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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看着穿着不合体儒袍的程砚南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刚正不阿的家伙呢！”
“我也想刚正不阿！”程砚南义正言辞道：“但实在架不住，这笔钱太多了啊！”
“我给你五成。”
赵毅道：“除去我分给下面人的，其他利润我分给你五成。”
“啊！？”
程砚南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赵毅。
赵毅道：“你觉得对于我来说，钱重要吗？”
以赵毅藩王的身份，还真不缺钱。
“我给你五成，其中三成你拿去收买京城里所有不起眼的小官员。”赵毅解释道：“你拿这些钱成立一个商会，然后统一分给那些加入进来的小官员，越小越好，即便他是一个街道扫地的也要拉进来，这些人你按照官职的大小分钱。”
程砚南愣了愣，很快就想通了赵毅的目的。
一个王朝是由无数农民组成的，达官贵人只是小部分。
一个朝廷是由无数大大小小的官员组成，站在最上面的那些人也只是那么几个人。
皇帝更是只有一个人
这些人要办些什么事，得有无数小官员去执行才行。
如果赵毅能收买京城内所有的小官员……
只要他想皇帝的政令就出不了京城。
这是釜底抽薪啊！
程砚南想了想说道：“王爷，我大概明白你想要做什么，但底层官员太多了，想要收买他们，别说分出三成了，就算是把所有的收益都分下去，到每个人手上也不过几文钱，这些钱让别人为我们卖命怕是不可能……”
“我知道！”
赵毅道：“我也没想立即覆盖整个京城。前期只挑选一部分就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程砚南道：“我会把这部分钱按照比例算一下，然后拉些不起眼的小官员进来，每个月给他们分一些钱，并且还保证足够多，他们见到了收益自然就会拉关系好的同僚进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心！”
赵毅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不用事事都解释。”
“我还是有两个问题！”程砚南道。
“说说看！”
“如果我们想弄一个这样的商会，就必须有一个长期的进账，这城门令一月一换……”
不等他把话说完，赵毅就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谁还能从我手里抢走这个位置不成！？就算有人把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去了，皇帝还会因为我堂堂藩王，屈尊当一个城门令而做出些什么事吗？”
“那要是有人以有损皇室颜面，这种话来赶你呢？”
“放心，九月初九前皇帝没这个闲工夫来管我！”赵毅道：“可能你感觉不到，但我能感觉到，整个京城已经风起云涌了，各方势力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做出相应的动作，没心思来管我们的。”
不管是皇帝赵颉八也好，还是前皇后李虞抑或者妖尊邵寒韵，还是即将进京的天下藩王，都有自己的谋划。
暗中都已经开始各自的准备了。
这些人之间的争斗，现在虽然还不明显，那是因为还差一些火候。
一旦有人点燃这把火，往小了说皇室内乱，往大了说天下分崩离析，还有仙、神，这两股隐藏在世间背后的争斗。
天下纷乱在即，大势倾轧之下，谁还会来关注他一个藩王为什么要一个小小的城门令呢！？
程砚南点了点头，很聪明地没有继续往这边问，问了也没用。
他继续问道：“那第二个问题，我们招募这些小官员，要他们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赵毅道。
“什么都不做？那我们费这么大的财力为的是什么啊？？”程砚南道：“就算我们愿意浪费这些钱，拿钱的人也不安心啊！”
这就和别人无缘无故给你一份工资，却什么都不要你做一样。
肯定会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如果有……那就是别人想赚你的钱喝你的血。
“就是什么都不做！”
赵毅道：“分给他们的钱不能太多，但也不能太少，多了会当成理所当然，容易变成升米恩，斗米仇，少了他们没兴趣，所以具体多少，需要你自己看着办了。”
“我们这样做总得有个作用吧！”程砚南问道。
赵毅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以后，他们可能觉得拿我们的钱没什么，拿了也就拿了，反正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但以后一旦生变……”
赵毅露出微笑：“以后一旦生变，他们原来的身份给不了他们任何东西，甚至是安全保障的时候，就会想起我们，然后他们一看，哦原来有这么多人啊！这个时候他们会本能地聚集到我们麾下来。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对我们的信任度已经足够了，总比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发展得好。”
“王爷，你这是在为天下大乱做准备？”
“我可没说这话！”
赵毅端起茶杯说道：“我只是钱多，想分些给别人。”
“……”
程砚南有些无语地望了一眼赵毅道：“王爷既然如此说，那在下就先离开了！”
“走吧！”
赵毅道：“我这里也没有其它事了。”
程砚南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还有件事！”
“王爷，还有什么事！？”
“这城门令我当，但你得找个人帮我做事。”赵毅道：“我什么都不懂，贸然上任会被人坑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所以你得找个人并且还是对这里面门道贼清的，来代替我做事，我只挂个名头，露个面就行。”
程砚南想了想说道：“倒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王爷你得再拿出一成的利润给对方当佣金才行。”
“没问题。”赵毅道：“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办好事。”
“那行，我安排个时间，让对方来见见王爷你？”
“行！”
赵毅道：“后天醉月楼见一面。”
“好，没问题，我去安排！”
“那王爷，我就先走了！？”
赵毅对程砚南摆了摆手：“月儿，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