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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正好传到了唐熙寒面前,蒹葭探头去看,那画中,皇上和太后正讨论着什么,潇贵妃笑颜如花的看着皇帝,座下有对酒举杯想谈甚欢的,有手舞足蹈酩酊大醉的,也有娇羞惆怅困意朦胧的人,将人刻画的栩栩如生。
而画中的她和王爷,王爷握着她的手,笑的温柔似水,唯有这个人,画的温和恭顺了许多,嘴角少了几分冷冽。
她满意一笑,没想到她还是个识趣的人,望向身侧那人,一双深沉墨眸却早已被场中之人勾了去,眉宇紧皱,似乎不悦,裙带下的手紧紧握住。
“短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柳侧妃却将这在座的人都画了进去,看得出画的线条多少有些瑕疵,若想展示一副更加完美的画,本王觉得柳侧妃应该有所取舍才是。”说话的是十王唐贤凛。
在座的心中都有同样的疑问,如果去除多余的太监宫女,相信这幅画的质量都会有所不同,唐贤凛开口问了,人们都不约而同看着她。
“这幅画是这个场景的定格,大家见它的第一感是什么?“涟漪问,人们面面相觑。
“画中不仅有皇上太后以及众位王爷封王,最有特色的便是一众宫女太监也在其中,那便是真实了。“说话的是个奇怪男子,至少对她而言便是如此,因那人就是总是盯着她看的那个人。
涟漪看了那人一眼,道:“对,就是真实,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所以真实,而他们的存在又衬托出了人情味,在座的各位不这么觉得吗?“
宫女和太监们一听她如此说,感动的眼角含泪,都纷纷向涟漪看过去。
“你放肆,你是说我们皇家的人没有人情味了?“唐贤凛拍案,涟漪吓了一跳,她只想表达自己的看法,没想到闹了这么大的误会。
“臣妾只是在阐述这幅画,并没有针对谁。“她慌乱解释。
“不会说便不要说,好好过个年被你扫了一半的兴致。”太后冷哼一声。
涟漪不敢说话,生怕再生出事端,向唐熙寒求救,那人淡淡一扫,却没有说话,相反却是皇上开口:“朕倒是觉得涟漪的解释很合适,真实且富有人情味,朕看着这幅画便是如此,只是………”画像再次传入皇帝手中,皇帝一顿,脸色却瞬间变了,画像被抛出:“你大胆………”
她心一抖,急忙跪下,场中的人纷纷站起望向场中的画,那画猛的看上去并无不妥,只是适才由太监拿着只是匆匆一扫,并没有发现那画中多出来的一个人。
仔细看来,画中,那站在场中的女子,一袭长衣飘然,发髻简单却大方得体,手执毛笔正凝着那坐上之人,似乎在想要画什么,而那坐上之人也正看着女子,眼中柔情万种,宠溺盛久。
那女子与现在坐于皇帝身侧的女子有几分相似,而又多了几分灵动,这里上了年纪的师叔侄辈分的人都叹息,皇上对湘庄皇后的情感扑朔迷离,谁都不知皇上是否真的爱上这名女子,但皇上恨着女子却是人尽皆知的。
从不敢提及,今日却不知这郡王唱的是哪一出,人们渐渐看出画中的端倪,跪下大骇道:“父皇息怒。”
“郡王,你说,这是不是你指使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皇帝指着早已跪着的唐熙寒质问。
四周之人,一双双眼睛盯着唐熙寒,全是是着急与同情,满眼的不敢相信,可若往深了看,却变成了幸灾乐祸,得意。
“此事并非儿臣指使,求父皇明查。“他不慌不忙道,却也不憋不抗。
涟漪看着他,水眸说不出的失望落寞,他好不容易取得了皇上的信任,推辞保全是对的。
是她任性,不知轻重,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故意将画中展示之人依照萧贵妃的模样临摹,人们都道皇上恨透了湘庄皇后,可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当初那么爱她,怎么会如此的恨。
有些事若是不去碰触,那便成了心魔,可一旦触及,必定是惊涛骇浪。
可万一皇上因此怜惜唐熙寒呢,那样,他在朝中便不会有那么多人看不起他,敌对他。
“父皇,臣媳画这幅画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谁指使,更和郡王没有关系,求父皇若是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不要牵连无辜。“涟漪一头磕在地上,着急的眼圈通红。
“依本宫来看,此事确实与熙寒没有关系,你要罚便罚那滋事之人,放了熙寒。“太后知道皇帝的气一时半会儿过不了,可又可怜宝贝孙子。
皇帝置若罔闻,只一双怒火中烧的眸子盯着唐熙寒,萧贵妃这时却不敢再说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皇上不是老糊涂,当年是她假冒圣旨毒死了自己的姐姐,他未必不知,至于为何留着她的命,怕也是为了那已死之人罢了。
“郡王,管妻不严,今后便免去上朝,六部事宜你也罢手,非等召唤不得入宫。”声音沉稳有力,皇上眉宇凌厉。
“儿臣领命。”唐熙寒淡然的好像这根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知道,他越是这般,就越是说明他在乎。
涟漪急了:“父皇,这和郡王没有关系,都是我擅自做主,求你不要牵扯郡王,若是要处罚那就处罚臣媳好了。”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折辱先人,冲撞龙颜,大逆不道,三十板子让你长长记性。”皇上看着她的目光更冷。
皇帝话音刚落,唐慕彦提脚从座上出来跪倒在地:“求父皇息怒,嫂子定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有意冒犯求父皇,求父皇法外开恩,饶了她这一回,三十板子于一个女子而言怕是有点重。”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三十板子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皇帝话中有厌恶之色,这和刚成亲那会不一样,那会,惠妃为难,皇上还有意维护。
且这话中的意思,分明说她有不守妇道之嫌,她猛地看向那人,她如何被说没关系,可是皇上如此便是打他的脸。
“父皇……..’唐慕彦还想说话,却被皇上看的不敢再多说。
“皇上,盐商倒卖官盐愈演愈烈,制造兵器的矿石几乎用尽,北方灾害频繁征收税务被耽搁下来,这些事近期都由郡王着手解决,眼看着有了起色,若是现在强行换成他人,只怕事情不能妥善处理,求皇上三思。“杨臣杰站出来,他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说话自是比别人有几分力度,况且又是关乎朝堂上的大事。
“我北唐没人了吗?六部的官员都是些饭桶吗?自己的事情解决不了还要靠一个外人,告诉他们,若是出了年底还是解决不了,都提头来见。“
皇帝正是盛怒,每句求情都会使皇帝迁怒到他身上,后来又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求情,却都无济于事
太监提来了一条长凳,有人将她架到凳子上趴下,她一路看着他,她错了,不祈求他能原谅她,可至少看一看她,不要漠视她。
若是恨,还说明在乎,若是漠视,那便是连陌生人也不如。
他低着头,没有求情,也没有看她一眼
“一,二,三,四………….“板子起落之间,只听的一声一声的数,板子一下一下的落,身体已经没有知觉,心却抽痛的无以复加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臀部的鲜血染红了衣服,视线模糊,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有人在为她求情,跪了很多人,有些是她不认识的。
皇帝拂袖而去,太后和诸位王爷皇子也陆续离开。
熟悉的镶金短靴越来越近,她试着去抓,他没有躲避。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痛的脸声音也发不出,她说着,却只是嘴在动,谁都不知她说了什么。
他低头,剑眉修长,狭长的眸子是彻骨的冷意,没有,尚且没有一丝怜惜:“本王不知你从哪里听了母后的事,可你若再提及她,本王定会掐死你。“
手一凛,缓缓放下,衣服出了视线,蒹葭陪在他身边。
那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