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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丁炼打着酒嗝来到二楼瑶音和沐灵月的房间。
丁炼:“小丫头,你找本大爷什么事?”
瑶音:“阳城的情况你该了解了些吧?”
丁炼:“抱歉,不了解。”
瑶音:“……”
一旁的沐灵月忙道:“姐姐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帮帮外面那些无家可归的穷苦百姓?”
丁炼对二人回道:“这和本大爷有什么关系,咱们出行的规矩可没算这茬,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怎么帮?本大爷可没那本事。”
沐灵月跺跺脚道:“你就不能帮他们一把么?姐姐得知这些百姓受苦,可急坏了。”
丁炼道:“急有什么用,有能耐她自己去帮忙啊,本大爷可不是下人任你指使。”
沐灵月急道:“你这人就这么铁石心肠么?好歹也是江湖中人,就当行善积德,帮帮忙吧,何况姐姐的眼睛看不见,能帮的能力有限。”
丁炼回道:“既然帮不了就不要管这些破事,早点睡明早好继续赶路,没其他什么事的话,本大爷先回房歇息了。”
“给我回来!”沐灵月叫住丁炼,“你能帮姐姐提升修为,能帮我疗伤突破境界还教我功法,为何就不能帮帮那些百姓。”
丁炼回头说道:“你先搞明白一件事,本大爷帮小丫头是因为相处好歹有些日子算是小半个朋友,
帮你是因为本大爷需要追回修罗禽兽的赃款,至于教你武功还不是因为你答应当我丫鬟,说到底这两件事都不过是场交易而已,
至于外面那群人非亲非故的,本大爷和他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花费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些不着调的事上,
收起你们的圣母心态,那是官府和宗门该为的事,犯不着本大爷这地痞匹夫去行善积德,这么说你可明白?”
沐灵月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瑶音。
一直沉默不语的瑶音终于开口了:“阳城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皆是因为当年南盟武会收取城中三十万两黄金所致,
加之这些年来百姓又要供奉南盟武会,又要面临朝廷征收的各种苛捐杂税,所以局势是每况愈下,
我也不强求你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管这闲事,那就有我来想办法。”
丁炼闻言,语气有些不爽:“本大爷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明白还是咋滴?本大爷都说了收起泛滥的同情心,江湖人只管江湖事,你帮了他们只会拖累自己,明白么?”
瑶音淡淡地说道:“师尊教诲与我,当心怀苍生方能直面自己本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而无动于衷,如果小事都不愿插手,如何能心怀苍生?”
丁炼无语:“那你师尊怎么不亲自来管这档子事?却让你这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来管?
你师尊真是太伟大了,伟的本大爷都不知作何感想,大道理谁都会说,但真正在做的都是像你这样被蛊惑洗脑的傻子,
小丫头,听本大爷一句劝,心善是好事,但过分的心善只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有一天必须牺牲你才能拯救苍生,你会不会义无反顾?”
“会!”瑶音回答的十分干脆,盛世容颜上浮现一股淡淡地英气,态度是异常的坚决,“如果真有一天需要牺牲我来拯救苍生,我绝对会甘愿赴死!”
“太特码高尚了,你的情操和格局以及眼界,不是本大爷这样的凡夫俗子所能体会比肩,所以祝你好运,反正本大爷不会管这闲事,睡觉,回见!”
丁炼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二女房间,径直来到隔壁自己房间,丢下酒葫芦,四肢大开仰躺在床上。
“怎么会有这样的傻丫头,根本就不知道江湖险恶,不过这关本大爷屁事!”
嘀咕一阵后,丁炼抓过被子蒙在头上……
半夜,丁炼来回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决定去屋顶吹吹风,顺便喝几口酒。
等他从窗台施展轻功跳上屋顶时,才发现瑶音也在,月光照耀下,她的衣裙随风轻摆,宛若下凡的仙子……
丁炼微微一愣,随后撇撇嘴说道:“眼睛不好就不要乱走,虽然你现在先天中期修为,但凡事还是悠着点,万一掉下去摔伤,受累的还是你自己。”
随后,隔着瑶音约四五步的距离坐在屋檐上,开始观赏星空。
二人沉默许久,忽听瑶音问道:“今晚的月亮圆么?”
丁炼抬眼瞧了瞧,回道:“半圆而已。”
瑶音淡淡地说道:“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月亮了,记忆中月亮什么长模样也已经迷糊不清,如果能再看一眼世间百态,哪怕只一眼,我死也安心。”
丁炼喝口酒说道:“别总把死字挂在嘴边,多不吉利,世上无难事,你的眼睛也未必没治。”
瑶音摇摇头:“师尊替我遍访名医,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医治我的眼睛,唯有七彩云莲可以医治,但最后一株七彩云莲却在十二年前被……”
说到这里,瑶音不再诉说,神情充满了忧伤。
丁炼看着她叹口气道:“你说这七彩云莲真的是被鬼王夺走的?”
“亲眼所见!”瑶音肯定地说道。
丁炼道:“那好,如果真是如此,鬼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瑶音沉默片刻,又说道:“你跟鬼王认识多久了?”
“数面之缘。”丁炼回道,“算是臭味相投吧。”
瑶音:“如果我要手刃鬼王,你会出手阻止么?”
丁炼:“如果鬼王真的杀害你家人,我不会插手此事!”
瑶音:“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丁炼笑道。
瑶音:“认识你以来,你帮了我许多,我能感受到你并非无情自私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清河镇救我一命,也不会助我提升修为突破瓶颈,我欠你的一定会找机会还你……”
说到这里,瑶音声音变的很轻:“如果我能活着的话。”
丁炼再次叹口气道,无奈地说道:“说吧,你要本大爷怎么帮你救那些百姓?”
瑶音道:“首先需要让那数百百姓安然渡过这个冬天,其次,既然三首巨蛟是鬼王所灭,那南盟武会就无权征收这里供奉,这在江湖中是有明文规定的,
所以,我想请你假扮鬼王,让南盟武会那群人放弃对阳城的供奉征收,既然你与鬼王相识,想必比我们任何人都要熟悉他,你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