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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微微一愣,司璞会去夜总会?这个万年在家不出门的死宅,特别洁身自好,甚至因为陆小姐的事情,他好多年都没女人,他会来这种地方?
东哥没多问,开着车便直奔夜总会去了,走进喧嚣吵闹的包厢,才发现包厢里坐在一溜宋氏高管,叫了几个小姐,正推杯换盏,今儿个高层聚会?
宋司璞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看着一份文件。
他面前摆着一个酒杯,几瓶空了的瓶子,西装的扣子全开,露出规整的白衬衣,领带微松,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他难得出来一趟,高层定是不会放过他,灌酒是一定的。
宁助理站在他身侧低声,“这一片儿都是瞿姐管的,沈宥出事后,他的情人跑路的跑路,被抓的被抓,只有这个瞿姐稳着,据说她从十六岁便开始跟着沈宥混场子,跟了沈宥很多年,为他打过胎,后来沈宥情人太多,这女的主动提分手,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查到把柄的情人,连沈宥的赃款都没进她的账户,所以这女的绝对有问题,我估计沈宥如果躲在国内,早晚会跟这个女人联系。”
“可能在帮沈宥洗黑钱,所以才藏得深,屁股擦的干净,警方没查到蛛丝马迹。”宁助理说,“当初沈宥团伙被捣毁,沈氏高层和中线都落网,但是下面的鱼虾有漏网之鱼,我罗列了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罩场子的鱼虾。”
宋司璞淡淡看着资料,“来源可靠吗?”
宁助理笑,“你放心,都是你爷爷留下的人脉渠道查的,这些鱼虾里混着百事通,专门卖消息,你爷爷有固定的渠道线,几十年没出过岔子,值得信赖。”
有人招呼东哥去喝酒,东哥示意有工作事情要汇报,音乐声震耳欲聋,他凑近宁助理听着他汇报的消息,司璞自打从闵敬舒身上收手,便开始盯沈宥,这些年司璞在地下场所培养了不少渠道线摸排沈宥,若是沈宥跟纪临江有关联,便能设局用沈宥套牢纪临江,拖纪临江下水,将两人一网打尽。
这必须要设周密的棋局才行,否则精明如纪临江,不可能淌沈宥这趟污水。
“司璞……”东哥正要说什么,宁助理突然想起了一个茬,找补说,“秦妍昏迷了这么多年,上周听医生说有好转迹象。”
宋司璞翻着资料,“盯紧点。”
“我知道。”宁助理低声,“秦妍应该知道纪临江不少事情,她当初可是纪临江的死忠,被纪临江当废棋给废了,她如果醒了愿意跟咱们站队,咱们就能翻出纪临江不少东西出来,这些年她的保外就医可都是咱们出钱给她治疗的,没有我们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保护她,她早就被纪临江给暗中除掉了,好几次都被手脚不干净的人拔了氧气罩,幸亏她姨妈和护工发现的及时。”
两人正说着,宁助理的手机便响了,他接听,“宁总,秦妍醒了!醒了!但是……她跑了!”
宁助理冷声,“她这几年都没有下地活动过!腿脚都不利索!怎么跑的?”
“医院监控显示从床上爬到了轮椅上跑的!”
“她跑不远!赶紧追!一群废物!拿钱养你们这么多年,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要你们这批护工有什么用!”
“追了!我们的人都追去了!”
“……”
宋司璞显然听到了通话内容,他叼着一根烟,皱眉点燃。
“宋总,说曹操曹操就出问题了……秦妍醒了,跑了……”宁助理说,“她昏迷这么多年,监督部门监管松弛,我们的人也掉以轻心了,所以……”
宋司璞没言语,白烟从他唇边溢出,他微微思量,“我去看看。”随后他扭头向一众高管客套了几句。
有高管说,“宋总,今儿个就别谈工作了,跟咱们喝喝酒,放松放松啊。”
宋司璞笑说,“改日。”他拿起资料往外走去,转脸对宁助理低声交代,声音微冷,“纪临江应该会有什么动作,盯紧纪临江身边的人,陈澜,苏轶,这些人以及这些人的部下,部下的部下,无论花多少钱,散多少财,都请专人盯着!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外出狩猎的猎人。”
东哥跟在他身后,“司璞……”他欲言又止。
宋司璞忽然站定,转身对宁助理说,“你留在这里,一会儿孙董、宗总和一些朋友会过来玩儿,你安排一下,就说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东哥插不上话,跟着宋司璞往外走去,见他这么忙,不知道要不要这个关头告诉他闵敬舒的事情,他迟疑,“司璞……”
宋司璞没理他,跟宁助理又交代了几件事,“安排几个高质量的外围,钓钓沈宥遗留的鱼虾,继续打探消息!只要他……”
“闵敬舒要跟纪临江结婚了。”东哥脱口而出。
宋司璞思路清晰的话语戛然而止,像是正在激烈的铮铮作响的琴弦忽然断了线杂音嗡嗡震动脑壳那般,停止的突兀又断崖,短暂的沉默后,他像是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说,“只要沈宥藏身在海港市或者回国了,早晚会探出点线索,找几个有经验的女人,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会办事。”
说完他径直离开。
东哥跟在他身边,急问,“司璞,我知道你忙,但是闵敬舒这事儿咋办啊。”
宋司璞没什么反应,径直上了车坐在后排。
东哥开车往秦妍所在的医院疾驰而去,“司璞!你真不管她了?!”
宋司璞冷若冰霜。
东哥向后伸手打了个响指,“你听没听到?闵敬舒要跟纪临江结婚了?!纪临江要把闵敬舒收入囊中了?真不管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宋司璞靠在皮椅上咬着烟,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晃荡灯影。
“我知道你俩积怨很深,但是你俩同命相连,都是被纪临江玩弄的局中人,你看到她的时候,不会想到自己吗?她下场不好,你会不会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下场呢?”
宋司璞忽而冷笑了一声,“那种女人。”
他的语气中充满浓浓的嘲讽和不屑,“她能做出嫁给纪临江的决定,我一点也不意外,东哥,你太不了解她了。”
东哥说,“你什么意思?”
宋司璞叼着烟的唇溢出白色的烟雾,烟雾一圈圈扩散,他冷静的眼睛闪过清醒的光晕,“她不是纪临江的囊中之物,纪临江才是她的掌中之物。”
宋司璞将烟摁灭在烟灰盒里,“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纪临江早晚会栽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