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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易安出神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
“哟?想什么呢?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儿。”张宇森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遇到了烦心事。”毕易安叹了口气,继续直愣愣地盯着窗外。
“啥烦心事啊?把你愁的。”
“最近招了一桃花债。”
“你要不要脸啊你?又开始炫耀了是吧?”38岁高龄单身汉张宇森愤而声讨。
“我说真的。”毕易安表情依旧严肃,不像是在说笑。
“说说看,我倒是要看看哪家姑娘喜欢你了,能把你愁成这样。”张宇森摊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茶。
“笑笑。”毕易安回答。
“噗——。”张宇森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向他确定:“笑笑?赵思麦?”
“对。”毕易安点点头,表情依旧木纳。
“行啊~你,毕易安。”张宇森抹了抹嘴边的茶水,与他说笑:“我知道你魅力大,没想到你连你妹都能搞定。”
“唉,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毕易安没心思和张宇森贫,他抱着胳膊,一筹莫展。
“还能怎么办,喜欢就答应不喜欢就拒绝呗。”张宇森倒是想得很简单。
毕易安对这个回答充满了鄙视,问谁不好,偏偏问他这个38岁高龄单身狗。
“话说,你喜欢笑笑吗?”张宇森问道。
“开什么玩笑?!”毕易安激动了起来,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敢喜欢她吗?她这么小。这不是变/态吗?”
“诶~,这怎么是变/态呢?笑笑都快19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年龄大点儿就大点儿,你看上次跟我们签合同的老张,60多岁了还娶了个20多岁的媳妇儿......”
“打住,闭嘴。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毕易安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老男人不愧是正人君子,道德标兵。
“好吧,不喜欢就拒绝呗。”
“拒绝了,我当然是要拒绝的。唉,只是想着今后见面有些尴尬。”毕易安还想跟他兄弟唠嗑这事儿,但张宇森不愿意听了。
“唉~,爱情就是麻烦,像我们这种单身狗就没有这种烦恼...”张宇森留下文件,懒得跟他操心这些桃花债,伸着懒腰便出去了。
毕易安今天也没什么事干,在办公室里闲坐了一天。正要下班,手机亮了,微信有人发来信息。
金璐蓉:〔今天晚上?〕
毕易安犹豫片刻,但还是回复了她:〔可以。〕
夜晚,在毕易安的单身公寓里,只有客房亮着一盏暗黄的台灯。
半小时后,精疲力尽的男人下了床,拖着疲惫的步伐去了洗澡间冲凉。
“回去还是在这儿睡?”毕易安穿着浴袍,靠在门框上。
女人依旧赤/裸着身体,瘫软地卧在床上,声音妩媚妖娆:“这么晚了,回去干嘛?这里有男人陪着,多好。”
“那你就在这儿睡吧。”
毕易安意欲离开,金璐蓉起身拉住了他的手:“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好不好?”
毕易安拍掉她的手,冷漠拒绝道:“不要。”
“那我去你房间?”金璐蓉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的指间在毕易安的脸蛋上划过,眼神中带着妩媚。
“不可能。”毕易安利落地扒拉开她的手,损她:“别发骚。”
“那人家晚上又想要了怎么办?”金璐蓉继续勾着他撒娇。
“到我房间叫我。”说完,毕易安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无情的臭男人。”金璐蓉随口抱怨一句,其实也不生气,坐在床边点燃了一只烟。
突然,门铃响起。
毕易安抬目,刚还疲软的身体紧绷了起来。脑中疯狂地搜索着,按门铃的人究竟会是谁?很快,心中便有了答案。
“快!穿衣服。”毕易安敲敲客房门,向金璐蓉喊到。
他站在防盗门前,透着猫眼望过去。真是糟糕,外面站着的人正是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吞了下口水,鼓起勇气,将门打开。因为他知道,赵思麦有钥匙,即便是自己不开门,她也可以进去。
“笑笑,你怎么来了?”他微笑着,强装淡定。
“刚洗完澡?”赵思麦看着他穿着浴袍。
她正要进去,毕易安一只手把住门把手,身体靠在门框上,将她拦在外面。
“你这么晚来干什么?”毕易安没打算放她进去。
“睡觉啊。”赵思麦抬眼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不回你家睡?”
“我钥匙忘带了啊。”
“外婆呢?”
“出去打夜麻将了,电话也打不通。”
“密码呢?怎么不用密码?”毕易安死死挡在门口,就是不让她进去。
“哎——呀。”赵思麦有些不耐烦了,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去解释:“上次有个私生破了密码进了我家,我叫露姐帮我改了密码,密码是什么我还没问她,她现在睡了手机又关机了,你总不能让我回小吴家睡吧。?(小吴是位男助理,今天送赵思麦回家。)”
赵思麦的门指纹解锁也是用不了的,因为也有私生曾利用过她的指纹闯入她的别墅。
操,老子说了多少次了手机要24小时开机。毕易安在心里咒骂道。
“回头我一定给你门安个虹膜识别系统。”毕易安扶额,咬牙切齿道。
“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赵思麦臭着脸问他,毕易安再这么拦着她,她就只有打算硬闯了。
“哥带你去露姐那儿去睡。”毕易安依旧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不好听。”
毕易安越是慌张,赵思麦就越是怀疑。之前赵思麦呆在他家过夜又不是没有先例,今天这是唱的哪出戏?
“我呆在她家干什么?她们家一大家子人我挤哪儿睡?”赵思麦抱着膀子,眼睛审视着他。
“那去芸姐家睡。”毕易安极力挣扎。
“说什么呢,芸姐现在正在横店拍戏。”
“......”能找的借口都一条一条地被反驳,毕易安已弹尽粮绝,绝望地杵在那里,无言以对。
“快让我进去!”
“不行!笑笑。”
“里面绝对有猫腻!”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两人一个挡,一个闯,在门口僵持不下。最后赵思麦趁着毕易安不注意,从他腋下钻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赵思麦摩拳擦掌,闯入公寓后,开始气势汹汹地在屋内搜索起来。
目标很快就找到了,金璐蓉坐在床边,正漫不经心地套起她的渔网袜。
“她...她是谁?”赵思麦受到了严重的视觉冲击,她瞪大眼睛看向毕易安,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颤抖地指着金璐蓉,质问道。
“笑笑,你听我说......”
“你女朋友?”还没等毕易安回答,赵思麦抢着问。
“不是。”毕易安赶紧摆手否认。
赵思麦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不是女朋友,那什么都好说。
倒也不是赵思麦轻易相信了毕易安的话。只是这女人,不管是外貌、品味还是身材,与奚晴简直有天壤之别,毕易安堕落不至于此。奚晴虽然人品不咋滴,但是女人魅力上赵思麦还是无话可说的。
“那她是谁?”赵思麦杀气腾腾地看着他,开始兴师问罪。
“她...她是公司的主管,哥哥正在与她签合同......”毕易安语无伦次,说出的鬼话自己都觉得荒唐。
“哟?签合同呢?大晚上的穿着渔网袜在床上签合同?签什么合同?卖身契吗?”赵思麦的一连串灵魂发问,问得毕易安哑口无言。
在床上好歹也是一匹所向无敌的狼,怎么到一小姑娘面前就成了低声下气的狗了呢?金璐蓉看着毕易安被怼得着实可怜,就帮他回答道:“小妹妹,我和你哥是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我怎么不认识你?”
“那让你哥哥介绍介绍呗。”金璐蓉的眼睛瞥向毕易安,一脸坏笑地看着他表演。
“她是蓉姐,是哥哥的朋友。”毕易安接过话,赔笑着向赵思麦介绍。
“什么朋友见不得人,非得躲着藏着?还有,她一女生为什么大半夜的在你家里?”赵思麦不给他好脸色。
“有一种朋友啊,不做精神上的交流,只做肉体上的交流。你知道,成年的男女单身久了,就容易寂寞。这一寂寞久了啊,自然希望有个伴儿能够宣泄自己的肉欲。我和你哥啊,就是可以互相宣泄肉欲的朋友,除此之外,再无瓜葛。”金璐蓉看着好戏,眼中带着笑意,慢悠悠地解释道。
“你......”毕易安气急败坏地指着金璐蓉,刚要辩解,就被赵思麦打断了。
“你先不要说话!”赵思麦打断道,这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被金璐蓉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意思?”赵思麦扬起下巴问道,虽然不懂,但是气势还是要有的。
“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说完,饶有兴致地看向毕易安。
毕易安扶额,已放弃挣扎了。
“你...你们...”赵思麦心中的怒火似火山喷发,想骂人却无从开口。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碰到过,完全缺乏理论经验。性,是她与哥哥从未共同面临过的话题。
“你们就做吧,我走了!”赵思麦气急败坏,说完,转身就走。
毕易安将她拦住:“笑笑,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我不走,难道留在这里为你们两个加油鼓掌吗?”赵思麦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冲他吼道。
“你...”毕易安红着脸,竟无言以对。他与赵思麦的嘴仗大大小小也吵过上百次,今天算是输得最为狼狈。
“她留下,你走。”毕易安看向惹事精,气势一下强硬了起来。
没等金璐蓉回应,赵思麦又嚷嚷道:“不,我不留下!我要去住酒店!”
毕易安扯了扯她的袖子,语气转而缓和,劝阻道:“别闹,你一个人住什么酒店?”
“我就要住酒店,我再也不想睡这张床了!”
最后,毕易安将两人都载上了车。
车上本是出奇的安静,但金璐蓉见不得这安静,非得惹出点儿什么事来:“这性/教育啊,还是要从娃娃抓起。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现在的小孩儿,一遇到这种事就一惊一乍的。”
“真想把你那臭嘴巴给堵住!”毕易安在前排开着车,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金璐蓉你再说一句话,我不把你从车上扔出去我就不姓毕!”毕易安红着脸恼羞成怒,此刻,他真想捂住赵思麦的耳朵。
黄/腔赵思麦是没听懂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毕易安这么生气,不过这女人说话贱贱的,确实不会是什么好话。
“滚下去!”车停在了一栋破旧古老的阁楼下,毕易安说道。
金璐蓉没皮没脸地笑了笑,下了车走到车窗前,又开始招惹毕易安:“今天我很满意,下次见。”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思麦,哼着小曲儿扭着臀便走了。
“你!”毕易安看着渐行渐远的金璐蓉,气得脸部抽搐,狠狠地砸了一下车门。
待金璐蓉走远后。
“笑笑。”他转头看向赵思麦,手在大腿上不自在地摩擦,尴尬地说道:“跟哥哥回家吧,你一个人住在酒店不安全。”
“不要。”赵思麦将头转向一边:“我就算露宿街头,也不会踏进你家半步!”
傲娇有多大,之后就有多尴尬。
两人到了酒店时,赵思麦发现自己没带身份证,酒店是住不了了。露宿街头可能吗?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赵思麦只有被毕易安老老实实地接回了家。
客房里的灯被打开,床上的被褥凌乱得有些让人尴尬,空气中弥漫着的烟味和香水味更是挑动着某人的神经。
“额...哥哥帮你换一下被套。”毕易安顿了顿,不好意思地讨好她。
“不用,我睡沙发就行了。”赵思麦看到此番场景就一肚子气,她说着,便向客厅走去。
这间客房,按道理来说是客人来了都可以睡的。但是在赵思麦的印象里,只有自己睡过,所以她一时无法忍受哥哥居然与别人在“她的房间”里做/爱。
毕易安明白赵思麦生气的点,她感到既尴尬又愧疚,遂蹲在她面前劝道:“要不,你在哥哥房间里睡?”
毕易安受过良好的绅士教育,若自己睡床上,女生睡沙发,他是觉得很不妥的,更何况是自己疼爱的笑笑呢?
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是他能做的最大的妥协了。毕易安有个怪癖,就是绝不让人上他的床。上过他床的,怕就只有奚晴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每次都选择在客房做的原因。
“不去,我就在这儿睡。”赵思麦还生着气,即便沙发真的很硬,她也要继续与他唱反调。
“还是去哥哥房间睡吧,沙发很硬的。”毕易安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胳膊,低声下气地恳求她。赵思麦不想理会他,干脆转过身背着他睡。
毕易安劝说无果,只好回到房间睡觉。
夜里,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这么烦躁,是因为让赵思麦知道自己的性事而感到尴尬,还是在赵思麦的客房做了爱而感到愧疚,他不知道。他想,自己为什么要感到愧疚呢?房子是自己的房子,性事也是自己的性事,这跟赵思麦并无没关系呀。
毕易安起身向客厅走去,他蹲在赵思麦面前,仔细打量着她。虽然身子干瘦,但她的脸还是肉肉的。她的皮肤很好,水润白嫩,睫毛又长又翘。不管心里有再多糟心事,她都能睡得这么香甜。
“哥哥还是最爱你的,小麻烦鬼。”毕易安勾了勾她的鼻梁,自言自语道。
随后,毕易安将她捞起,抱进了他的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他自己回到沙发上躺着,这一次,竟能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