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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一颗模糊不清的心。
敬舒如他所愿,卸去了宋氏一身的职务,甚至帮他稳固宋孝凌的地位,回归一个普通的女人,他既然不需要她再为他图谋什么,她也大仇得报,便该退居二线,筹算着怎么全身而退,在这之前,她还有几件事要解决。
陆娆从医院醒来,据说哭闹的很厉害,病房里的东西都被砸了,扬言要跟敬舒同归于尽。
当敬舒踏进病房时,陆娆反而噤若寒蝉,躲在床上不敢吭声。
敬舒依然打扮精致,海浪般的长发染上了酒红色,板正的风衣,皮靴,她在陆娆的病房床前坐下,“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
她对陆娆没有好感,因为她憎恶陆瑾乔,她不是圣母,她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但她对陆娆的同情心源于都是女人的同理心,“宋司璞让我关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
陆娆蜷缩着身子颤抖,不敢吭声。
不知宋孝凌跟她说了什么,她对敬舒分外恐惧。
“想好了,就告诉我。”敬舒说,“我会满足你所有的合理要求。”她起身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
陆娆将床头的茶杯砸向她,“你这个杀人放火的娼妇!利用我姐姐的脸作恶多端!我姐姐化作厉鬼都不会放过你!”
小翁及时接住了那盏茶杯。
敬舒没有回头,“你最好祈祷你的姐姐能入土为安,而不是化作厉鬼来这人间受罪。”
“我不会放过你的!”陆娆撕声,“你毁了我!总有一天!我也会毁了你!”
敬舒回头,“那要不要现在做个了结?”
陆娆忽然噤声,将头藏了起来,不敢看她。
敬舒说,“让护工看紧她,等她的身体恢复。”
她从宋氏全面退出,规规矩矩做着一个空有虚名的宋太太,鲜少回到宋氏名下的房产,多半住在闵氏别墅,自从闵恩呈出狱,便跟纪临江打的火热,两人时常约赛,明明闵恩呈对纪临江提防有加,现在反倒加入了纪临江的朋友圈中,与蔡骏穹等人时常聚会。
他对许韵桦赞叹不已,“大妹,你见过那个许家小姐吗?真是厉害啊,不仅人长得漂亮,连赛车都玩的那么潇洒,她跟纪临江简直是绝配!她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敬舒皱了皱眉,“她也在?”
“每场比赛她都来,她和纪临江一样,都是顶级赛车手。”闵恩呈分外欣赏,“女车手能玩出她那个水平,真的很厉害了啊,我看得出来,她跟纪临江的关系很不一般,一口一个临江,不是抱着纪临江的胳膊,就是抱着纪临江的腰,纪临江也不拒绝,两个人默契的很,所以大妹,纪临江这个人靠不住,玩的花,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单单看这个许小姐,就甩了你十八条街,你拿什么跟许家比?人许家不比咱们有钱有势?人许小姐不比你漂亮?”
敬舒坐在沙发上看书,下意识握紧了书本,莫名的恼意流窜在胸腔里,她这些日子并没有跟纪临江联系过,没有接过他的电话,没有回复他的信息,他也没来找过她,纪临江只是跟闵恩呈走的很近,偶尔听及闵恩呈念及他的名字。
敬舒不动声色地问,“你不是说他不可信么?为什么还要跟他走得那么近。”
“只是约个赛。”闵恩呈叮嘱了一句,“我想看看这个纪临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既然说他靠不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用?”敬舒问。
闵恩呈说,“1、闵氏需要重新起步,我需要融入资源圈子为自己重新搭建人脉。2、我不是跟纪临江走得近,只是两个圈子有重叠的部分。3、经过我的了解,他不适合你,他的圈子更不适合你。”
敬舒呛声,“承认你已经被他收买了很难吗?投你所好,你喜欢直线竞速赛,他就经常约你玩赛车,你想要资源,他就拉你进了资源圈子,所以你们已经成为狐朋狗友了。”
闵恩呈说,“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敬舒淡眉冷眼翻着书,越翻越快,翻着翻着她便将书放在沙发上,起身上了楼。
闵恩呈冲着她的背影说,“不要再打纪临江的主意,我看得出来,许家小姐喜欢他,他对许家小姐也很特殊,这种特殊超过了你,你别怪哥给你泼冷水,不泼醒你,我怕你忘乎所以,他把你当宠物,你别把自己当主人。”
闵恩呈继续说,“我还告诉你,那个许小姐手游联赛拿过大满贯,前天她还邀我加入她的公会,纪临江也在里面,他们游戏图像都是一样的!这不是情侣图像是什么!我们打过一局,纪临江很给她撑场子,你别瞎学什么游戏了,没意义,哥给你摸的透透的!”
像是一根刺扎进心里,敬舒捂着耳朵跑进房间,心头有焦灼的疼痛感,伴随着负气的恼意,自卑和患得患失,卸去了宋氏的职务,她就不方便再出现在其他公司抛头露面,包括闵氏自己的公司,容易引起动荡和揣测。
何况,纪临江并不想她成为一个职场女性,他更想让她做全职太太,卸去所有职务的敬舒忽然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敬舒私底下报了一个赛车俱乐部的培训,努力学习怎么成为一名车手。
吉雅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哭着说想她和宋司璞,询问宋司璞的现状。
她的监护权归还给了她的母亲,是敬舒亲自办理的,她不舍得纪临江扣压这个小姑娘,也不舍得吉雅受罪,那日小翁拍下一张摆拍照以后,敬舒第一时间将吉雅从纪临江手里要回,吉雅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她被呵护的很好。
如今吉雅跟随母亲在国外生活,她的妈妈让她老老实实上学,不准她回国再与宋氏和纪禅有瓜葛,可关于宋司璞入狱这件事,宋三小姐明里暗里还在力所能及的帮助宋司璞。
敬舒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吉雅,告知吉雅,宋司璞没事。
吉雅哭着说,“舅舅坐牢了,这是真的吗?我不信舅舅会这么做。”
这句话吉雅问了很多次了,她不知道宋司璞为什么忽然犯了杀人罪要坐牢,这些事情大人们都尽可能瞒着她,尽管她像个人精一样收集到了充足的情报资源,可这些事情说不过去,舅舅没必要做这些事,更不可能蓄意杀了一个不相干的逃犯,很多疑点说不过去。
可是她又没办法解释问题出在哪个环节。
敬舒安慰她一番,似是为了稳定吉雅的情绪,转移她的注意力,敬舒跟吉雅在电话里约游戏,“小雅,你游戏精通吗?”
吉雅说,“屈居舅舅之下,但是也属于氪金高级玩家。”
“教我!”敬舒脱口而出。
似是觉得有点意思,吉雅接着说,“禅姐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包在我身上!我游戏还是跟着舅舅学的呢。”
秋雨缠绵了大半个秋季,整个海港市湿漉漉的阴沉,如同人的心情,惊闻宋司璞的判决书下来了,判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