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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璞侧了侧脸,随后转脸看她,依然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他唇角的笑容淡淡坏坏的痞衅,很意外,他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你真的很丑。”
“宋司璞,你身后那些人是谁?”敬舒问他。
宋司璞回头看去。
敬舒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掌,顺带着一脚将他踹下船,生怕他爬上来了,敬舒拿着渡轮一侧的竹板子戳着他,等他浮上来,就使尽全力将他用力戳下去,不知道戳了多少次,看着宋司璞像个青蛙一样在水里扑腾,敬舒忽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特别痛快,她恨不得将他摁死在水里,她确实也这样做了,板子实打实地按在他的头上,被他搞开,她又按在他的肩背上,深深的将他戳向水下,不准他浮上来。
宋司璞刚要发怒,见敬舒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宋司璞的怒意便消失在了脸上,看着她的笑脸,他分外苍白沉默了下去。
渡轮上的人纷纷围观,有人要下去救人,有人要丢游泳圈,敬舒坐在船边晃悠着腿,阻止,“不用,他以前可拿过冬泳冠军,现在为了冬天的游泳比赛做训练呢!都别管!我是他教练!正锻炼呢!”
敬舒将那些人驱散,一板子将宋司璞戳的老远,反正不让他上船,慢慢游着吧,淹死了最好。
游泳的速度自是没有渡船快,大概有人怕出事,往水里给他扔了个游泳圈,敬舒气恼,“扔什么扔!”
只是转脸说浑话的机会,宋司璞便一把抓住了渡船下的钢管,敏捷的跃了上来,敬舒忽然窜起,往后弹跳了两步。
宋司璞铁青着脸,浑身湿漉漉一步步向她走近,大有将她丢进水中扑腾一番的趋势。
敬舒步步后退,退着退着,血腥味儿蔓延开来,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汩汩而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她穿着长裙,没有穿丝袜,那些血特别刺眼的蜿蜒在细白的双腿上。
宋司璞的视线缓缓下移,看着她腿间的血。
几乎就在这一刻,敬舒腰间包包的手机铃声传来,她白着脸看了眼来显,迟疑一瞬,接听。
纪临江挂念微凉的声音传来,“闵敬舒,如果想活命,这个孩子只能是我的,不要让宋氏任何一个人包括宋司璞察觉异常。”
敬舒默不作声挂断电话,转脸看向渡口的方向,与他隔岸相望。
手脚有些发麻,小腹仿佛千斤重,她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后靠在围栏上,又微喘地看向宋司璞。
斜风细雨的渡口,纪临江站在岸边看着渐行渐远的渡轮,船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她和宋司璞的耳鬓厮磨,她放肆大声的笑,笑得前仰后合。
相隔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虽然看不到她腿间的血,却也看得到她和宋司璞的深情对望。
所有妒忌失衡的毁灭疯狂在一刻荡然无存,空空荡荡,唯有钝刀般的疼痛和剥离的失去感充斥着他,仿佛一直被他融入心骨合二为一的她,突然被人从他身体里骤然拽了出去,连血带肉剥离开来,她不再属于他一个人,不再与他合二为一,不再是他的私有物,不再与他融为一体,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跟他咫尺天涯的独立的人,一个渐行渐远背影坚定的独立完整的人。
那种孤独的疼痛距离感让人冰冷恐惧,连呼吸都感到痛到凝滞。
金颐带着四五名制服同事拦在他身前,让他止步于岸边。
在不远处道路一侧,东哥和宁助理的车远远停在那里,东哥疾呼,“跑死我了!纪氏的人怎么跑那么快!老子毕生所学都用上了!司璞这是要干什么啊,咱们四五辆车为啥都要跟在后面啊,司璞打的什么算盘?又是让人路边安置摩托,又是让我们盯纪临江。”
“他溜纪临江呢。”宁助理说,“开车带着闵敬舒跟骑摩托带闵敬舒效果能一样吗,骑摩托赛车多拉风,还能让纪临江看到他跟闵敬舒暧昧,司璞不就是想刺激纪临江么,只要能折磨纪临江,司璞就痛快。”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写到90万字啦!!!写到一百万我就完结!还有十万字了!下个月就能完结了!我们的小闵、老纪,和宋狗狗快跟大家说再见啦!!我很开心!哈哈哈哈哈哈!