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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手上的手雷杀伤力有多大,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最清楚。
众人吓得急忙就近找掩护,卡文见此,更是慌忙推开顾之,身形轻盈的跳进了一旁的大树后,抱着脑袋趴在地上。
所有人都往远处走,只有傅宴书毫不犹豫的朝顾之过来。夺过顾之手中的雷奋力一扔,攥着她的手臂一个飞扑,把人全方位的护在身下。
手雷迟迟未爆,众人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一致朝两人的方向开枪。
傅宴书敏捷的抱着顾之打了几个滚,躲进了一旁的大石后,惊讶的问,“你的手雷假的?”
“真的……吧?”顾之茫然,毕竟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哪来的?”他可不记得有给顾之留这么危险的东西。
“捡的。”顾之笑了,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总归他们现在又多活了一会。
傅宴书额头多了几条黑线,松了口气,抬手抹掉顾之脸上的尘土,心情犹如坐了一遍过山车,大起大落。
不管如何,幸好她没事。
又是一阵苦战后,傅宴书查看了下剩余的子弹,看向顾之,“我们没子弹了。”
内疚涌上心头,顾之垂眸,诚实道,“若没有我,你肯定能逃的,是我连累了你。”
男人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点头,语气霸道而张扬的说,“所以你这条命得留着,不然你欠我的,我将来找谁要?”
“……”顾之微愣,看向傅宴书。
男人的瞳孔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脸,心中的惧意骤然消散,眸光柔和,内心似乎突然就平静下来。
她想她大概是疯了,竟觉得,死,似乎不是那么的可怕。
许久都没见对方还击,大致猜出傅宴书没子弹,卡文得意的笑道,“呵!你完了!”
“完不了!爷爷我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秦枫扛着把枪,大摇大摆的从草丛中出来,表情无比的欠揍。
他身后的何军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一手一把枪的给秦枫打掩护。
“……”傅宴书。
混蛋!看了这么久的戏,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卡文紧皱着眉头,看着不知何时藏在这里的人,咬牙切齿道,“秦枫!”
“hi~爷爷我在这。”秦枫捋了捋头发,动作风骚,还在凹造型。
“……”顾之。
“……”傅宴书。
何军习惯了,但仍无语。
这种时候还这么狂,合适吗?!
连续在这里吃了两次瘪,卡文也是铆足了劲,势要把两人给抓回去。
给周围的人打了个眼色,迅速开始围攻几人。
秦枫身手敏捷的躲过攻击,在他们的人的掩护下,和何军默契的打着配合,极速到了傅宴书附近。
扔了把枪给傅宴书,秦枫狂妄不羁道,“带小金条走,小爷我给你断后!”
“谁都别想跑!”卡文的位置最近傅宴书,他火势猛烈的冲傅宴书的方向连开数枪,空气中都是硝烟的味道。
石头被逐渐击碎,激起的沙石溅了顾之一身,她捂着耳朵躲傅宴书身后,眼睛紧紧的闭着。
秦枫不满的啧了一声,朝何军做了个手势,何军会意的找准角度在卡文附近开了一枪,他身体一动,秦枫就找到机会补枪。
卡文被夹攻,瞬间就顾不上傅宴书。
“走了。”傅宴书找准机会,拉着顾之果真头也不回的跑了。
顾之回头看了下秦枫和大块头,眸光闪烁,眼底晦暗不明。
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响亮的爆炸声,顾之忍不住问,“他们会有事吗?”
毕竟是因为她,秦枫和大块头才被卷进来,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她的良心也不会好过。
“不会。”傅宴书说得很笃定。
顾之沉默了,没再说话。
有秦枫和大块头的掩护,他们之后一路都没再遇到过追兵。
走到一处小瀑布,傅宴书提议就在此地休息,顾之自是没意见,捂了这么多天,她感觉自己都快腌入味了,有水正好能洗洗。
顾之还没开口,傅宴书已经知道她的意图,低声叮嘱,“别走远,伤口也不能碰水。”
“……”顾之点头,肚子里的蛔虫都没傅宴书了解自己。
荒郊野外的,顾之也不敢走远,就在傅宴书看不见的地方下水。
下午沿着河道走的时候,她就看到河水清澈见底,不过那会忙着跑路,也不敢停。现在好不容易能停下来,舒心的洗个澡,她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周边的景物也能看见个大概,顾之没敢脱衣服,就着身上的衣服一起下水洗了。
上岸后,她直接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就穿着回来了。
傅宴书坐石头上,瞥着顾之身上还在滴水的衣服,眉头微皱,“衣服脱下来,给你拧干。”
“……”顾之沉默了下,委婉的说,“我不觉得冷。”
如今时值夏季,正是炎热的时候,即便林中夜间的温度低了一些,倒也是真的不觉得冷。
而且她里面没穿,哪能脱。
傅宴书低笑,一眼就猜透了她的心思,“现在才来害羞太迟了,我连你身上那颗痣长哪都记得。”
顾之脸色微红,嗷嗷道,“胡说,我身上哪有痣?!”
“右边肩胛骨上有,右边大腿内侧有,左边手臂……”
再说下去,她全身的痣都得被他说一遍。
“闭嘴!”顾之恼羞成怒,扑过去捂住傅宴书的嘴,脸色堪比苹果还红。
因动作太急,她半个人都压傅宴书身上,期间手无意识的按了下他的腹部,他眉头皱了下,很轻的嘶了一声。
察觉到什么,顾之坐起来,伸手要掀他身上的外套,被他一手抓住手腕。
“想非礼我?”男人一脸坏笑的挑眉,语气也不正经。
顾之盯着傅宴书身上的外套,迷彩服沾了泥巴和血迹,在黑夜中根本就看不出端倪。抿着唇,她很认真的说,“你受伤了!”
傅宴书摇头,不承认,“没有。”
“没有?没有你大热天穿个外套做什么?”
“我乐意。”
“……”顾之气不过,揪着傅宴书的衣服,“你脱下来给我看,我看了就信你。”
“没占到便宜的事,我不干。”
顾之震惊,“你还想要什么便宜?”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傅宴书单手撑着下巴,仿佛是真想看,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不沾半分情欲。
“看……”此刻,她的母语竟是无语。
见此,傅宴书终于低笑出声,从身后拿出顾之原先穿过的外套递给她,“逗你的,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夜间冷,容易着凉。”
“……”混蛋!
把衣服换下后,傅宴书就拿着她的湿衣服拧干,挂在树枝上晾。
“衣服换了,让我看看你伤哪了!”傅宴书安静的坐着,这次倒是配合,任顾之怎么看都不反抗。
傅宴书腹部缠着纱布,伤口已做过简单的处理包扎,她没看到伤口,只看到有血渗出,把纱布都染红了。
顾之不满的瞪他,“别人破点皮都要管,自己受伤流血流死都不管是吧?”
傅宴书把衣服拉下来,半真半假的说,“不过是被刀割了一下,伤口不深。这点程度的伤死不了……”
“非要受很重的伤才会喊疼是吧?!”顾之打断他,情绪莫名失控的低吼,“你能不能偶尔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顾之……”傅宴书伸手,被顾之生气的甩开。
月光下,男人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脸上的血迹衬得他的脸庞诡异妖冶,风吹过来,平日里好闻的气息也多了一丝血腥味。
看着傅宴书,顾之抿着唇, 堵在喉咙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起身坐到离他远些的地方,曲着双腿坐着,在生闷气。
傅宴书转头盯着顾之的背,迟疑了几秒,还是过去了。
蹲下身,他把手中的野果递给顾之,“饿了一天,吃个果子填填肚子?”
“不吃!”顾之别过头,还在生气。
“不饿吗?”
“不……”
咕噜~
腹部适时发出一声抗议,顾之的“饿”字还没说出口,又咽了回去。
有吃不吃王八蛋,跟自己怄气算什么!
接过傅宴书手中的果子,顾之跟咬傅宴书的肉一样恶狠狠的吃着。
顾之这副可爱的模样惹得傅宴书心情莫名的好,拿了个果子,也吃了起来。
还得是顾之,什么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