表面的冰冷,心,却似乎是温的

    “今日奴婢便要对侧妃说些大不敬的话,您若是什么也不知,便不要总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觉得这郡王府里的人都亏欠了你,觉得主子伤害了你,主子私底下为你做的,你又了解几分?“

    涟漪怔怔的看着地面,笑了

    “侧妃这几日与主子怄气,无非是为了梁治塘,你觉得主子当时没有及时救你,你便怨恨主子,可您的父亲却是害死湘庄太后的罪魁祸首,他杀了自己的妹妹,主子的母亲,而您,便是主子杀母仇人的女儿,主子却从没迁怒于你。““你把你的不平和愤怒发泄在他身上,他心中的苦楚,为难又要像谁撒。”

    “湘庄皇后不是我爹的妹妹吗?他怎么会连自己的妹妹………?”如此看来,他竟然还是她的表哥?

    “柳仕凯位及宰相,脚下踩着多少无辜的冤魂,害的多少人倾家荡产,就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蒹葭冷笑

    言夫人和她说过,湘庄皇后进宫之前认识了一个布商,并一见倾心,奈何她要进宫选秀,那男子又怕惹事上身,二人最终没能在一起,湘庄皇后进宫五六年,关于她进宫前的事鲜少有人知道。

    而那布商又是个正当生意人,从不和官员打交道,却莫名招致了倒卖官盐的大官司,一家上百口人一度招致了杀身之祸,而带人抄家的正是梁治塘。

    至于最后为何免除死刑,便是湘庄皇后跪了一天一夜,以牺牲肚中未成形的胎儿换来的吧,皇帝因此大怒,从此便冷落了湘庄,盛宠十几年的柳湘湘便因此堙没,随之而起的便是皇帝现在身侧伴随之人,潇妃,太子之母,湘庄的亲妹妹。

    只是她不懂,同是柳家人,柳仕凯何故害死自己的一个妹妹,又将另一个妹妹送进去。

    “他要巩固前朝势力,便要在后宫树立权威,需要一个可以在皇帝耳边吹耳边风的人,据说当初进宫选秀的本该是当今潇妃,至于为何换成了湘庄皇后,谁也不知。“蒹葭敛眉

    涟漪幽幽的说:“那个时候,他便知道皇上与湘庄皇后已相识,且皇帝早已开始关注湘庄皇后,也许这便是原因。‘

    言夫人说他们的相识是因为一盘棋,他对她棋艺的指手画脚,不屑一顾,她对他不讲究礼数,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那不知礼数的登徒子便是当今皇帝,皇帝却知道了她是柳仕凯的妹妹。

    “只是湘庄皇后并没有如了柳仕凯的愿,她进宫之后,非但没有帮他捞到好处,却在暗中一再打压柳仕凯的势力,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她要帮的是谁。”

    “虽然皇帝因此事和湘庄皇后生了间隙,毕竟是五年之久的夫妻,表面上将她打入冷宫,可却成了皇帝经常临幸之所,只是,湘庄皇后此后怀孕三次,产下的皆是死婴,宫中传,湘庄皇后心中早有他人,并不像想为皇帝诞下龙种,此后竟又在湘庄皇后寝室中发现男子,被告通奸。”

    说到这里,涟漪心酸不已,她仿若看到了那女子和皇帝苦苦哀求,问他你不相信我吗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却不能无视他的看法。

    “宫中十四年,冷宫八年,女子的一辈子就这么耗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父亲所致。”

    深秋的风在耳边盘旋,涟漪逃也似的回跑回伊人轩,这些东西,关于他的事她什么也不知

    深秋季节,再过几日便是冬至日,宛柔这几日说起了言夫人,前几年柳涟漪打点府内上下,今年她不在不知言夫人过的如何,涟漪突然觉得该回去看看言夫人,不知她的棉被炭火够不够用,便从祝柯那里提前预支了两个月的月例。

    祝柯有些为难的看着涟漪,侧妃从不和他主动要月例,今日主动开口,一要还是两个月的,可是,关于府中财政收支现在归蒹主子管着,他现在只是个下手罢了

    “侧妃可否告知祝柯,您预支这两个月的月例要做什么?或许祝柯可以替侧妃想办法。”祝柯合上账本。

    “钱本不就是你管的嘛?而且我预支了之后,以后两个月的月例就不会要了。”她只以为祝柯怕她预支了钱,以后还会和他要,信誓旦旦的发誓。

    祝柯只觉得她单纯可爱,轻轻一笑:“侧妃想多了,祝柯并不是担心这个,王府的花销开支现在都由蒹主子管着,祝柯做不了主,您若是需要钱,大可和王爷要便是了,不必抠在这小小的几个月例上。”依照她的性格,定不会和蒹主子开口,他便提起主子

    这两日府中的气氛诡异,主子变的更加沉默寡言,对伊人轩的事不闻不问,在这其间,蒹主子接手府中财务,提出要减少对伊人轩的赏赐,节俭用度,主子也答应了,他知道主子在和侧妃怄气,他在等………侧妃却自从上次去过翰墨轩一次,便再也没有去找过主子。

    “我还不知道你已经不管这些事了。”涟漪讪讪的说

    “侧妃向来不怎么关心王府中的事,可有些事还是要多知道些的。”祝柯意有所指的说,又道:“主子这会儿该从吏部回来了,侧妃不妨去看看。”

    涟漪笑了笑道:“好吧,我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