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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顾之过来,这会看见人,温故是肉眼可见的兴奋,“小顾总,你来找傅宴书吗?”
顾之白了温故一眼,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见顾之要走,温故连忙拖住她,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我约了女朋友要去旅行,可一直找不到机会请假。小顾总你能帮个忙吗?”
“你有女朋友?!”
这是什么眼神!
温故怒了,抬头挺胸,整理了下西装,“我除了没傅宴书长得好看,我有什么不好?我有女朋友不应该吗?”
“……”顾之抿唇,眼珠子在温故身上溜了一圈。
确实挺人模人样。
挥了挥手,她边走边说,“你请假找傅宴书就行,找我管什么用?你又不是我顾氏的员工……”
温故把顾之攥回来,可怜兮兮的低声说,“傅宴书最近心情不好,我不敢。拜托~你帮帮我!嗯?”
“你不敢,我就敢吗?”顾之吃惊,“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不要!”
“赌一局!”温故伸出根手指指着顾之,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你开口,傅宴书肯定答应,你信不信?”
顾之迟疑了一秒,按下温故的手指,“输赢我都没占到便宜,不赌。”
见此,温故只能出杀手锏,“我女朋友是裴小贝。”
“……?!”轻飘飘的一句话,顾之眼睛猛地瞪到最大,跑回来揪着温故的衣领,气势汹汹的说,“你再说一次!”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温故这头猪竟敢拱她家的白菜?!
温故投降的举起双手,嘴上一顿输出,“我们是通过深入的交往和了解,最终才决定在一起的,绝不是你想的那种视若儿戏的玩玩闹闹!而且我们已经在一起半年,目前感情稳定。”
没了,她家的靓白菜……
见顾之一副颓废的模样,温故整理好衣服,清了下嗓子,安慰道,“裴小贝年纪也不小了,你看这么紧,她会嫁不出去的。”
“就你对待感情那种态度……”顾之叹了口气,认真的说,“小贝心思单纯,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和你不一样!如果你只是逢场作戏,没想过和她有未来,那她不适合你!”
“我过去的感情观确实是有点混账,但这次我是认真的!”
对上温故的眼神,顾之猛地愣住了。
温故的眼神认真而耀眼,眼底透着坚定的光,让人忍不住相信他所说的话。
只是……
还没认真几秒,温故突然双手握住顾之的手,背后跟长了条大尾巴似的,可怜又无辜的撒娇,“顾姐,请你把裴小贝交给我,我会好好对她的~”
“……”顾之捂脸。
哎~突然觉得头好痛!
“咳!”一声低沉的咳嗽声,瞬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只见傅宴书站在两人的不远处,目光如炬的盯着某处,脸色阴沉的有些发黑。
顺着傅宴书的目光看去,温故的视线最终落在他握着顾之的那双手上。
卧槽!
温故猛地松手,惊恐的看着傅宴书,“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能解释……”
“呵。”一声冷笑,某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连带顾之一起拖了进去。
“……”温故看着他的双手,两行清泪默默的从眼角流下。
他的职业生涯大概是要完了……
不~他的五百万年薪……
……
晚上,顾之窝在傅宴书房里看合同,眉头夹紧,一脸茫然。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傅宴书最近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要教她投资。
看来,她不给傅宴书露一手,傅宴书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听到背后有开门声,顾之拿着合同回头,“这里写的鬼东西我就看懂了两条,傅……啊——你干嘛不穿衣服?!”
傅宴书下巴往床的方向扬了扬,神色淡然,“忘拿了。”
忘拿了,你出来倒是穿啊!
过去跟男德模范似的包的严严实实,如今倒跟卖肉似的时不时在她面前裸着。
这都什么癖好?!
傅宴书没穿衣服,下半身就围了条浴巾,站在床前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俨然没把顾之的存在当回事。
既然傅宴书都不介意给她看,顾之当然也不能亏。放下合同,她干脆毫不避讳的盯着傅宴书的胸膛看。
福利院的院长说,傅星晨当年刺了傅宴书一刀,那一刀差点要了傅宴书的命。
之前每次脱衣服,都是这样那样的事。这会灯火通明,她才留意到傅宴书的心脏位置,确实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伤口。伤痕早已淡化,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可在这种位置,可想而知,傅宴书的妈妈当时是真的想要傅宴书的命。
她不知道一个母亲到底要多恨自己的孩子,才能下得去手去做这样的事,但她确定的是,傅星晨大概是不爱傅宴书的。
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傅宴书怕是吃了很多苦吧……
傅宴书不知何时走到顾之面前,身上已经换了件丝质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眉眼都带着笑意,“看这么入神,要不我再脱下来给你看清楚?”
顾之回过神,移开视线,也顺着傅宴书的话往下接,“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好看的我没看过?”
“哦?”傅宴书俯身下来,单手撑在椅子的靠背上,气息扑在顾之的脸上,语气不善,“除了我跟宋司琰,你还看过谁?”
傅宴书靠得近,他身上的檀香混合着沐浴过后的潮气包围着顾之,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顾之咽了口唾沫,能屈能伸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电视明星。”
“以后不准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坏你的脑子。”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还不穿衣服呢!
顾之在背后嘀嘀咕咕,傅宴书起身,朝她招手,“过来帮我吹头发。”
“你不是说我不会吹吗?”上次帮他吹头发,还说她弄得他头皮疼,这会又不疼了?
傅宴书视线慢悠悠的落顾之身上,也不说话。
顾之撇嘴,不情不愿的起身过去。
“这么用力,你拔草呢?”
“……”忍!
“疼~头皮都快被你刮出血了。”
“……”再忍!
“温度太热了。”
顾之终于忍无可忍,丢了吹风机,咬牙切齿道,“傅宴书,我劝你见好就收。”
傅宴书好笑的看着顾之,挑眉,“我若不收呢?”
“惹到我,你可算……踢到棉花了。”顾之顿了下,又默默的把吹风机拿了起来。
等下还要傅宴书教,不能生气!
约摸着差不多干了,顾之才收了吹风机放好。
傅宴书捋了下头发,坐过去拿起合同,“你刚才说哪里看不懂?”
顾之指出她看懂的两条,毫无心理负担的说,“除了这两条,其他都看不懂。”
“……”傅宴书嘶了一声,大概是想要骂人,可见顾之一双无辜的眼睛眨啊眨,他又忍住了,“友好”的摸了摸顾之的脑袋,表扬道,“还看懂了两条,你真棒!”
顾之微笑,“我也觉得是。”
两个小时后,顾之脑子嗡嗡作响,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的哭丧着脸。
脑袋在桌上磕了两下,顾之侧头,脸颊贴着桌子,楚楚可怜的问,“这个鬼东西,我是非学不可吗?”
“会多样东西,对你不好吗?”
顾之坐好,看着傅宴书,眼底透着清澈的愚蠢,“我没有说不好,但投资的事需要脑子跟眼光,你看我,像有这些的样子吗?”
傅宴书斜睨着她,意有所指的说,“我看你眼光就挺好的,不帅的你都不看。”
“……”顾之别过头,一副她听不懂的样子。
傅宴书冷哼了一声,也懒得跟她计较。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顾之泪了,“还继续?”
傅宴书最近是多有空,就使劲拖着她一个人折腾?
“有意见?”
生活不易,顾之叹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