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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在所难免,这都在意料之中,再怎么难堪的伤害我也承受过来了,往后的伤害,不过尔尔。”她穿戴整齐,择了包,“诚叔,我不想做单选题,我想做多选题。我跟宋司璞是合作伙伴,我跟金颐是朋友,我跟纪临江是旧情。只要我坚定这个立场,不轻易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这三个男人会一起保护你们,三重保障,对我来说,这就够了。至于我个人安危,只要不丢命,都算不得什么伤害。”
“你是这么想的么?”老诚深深的担忧。
敬舒点头,“诚叔,你知道,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么?”
老诚摇头。
敬舒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滴水穿石,可冰冻三尺,亦坚易柔。男人是火,是钢。但女人这把水可以灭了男人的火,百炼钢也可化为绕指柔。”
“女人做这样的选择,总是吃亏一些。”老诚说。
敬舒微微一笑,“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我怕宋司璞利用完了你,就对你下毒手啊。”
“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都不可知。”敬舒出门前,忽然站定,沉默许久说,“诚叔,你觉得哥哥的死,谁的嫌疑最大?”
老诚说,“宋司璞。”
“他出狱那天,我遭遇枪击,哥哥的车爆炸。”敬舒说,“宋司璞的嫌疑最大,我曾一度以为是他做的,我问过他,他只承认了枪击,不承认爆炸跟他有关。”
“宋司璞的话信不得。”
敬舒点头,“可若真是宋司璞做的,依纪临江的性格,早该告知我了不是么?他会以此让我憎恨宋司璞,远离宋司璞。可是他没有,他对哥哥的死只字不提,从未提过,这正常么?爸爸的死,继母的入狱,哥哥曾被陷害这些事情他都提过,唯独哥哥的死,他从未提及,也没有查明过真相,这意味着什么?纪临江未必不知道真凶是谁,若是他袒护真凶,你觉得这样的人,我不该憎恨么。”
老诚缓缓点头。
敬舒去婴儿房看了熟睡中的叮当,撑着一把伞离开,径直去往GAY总的商务会所。
老诚深深看着她的背影,对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充满了担忧,这个女娃娃从小到大都这般有主意,爱憎太过分明,如今枪口抵在她脊梁骨上了,逼着她往前走,退不得,进不得,但愿一切皆随她愿,不要再有伤害。
同一片天空下,宋司璞正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传送过来的沈氏集团人物关系图鉴,既然做戏,那便要做全套的,他穿着病号服,胸口缠着绷带,对外宣传伤势过重,下了病危通知书。
房间里的窗帘紧闭着,开着灯,桌子上摆满了中餐,他还没动碗筷。
宁助理和东哥守在一旁,门外有警务人员看守,密不透风。
宁助理说,“我们已经向外传出您命悬一线的消息,估计他们还要派人来刺杀,下午我们将泄露您身亡的消息,杜绝他们的反扑。”
宋司璞拿出笔,在图鉴表后,写下了几个违法犯罪交易据点,递给宁助理,“给金局,这几个大窝点,够他再立功勋,平步青云。”
宁助理接过,“我们已经跟沈氏的胡臻联系上了,他态度暧昧不清,依我看,他有策反的心理,毕竟我们给他的甜头,比他跟着沈宥更有前途,他不会不懂,只要他愿意合作替我们抛诱饵,事情就好办了,虽然他有些居功自傲,但他给沈宥挡过好多次枪杀,算是生死之交,沈宥最信任他,违法买卖都是交给他做。”
宋司璞埋头吃饭,没言语。
待宁助理离开后,东哥一个人站在一旁,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宋司璞身边,内心对他充满了愧疚,他说,“沈老大告知你的窝点,你都给金局了?”
宋司璞闷声吃饭,很久,才回了句,“一部分。”
东哥眼眶微红,“司璞,对不起。”
宋司璞说,“坐下,吃饭。”
“如果不是我,陆……”东哥及时闭嘴,情绪波动,“我不该把那名匿名信以你的名义递出去。”
宋司璞眉也不抬地说,“你救了我,何错之有。”
东哥握紧了拳头,当时只想按照顾先生的交待,帮司璞尽快出狱,所以将偷听来的沈老大和司璞的重磅对话内容以司璞的名义写了封匿名举报信交给顾先生,由顾先生亲自操作,帮司璞减刑,并列入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