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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
陆江蓠侧头眯眼看着他,嘴角向上一挑,月眸中噙着迷人的微笑:“其实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呢?我只是一个朴实而善良的平凡母亲,你就不能成全一个伟大母亲思念孩子的心情吗?”
刘俊义痛不欲生的捂着某处,剧烈的痛楚和恐惧,让他不断退缩:“你、你放过我们!你儿子……昨、昨夜就逃跑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
昨夜,臭小子吃饱喝足后,骗他去找娘亲;一路上,他表现的非常乖、非常胆小,还主动要求跟他一起坐马车。
可走到一条巷子时,他忽然喊肚子疼,要上茅房;他最后就消失在醉仙楼的茅房里……
他也派了好多人寻找,但醉仙楼是苏木的地盘,他不敢大肆张扬,却始终没找到那小兔崽子。
叶铁牛一把拽起刘俊义的衣裳,低沉的问:“他最后是在哪儿消失的?”
“醉、醉仙楼……”
刘俊义虚弱至极,也恐惧至极;此时的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
陆江蓠这一家三口,谁都不是善茬!
那小兔崽子欺骗他,将他骗的团团转;陆江蓠袖手旁观,心狠手辣;叶铁牛更是胆大包天,歹毒至极!
“醉仙楼?”
陆江蓠和叶铁牛彼此看着对方,两人唇角一勾,瞬间默契的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只见陆江蓠扬起蒙娜丽莎的微笑望着刘俊义:“既然如此,那你们就……”
“你们想干什么?来人、来人!救命呀!杀人了!”
刘俊义恐惧的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牙齿都在打颤颤;趴在地上不断后缩……
而其余人等,纷纷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嘴里不断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就在刘俊义以为自己死定了时,陆江蓠忽然拿出一个针管,狠狠扎入他腿中……
接下来,县令、刘老爷、乃至每一位衙役都被注射了一种药物!
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
而后,陆江蓠两人从地上抹一把血,胡乱涂抹在自己身上。
陆江蓠更是夸张的往地上一滚,浑身都沾满了血迹,发髻也凌乱了……
“啊!救命呀!你们疯了吗!为什么要杀人!”
“阿蓠!快跑,他们真的疯了!”
于是
陆江蓠和叶铁牛两人像活见鬼似得,惊恐的打开衙门大门,浑身染血,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早晨刘家击鼓鸣冤,几乎让整个清河镇的百姓们都听到了。
再加上,衙役去过医馆,去过大街上抓人,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几乎全镇的百姓都围在衙门外,眼巴巴的看县官判案。
谁知,陆江蓠两人进去之后,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凄厉恐怖的惨叫声。
紧接着,陆江蓠和叶铁牛两人‘满身是伤’的跑出来。
有被陆江蓠治好的百姓连忙搀扶着她俩:“江大夫!这是咋了?衙门为啥要抓你们?你们怎么伤成这样了?”
陆江蓠脚步虚晃,戏演的入木三分,一脸悲痛恐惧的哭泣:“呜呜呜……他们疯了!全部疯了,拿着刀胡乱砍人!像被鬼附身一样!”
“这么邪门?”
“走,去看看?”
喜欢八卦的百姓们纷纷身长脖子,往衙门里探。
而这时,县衙大门开着,里面灯火通明,百姓们一探便瞧的清清楚楚。
正如陆江蓠所言,平时威严的县令,此时像发疯了似得,挥舞着剑乱吼乱叫。
衙役们互相残杀,扭打成一团。
刘家父子互相撕咬着,两人手里都拿着刀,胡乱挥舞。
衙门里所有人完全像中邪一样,诡异而血腥!
百姓们被这诡异的画面吓破了胆儿,有人说是报应不爽,有人说县令害的冤魂来找他索命了,有人说县令死有余辜!
这邪门的恶鬼,仿佛帮所有百姓出了一口恶气似得!
甚至有百姓当场跪下感谢恶鬼……
陆江蓠亦如柔弱女子那般,假惺惺的抹着眼泪。
倒是某男,除了抱着双臂,一直憋笑的睨着她,想笑又不能大声笑……
没想到这小丫头不仅是个小财迷,还是个小戏精!
这哭的梨花带雨的,配上她满身血迹,若他不是和她一起出来的,他都快相信她编的故事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碾过地面。
马车停下,一道稚嫩的童音迫不及待的响起:“娘亲!”
只见,呆萌可爱的小宝急急从马车里跳下来,灵活的穿梭进人群,狠狠扑进陆江蓠怀里:“呜呜呜……娘亲,谁把你打伤了!”
“小宝?”陆江蓠的哭腔戛然而止,喜出望外的抱着紧他,嗔怪斥道:“臭小子,你让我担心死了!”
小宝瘪着娇嫩的小嘴,小胳膊搂着她脖子上,声音沙哑委屈道:“我也担心死娘亲和叶叔叔了!我等了好久,你们都不来!后来太婆和二姥姥、三姥姥他们发现我,硬要拽着我走!她们还打死了大黄,呜呜呜……我好讨厌她们!”
小宝这两日遇过狼群,辗转遇到各种坏人,他一直表现的很坚强,一直没有时间去悲痛;即便是找到苏木了,安全了,也一直佯装的很坚强;可是一见到陆江蓠,他受的苦、受的委屈和心底的害怕全部都爆发出来,抱着她抽抽噎噎的哭泣好半晌。
“小宝乖,别哭了,我和你叶叔叔都没事。”陆江蓠最不擅长哄小孩里,一直以来小宝都很乖巧懂事,根本不需要她哄;可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很伤心……
尤其是大黄的事……
叶铁牛听着哭的伤心的小宝,重重的咳嗽一声,带着几分虚弱的语气道:“小宝,我和你娘亲都受了重伤,你再哭下去,你娘亲的伤口更疼了。”
叶铁牛的话果然管用,小宝立马就止住眼泪不哭了,还心疼的道:“那我不哭了,娘亲也不要哭了。”
而这时,苏木不知何时站在人群前面,俊美异常的脸,冷沉如霜:“阿蓠,是谁打伤了你?”
陆江蓠灵动的眼珠一转,下意识瞟向县衙:“呃……县令大人疯了,是他们打伤我的!估计他们还在自上残杀,你们要不要阻止一下?”
“自相残杀?”苏木淡淡蹙眉,抬手示意清风去查探:“去看一下,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