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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雁看着程砚南，语气平淡地继续说道：“你所追求的，在接下来十多年内会一一实现，只是这之前……”
不等赵秋雁说完，程砚南起身向赵秋雁行了一礼说道：“黎明到来之前必将是黑暗，和平到来之前必然是杀戮，大小姐我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你自己明白就好！”
赵秋雁威严且淡然道：“去吧！眼前的事情做好才是正事。”
“诺！属下告辞。”
程砚南又对着赵毅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赵毅起身相送。
人才，不管在哪里都会得到优待。
送走程砚南后，赵毅转身望向赵秋雁道：“姐，程砚南追求的是什么？他这样一个人，你是怎么让收服他的？”
“不是我收服他！”赵秋雁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赵毅道：“是他自己来找我的，至于他追求的……”
说到这里赵秋雁对他勾了勾手指。
赵毅立即凑了过去。
赵秋雁凑到他耳边樱唇轻启：“征服我，我就告诉你。”
“……”
赵毅本能地感到后腰一阵抽搐。
“姐……我扛不住了！”赵毅耷拉着脸说道：“腰现在还痛！”
“活该！”
赵秋雁揪住赵毅的耳朵，脸颊微红道：“谁让你不要命地冲撞的？恨不得和我融为一体。”
赵毅有些尴尬地坐到一旁说道：“谁让姐姐你太诱人了呢！”
“诱人？那就再战？”
赵秋雁把手撑在桌上，充满笑意地看着赵毅，并且还舔了舔嘴唇。
模样很诱人。
赵毅却如临大敌道：“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就要离开。
“给我坐下！”
赵秋雁脸色微沉的呵斥道。
赵毅也只好坐下。
赵秋雁起身来到赵毅面前，在他大腿上跨坐下来，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问道：“昨天的战斗是谁赢了？”
“我赢了！”赵毅道。
赵秋雁脸色阴沉道：“那我们继续来，分个胜负！”
“你赢了！你赢了！”
赵毅慌忙地喊道：“是我先晕了，后来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才对嘛！”
赵秋雁脸色由阴转晴道：“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那就让你休息一阵子。”
休息一阵子？
赵毅心中冷笑道：“让我休息一阵子，恢复过来了，就不是你嚣张的时候了。”
当然这些他是不敢明说的。
赵毅很识趣地转移话题道：“姐，你还没告诉我，程砚南追求的是什么？”
“公平公正，人不会再像蝼蚁一样死去。”赵秋雁双眸复杂地说道：“这个追求会很难！”
“公平公正啊！”
赵毅神情有些恍惚道：“我见过这样的世界，可黑暗哪里都有。”
赵秋雁看着赵毅沉默片刻道：“他这个追求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不能实现。”
“你能实现？”
赵毅有些诧异地问道。
要是不能实现，赵秋雁也不会这么说了。
“纯粹的神灵是没有情感的。”赵秋雁道：“他们就如同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如果我们造一个掌管律法的纯粹神灵，祂将能做到公平公正，任何违律之人都会受到神罚！”
“不行，绝对不行！”
赵毅听到这句话，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道：“由纯粹神灵掌管律法，听起来很美好，但却对缔造出一个无比残酷，看不到希望的世界。”
“你怎么知道？”
赵秋雁有些诧异地看着赵毅。
“这不用看，想想就知道了。”
“律法永远是随着时代变动的，这就好像一千年前的律法，不适用现在这个时代。”赵毅道：“一千年前讲究仁义礼智信，用道德约束个人，而一千年后道德却约束不了任何人，同样，现在的律法到了一千年后也约束不了一千年后的人，如果能约束……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赵秋雁问道。
她对于赵毅的话，言语中没有任何诧异。
“那就是整个世界都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
“这样不好吗？”
赵秋雁道：“只需要他们遵守律法，任何人，即便是一个乞丐也能安稳地过完一生，而不需要颠沛流离。”
“但是人是自私的！”
赵毅道：“他们本能地会想要更多，任何阻挡他们获取更多资源的人或者是谁，都会被他们推倒，拉下神坛。虽然这个过程会很漫长，也会很残酷，但是终有一天会到来，我们没必要为了一种理想主义而把未来陷入那种境地，我们所需要的是……享受当下即可，哪一天活够了就静静地死去。”
说着赵毅以额头抵在赵秋雁的额头上说道：“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着能和你在一起，死后能和你葬在一起，至于我死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我不在乎！”
赵秋雁盯着赵毅的眼睛看。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赵秋雁突然笑道：“有时候想想，有你在身边，其实就够了，只是有些东西，却又不得不让我们往前走，不能停下脚步，一旦停下，别说死后葬在一起，就连和你在一起都是奢望，不过……由纯粹神灵掌管律法的事，你既然拒绝，那我就放弃这个想法。”
“……”
“姐……其实你也可以试试的！”赵毅道：“刚才我说的，都是我个人的想法，并不一定正确。”
“不试了！”
赵秋雁道：“你说的那个可能，我和一些神灵进行过推演了，基本上和你所说的一样。”
“……”
“姐，你们到底在弄什么？”
“给神灵一个未来！”
赵秋雁笑道：“神灵复苏，并不是以武力，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神灵之所以消失，就和你说的一样，不适合现在这个时代了，即便强行复苏也会很快被扑灭，那么找到一个让神灵适合现在这个时代乃至于后面无数个时代的方法，就是我们所需要做的。”
“给祂找一条正确的道理，即便这条道路会很艰难，我们也得一直走下去。”
说到这里赵秋雁突然说道：“我带你看一些东西，一些东西也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
说话间，赵秋雁额头闪过一道复杂的神纹。
神纹迅速包裹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