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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一五一十的将宴会的经过说予秋儿听了,秋儿听后竖起大竖拇指道:“城主这一招声东击西倒是妙。”
白展笑道:“如今有了他们几兄弟的姓氏,想找出他们几个不难,要证明死的黑衣人是不是王汹也不难,难的是在不动声色的找到他之后,能将指使他自杀的人找出来。”白展一想到幕后的主谋,心中便有些忌惮。
白展顺口问了句:“你可认识李副将?”
“李副将?就是王汹跟的那个李副将?”秋儿问道。
“嗯,你可认识,或见过?”
秋儿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不认识,那次在西凤坡一役,我只与冯将军动过手,至于李副将当时是否在场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他在场也不见得认识我,因为当时我穿的是沙家兵的男装。之后在城主殿见的将领只有冯将军,再无其他了。”
白展点点头,道:“现下就是想要查出谁指使王汹自杀,而‘无极’到底从哪来的,月儿说有可能服用的不是‘无极’毒药,而只是死状和服用‘无极’的死状极其相似的毒药。你见过‘无极’吗?”
秋儿摇摇头道:“‘无极’我还是上次在金展堂听说的呢,更没见过了,我在沙城也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这个毒药真的是沙城探子自杀吃的毒药吗?”
白展点点头道:“嗯,擒沙城细作都是崔将军经的手,沙城细作有机会自杀的,死状都是一个样子,服用的统统都是‘无极’,听说是沙城一个已故的毒医调制的。”
秋儿低着头,心里默默道:“爹……”
白展见秋儿迷失的模样,轻唤道:“夫人……”
“嗯?呃……呵呵,第一次听到这些,有些惊讶,没想到白城和沙城不仅是明争还有暗斗,难怪当初有人说我是沙城细作的时候,都是宁纵勿枉。”
“再也不会了,嗯?”白展握着秋儿的手道。
秋儿笑道:“我没事,什么时候去确定那个黑衣人是不是王汹?”
“今晚。”
“我和你一起去。”
“此去不能明着身份去,只能趁不备时溜进去,崔府防守想来严密,而且我下令调了重兵看守尸体,你去可能会有危险。”
“我的武功已经进步很多了,现在能和你过好几十招呢。”
“可你的轻功还有待加强,我答应你,等此事一了,便认真教你武功,以后和你一起飞檐走壁,不过现在还是呆在家里,免得暴露了身份,好吗?”
秋儿也自知轻功欠火候,现在虽然能飞上院墙,可是还没到飞檐走壁的程度,万一不小心被发现了,身份暴露就前功尽弃了。想到这,只好点点头,道:“我以后要把轻功练得跟你一样厉害!”说完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惹得白展直发笑。
深夜崔府
白城前阵子全城搜寻沙城探子弄得人人自危,秋夫人案子一出紧接着城西牢房爆炸烧毁一半将直接管辖这些事情的崔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现下崔府守卫每日十班,将崔府守得密不透风。
白展经常出入崔府,对崔府的地形还算熟悉,只是贸然去停尸间太鲁莽,很容易被发现。白展打算去找崔散儿,崔散儿知道内情,有她掩护,一定能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看到尸体。可是白展并不知道崔散儿在哪个房间,唯有在上回住过的房间附近房顶等崔散儿出现。
月影渐高,守卫已经换了两班了,崔散儿仍不见人,只看到崔将军从房间进去了再没出来,白展等得有些心急,想来莫非是崔散儿已经休息了。白展左等右等还未等到崔散儿,为了保险起见只得打道回府。
正准备走时,有个丫鬟端着一盆子热水从侧边的回廊走到里院来,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道:“老爷,少爷护送小姐回府了,可有吩咐?”
房间里的人朗声道:“让少爷到我书房去一趟,伺候小姐休息吧。”
“是,老爷,洗脚水端来了。”那丫鬟推门进去将一盆子热水端进去后,便轻声关门又从回廊那里走了出去。
白展这才知道崔散儿原来还未回,便从屋顶上一路轻步跟过去。丫鬟快步通过回廊,到了前院,前院停着一顶红色的锦缎轿,正在下轿的正是崔散儿,旁边站着的就是崔一聚。
丫鬟见到崔散儿和崔一聚欠身道:“少爷,小姐,老爷让少爷去书房一趟,我去灶房端热水伺候小姐梳洗。”
“嗯,知道了,去端热水吧。”崔一聚说完转身将崔散儿拉到一边附耳轻声嘀咕了些什么,声音太小,白展也没听清,只见崔散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两兄妹一个朝左边走,一个朝右边走,崔一聚走的正是刚才白展走的方向,崔散儿走的却是另一个长廊。
白展确定崔散儿去的方向后没有急着跟上去,崔一聚的武功到底如何还不清楚,万一踩瓦的脚步声被他听见了,必引来不必要的事端。待崔一聚走得稍微远了点,白展才追崔散儿去了。
白展跟上崔散儿才发现眼前是一个院中院,院子无墙,却用篱笆围起来,院中摆满了木藤架,每个架位上都放着大圆盘的簸箕,里面晒着什么东西。崔散儿到了院子里也先不慌进门,到各个架子前用手拨弄着晒的物品,然后每样拿起来闻一闻。
就在此时,白展见周围无人,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身下屋顶,崔散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黑影便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的定在架子前。
被点了穴崔散儿顿时心中一阵恐惧,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这个蒙面的黑衣人,想喊人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白展看着崔散儿的神情知道她受惊了,忙扯下脸上的蒙面布。借着院里的灯光,崔散儿看清楚竟然是城主,眼中的恐惧立马变成了疑惑。
白展解释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特请崔姑娘帮个忙,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明白吗?明白的话就眨两下眼睛。”
崔散儿连着眨了两下眼睛,表示明白,白展便解开了崔散儿身上的穴道。崔散儿刚被解开穴道后,回了回气,便轻声道:“城主请到房间里说话。”崔散儿说着朝着东厢房做了个请的姿势,白展顺着往请的方向走,却在同一时间回过头看了一眼架子上面晒的东西,嘀咕了一声:“原来是药材。”
崔散儿请白展进了房间,关上门道:“城主有何事请吩咐,这里说话很方便。”
白展道:“刚刚你从哪里来?”
“刚从梵月苑来,向月夫人报告一下最近崔府的情况,可是观察了数日,一无所获。”
“黑衣人的尸体停放在哪了?”
“放在地窖了,爹怕一时查不到始末,便将尸体存放好,连着前几日在白城服‘无极’自杀的沙城细作也一同放在那。”
“他们的死状是否一致?”
“恕散儿眼拙,仔细比对过了,没有地方不一样。”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在别人不察觉的情况看尸体?”
“不如我先进去给你把门留好,一会换班的时候我将新一班的人引开,你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
白展点点头,两人便只等换班的时辰。
夜已深,秋风入室,拂起崔散儿的纱捻床一阵阵浮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微火灯下,实属尴尬。白展一心只在想等会换班时如何溜进去,而崔散儿却时不时偷瞄一眼白展英挺的侧轮廓,顿时浮想翩翩。
“咚咚咚”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有人道:“小姐,奴婢伺候小姐梳洗。”原来是刚才那个丫鬟端热水来了。
白展忙站起来,崔散儿指了指屏风后面,白展便隐身躲在屏风后。待白展躲好后,崔散儿道:“进来吧。”
丫鬟将水盆放好,将毛巾放进去。崔散儿道:“四妞,你先出去吧,我刚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做,等我做完了你再过来。”
“是,小姐,四妞先告退了。”
待四妞走后,崔散儿走到屏风便道:“城主,我先去地窖了,再过一刻便换班,一切见机行事。”
听到屏风后面“嗯”的一声,崔散儿便推门出去。没过多久,白展紧跟其后,依然飞上屋顶随着崔散儿朝地窖方向走去。
只见崔散儿信步走到地窖前,盘问了守卫两句,便进去了。不多时,到了换班点,新一班的守卫来了,旧一班的刚撤,崔散儿就出来了,故作惊讶道:“换班了?”
“是,小姐。”离她最近的守卫道。
“你们两个把刚刚守门的士兵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崔散儿道。
“是。”两守卫领命后便办事去了。
待那两守卫不见了,崔散儿指着对面的墙惊道:“你们看,那里怎么有个黑影,往那边院子里去了,快去看看。”院子里正在来回巡查的两队队长领着巡卫都朝崔散儿指的方向跑去。此时,一条黑影迅速从这边房顶上跳下,直蹿入地窖门中。崔散儿勾嘴一笑,不多时另两队巡查的守卫巡了过来,便道:“你们在这先看着,另外两队去那边了,等这门口的两个守卫来了,敲门通报一声。”
众守卫领命,崔散儿看了看四周,便推门而入下楼梯往地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