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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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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疯子现在的此时此刻,这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就提着东西上了二楼,然后打开了二楼办公室的门,在里面喝着早晨泡好的茶水,但这并不要紧,因为紫砂杯和一般的玻璃杯可不一样,紫砂杯里即便是过夜的茶水,这都不会出现变质的情况。

    然后看着桌子上的项链包装和化妆品,心里却在想着,或许这些就可以让亚萍开心吧?随后这就点燃了一支香烟,麻木的抽着,至于这所谓的下午,这肯定就是在抄书中度过,因为除了抄书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任何事可做。

    最终又是在下午的时刻,这就出门,然后又是坐在了沙县小吃里,此时的沙县小吃和中午那会一样,也是人满为患,不过老板还是老样子,对疯子他不闻不问,只是看到他来了,这就准备了炒面。

    吃过饭以后,疯子尴尬中对老板说着,中午忘记付饭钱的事情,而老板也只是笑着说没有多大的事,至于中午的饭钱,老板肯定是照常收了。

    至此疯子回到网吧,此时的张伟好似在三楼和小胖子聊天吧?所以疯子又坐在了柜台处,至于瑶瑶是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这本书严格来说是自己的,是亚萍买的,这本书是《飘》,反正是属于世界名著,不过疯子自己倒是没有看过。

    而瑶瑶这放下手中的书籍,随口:“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就等你老婆吧?”

    对的,之前瑶瑶一直说着亚萍是自己的女朋友,而最近却总是说着,那是自己的老婆,其实这种称呼似乎早就开始模糊了一样,可到底是自己的女朋友,还是自己的老婆呢?难道老婆和女朋友这根本就是不同的两种生物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突然之间就有了如此奇怪的想法,所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久久不能回神,也或许是边上的瑶瑶认为现在的疯子他又是开始呆了吧?所以这也就闭上了她的嘴巴,毕竟疯子会发呆的事情,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凡是只要认识疯子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情。

    反正疯子他发了许久的呆,也抽了好几支香烟,更是看着网吧门外的天空,从明亮的阳光变换至淡红色,再到火红色,对的,这是夕阳西下的色彩,世人总是说着,最美不过夕阳红,而这被夕阳所染色的天空,的确是美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只不过,真的要说到底有多美的话?现在的疯子也确实给不出什么像样的答案,毕竟这到底该怎么说呢?反正门外的高楼大厦,其实完全遮掩了美丽的夕阳红,所以可以说,目前的疯子,他就只是能看到夕阳色彩从很多高楼大厦,这可怜至极的缝隙透射过来的美丽光彩。

    依稀记得,好似在这如此美丽的夕阳光彩下,这就能看到空气里那众多的灰尘,似乎也可以偶尔看到一些微小的虫子飞舞的景象,可是此时此刻,疯子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凝望着这通过了层层阻碍透射过来的夕阳光彩,却无法看到灰尘的飞舞,当然也无法看到微小飞虫的景象。

    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疯子突然之间就抽了一口香烟,这就开口:“瑶瑶,你说,人的一生,一直都在追逐别人所谓的幸福,这样真的很好玩吗?”

    瑶瑶可能也觉得目前的疯子莫名其妙吧?所以她半天都不说话,而疯子也没有继续询问,可是最后,瑶瑶还是说话了,瑶瑶说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疯子听后,这就将手中的烟头,直接抹灭在了水晶玻璃的烟灰缸里,然后抿嘴,过了一小会儿,这又是开口:“哦,原来你不明白啊?也对,这种问题询问你的话,一定是我找错了人,毕竟你的梦想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期待你的哥哥上了大学毕业,然后你从这重重的重担中解脱出来。”

    其实疯子的话并没有说完,但后面的话,他确实不想说,只是生怕粉碎了瑶瑶这天真的梦想罢了,所以瑶瑶对于疯子他这半句话似乎有所领悟,然后说着:“是啊,等我哥大学毕业以后,我就解放了,只是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瑶瑶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的情绪已经起了剧烈的波动,甚至双手都死死的抓住了书籍,而疯子只是淡然一笑,反正没有说话,可疯子在心里说话了,很想告诉瑶瑶说,其实梦想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用来实现的,只是用来追逐的,因为梦想实现的瞬间,即是人生的结束,可有些人会说,一个梦想实现了,就会出现更大的梦想,不,那不是梦想,那是欲望。

    当然,疯子也觉得,要是将自己的这种理解告诉瑶瑶的话,瑶瑶肯定会说自己是神经病,虽然她嘴巴上不会说,但她的心里一定一定会说,所以疯子决定,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这些话语告诉瑶瑶。

    所以现在的疯子,开始闭目养神,就此静静的听着身边的吵闹声,偶尔也听着网吧门外不时传来的声音,是疾驰而过的汽车声,还有匆忙至极的脚步声,这再加上网吧一楼几百块钱独特的键盘声……

    对的,一下子许许多多的声音就此汇聚在一起,似纷扰?似杂乱?不,其实即便目前闭眼的疯子,这都能瞬间分辨出这些声音的来源,更是能在脑海中呈现出,发出声音的场景,就像听到网吧门外高跟鞋的脚步声,立刻就能呈现出有一位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在零散夕阳色彩下匆忙而过的景象。

    ……

    总之,疯子他就是如此出神了好久好久,等他双眼睁开的时候,外面的天空早已大黑,而长街两旁这美丽夕阳色路灯的光彩,取代了真正夕阳西下,而路上的行人,似乎这也变得更加匆忙了一样。

    至此疯子这才掏出自己的手机,在这网吧里独特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根本不需要灯光的手机小屏幕,上面显示,目前是十九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预示着今天的结束?对的,就是预示着枯燥乏味今天的结束,至少对于疯子来说,正是如此。

    可这时间对于那些玩游戏的人来说,其实这只是属于每天的下午吧?因为游戏里的每日任务什么的,其实要过了晚上二十四点以后才会刷新,对的,这家网吧里,其实很多有钱的无业游民,都在期待着明天,总是幻想着明天的自己,一定会在游戏里得到什么样的好装备,就比如目前坐在三楼的小胖子,游戏公司喜欢小胖子这样的人,而网吧这个地方,也喜欢小胖子他这样的人,可前提要是,小胖子他不是网管,只是来消费的。

    想到了这里,疯子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朝三楼走去,在三楼看到了兴高采烈的张伟,也看到了情绪比较低沉的小胖子,而疯子直接微笑:“小胖子,你来下办公室。”

    疯子说完直接就自己先回到了二楼,坐在了办公室里的皮质椅子上,而小胖子很快就在外面敲门,疯子随口:“门是开着的,进来。”

    对啊,这刻的疯子感觉这种场景似曾相识,曾经过往那自己的人生历程中,这样的场景一直一直都在发生着,是自己去老板办公室,或者去某位大领导办公室的场景,只是现在的此时此刻,这种场景,似乎发生了某种比较巨大的变化一样。

    小胖子进门以后,这也没有忘记将门关上,但是现在的小胖子,他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或许小胖子已经察觉到些什么了吧?所以他一声不吭的站在了疯子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低头。

    可是疯子笑着:“坐。”

    对的,小胖子扭捏一样坐下以后,疯子就掏出自己的香烟,这就给小胖子他发了一支,小胖子刚开始不敢接的样子,但最终他还是选择接了香烟,用他的打火机点燃,而想给疯子他点燃的时候,疯子已经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了,然后疯子又将烟灰缸往中间拨了拨。

    小胖子这才开口:“店长,怎么了?”

    疯子没有说话,只是从办公桌上,这就拿起一个笔记本,翻到了特定的一页,然后递给小胖子看,小胖子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反正目前的小胖子就是不吭声。

    其实这个笔记本是属于网吧的记事本,也是属于账本的范围,给小胖子看的这一页是疯子他用钢笔,记录着前几天网吧里发生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说大吧?其实也不是很大,但说小吧?其实也不小,因为这种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这件事情是,前几天,网吧的三楼,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一台主机箱被掏空了,对的,连主板都被掏走了,可是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网吧的?不知道,但疯子怀疑是有人藏在衣服里带出去的,而且犯人应该就是那几位堕落的人,可又没有实质的证据,所以不能选择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