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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伸了伸懒腰，看到坐在秋千上晃荡的姜月一僵。
“你一直在这听？”
“怎么？不行吗？”姜月一边荡秋千，一边说道：“晚上饭菜都做好了，在厨房里，你自己去吃。”
赵毅稍作犹豫，走到姜月身后，推动秋千道：“你……不生气吗？”
姜月有些奇怪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赵毅，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上你了吧！”
姜月自问自答道：“我给你当侧室，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都是小姐安排的，对我而言就是一个任务，所以你不用有任何负担，也不要有任何觉得对不起我的感觉。”
“话虽如此……但你终究是我名义上的妻子的，即便是侧室！我该顾虑你的感受的。”
“你这是当婊又要立牌坊？”姜月古怪地问道。
“……”
“是有一点！”
赵毅无言以对。
“行了，别多想了！”姜月道：“你我都清楚，既然小姐这样安排了，你们都没办法反对或者拒绝，即便你拒绝了这次，还有下次……所以，去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我去给里面那位收拾一下，两个时辰，也真够受罪的。”
说完，姜月跳下还在摆荡的秋千进屋了。
赵毅在原地站了一会，也不矫情了，直接进了厨房。
饭菜都做好放在了锅里，用小火温着。
赵毅想了想，把饭菜都端了出来，开始熬粥。
当他把熬好的粥以及饭菜都端进房间的饭桌上时，姜月已经收拾好房间。
正在给穿着单衣，双手怀抱膝盖坐在凳上，进行日常发呆的李沁雪清洗头发。
“弄好了没！”赵毅问道：“弄好了，就一起吃饭。”
“好了！”
姜月把手中毛巾丢给李沁雪：“你自己擦。”
然后对着赵毅埋怨道：“你真不把她当人啊！”
赵毅很是无辜道：“一个时辰不到，我就想出去了，是她自己拽着我，不让我走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把那碗亲手熬好的粥推到李沁雪面前：“这几天你喝粥吧！其他的，你吃什么都痛。”
“呕！”
然而等李沁雪看到那碗粘稠的粥时，胃部一阵翻涌，就要呕吐。
已经准备坐下吃饭的姜月，见到这一幕，只好放下刚端起来的碗筷，扶着李沁雪出去了。
很快屋外就传来了干呕的咳嗽声。
赵毅只能面无表情地夹菜吃饭，什么也没说，也不能说。
一直折腾到，天完全黑了，李沁雪才在姜月的陪伴下，面容痛苦地吃了几口饭，勉强填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
至于那碗粥，直接被李沁雪连碗带筷丢了出去。
整个过程三人都没说一句话。
……
晚上，洗漱完，准备睡觉的姜月，突然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问道：“怎么一个下午，都没看到王老道。”
赵毅道：“应该是去最近的镇上了吧！”
“哦！”
姜月哦了一声，就躺到了床上：“今晚我睡外面，你们睡里面，今晚好好休息，等明天王老道回来了，还得问他要药方，对比一下效果。”
平躺着的赵毅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对侧身躺在里面的李沁雪说道：“事情你也经历过一次了，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
李沁雪浑身一颤，随即转身抱住赵毅，嗓音嘶哑，艰难道：“不悔，习惯就好。”
然而嘴上说着不后悔，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赵毅只能无奈转身，把李沁雪搂在怀里，用手抚摸她雪白的长发，算是无声地安慰了。
“呜呜……”
然而正是这种无声的安慰，让李沁雪彻底绷不住了，嘶哑地呜咽出声。
躺在外面的姜月听到动静，想了想说道：“像你这种情况，第一次肯定会感到委屈，等习惯，麻木就好了！”
“？？？”
赵毅立即转身，扳过姜月的脑袋，严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姜月目光淡然，随即转为古怪：“你不会以为我经历过吧！？”
赵毅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接回道：“是！我就是这样想的。”
“……”
姜月只好解释道：“我给小姐当护卫，偶尔也要处理一下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潜伏在一些地方很久，见多了！所以就知道了。”
“潜伏在什么地方？”赵毅追问道。
“不能说！”姜月道：“这些都是我要带进坟墓的秘密。”
赵毅看着姜月那张毫无波动的脸色，与平淡到了极点的语气，突然第一次意思道：“自己可能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丫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
一夜无话。
当赵毅醒来的时候，李沁雪如同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
姜月已经不见了踪迹。
“醒了！？”
李沁雪仰头看着赵毅。
赵毅有些诧异道：“喉咙好了？”
李沁雪道：“只是有些发炎，运动调养就好了，你不用顾及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毅如同撸猫一样，抚摸她的雪白的发丝，叹气道：“就为了那所谓的仙人转世，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值不值的不是现在的我需要想的！”
李沁雪道：“我之前就是想得太多了，做得太少，才会落入您手里，就这样挺好的，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被动接受就好。”
赵毅看着如同变了一个人的李沁雪，很不习惯地说道：“你现在这样，我总感觉怪怪的，还是以前的你看的舒服。”
“是这样吗？”
李沁雪几乎瞬间神情清冷道：“如果您需要，我还是可以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清冷，高不可攀的模样，只在你面前表现出顺从。”
赵毅看着能自由在呆萌与高冷之间，转换自由的李沁雪道：“这种反差，你们女人都会吗？”
李沁雪笑着看着赵毅，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赵……夫君，王老道士回来了！”
也就在这时，姜月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好，来了！”
赵毅拍了拍李沁雪：“起来了，该准备今天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