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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陆娆先看到宋司璞,忽然喊了声。
陆瑾乔转身,看到宋司璞的身影,她便展露笑颜,美丽动人的面庞焕发光芒,向着宋司璞的方向奔来,扑入了他的怀中。
陆娆跑了过来,“看来纪临江没有骗我们,你真的回来了!这一个多月,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陆瑾乔百感交集,愁眉聚在眉间,她万分自责,捧着宋司璞的脸左右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她自责的快要死掉,以前面对自己的生死,害怕家人担忧,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哭,可是面对宋司璞的生死,她却忍不住落泪,她不要单独活在这个世上,不要。
然而宋司璞却看着纪临江和敬舒拥吻的画面。
陆瑾乔百感交集的表情微微困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的视线落在了敬舒的脸上,她记得她,那一夜跟她一起掉海的女人,司璞为了救她,命都不要了……她也记得是这个女人救了她,虽然样子有些微的变化,但她认得她。
宋司璞收回了视线,擦去陆瑾乔眉心的担忧,“我没事。”
而在另一边,纪临江的吻滑至敬舒的耳畔,唇角一勾,咬牙切齿,“你,该死。”
他的语气掀起劲风怒意,击碎了敬舒的心神,敬舒对他的恐惧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这个变态,恶魔,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凶徒,她轻轻喘息了一声,试图调整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她可以用最无懈可击的一面见他,可以调出最完美的姿态跟他周旋,可是骨子里的恐惧是抑制不了的,这几乎操纵了她的言行,一看到他,她便想起了那些最残酷,最恶心,最痛苦的画面,敲碎骨头般的阵痛刺在心上,疼的轻轻发抖。
随后,纪临江若无其事拉开两人的距离,牵住她颤抖冰凉的手,看向宋司璞方向,微笑,“宋总,我设宴款待,为你接风洗尘,有兴趣移步皇后吗?”
很显然,宋司璞没兴趣,不等他拒绝。
纪临江缓缓提起一个类似挂着车钥匙的环扣,仔细一看,更像是一个数据盘,几分挑衅。
不用想,里面是跟陆瑾乔的案子有关的关键证据。
宋司璞扬眉,“纪总客气。”
他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就算那份证据纪临江给了他,也是没有意义的,这种东西会有无数个复制品,以及永远找不到的源文件,他所能做的,就是稳住纪临江的这段时间,找到与这东西同等重量的把柄,让纪临江永远将这份东西埋葬。
现阶段,他送给纪临江的股份还未真正发挥效力,纪临江暂时不会将事情做的太绝,他留着余地。
陆瑾乔轻轻比划:司璞,这次亏得有纪先生,不仅把我从海里救了上来,还一直保护我没有被警察抓到,司璞,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我想去一趟警局,跟警察说清楚这件事。
“没事,清者自清。”宋司璞携着她往皇后走去。
纪临江选的VVIP包厢是前几日敬舒和宋司璞及金颐赴约的包厢,几人坐定后,金颐和蔡骏穹姗姗来迟,踏进包厢,金颐视线扫了一圈,露出夸张惊讶的表情,笑,“老纪,给宋总接风洗尘,你还真是有心了啊。”
蔡骏穹负责安排娱乐活动,桌子上摆了一排的酒,似是不过瘾,他张罗了几个共同好友,还打电话给东哥,让他也来,房间里不一会儿就热闹非凡起来,男男女女欢声笑语。
陆娆连忙也给自己的好姐妹孙氏小姐及几个选秀认识的妞打了电话,约她们来这钻石单身贵族遍地的趴,互相认识的朋友们来多了,场面便显得热烈。
纪临江全程都没怎么说话,他让敬舒坐在他的腿上,敬舒无法挣脱,腰肢被他牢牢按在怀里,姿态分外暧昧。
敬舒起初是抗拒的,纪临江牵着她走进包厢,坐下时,他微微一用力,便将敬舒扯进了他的怀里,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薄唇很暧昧的咬着她的耳朵,“如果还想见到那个孩子,你最好乖乖听话。”
敬舒如遭雷击,果然孩子落在了他的手里,她僵坐在他的怀里。
纪临江似是特意挑了个好位子,正对面便坐着宋司璞,两人之间仅仅隔了一两米长的桌子,男男女女晃动在眼前,拼酒的拼酒,掷骰子的掷骰子,蔡骏穹活跃气氛是一把好手,酒量又好,纪临江的酒局,基本上不会少这个人。
今晚的气氛是有些怪异的,纪临江一直不怎么说话,但他心情很好,唇角带笑,目光幽深看着热闹的场面,手很不老实的游走在敬舒的身上,甚至大胆探进了她的衣内。
敬舒如同一座雕塑坐在他的腿上,尽管她端坐着,纪临江闲适的靠在沙发上,两人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可是纪临江修长的手,像是锁链锁住了她,让她窒息,他掌心的火热滚过她的身体,丝毫不顾及这么多人在场,为所欲为。
凡是他掌心掠过的肌肤,皆是一阵战栗。
敬舒羞耻难言,她知道纪临江是故意羞辱她,在他的手探进她的衣内,解开她身后环扣那一刹那,敬舒极力维持的表情荡然无存,如同在最喧哗的都市掉入最深沉的深渊,绝望笼罩了她,然而她散下的长发遮住了她黯淡的脸,与世隔绝。
金颐被陆娆缠住,他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便又移开,低头跟一群小年轻玩牌。
陆娆亦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暧昧,她靠近旁边的陆瑾乔说,“姐,坐在纪临江怀里的那个女人叫闵敬舒,就那个女的,可会勾引男人了,纪临江这么花心,不适合你,太能撩了。”
“你不知道吗?我一姐妹以前去过纪氏的酒局,她说纪临江看起来很花,但是特难钓。”孙氏小姐跟陆娆八卦道:“他眼光挺高的,我还听一巨有钱家境特好的小姐妹儿说,她在一个午夜趴跟纪临江暧昧过,但是没钓上,有点摸不透他的意思。”
“咋暧昧的?”陆娆八卦。
孙氏小姐说,“就午夜趴一群朋友在包厢里一起玩啊,我那朋友牌打的好,酒量也好,喝多了,差点被人在包厢里扒了,她说当时一群男的玩游戏,玩嗨了没打算放过她,就纪临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她怕自己躲不过去了,所以从那群纨绔子弟中挣脱坐进了纪临江的怀里,说她选中了纪临江,今晚就跟他。”
“然后呢?”陆娆好奇。
“然后纪临江就答应了啊,那群男的不敢动她了,觉得没劲,又叫了别的小姐妹儿来玩。”孙氏小姐说,“纪临江走的时候,真带她离开了。”
“睡了?”
“没啊,开车顺路捎上了她,把她送回家了,留了电话,联系过几次,想追他,甚至动用家里关系想搞定他,没搞成,还把我那小姐妹儿整抑郁了,我们圈儿里都知道。”
“啧啧啧,纪临江是瞎了吗?怎么会看上闵敬舒,不对,他到底是喜欢闵敬舒还是喜欢我姐啊。”
“闵敬舒这女的真招人恨,上次那记耳光我给她记着,许小姐也不是善茬,早晚收拾了她。”
陆娆看向陆瑾乔,“姐,这个圈子实乱,比咱们在电视上看的更乱,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司璞哥,不要再……”
音乐忽然震耳欲聋,陆瑾乔听不清她再说什么,她根本不敢往纪临江那个方向看,她紧紧贴着宋司璞坐着,对于陆瑾乔来说,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来这么喧嚣混乱的场所,尽管她也没想到纪临江会这么大胆,印象里他一直是相敬如宾的人,懂得避嫌,懂得保持距离,懂得恰到好处的相处,她轻轻瞟了那个方向一眼,便满面绯红,原来纪先生还有这一面啊。
如果说平日的他是一池波澜不惊的春水,那么此时此刻,他是撩拨过湖面的春风,泛起丝丝涟漪,有种说不出的蛊惑性感的姿态。
宋司璞坐在灯光照不见的阴影中,并不看对面的方向,他伸手按住了陆瑾乔的眼睛,也不许她看,低声说,“那个金颐是警察,如果一会儿突发什么状况,你不要慌。”
陆瑾乔离他很近,她顺着宋司璞介绍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陆娆挤在金颐身边。
金颐盯了陆瑾乔一眼,是猫抓老鼠的眼神,似是抓定她了。
陆瑾乔身正不怕影子斜,冲他微微一笑。
金颐笑了笑,隔空无声说了一串话,低头继续玩牌。
陆瑾乔对照着他的口型,翻译过来应该是:一会儿别走,我要抓你。
众人欢闹间,敬舒似是无法忍受纪临江的撩拨,忽然站起了身,“我去趟卫生间。”便径直走了出去。
纪临江紧跟着起身,走了出去。
宋司璞看了眼两人离开的方向,不动声色喝了口酒。
敬舒绷着脸,匆匆往女卫生间走去,刚走到女卫生间门口,纪临江往旁边的男卫生间走去,一把扼住了她的胳膊,把她顺势拽进了男卫生间的格子间里,将她抵在了门上。
敬舒绷不住了,抬头看他,“有意思?”
纪临江不言语,他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她,不放过她面部任何细微的变化。
“我问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敬舒试图推开他的手。
纪临江强势扼住她的脸,依然仔细观察,似是将她所有的情绪了如指掌后,他微微低头,薄唇游离在敬舒薄唇上方,勾唇,“宋司璞看你的眼神,有点意思。”他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脖颈向下,“你们在荒岛上怎么过的?做过吗?”
“神经病!”敬舒用力挣脱了一下。
“我问你们做过吗?”纪临江扼制她脸面的手微微一用力,敬舒便被迫扬起了脸,“做过几次?都在哪里?体验好吗?”
敬舒挣扎,“纪临江,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你别在这里发疯!”
“家?”纪临江忽然轻笑了一声,“哪个家?你和宋司璞的,还是和金颐的?你们联手了么?你跟金颐也做过?”
敬舒脸色苍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为什么带你回来?你陷害他入狱,气死了他爷爷,他为什么拼了命救你。”纪临江唇角微微下压,“你们发生过什么。”
敬舒无言以对,颤颤看着他,好半晌才说,“他把我当做把柄,企图用我威胁你,但……”
纪临江显然没听进去,他扼住她脸颊的手用力,敬舒便说不出话来了,纪临江压抑的怒意风雨欲来,骨骼苍白,他的手迫使她扬起脸,露出脖颈处光滑的肌肤,薄唇游走在她的脖颈处,隐忍的情绪从他体内缓缓散发出来,“游轮上可惜了。”
话音落地,他强势的情感力量如山海覆盖了她,在她的脖颈上咬出了血红的齿印,蛮横的悬空托起了她的身体,扯裂了她衣衫的扣子。
“纪临江!你疯了吗!这里是公共场所,你疯了疯了!”敬舒绝望的慌乱,捶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