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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澜察言观色,觉得自己如果不解释刻意隐瞒闵敬舒的事情,纪临江怕是回国就要收拾他了,他和纪临江共同创办了很多公司,基本上都是纪临江幕后操盘,他任法人执行,两人利益关系同声共气,他借用纪临江的高智商为陈家敛财,纪临江借用他的执行力扩张,谁也离不开谁……
不。
纪临江能离开他,随时都能踢走他换人……还能把那些有问题的公司拎出来栽他这个法人下水……
陈澜清咳一声,很怵,“临江,我也不是有意瞒你国内的事情,我就是……担心你养身体……我替你罩着她呢……就是最近宋司璞不安分……所以……我怕你受刺激,嗯,才暂时瞒着你。”
许韵桦看了他一眼,想着陈澜经常帮衬她,便为陈澜说了几句话,“是我不让陈澜告诉你的,你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临江,你现在回国不是明智的选择,那个被枪击的警察是小许爸爸安置的,只要你去见她爸爸一面,跟她爸表个态,说你会娶小许,她爸立刻就能让那个警察出面帮你澄清,你再编个谎,这事很好圆的!”
两人一唱一和,纪临江推开了车窗,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夏日特有的热浪,阳光下璀璨如星的海平面跳跃在他通透琉璃的瞳孔里,他说,“人生只有一次,何不大胆一些。”
这些话随风吹向远方,“人生已经够无趣了,换个玩法不好么。”
陈澜和许韵桦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换个玩法?又要找什么刺激呢。他如果不给自己翻案,就只能以逃犯的身份回国!玩心跳么?
海港市的夏季如此炎热,仅仅刚入初夏,这座城市便如蒸笼那般让人难以忍受,花店里的员工都被她辞退了,她也不许金颐再来,金颐极为受伤。
辞退了员工,她便忙的不可开交,她的心病仿佛在这种忙碌和破局中渐渐沉淀下来,纪临江这么久没有出现兴许一时半会儿出现不了,她思索着老诚的话,想了两天一夜无法入睡,失眠失眠严重失眠。
依宋司璞的尿性,他没什么事绝对不会找她。
如果她刻意跟他缓和关系,只会被他冷嘲热讽的嘲笑,曾经她拥有陆瑾乔的脸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攻下他,现在两人隔着深仇大恨她还变了样,宋司璞更加不愿意靠近她,这男人坐怀不乱,六根不仅清净,还很冷静。
许是太久没有睡眠,又逢着早上偷偷哭了一场,眼睛干涩困顿,晌午13点多的时候,没什么客人,她撑着脸坐在收银台后昏昏欲睡,满脑子依然想着怎么跟宋司璞缓和矛盾的事情。
清风徐来,风铃声叮当作响,分不清是她花店门口的风铃声,还是来客手机挂件上麦穗般的小风铃叮咚作响。
敬舒睡得太迷糊,隐约察觉有人进了店里,热浪的微风被那人带进了店里,携着初夏的花香,敬舒迷的睁不开眼,随手挠了一下被发丝缭绕的脸颊,含糊不清地说,“随便看看啊,价格都标注在上面,保鲜保真保质保量。”
不知等了多久,客人将一把透明的糖果放在桌子上。
敬舒半眯着困顿的眼睛撇了眼,是她花店橱窗里售卖的点心,这些糖果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她的厨艺很棒,对烹饪、糕点很感兴趣,这些年闲来无事,她也会自己调制一些糖果和糕点放在橱窗里售卖。
糕点卖的还行,可是这些透明的糖果很少有人买,她特意挑了那么斑斓如灯影的糖纸多漂亮啊,糖果成分还有清热祛火的功效,可就是没多少人对这小糖果喜爱,久而久之她都当作赠品送给买花的人。
敬舒撑着脸困顿的撩眼,瞧着有人买了她自制的糖果,笑,“挺有眼光啊,一颗两毛钱,你拿了……”她数了数,“五个紫色的,两个红色的,一个粉色的……”她乐了,“521,我爱你啊,哈,挺有心的,送对象的么?一共一块六毛钱,微信支付还是支付宝?”
客人也不说话,一颗一颗捡起桌子上的糖果,手心一散,将恰好够数的硬币散在收银台玻璃净面上,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敬舒自始至终没有抬眼看向客人,这些日子每天接待无数个或买或不买的客人,她早已疲于应付,何况还是她如此困顿的时刻,她单手将那些硬币懒懒揽入抽屉里,她的糖果好像没标价,怎么会有人恰好有一块六的硬币啊,还买了寓意那么好的糖果,仿佛提前准备好了似的,算是有心人了。
空气中散着淡淡薄荷的清凉味道,熟悉的淡漠气息扑入鼻腔,敬舒浑浑噩噩的困顿渐渐如退潮的水冷却清醒,她缓缓睁开清明的眼睛看向客人的方向,只看到一角蓝色衬衣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敬舒手脚冰凉,心头微微惊惧,她飞快起身冲出去,已不见那人的身影,是她的错觉么?敬舒扶着路边停放的车辆压下恐慌惊惧的心,许是她犯病了,这两日她总草木皆兵,相安无事过了这么些年,不会的,不会是他。
若纪临江回来了,怎么可能放过她,他是逃犯,不可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